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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沈南栀脑海里浮现原主的过往,简直惨不忍睹,耻辱至极。

    原主之所以甘愿顶罪,也是为了那半死不活的娘。

    原主从未想过什么狠辣,什么心机,原主只是想卑微苟存罢了。

    只可惜,这世道本就残忍,弱肉强食,原主实在不适合活在这肮脏黑暗,处处充满算计的世界。

    不过没关系,原主的心愿,她会替之实现,原主想守护的娘亲,她会替之守护。

    从今往后,她要连同原主的人生一起,过得风生水起,打造得熠熠生辉!

    她沈南栀的人生,不允许活得灰头土脸!

    “你是个明白人,我开始有点欣赏你了,你比那心高气傲,狗眼看人低的沈雪莲强太多。既然合作达成,那我便饶了你。”沈南栀吃掉最后一口点心。

    这才满脸戏谑盯着她,满眼邪气警告道:“记住,对于欺辱,永远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所以吃亏了就得找回场子,没有最惨,只有更惨!你现在落得如此下场,是因我的人生信条便是如此。同样,你也可以用这招对付沈雪莲,届时,我们会是新的盟友。让王府风平浪静,你会从我这里得到更多好处。”

    说罢,斜睨红杏:“拿纸笔来。”

    红杏早被她方才那邪气的眼神吓住,哪里还敢对她不敬?

    急忙给她找来纸笔,她提笔便写了一张方子,再丢给林温言:“按照配方抓药,你脸上的伤一日便见好。若找寻常大夫医治,非月余不能好,好了也会留疤。回头想合作就来找我,但那时候,你可得有点见面礼才行,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说罢,邪气一笑,转身大步流星离去,俨然是个凯旋离去的将军!

    林温言则是恨透她,却又深感无奈,眸底皆是对她的惧意和痛苦。

    余光落在地上的信笺上后,首行两字便吓得她瞳孔放大!

    “蛊方……”

    沈南栀居然给她用蛊方!

    所谓蛊,乃是毒中之毒,稍有不慎便会丧命,连救回来的机会都没有。

    但沈南栀居然要她亲自养一只腐肉蛊,替她解决烫伤和撕裂的伤口。

    此时再想着沈南栀的话,她再次深感对抗无力……

    一个治病救人都用蛊虫的人,完全就是轻易掌握了别人的生死。

    这种人若要害人,岂不是更加轻而易举?

    林温言绝望地闭上了眼……

    而此时,沈南栀自然是不知道自己一番操作后,已经震慑了林温言,最起码短期内,林温言是不敢跟她作妖了。

    她从林温言的院子折回隔壁院子,再次见到了澹台枭,以及他身边的真言大师。

    此时月华已经被乌云遮蔽,春花秋月也都气鼓鼓地站在一边,见她来,全都围拢上去,小声告状。

    “主人,那臭道士说你坏话,还破坏你的法阵!”

    第14章 本王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那死马脸说你的阵法是雕虫小技。”

    “他还说你学了点皮毛就敢卖弄,嘲笑你这法阵根本吸收不到月之精华。”

    “他甚至说你弄这阵法困住王爷,根本就是糊弄王爷的。”

    沈南栀倒也不生气,反正真言大师说的也不全错。

    那法阵是真,但让澹台枭不可走出法阵倒真是糊弄他。

    她大度一笑,朝真言大师走去:“称大师者,自然是有些本事的,非我这等自学卦术的等闲之辈能比。不过大师既然是能人,为何连这座王府满是煞气都看不出来?还久住于此,日日让煞气入体,大师这是打算走人生的捷径,早日抵达终点么?”

    “你!”真言大师眼神狠辣,刁钻恨道,“唯小人与小女子难养也!”

    恨罢,又对着澹台枭拱手一拜:“王爷,贫道告退,这府中煞气逐渐凝聚,贫道须得加紧时间布置法阵,方可彻底解决煞气,为王爷消灾解难。”

    “有劳大师。”澹台枭语气沉沉,带着一丝倦怠,显然是不大满意这位真言大师的本事。

    真言大师又白了沈南栀一眼,摇摇头道:“福薄命浅,灾星之相,晦气缠身之辈,不配浪费贫道的口水,自有你横死的一日。”

    说罢,直接离去。

    沈南栀闻言不屑一笑,原主的确福薄命浅,但她可不是!

    她乃天启国阴阳蛊师,天生命硬,还是天生就通阴阳,与冥界打交道的那种命硬之辈!

    已经死过一次的她,自然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再杀她一次。

    否则她不配重活一世!

    她不再去想往事,准备为澹台枭取针。

    却不料澹台枭眼神忽然一狠,猛地从袖间打出一条金丝线,缠绕住她腰间鸳鸯囊后,猛地一扯,鸳鸯囊便入他手。

    “你抢我鸳鸯囊做什么?”沈南栀心头暗道不好,急忙伸手要抢。

    根据她之前在天启国得到的情报消息,澹台枭最恨巫蛊之术。

    若让他发现里头的东西,只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却不料还是晚了一步,澹台枭已经打开了鸳鸯囊,果然一眼便见一律青丝。

    当即凤眸冷透:“青丝定情?”

    “原本要放入你我的头发,才能寓意一生结发,百年好合。但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没戏了。”说罢,她便抢走鸳鸯囊。

    她丝毫没注意到,澹台枭一双凤眸冷透无光,猜忌之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