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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辣文小说网 > > 我打败的boss都出来了 > 第152章
    新鲜的,温热的血液染红了苍白的房间,溅得满地都是。

    当然,溅开的也不只是血液,甚至还有一些细碎的碎肉。

    陈宴眨了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

    “是这些不速之客惹恼您了吧。”零号的语气淡漠,一点也不把这些人的生命放在心上,“我能感觉得到,他们被什么东西给寄生了。”

    “而且,他们似乎对您怀有巨大的恶意。”

    这下,迷解了。

    陈宴若有所思。

    被什么东西寄生……对他怀有巨大的恶意……莫非,是那个红裙红发的女人?!

    是观鲤?!

    这么迫切地想要杀死他,除了观鲤这个残忍的女人,似乎也没谁了。

    他走上前走,低头一看——好家伙,那几团先前炸开的血肉当中,还嵌着一枚石头制成的眼睛。

    陈宴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把它拈在手中。

    这眼睛雕刻得活灵活现,就是不知道,这玩意是怎么被放进这些人脑子里的。

    他正兀自思索着呢,却忽然见这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转了两圈,而后,自它底下长出几排尖利的,细长的腿脚,这就要往他皮肤里扎去。

    ……好了,迷解了。

    这东西是活的,能刺破宿主的皮肤,而后钻进皮下。

    下一刻,他只感觉手上一麻——这玩意便死死地嵌在了他的手心,它甚至还扭来扭去的,想嵌得更深些。

    陈宴:“……”咿,真恶心。

    陈宴一脸嫌弃地将它扔了,而后一脚踩碎了。

    他想了想,又走过去,把其他的,散落在地上的眼珠子给一一踩碎了。

    这种东西留在这儿,只会是祸害。

    解决完这些个恶心东西,他走上前去,蹲下身来,平视着零号,“我给你带了玫瑰。”

    说完,他将兜里的玫瑰抽出来,递给零号,“记得别被他们发现了,要是被发现的话,我就得有麻烦了。”

    零号细弱的手腕动了动,挣脱了手术台上嵌着的铁环的束缚,他乖巧地接过了玫瑰,“您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你能挣脱束缚?”陈宴却眉头一皱,“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逃?”

    “父亲说我待在这儿,可以帮到许多其他的人。”零号眨了眨眼,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娇弱的花瓣,“我是自愿待在这儿的。”

    “……好吧。”陈宴噎住了,有点无话可说,“可你对外面那么好奇,难道就没有想过要偷偷跑出去?——反正他们不会发现的,不是么。”

    他承认,他不愿意零号一直待在这个该死的研究所里受折磨。

    零号歪了歪脑袋,“我不想这样……我答应了父亲,不能偷偷溜出去的。”

    “那如果是我,想要带你出去呢?”

    零号想了想,“那我随便您……只要您会把我带回来就好。”

    陈宴:“……”

    陈宴表示无话可说。

    他默了默,“如果你的父亲骗了你,你又该怎么办。”

    零号却毫不犹豫地否决了他的话,“父亲不会骗我。”

    好吧。

    陈宴已经无力吐槽了。

    虽然但是,他确实很想把零号带出去。

    试想,如果研究所失去了零号这个重要的实验对象,其局势一定会大有改变。

    陈宴对这个该死的研究所可没有什么好感,巴不得它出更多的乱子。

    他按捺住自己一颗想要搞事情的心,开始“循循善诱”,“反正这些被控制的人都被你给杀了,你偷偷跟我出去一次,也没人会发现。”

    虽说这地方到处都有监控,但是,自己可以用点小手段,把这些摄像头给毁了。

    “你不是对外面很好奇么,我可以带你出去逛逛,当然,如果你不想待在外面的话,我也可以送你回来。”

    陈宴这样说,当然不是单纯地觉得零号可怜,想带零号出去见识外边的风光。

    他这样做,当然是有目的的。

    零号这个人,于研究所而言,意义定然不一般,而他要是能够把零号带出去(而且是不回来的那种),研究所定然会受到重创。

    说不定会因为零号的消失而做不出基因进化药剂。

    想到这里,陈宴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这副模样,倒是像极了诱拐别人家小孩的人贩子。

    当然,诱拐别人家小孩这种事情,还是要一步一步慢慢来。

    毕竟一看就知道,零号被他那个首席父亲,洗脑得很严重。

    他叹息了一声,“我马上就要走了,你确定不跟着我一起出去?”

    “……”

    零号沉默了一会儿,他若有所思。

    “……那您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这就是答应的意思了。

    陈宴闻言,露出了一抹笑容,“当然。”

    而后,他伸出手来,“走吧。”

    零号小心翼翼地将玫瑰妥善地收好,这才抓住了他的手,站起身来。

    这只手无疑是极冰冷的,简直冷得不像是人,倒像是某种冷血动物。

    这冰冷的触感,倒是让他想起了某个虚伪狡诈的青年。

    零号的皮肤细腻而白皙,白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

    陈宴笑了笑,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拉着零号,这就准备往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