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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我这人耐心不是很好,秦不闻眯了眯眼睛,仍旧是笑着的,若是二皇子再敢拿难画骨来威胁我,毁诺这种事,我也是干得出来的。

    苏牧像是一尊雕塑一般,定在了原地,久久不敢动弹。

    秦不闻见状,终于笑着后退一步,走到了门口玄关处。

    今日的茶不错,多谢二皇子款待。

    说完,秦不闻对苏牧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她一走,身后的京寻回头睨了三人一眼,也跟上了秦不闻的脚步。

    唯有宴唐,他坐在武侯车上,在玄关附近笑了笑,目光从三人面前扫过。

    二皇子殿下莫怪,我家殿下性子确实急了些。

    这么说着,语气中却没有半分愧疚之意,他仍是对苏牧笑着:只不过有句话,在下还是想要提醒殿下一声。

    男人的右手食指轻叩凭几,一声一声,颇有节奏。

    一时间,房间内鸦雀无声。

    我家殿下心慈手软,也就罢了,在下倒是没什么顾忌。

    在曜云,在下的情报网遍布,您的一举一动,都在在下的监视之下。

    日后,若再有诸如今日这般事情发生,二皇子殿下,在下会让您整个人,在东离销声匿迹。

    说完,宴唐有礼节地朝着三人微微颔首欠身。

    身后的明安推着武侯车,准备离开。

    啊,忘了一件事。

    就在走出雅间的时候,宴唐轻声开口,武侯车停住。

    倏

    一支箭矢猛地破开长风,直直地划过忘忧的脖颈。

    下一秒,忘忧的脖颈留下一道血痕,鲜血直流。

    门外的男人头也不回。

    这下,扯平了。

    第401章 长安王不需要庇护

    是苏牧再没忍住。

    他死死地盯着宴唐离开的方向,狠声开口:你以为你还能庇护长安王多久。

    那原本准备离开的武侯车,再次停住。

    明安推着宴唐,并未回头。

    身后,苏牧高声嘶吼:司徒大人!就我所知,您现在这个身子,能不能活过今年都不一定!

    你觉得,你能庇护长安王多久!?

    带着恼羞成怒的意味,苏牧的嫉妒与不甘,几乎要将他淹没。

    为什么他身边手下门客无数,却无一人敢与秦不闻的幕僚相提并论?

    凭什么?

    他是天下共主!他会是日后东离的君王!

    凭什么他得不到的东西,一个长安王能这般轻易地得到!?

    他在嫉妒。

    嫉妒会让人口不择言。

    苏牧目眦尽裂,死死地等着那抹武侯车上的身影:呵!你有曜云情报网又如何,宴唐,你不能庇护长安王一辈子。

    许久,那抹身影终于有了反应。

    武侯车缓缓转过来,苏牧赫然对上了男人那双冷彻刺骨的眸。

    意识到刚刚说了什么,苏牧有些后怕,但他还是倔强地看向宴唐,不肯低头。

    男人神情淡漠,看向苏牧的眼神,无波无澜。

    殿下从来都不需要我的庇护,宴唐看着苏牧,沉沉开口,秦不闻之所以是长安王,并不是因为她的幕僚能为她做什么。

    即便她什么都没有,她亦能坐到那个位置。

    宴唐的语气中,分明染了警告与不悦。

    并不是因为有幕僚,她才成为了长安王,是因为她是长安王秦不闻,所以我与京寻,甘愿做她的幕僚。

    哪怕被唾弃谩骂,轻蔑侮辱。

    宴唐甘之如饴。

    苏牧盯着宴唐,声音沉沉:宴唐,归顺孤。

    像是听错了,宴唐稍稍歪头,眉宇间闪过一抹轻蔑。

    他微微仰头,眼睛眯起:什么?

    语调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招猫逗狗的笑意。

    苏牧却仍旧死死地看着宴唐,几乎是一字一顿:归顺孤,东离有治愈痨病的秘方。

    只要辅佐孤成为东离君主,孤便可以

    后面的话,苏牧再没说出口。

    一支箭矢穿过忘忧与铁衣,直直地钉在了苏牧身后的屏风上。

    哗啦一声。

    屏风四散开裂,倒在地上。

    苏牧眼中的疯狂终于逐渐消散,他甚至有些疑惑地看向宴唐:你不怕死么?

    咳咳咳

    多时间拉了太多次弓,宴唐有些体力不支。

    他一手做拳,抵在唇边咳嗽两声。

    一旁的明安见状,急忙上前递上方帕。

    洁白的方帕被宴唐接过,咳嗽声止住的时候,方帕上便染了血。

    他弯腰看着方帕上的血迹,却也只是看了一眼,随即便将帕子合拢,转而看向苏牧。

    若非殿下,我这条命,十多年前就该死了的。

    他不怕死。

    再没说什么,宴唐抬手,明安会意,推着武侯车转身离开。

    房间之中,只剩下三人,静默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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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不闻在揽春楼下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