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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不闻听到季君皎的话,有些愣神。

    所以季君皎把她叫过来,只是为了告诉徐斌,她不是外人,可以信任?

    徐斌怔神一瞬,随即也朗笑两声:是下官多虑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什么,徐斌便对身边的乌大江开口:走吧。

    乌大江:是。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秦不闻微微眯眼。

    这个徐斌给她的感觉有些奇怪。

    膳房备好了吃食,先去用晚膳吧。

    季君皎清声开口,打断了秦不闻的思路。

    好!

    随着季君皎去了膳堂吃过晚膳,季君皎便又去了书房。

    秦不闻为了打探消息,也跟着季君皎去了书房。

    书房内,季君皎正在伏案写信。

    秦不闻端了茶水,放在季君皎的书案上:大人在给谁写信?

    季君皎放下手上毛笔,抬眸看向秦不闻。

    他望向她,眸中便有无尽的笑意蔓延开来。

    像是无奈,又像是纵容。

    他稍稍让开一个身位,让秦不闻自己来看。

    秦不闻疑惑地眨眨眼,凑上前去瞧。

    桌案上的宣纸散着墨香,宣纸上的字迹遒劲有力,行云流水,字如其人。

    是给长青的?秦不闻看了一眼,有些心虚地看向季君皎。

    季君皎垂眸看她,嗓音清润:嗯,长青那边还未来得及告诉他消息呢。

    如今阿槿跟他在一起,总要写封信,让长青放下心来才是。

    秦不闻挠挠头,离书案远了些。

    为了避免季君皎再训她,秦不闻干笑两声,开始找话题:想不到大人与长青还总是书信联系呢。

    说到这里,季君皎仿佛想起了什么。

    他微微垂眸,目光落在了书案的茶水上。

    茶叶翻腾,青绿色的茶水氤氲,季君皎眸光浅浅,似乎在想些什么。

    阿槿。

    嗯?秦不闻眨眨眼,大人,怎么了?

    季君皎抬眸,静静地看向秦不闻,墨色的眸子里有情绪流动。

    他薄唇微抿,紧了紧手上的笔杆。

    长青前些日子给我来过一封信,季君皎声音缓缓,他说傅司宁把你弄哭了?

    秦不闻愣了一下,脸上挂着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

    可恶,她就知道

    这种事情,长青肯定会告诉季君皎的。

    秦不闻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去看季君皎的神情。

    季君皎神情微沉,语气也不觉加重几分:傅司宁他欺负你了?

    秦不闻懊恼地阖眼,一时间确实也没想好怎么解释。

    少卿大人他秦不闻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没有欺负阿槿。

    虽然这件事秦不闻是打算让傅司宁背黑锅的,但是良心上又有点小小的过意不去。

    季君皎蹙眉,他伸手,将少女鬓边的头发拢到耳后,声音温和有力。

    阿槿不必害怕,若是傅司宁当真做了错事,我定不姑息。

    秦不闻欲哭无泪:大人,少卿大人真的没有欺负阿槿。

    秦不闻能说什么呢!?

    总不能说她当时就是演戏给傅司宁看的吧!?

    只是这样的神情举止,落在季君皎眼中,便是带着几分隐瞒的意思了。

    他静静地凝视秦不闻,心口处突然感觉到一阵烦闷。

    阿槿她在害怕什么呢?

    他会替阿槿主持公道的。

    还是说

    阿槿是不想让傅司宁受到惩罚吗?

    季君皎微微垂眸,眼中闪过情绪。

    既然无事,那我便放心了。

    秦不闻不说,季君皎便没再追问下去。

    几乎是瞬间,季君皎就整理好神情,看向秦不闻的眼神一如平日般柔和。

    秦不闻暗暗吐出一口浊气。

    她笑着给季君皎倒茶,又不动声色地开口:大人,今天徐大人说了什么机密之事吗?

    季君皎的书信写好了,一边折着信纸,一边清声开口:不算什么机密。

    徐大人说浔阳边境确实有异动,季君皎顿了顿,有曜云兵马驻扎,他原本也是不担心的。

    只是最近,浔阳城内似乎出了细作,曜云兵马的布防图找不到了。

    秦不闻神情微沉。

    布防图找不到了?是被漠北细作偷走了吗?

    季君皎缓缓摇头:还不能确定,不清楚布防图究竟在谁手上。

    见秦不闻一脸严肃,季君皎轻声宽慰道:也不必太过担心,驻扎在边境的兵马已经得了消息,更换了布防。

    秦不闻点点头,眉头却还是没有展开:大人觉得,谁会是漠北派来的细作呢?

    季君皎摇头:现在还不清楚。

    随即,季君皎又看向秦不闻,轻声笑道:阿槿不必担心,万事有我。

    秦不闻看向季君皎。

    季君皎便继续道:放心吧,这里的事情结束,我们回京应该能赶上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