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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璄桉感到指尖传来一股冰冷的触感,他微微感到诧异,随后低头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自己的中指上戴着一枚银色戒指,上面镶嵌着一圈碎钻。

    他眼眸震颤,上扬的眉眼立时变得柔软无比,眼眶也在一瞬间变得绯红一片,隐隐有泪光在眼眶周围打转。

    宋璄桉扬了扬眉梢,望向陈商衽,声音暗哑地说道:“你这是在求婚吗?”

    陈商衽昂起头吻在宋璄桉的中指上,而后眼眸含笑,紧锁着他的眼睛,庄重又认真地说道:“是,我想给您一场婚礼,让我们冠上彼此的姓名,相守一辈子。”

    宋璄桉摸索了一下中指上的那枚戒指,垂眸停顿片刻后,猛然将戒指摘了下来,扔回给了陈商衽。

    在陈商衽微含诧异的眼神注视下,宋璄桉挑着眉梢,弯着唇角说:“没有花,没有浪漫的场地,这么潦草的求婚,我可不稀罕。”

    陈商衽微笑着,把戒指又戴回了宋璄桉的手上,然后他歉意地说:“我考虑不够周全,但请您收下这枚戒指,我会尽力找到更好的来弥补。”

    宋璄桉这回并没有再拒绝,饶有兴趣的看着陈商衽说:“那我就等着你拿来更好的给我了。”

    陈商衽低笑一声,沉声答应道:“好,请您放心。”

    窗外狂风呼啸,屋内却弥漫着温馨的暖意。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间,宋璄桉就要出院了。

    “需要注意的东西就这些了。”

    金松乾说着,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回去好好休息,不要过于劳累,最好不要做什么激烈的事情。”

    他的目光避开了宋璄桉,停留在陈商衽身上,再加上他尴尬的表情,使得他的意图显而易见。

    宋璄桉黑了黑脸,咬着后槽牙说:“你管的是不是有点太宽了?”

    金松乾摸了摸鼻子,摊着手说道:“我也不想啊,可是谁让我是你的主治医师呢!”

    宋璄桉白了他一眼,心里腹诽不止。

    第一次见到金松乾和丁泰尔的时候,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很严肃的人,没想到这些日子接触下来,却发现这两个人完全就是闷骚腹黑和乐天派的典型代表,一个比一个的难缠。

    “我知道了。”

    宋璄桉憋了憋气,没好气地答应了一声,便率先迈着大长腿朝外走去。

    陈商衽向着金松乾点了点头,便也提着行李,跟着离开了。

    离开军部医院,回到家里,宋璄桉连鞋都没脱,便窝进了沙发里。

    “还是自己家最舒服啊!”

    他喟叹了一声,便曲起胳膊支着脑袋,看着陈商衽指使道:“我饿了,快给我做点好吃的。”

    陈商衽上前替宋璄桉把鞋子脱了,而后才看着他笑着问道:“您想吃什么?”

    宋璄桉砸了砸嘴,一溜烟报出了一大堆的菜名:“我想吃红烧肉,还有你炖的鸡汤,你前段时间做的梅菜扣肉也不错!”

    陈商衽听着他说出来的一长串名字,面色略显无奈地说:“您才刚出院,还不能吃这些大油大腻的东西!”

    宋璄桉还在孜孜不倦往外报菜名的声音一顿,而后苦着一张脸说:“怎么这样啊!我在医院吃的那么清淡,回家竟然还不能放开了吃!”

    陈商衽看着他就成苦瓜的脸,不由低低笑了一声:“虽然不能吃得太油腻,但是稍微吃一点还是没关系的,至于其他的,我看着给您安排行吗?”

    宋璄桉懒懒的摆了摆手,没什么精气神地说道:“行吧,你看着安排就行。”

    不能吃到他想吃的东西,瞬间让他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陈商衽无奈闷笑了一声,而后俯身吻了吻宋璄桉的眼角,才起身走进厨房准备晚餐。

    吃过晚餐后,便到了休息的时间。

    浴室里雾气弥漫,“哗哗哗”的水声响彻不断。

    宋璄桉一脸慵懒舒适的躺在浴缸里,黑色长发披散在肩头,如同黑色的海藻一般,漂浮在水面。

    陈商衽坐在小板凳上,十指穿插在宋璄桉的发丝间,轻柔地为他洗着头发。

    宋璄桉根本就没有那个耐心打理自己的头发,平常洗澡时也就是加点洗发水,随意的冲洗冲洗就行了。

    也幸亏他的发质好,被他那么粗暴的对待,还能那么黑亮柔顺。

    自从有了陈商衽后,宋璄桉就更懒得打理自己的头发了,所以一般洗澡时,陈商衽都会在他身旁给他洗头发。

    浴缸旁边有一个可移动的小桌子,上面摆放着水果和一杯牛奶。

    这些都是陈商衽给宋璄桉准备的,以防他在洗澡的过程中觉得无聊,让他用来打发时间。

    宋璄桉的双腿交叠搭在浴缸沿上,后背懒懒的靠着浴缸壁,修长的指尖捏起一颗葡萄,送进绯红的唇瓣中,洁白的贝齿咀嚼几下,然后吞进腹中。

    指尖上沾染了一些葡萄汁的汁液,他毫不在意地伸出红软的小舌舔舐掉了。

    一直看着他动作的陈商衽见此,眸色不禁暗了暗。

    宋璄桉似无所察觉一般哼起了小调,逍遥自在的看起来比大爷还像个大爷。

    “您躺下来一些,我给您冲一下头发。”

    陈商衽让宋璄桉仰躺在浴缸边,而后拿起花洒,轻柔的给他冲洗着头发上的泡沫。

    洗完澡,宋璄桉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便赤裸着上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