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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能让明阮的心情不错。那这些小手段,倒也可以被容忍。

    宿聿云毕竟是潜入进来的,只看一眼情况,不能留太久。

    明阮察觉到白虎要走的势头,松开了双臂。

    “就要走了吗?”明阮没发现自己的语气又软又委屈。

    刚一爪子撑上了窗台的白虎顿住,回头,注视了明阮一会,忽然走了回来。

    明阮坐在床上,白虎站在床边。两人的高度差不多齐平。

    白虎微微向前倾,一勾脑袋,虎额就轻轻与明阮的额头贴了贴,一触即分。随后白虎不再犹豫的,像来时一样从窗户一跃而出。

    别忧心,事情很快就会有定论。

    明阮坐在床边,愣愣的捂了捂额头被白虎贴到的地方,莫名觉得那里有点发烫。

    他快步跑到窗前向下看去,屋外,楼底,却已空空如也。

    正当他有些怅然若失时。

    一个隐蔽而刁钻,却正好能被明阮看到的小角落里,又银光闪了闪。

    明阮看过去,正与白虎对上视线。

    月下,白虎在稳稳的接住明阮的那一道视线后,重新隐入月色,再也消失不见。

    夜风依旧在克拉伦斯家静静的飘荡着。

    前半夜白虎的出现,就好像一场月色送来的梦。

    忽的,身后的门被敲响。

    ‘笃笃笃’

    “来了!”明阮不知缘何有些心虚的迅速关上窗户,小跑去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头狮子。

    还没等明阮心虚出声,就见狮子后方的人主动上前了一步。

    管家单手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像是热牛奶的东西,

    管家:“今夜的主星下调了温度,见先生您还未熄灯,有人托我送来这个。”

    有人?

    “谢谢您!”明阮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杯热奶。

    “见您迟迟没有就寝,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管家关切道。

    啊这个。

    明阮整个人一僵,嘴皮子都秃噜了一下。

    “没、有啊,就是,晚上玩的太开心了,就没睡着。”明阮状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却正巧与狮子对上视线。

    “你也来啦!”明阮正想去摸摸狮子掩饰一下,刚伸手,却一顿。

    自己身上不会被蹭上白虎的味道了吧,星际的狮子能闻出来吗?

    他顿时把手收回去了。

    此刻,明阮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既视感!眼前这一幕,搞得好像他刚刚跟什么人深夜偷.情,被人抓住了似的!

    天地可鉴,日月可昭,他!只是!摸了只老虎而已啊!

    可恶。

    好在管家并没有继续追问。

    狮子看了会明阮,便收回视线,率先转身离去。

    在狮子向外走去后,管家也得体的向明阮告了别。

    “愿今夜的月色不会惊扰您的美梦,先生,夜安。”

    “好的,晚安……”

    房门内,明阮端着杯奶,见一人一狮都走后,才松了那口气。

    真是奇怪的刺激感。

    让明阮没想到的是!这样的刺激竟然整整又持续了两三天!

    他实在没料到自己会在第二天又见到白虎。

    而这一天,狮子恰恰跟着他直到门口,才贴了贴面离去。

    只是间隔了几秒钟,白虎就从窗户里跃了进来。

    明阮:“……”

    他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先捂了捂刚刚跟狮子贴过的那边脸。

    然后才在白虎疑惑的目光中,若无其事的很开心的摸起了它。

    不是,事情怎么会这样啊。

    ……

    就在明阮快要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感觉时,终于迎来了不一样的一天。

    今天的克拉伦斯家很安静,明阮一早上都没有见到管家和狮子,就连来来往往的侍从和巡逻机甲也好像少了很多。

    好在那些小动物还是在的!

    明阮于是就这么放任自己沉浸在了毛绒绒的世界里,暂时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不过,今天安静的不只是克拉伦斯家,事实上,整个alpha信息都静悄悄的,星网上的动静也很小,好像大家都在等待什么。

    而此时,主星中央议事厅中,正召开这一场报告会。

    是关于外来者-明阮的检查报告。

    偌大的议事厅中座无虚席,空中浮着大大小小的摄像球,过道与大厅后方还站着许多审批进入的星网媒体相关人员。

    最靠近演讲台的第一排,依次坐着宿聿云,谢格温,时怀,明家夫妻,明霁,兽化者研究院副院长……等等相关人员。

    在第一层灯光之上,只打了孤零零一个光束的议事厅第二层,三皇子支着脑袋坐在唯一一把精致的红垫软椅上向下俯视,等待着这一场报告的开始。

    外来者管控中心的报告人站上了讲台。

    他的第一句话是:“经检测确认,原alpha星系公民明阮,在外来者降临前,意识已自体消散。”

    自体消散与过去的脑死亡说法相似,是众多‘意外’中的一种。

    大屏幕上随即展示出了论据与推测出的消散时间、原因等具体信息。

    随后,议事厅中进行了一分钟的静默。

    位列前排的明夫人低下了头,终于还是小小的颤着叹出了那口气,被丈夫与儿子一左一右拍了拍手背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