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年龄的好奇。
奕湳懵了,云芽彻底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反而害得她这么无措,眼尾微微泛红隐隐有要哭的架势。
『臭狗!你又把她怎么了!』飞羽狠狠咬了一口对方,他怎么都想不通奕湳刚才犯的什么病!他赶紧飞起来落到云芽的肩膀蹭住她的脸颊安慰,他怎么会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宠物,全是那只狗脑子有问题。
“我没事。”云芽吸了吸鼻子,“是我没有考虑你们的心情。”
奕湳可不想贴上罪人的标签,鼻尖抵住云芽的手掌求她放开交流,他爱她,她怎么对他都行。
“你只是要跟我谈话不是要骂我,对吗?”云芽点了下他的鼻子解除交流的限制。
『我只是想跟你说对不起,在学院的时候待你太糟糕了。』奕湳见能说话了赶紧解释,『我爱你,我喜欢你的抚摸,喜欢你的亲吻。云芽别难过了,这次是我没表达好。』
听了奕湳的话,云芽有些没绷住,眼中打转的泪水落到他的鼻头:“所以我可以继续那么摸你们是吗?不会觉得我把你们当宠物,侮辱了你们?”她顺势点了下飞羽的鼻子,让他也能交流。
『是的,是的,我最喜欢被你抚摸了,再多摸一摸吧,尤其是翅膀,那里痒痒的,可能又要换羽了,正好拔下来几根做书签肯定好看。咱们把臭狗晾一边,让他长长记性。』飞羽悬停在云芽面前抓着机会给奕湳扎针,这只臭狗竟然惹她伤心,太烂了。
奕湳无法辩驳,这次是他的错。
云芽破涕为笑,屈指轻弹飞羽的鼻头:“上周刚给你梳理过,根本没有要掉的羽毛,别乱揪小心感染。”
『我说有就有。』飞羽转过身亮出自豪的翅膀在云芽眼前扑腾,『要摸吗?』
“要!”云芽当然不会错过抚摸翅膀的机会,那里敏感又脆弱,不到换羽的时候飞羽轻易不让摸。
她又看向奕湳,他蔫头耷脑地蹲在一旁,一双黑色的眸子里透着歉意和懊恼,不知该如何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解。
她伸出手:“让我摸你肉垫就原谅你。”
奕湳举起一只爪子:『你让我交替握手都行。』他可记得云芽那会总对他说一些训狗指令。
云芽同样记得这些,现在听来尴尬极了,当时她图新鲜想知道奕湳的听话程度,就是后果不太好吃,现在她可不会再做这种蠢事了。
“我不会再这么做了。”云芽亲了亲奕湳的肉垫。
飞羽不甘寂寞的也抬起一只爪子:『我也想。』
云芽从善如流地接过飞羽的爪子也给了亲亲,手里各抓着一只爪子摁揉着肉垫。
“开心。”她笑得灿烂,眼泪也收回去了,“我爱你们。”
『我也是。』两只异口同声地回答她。
三天的飞行转瞬即逝,这大概是奕湳最舒心的一次航行,但对飞羽来讲就不是了,毕竟他不晕飞,云芽又喜欢抱着正常大小的他睡,根本抢不到几次怀里的特等席,只能眼睁睁看着奕湳在她怀里与之亲昵。这几天他眼馋死了,根本哄不好,整个航行期间跟奕湳在背地里掐了无数回。这件事云芽也无解,只能举手投降,别打扰她睡觉,别把飞空艇拆了就行。
离下飞空艇前奕湳和飞羽变换了身份,眼馋的特等席终于轮换。
『等等,为什么要捂住我的眼睛?』飞羽并没感到兴奋,总觉得云芽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想给你点小惊喜。”云芽揉了把飞羽的头顶,“这里也拥有一望无际的视野,但跟你的故乡完全不同,猜猜看会是什么样。”
『很壮观吗?』
“当然。”
有了她的保证,飞羽老老实实地窝在怀里等待给他的惊喜。
待一下飞空艇,清爽的凉风扑面而来,只需深呼一口气,沁人心脾的青草味便能充斥鼻间。
“真好闻。”云芽昂起头慢慢呼吸,让新鲜的空气充满肺部,将内部的浊气清扫干净,两只也同样跟着一起慢慢呼吸。
『这里真不错!』即使看不见飞羽也立刻喜欢上这个地方,世界树地下城也很好,但他更喜欢这里的清新空气。
『是不错。』奕湳表现淡淡,只是感官良好,对他来讲这里的空气跟故乡差不多,只是平添一分思乡之愁。
耳边的窃窃私语伴随一路,飞羽的好奇心随着停下的脚步到达峰值,捂在眼上的手突兀的撤离,刺眼的阳光透过眼皮让他有几分睁不开眼,直到适应才试探地半睁开。就是这一瞬,他再也挪不开眼。
一望无际的草原呈现在眼前,草叶随风飘摆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低垂的细草被风卷出浪一般的波动,由远至近不断翻滚。不时有几只魔幻生物从草丛间冒出头,观望一番远处的到访者,觉得没什么危机又继续低头啃着面前的嫩草。
飞羽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奇观,未等云芽将他恢复原本的大小便冲进草地中奔跑打滚,魔法紧随而至,白色的狮子腾空而起张开翅膀低空飞翔,所到之处草叶纷纷向两边倒去,留下属于他的痕迹。云芽盯着飞羽白色的身影,操控记影石追着拍。
“他果然喜欢!”云芽见他玩得这么开心都舍不得叫他停一停,她用肩膀碰碰旁边的奕湳,“瞧瞧他多泼,跟你一比就是个小年轻,刚成年就是不一样。”
奕湳不屑的哼了声:『刚成年的崽子哪有我好。』
不需使用魔法都听得出奕湳想表达的意思,云芽揶揄地看向他:“瞧瞧你,瞧不起他的话你又多大呢?”
