<
新辣文小说网 > > 霸总O和金丝雀A > 第250章
    他耐心详细地和岁岁分析,让他自己权衡。

    岁岁是一个有同理心的小孩,想到圈圈和大白鹅在这里会活动不开,他就连忙摇头:“还是让它们待在山上好了,我可以去山上看它们,和它们玩。”

    “嗯,对,岁岁很聪明。”

    身上的泡沫冲干净,简暮往浴缸里放了一些调理身体的浓缩药材,让他进去接着泡一会儿。

    他笑着和岁岁说:“如果你把你对安爸爸的喜欢直接说给他听,他会更高兴的。”

    简暮问:“想要以后和安爸爸待在一起,不分开吗?”

    “想!”岁岁斩钉截铁。

    简暮柔声说:“恭喜你,你的愿望成真啦。”

    岁岁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其中的迷茫一览无余,显然没能理解爸爸在说什么。

    简暮拿了小黄鸭水瓢,缓缓往他身上倒水。

    “安爸爸和爸爸一样,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简暮为他解释,“有爸爸,有安爸爸,才有岁岁的出生。”

    “可是只有爸爸陪着我长大。”岁岁问,“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安爸爸没有陪着我长大呀?”

    懵懂不知情的孩子用最天真最好奇的话语,无意间在爸爸的心上扎开一道口子,从里面汩汩地滚出陈年旧疮的暗色脓血。

    “缺席不是安爸爸故意所为。”简暮深吸一口气,“是爸爸的错,虽然爸爸也不想那样。”

    岁岁肉眼可见爸爸的情绪低落下来,白皙平整的眉宇微微拧起,眼眸低垂。

    爸爸不开心了。

    简暮笑得很难看:“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这世界上会多一个人为你的出生欢呼雀跃,会多一个一直陪着你疼着你的人。不过他现在回来了,一切都还不算太晚,以后我们不再分开了。”

    岁岁从水下伸出手,抚在简暮的眉宇间,在眉心留下一道蜿蜒轻薄的水痕。

    “爸爸不要不高兴,这是开心的事。”

    “没有不开心,爸爸也高兴,水快要凉了,从水里出来吧,爸爸拿浴巾给你擦干,穿上衣服去睡觉。”

    “可以让安爸爸唱歌给我听吗?”

    “当然可以,他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

    -

    房门轻阖,脚步声从门边由远及近,半梦半醒的简暮迷迷糊糊地想,小林阿姨不会在他休息时擅自进门。

    等感受到另一侧床的塌陷,身上被子被掀起卷入空气,他慢半拍的脑子才回想起霍予安已经搬进了岛中墅。

    这是霍予安哄了岁岁睡觉,回来了。

    家里忽然多了一个人,而且光明正大地入主主卧,简暮有些不习惯。

    但心情无疑是愉悦的。

    背对着霍予安,埋在蓬松枕头中的侧脸在昏暗的小夜灯下无声勾了勾唇,感受到身旁的人朝他贴近,一只手在被子下摸索到他的腰身,这才贴着他躺下。

    简暮重新酝酿了睡意,脑袋发沉,意识逐渐涣散,正要睡去。

    忽然感受到搭在他的腰间的那只手在缓慢地游移,探入他的睡衣之内。在那只手偷偷摸摸地往上移动时,被简暮隔着衣服布料一把抓住。

    “做什么?”虽然刚睡着没多久,但有一段时间没有开嗓,声音带了些鼻音,显得有些黏糊,听起来像是撒娇。

    霍予安一怔,反手就隔着布料抓住了他的手腕,低沉的嗓音发哑,调笑:“还没睡啊。”

    他翻身压到了简暮身上。

    “正好,省得我把你吵醒了。”

    ……

    简暮知道霍予安有吃那些大补的奇怪东西的习惯,可今晚的霍予安不知道又吃错了什么,比平时激动许多,甚至差点要把他的腿掰折了。

    在昏迷过去前一秒,简暮还在迷迷糊糊地回忆,最终把锅全部推到今晚吃的蚝仔煎蛋上。

    这东西以后要从他们家的食谱里划掉。

    这道菜对他的腰不好。

    完事后,把满床的狼藉收拾好,霍予安神清气爽地从浴室里抱出被他洗得香喷喷的简暮,放进被窝,自己也躺下,然后再次像八爪鱼一样把他塞进自己怀里。

    在omega细腻软嫩的脸上啃了一口,心满意足地闭眼之前,霍予安像狼一样藏伏在暗色之中的眼眸里划过一丝锐利的锋芒。

    任你温白再如何名正言顺有什么用?

    简暮是我的。

    岁岁是我的。

    哄岁岁睡觉的是我,能把简暮抱在怀里的人也是我。

    以后少在简暮面前刷存在感,一点用都没有,温白你就等着当下堂夫吧。

    -

    偌大豪华的复式套房内,厚重的窗帘密不通风地阻挡着外面的光线,屋内只开了客厅中几盏射灯。

    客厅、餐厅里堆了满地的外卖垃圾,苍蝇在空气中沉沉浮浮,随机选择一袋幸运垃圾饱餐一顿。

    室内一片死寂,忽然从外面楼道里传来声响,是鞋底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透过大门门板,沉闷地击打着鼓膜。

    “砰”一声,像是见到杯弓蛇影一般,沙发上曲线起伏的一块披头散发的人影骤然直起身,惊恐地看向门口,生怕门铃会在这死寂之中响起。

    幸而,像是对门的门被打开又关闭,外面重新恢复了寂静。

    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但恐惧并没有就此褪去,而是像越来越顽固的寄生虫,把女人的五脏六腑全部掏空,吸干她的精气神,让她就此沦为空有皮囊的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