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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溪有?些慌了神。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无边的寂静,就像从头到尾都是他出现的幻觉。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一名护士推门进?来。

    “13号,该吃药了。”

    岑溪看着女护士拿着药片逼近他,意图强行将药片喂下去,岑溪快速地摇着头道:“护士小姐,我没病,求求你放我出去。”

    护士对这些话?已?经有?了抵抗力:“乖,你没病,吃了就好了。”

    “我真?的没病。”

    “每个来这个医院的都这么说。”护士说。

    岑溪快要哭了,他转身要跑,却被护士抓住。

    他低头,看着白衣天使却像是长了犄角的怪物,他被牵制住,那双手拿着药,没有?任何尊严的向他嘴里塞。

    “我不吃——我不吃。”

    他没病,他才不要吃药。

    可能是岑溪剧烈地挣扎声,惊动了走廊走过的人。

    岑溪低着头,看着一名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那人冷漠地问:“怎么了?”

    护士说:“祁大夫,病人不太配合。”

    这个声音。

    岑溪快速地抬头看去,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低着头,那双墨色的眼睛,正没有?感情的打量他。

    真?的是祁玉。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劲,挣开护士的手,伸手抱住了祁玉:“祁玉,她们好可怕,救救我。”

    祁玉看着紧紧抱住自己的人,没有?任何情绪,冷漠地说:“准备针剂吧。”

    第44章 结局(1)

    岑溪不可置信地看着祁玉。

    眼前的人冰冷的眼神, 让他下?意识的后?退。

    可眼前的人不让他走,他的手被祁玉一把抓住,护士在一旁递过来安眠的针剂, 那根针毫不留情地扎在?了他手上。

    岑溪再次醒来的时候,依旧是在一个惨白的房间内, 白炽灯的光照的他眼睛疼。

    他下?意识的用手挡住光线,皱着眉起身?。

    房间的门果不其然被关上了, 他尝试着开门,又在?门口喊了几声。

    “开门, 放我出去?。”

    没有人搭理他,门口的锁链发出咣当声,即使是这样,却依旧没有人管他。

    岑溪一直晃了半个小时,直到他有点累了, 想要休息一会的时候, 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从窗户口露出脸来。

    “你也?被关进来了吗?”她问。

    岑溪看了过去?,看清人的那一刻, 他目光缩了一下?:“阿秀,你怎么在?这里?”

    是他之?前在?第一个世界遇到的小姑娘, 胡秀秀。

    “哎?”胡秀秀说, “你认识我?”

    岑溪站起身?看向她:“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岑溪啊。”

    “岑溪?”胡秀秀认真想了想, 最后?似乎是想起什么来了, “啊,我想起来了。”

    岑溪满眼期待的看向她, 胡秀秀道:“你是13号, 他们说你生?病了,天天喊系统, 穿书。”

    岑溪:“......”

    他在?胡秀秀单纯的目光里,有一瞬间真的怀疑自己生?病了。

    之?前的那些世界经历的一切,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不然现在?为什么没有了系统,甚至甚至第一个是世界出现的人,现在?都再次出现了。

    但很快,岑溪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他没病。

    他分得清虚妄与真实。

    他看向门外的锁,看着胡秀秀道:“你能帮我个忙吗?”

    胡秀秀举着自己手上的精神病院的病人的病号牌,疑惑道:“什么忙呀?”

    ……

    胡秀秀打?开门之?后?,岑溪开始向着门外跑,精神病院有个两米高的铁门,岑溪咬了一下?唇,还?是爬了上去?。

    眼看着马上就要出去?了,警报声中。他的脚却被一双手抓着,岑溪低头,看着祁玉一脸冷淡的站在?门口。

    岑溪:“......”

    他露出一个干笑?:“好巧啊。”

    祁玉不理他,伸手将他抱下?来,接着面无?表情的拿起电话:“人在?我这里,嗯。”

    “又要试剂了吗?”岑溪心如死灰的看着祁玉,“那打?个商量,一会下?手可不可以轻一点。”

    祁玉睨他一眼,接着移开目光:“这么娇气,还?敢爬门。”

    岑溪看着祁玉面无?表情的样子,真的很想咬他一口。

    “放心,针剂只是让你冷静一下?,不会有什么伤害。”

    失去?意识之?前,岑溪听到祁玉如此说道,他气的磨了磨牙,决定以后?一定在?祁玉身?上报复回来。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镇定剂不知道是不是用量的原因,岑溪没有和上次一样,直接昏睡过去?。反而?做起梦。

    或者说,这根不是一场梦。

    他像是看了一场,关于自己一生?的电影。

    *

    岑溪从小身?子不好,家里人从来不让他到处跑。

    他每天待的地方就只有别墅三层的那间房间。

    他每日?坐在?窗户旁边,看着花园里的佣人,穿着白色的衣服,每日?每夜的忙碌,但是花园的里的花,却一直都没有什么变化。

    就这样,岑溪也?变的每天都这么沉默寡言。

    直到某一日?,他躺在?浴室里,拿着一把割水果的刀子,对着自己的手腕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