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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您进那屋歇会吧,雪大呢。

    男人将手一挥:不去,我在此处等着。

    说了不动,这男人还当真不走,雪下的多大都无用。

    第152章 瞒天过海

    屋内高玉的惨叫连绵不绝,端出端进的热水盆,换出来的一张又一张的带血布帕子,让男人心中着急十分。

    生了!!生了!!

    接生的嬷嬷在屋里喊着。

    生啦!男人在门口捏紧了拳头,几乎快要忍不住冲进门去。

    里面的嬷嬷喊了这两声后便没了声音,整个宫在一瞬间都静了下来。

    男人有些着急:怎么没听见孩子哭?

    无人敢答话。

    说话啊!!男人再也等不了,打开门就走了进去。

    嬷嬷的怀中抱着一个小孩,小到男人都有些看不见。

    皇,皇上......嬷嬷的声音有些颤:是,是个死胎。

    什么?!!!!

    等了十月有余!!竟然是个死胎!!

    床上躺着的高玉脸色惨白,看着男人的脸色,这才露出一抹笑意,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阿玉!!

    禾岸林,你休想让我的孩子,像我一样,成为你的棋子。

    新出生的公主是个死胎,一炷香的时间,便传遍了整个皇宫。

    男人心中虽然悲痛,但也还是先紧着高玉安慰,一刻不曾离开过女子的床边。

    也不知晓,在当日下午,陈太医架着马车出了皇宫,去到了江南的小镇子,把怀中的女婴交给了他人抚养。

    那户人家这么一养,就是两年,直到小孩两岁之时,陈太医才又来到了这人家户,把孩子接到了宫中。

    小姑娘没有什么像样儿的名字,陈太医便取名唤了她芜妄。

    勿忘。

    生下了芜妄后没有多久,高玉就身体抱恙,撑着这幅躯壳不过两年就去世了。

    就连亲生女儿的最后一面,她都没有见到过。

    小小的芜妄整日跟在陈太医身后,望着太医院的什么都新鲜。

    师父!这是!花花!

    那时草药,别乱拿。

    师父!药药苦呢。

    不苦就不叫药了。

    师父,妄儿的爹爹娘亲呢?

    师父也不知,妄儿是莲花里长大的。

    这么一问一答的,小姑娘长到了现在这个年岁。

    芜妄特别喜欢冬季,每一次到了冬日,自己望雪都能看上小半日。

    马车颠簸了一下,砰的一声让芜妄从记忆中回过了神。

    诶哟!顾满秀捂着自己的脑袋:好疼啊......

    是最近自己太轻了还是这坡太陡了!!怎么一下子颠起来那么高!?

    江亦宸轻笑了一声,自然的抬手给人揉了揉脑袋,自然得这个动作好像在两人之间已经发生过了千次万次。

    疼!顾满秀将自己的脑袋躲开:肯定撞出包来了。

    无事。江亦宸将手收回来:撞不撞都是一样的。

    都傻。

    你!

    芜妄看着眼前这对人,被他们的话语逗笑了,脑中慢慢挥去方才想的往事:满秀姐姐小心些,这段路马车有些不好走呢。

    江南离此处还是有些路的。顾满秀看向小姑娘:阿芜赶路来此处辛苦了。

    其实说是远吧,快马也不过三五天,但若说是不远吧,马车要是慢些,能走小半月才到。

    不辛苦。小姑娘笑起来,看起来倒是和高小月有些像,笑里透着股傻气:姐姐学医可是有些年头了?

    江亦宸本是手中望着本书的,听到芜妄这样问顾满秀,便默默的将看书的眼抬了抬,留了个心听着。

    学医嘛......顾满秀微微皱着眉头想了想:倒也说不上是久,十来年吧,学的不精,只能唬个行外人罢了。

    这话谁听到都知晓是顾满秀谦虚所说的了。

    此事其实江亦宸也有些好奇,顾满秀身上有着这么一身医术,但是在平常却从来不展露,且先不说此言,光是一个在村中长大的女子,又是从何而来的十年医术?

    以往对顾满秀心生怀疑之时,江亦宸的心中总是好奇的,想要将人看清,想要什么都问个清楚明白。

    但是现在......江亦宸都有些怕怀疑顾满秀了,越是知晓,越是怀疑。

    越是怀疑,就越是肯定顾满秀的不真实性。

    虽然江亦宸早就已经知晓现在的顾满秀并非是以往的那个顾满秀,但是......她是从何而来,为何而来,这样突然的出现,是不是代表着......会有突然的消失?

    江亦宸不愿去猜想,也不敢去猜想,只要眼前的人还在,江亦宸便是安心。

    关于自己的事顾满秀好像不愿多说,和小姑娘东扯西扯的说了些其他东西,两人聊着天,这一路上倒也算不上无聊。

    三人赶了几天的路,这才在一家客栈停下来修整了一晚。

    江亦宸,你什么时候考试啊?顾满秀吃过了饭,无聊的同人坐着聊天。

    虽然这一路只是这么坐着,但是也总归是累的,顾满秀在马车上就没有好好的怎么睡过觉,现在看着眼下都有些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