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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山发个好球!”

    “上吧!杀人发球!”

    影山的大力跳发直接逼得山形跪到了地上,球势也完全没有任何削弱,向前直冲网前而去,眼看着就要过网。

    前排的日向极力跃起试图就此将球推过去,但还没等他的手接触到排球,一双手就已经突然出现。

    球被直接盖住,然后那人网上一推,将球扣到了乌野的场地上。

    落地后日向抬头,站在自己对面一脸肆意笑容的正是天童,他笑着说,“啊啦,好像我比你要高一点哦~”

    日向自然是经不起挑衅的类型,听到天童如此说,之前变成了气鼓鼓的冒火版小橘子,“下一球我一定要推过你!”

    边上的大地忙拉住他,“日向你做好自己的任务就好啦。”

    谷川点头同意,“他是在故意激怒你。”

    日向恍然大悟,无论再来多少次他都不大能分辨出来对方是不是在挑衅,但本来同为'难以分辨对方情绪人员'的谷川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超厉害啊!

    天童:“哼哼,看来暴露了。”

    日向:“不过还有一次我就轮转到后排发球了,好像激怒也没有什么用诶。”

    天童一僵,“诶。”

    大平适时补刀,“天童,站位轮转了,该你发球了,后排。”

    天童:“狮音你到底哪边的啊喂!”

    天童的发球没有那么多花样,简单抛起后球被他上手击过网,旭接下。

    前排的川西眼睛看着乌野的动向,脑海里闪过无数条逻辑分析,细致分析利弊之后他跃向了场上成功概率最大,失败代价最小的位置。

    果然,影山的二传也的确选择的是这个方向,大地的进攻被川西突然补足的拦网挡了一瞬。

    “漂亮的一次触球!”

    “机会球!”白布二传给五色,乌野前排的拦网也立即开始运转,谷川立即跃起,日向后撤几步之后也狂冲而上,依旧是如同要助跑扣杀一样的拦网。

    后排的影山心念流转,现在五色面前的拦网都是体量感不大但跳跃力较强的类型,这种拦网和突然瞬移到面前没有什么两样,就算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没有用——绝对是直线!

    五色的直线扣杀被提前守在后方的影山接起,重新变成了乌野的机会球。

    “好样的,但二传被牵制住了。”

    “在乌野这种全员进攻的恐怖队伍里,可从来没有制约这个词啊!”

    后排的西谷从三米线后跃起上手二传,旭的后排进攻声势惊人,狠砸在地上的球重新弹起,几乎是擦着天童的脸冲出了界。

    落地后,刚刚旭脸上的狠戾瞬间消散,重新变成了那个少女心的丸子头王牌,他看着网对面的天童低了低头,做了个道歉的姿势。

    天童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不过在下场和山形交换站位的时候,他的脸还是不自觉的变成了一个大包子,“啊啊,可恶,很不爽啊!”

    濑见:“偶尔这样一下也不错吧。”

    比分26:26再次扳平,这和第三局最后的来回拉扯似乎有点像,但是奇迹般的,大地心中并没有什么焦躁不安的消极情绪,可能是因为现在大比分1:2领先的是乌野,也有可能…

    大地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最后端发球线出处的男生,他正低着头轻转着手里的排球。

    因为对方的大半边脸完全被略长的黑色碎发挡住,大地看不到他具体的神情,但大地多多少少能猜到。

    大地将视线收回来,看向网对面的对手,心中无比安稳。

    大概是一如既往平静得像山中深潭一样的黑眸吧。

    果然已经成长为相当可靠的人了呀。

    发球线处。

    向后撤几步用脚步做测量走到自己最熟悉的位置后,谷川轻呼一口气。

    按照习惯,他又将球在手里轻转几圈,压着哨声直接抛球跃起,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来了!

    第三局开始除开谷川失误的那一次之外,一直在其发球下连续吃亏数次的山形警惕的看着谷川的动作。

    只见空中的谷川身体再次伸展后弯,明明是发球,山形却看出了一般在前排扣杀时才会出现的感觉。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谷川的一举一动,对方抬起向前准备扣杀的,是右手。

    确认完毕的山形心中一定,经过前两局的观察他已经有所发现,谷川幸南虽然会的发球很杂,但在发球时并不是想发什么就发什么的。

    一般来说如果挥出手是右手,那就是大力道的扣杀,如果是左手,那就是偏向技巧类的飘球轻球盯人球等等。

    ——看来谷川幸南虽然是双刀流,但本来应该是左撇子吧?

    思绪一边飞快的过着,山形一边向后撤出一步,此时球已经被谷川击出了。

    比赛前热身时,他面对天童打趣的自信并不是自大,作为接惯了牛岛大力扣杀的自由人,谷川这种程度的大力发球,他还是能稳稳接下的——

    ?!不对!

    山形不可置信的看着滑过球网上空的排球,明明是右手击出的球,此时却轻飘飘的飞了过来,在山形前面半米的位置处骤然下落。

    怎么可能?!这不完全逆定理了吗?

    刚刚为了更好的接下发球而退出的那一步现在成了制约他行动的枷锁,明明球就在前面一丝位置,却就是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