这个问题问得奕湳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年纪在花尾狼中不算大,更可谓年轻,但换算成人类的年龄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很担心她会嫌弃。
云芽不依不饶地点住他的前肢悄悄释放出翻译魔法:“换算成人类年龄的话大概多大啊?我知道你肯定悄悄算过。”
奕湳看向一边,他不想说。
云芽见他这样决定放大招:“老公真不说?”说完她的脸明显热了起来,这么叫还是会不好意思。
防线顷刻瓦解,奕湳就差讨扰:『云芽你怎么……』怎么突然叫老公!
云芽轻笑一声,点点自己的唇:“不好意思说的话就亲亲我,多少岁亲多少下如何?”
这个提议的诱惑力太大了,奕湳抛下坚持低头亲吻上去:『怎么突然这么主动了?』
因为什么呢?云芽自己也想不清,她可以选择不知道安安稳稳地度过这几年,可前路短暂,又是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因为,想,更多,的,了解,你们。”
临时想的借口被打断了六次,亲吻还在继续,直到亲完剩下的二十次才停止,最后一下她抓着奕湳的下巴足足亲了好久才放手。
“今天想要……”云芽被亲得有了感觉,细嫩的脸蛋上扑了层好看的绯色,抱着奕湳提出了动听的邀请。
『好。』奕湳将吻部贴在她的肩窝处轻轻厮磨,『最好背着飞羽那小子。』
“你在给我出难题。”云芽贴住他的脸侧言语埋怨,“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奕湳无奈的在心中重重叹息一声,气自己当初没看紧。可关于这点他又很无奈,只要能让云芽开心他可以毫无原则的不断退让,甚至哪天真让他当狗也只会稍稍抗议后摇尾讨人欢心。
但一码归一码,他当然也希望永远独占她。
虽然清楚云芽一直在努力去平等的爱他们,但奕湳觉得这样根本不够,明明可以独享的爱却被分成几份简直荒谬。他承认自己在这上面就是小心眼,只要心里正常任谁都不会愿分享,无奈伴侣太受欢迎还不懂拒绝。
奕湳屈膝下压几分让自己向云芽更加贴感受传递过来的体温,沙沙的草浪声吹在耳边屏蔽外界一切干扰仿佛他们只拥有彼此。他想让时间暂停,让这一刻永久保存下来。
奕湳作为行动派毫不犹豫地抬起爪子轻柔地将云芽压在草地上,鼻子伸进衣服里在胸前的软肉间流连,很快便得到她动听的呻吟声,他爱极了这个声音。
正打算继续往下,一声狮吼打断了恰到好处的气氛,云芽一把拽下衣服迅速爬起来查看情况。
百米外,飞羽正对一群尖牙利齿的草原鼠模样的魔幻生物奋起反抗,那群小老鼠有着极好的弹跳力,逮着机会就蹦到他的背上撕咬,留下一个个血淋淋的伤口。
“飞羽!”云芽惊叫一声,瞬移过去用空气震荡魔法将这群魔幻生物震晕。
飞羽总算能喘口气,对云芽可怜兮兮地哼哼几声,蹲坐下来舔舐身上的伤口。他全身上下就没个好地儿,几乎哪里都有细小的伤口,鲜血不断的往外冒染红了纯白的毛发和翅膀。
说不心疼是假,云芽赶紧用魔法治疗,顺带清理干净了全身的血迹。“怎么回事?你怎么惹到这么一群生物?”她有些不解使用魔法想要知道答案,飞羽并不是冒失的性子,轻易不给自己引来祸端。
『我也不知道,就看到一只老鼠突然窜出来围着我转,然后就冒出了一群……』飞羽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这些小不点攻击力太强了。
云芽听后更是不解,疑惑地蹲下来仔细观察这些昏迷的魔幻生物,才发现根本不是老鼠。
“难怪。”她提溜起一只的尾巴,“这是灰毛豺鼠,可不是什么性格温顺的平原鼠,是平原上的捕食者,看。”她扒拉开手上的这只的嘴巴露出里面的一排利齿,“哪有啮齿类长这种牙的。这里的肉食类魔幻生物可不像其他地方的,有些为了能更好的捕食反而进化成了草食类的模样,所以别看一只羊一头鹿好欺负,他们可能跟你们一样都是捕食者。”云芽特地给两只上了一课,这个平原当年害惨了一批魔幻生物研究员,这都是血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