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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野,“……”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不知为何,裴野在季民脸上看到了系统的身影,想不到他一个炮灰,竟然还有毒唯,连亲孙子都能踩一脚。

    粉圈很单纯,复杂的是追星人。

    裴野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季观砚的冷意如芒在背。

    他硬着头皮,笑得腼腆,开口便是带着若隐若现的茶味,“只要是砚哥送的,我都喜欢,我听他的。”

    “是吗?”

    裴野话音刚落,一旁的季观砚却突然开口问道,深邃的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好似随口一问。

    嗓音清冷如冰,分明只是简单两字,却让裴野莫名心悸。

    “是,是啊,我……”

    不等他说完,季观砚已经收回了视线,不感兴趣一般,没再多看他一眼。

    草哦,季观砚这么恐怖的人,到底是谁在舔啊?

    但无人在意裴野的死活,不止如此,季民甚至被他的表现讨好得心花怒放,当即就让裴野留下过夜。

    睡的还是季观砚隔壁房,似乎方便裴野半夜爬床。

    裴野心里一咯噔,好像看到他太奶在跟他招手了。

    不关别的,而是原剧情特么就有爬床这狗血剧情,结果虽然没得逞,但原主用十分绿茶且下作的手段让所有人误会,以此强迫季观砚跟他结婚。

    下场就是他被废了双腿。

    裴野顿时就觉得腿疼,他目光涣散,感觉身体好像被掏空了。

    这婚真的非结不可吗?

    而季观砚却没有错过他半点反应,分明是平日里求之不得的奢望,此时裴野却像撞见邪祟一般惊恐,丝毫没有一点欢喜。

    好像先前所谓的仰慕和深情,全都是他伪装出来的。

    一想到这,季观砚目光更冷了,不知是哪一点让他更生气。

    他的目光过于凌厉,让裴野心底发毛,连忙发挥演技应对,不敢再松懈,生怕被对方察觉出什么。

    在季观砚这样棘手的人面前,就裴野这怂样,早晚会被对方玩死的。

    等应付完两个长辈后,季观砚就带着裴野离开。

    为了不引起怀疑,裴野又得被走人设,跟甩不掉的尾巴一样跟在季观砚身后,语气讨好,“砚哥,我刚刚都有好好听你的话,没有乱说。”

    见季观砚没理他,裴野眼底的光顿时就散了,那张漂亮的脸染上了委屈。

    “我也不知道爷爷会留我过夜的,你相信我,好吗?”

    裴野边说着边给自己的演技打分,还没表演完,刚上楼的季观砚却突然停下脚步,回过身,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目光如炬,要将裴野生吞了一般,“我为什么要信你?”

    裴野怔了一下,随即眼眶红了,“我之前那么坏,砚哥不信我也是对的。你要是不想看到我,那我现在就回去。”

    说着,他扯了嘴角,试图露出乖巧懂事的笑意,“爷爷要是问了,我就说是学校有事,不会让他怪你的。”

    这反倒是要将季观砚营造成加害者一般,看起来还真不老实。

    第5章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5

    季观砚眸色深沉,见裴野满眼不舍地看着自己,而后正欲转身下楼,季观砚却突然叫住了他。

    “裴野。”

    裴野心颤了一下,就见季观砚已经走下半步楼梯,强大的气场逼近,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整个人都贴在扶手上,退无可退,像是被欺负惨了,可怜得很,“砚哥,我……”

    季观砚眉头轻蹙,盯着裴野这副模样,心底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但面上却一片淡漠,“收起你的心思,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还能怎么不客气?是要扒掉他一层皮吗?

    裴野眼底仅剩的一点欢喜也没有了,抿着嘴看起来十分倔强,就好像季观砚才是罪魁祸首。

    “我,我知道了。”

    声音带着些许哭腔,有些轻颤。

    季观砚眸色一沉,紧紧地摩挲着指腹,内心深处那股暴虐的心思蓦然而起,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将面前这人狠狠教训一顿,好叫他不要有太多的心眼。

    哭出来最好。

    这个念头刚起,就被季观砚冷着脸彻底碾碎。

    他将视线从少年偏红的眼尾移开,冷漠道,“别做多余的事。”

    说完,也没再多看对方一眼,转身就上了楼。

    没再多看对方一眼,转身就上了楼。

    季观砚一走,裴野才得以喘口气,他刚想动,但双脚软得直打颤,忒没出息的。

    裴野唾弃了一番自己,转头就跟系统吐槽起来,“果然还是陆云起可爱,又听说,哪像季观砚,黑着脸跟欠了他几百万似的,除了有钱,就是有病。”

    全然忘记不久前他在陆云起面前的怂样了。

    “过了过了。”

    系统原本不想搭理裴野,但对裴野踩一捧一的行为十分不满,“季观砚怎么着也是主角之一,轮得到你指指点点?你也配?”

    “?”

    裴野一脸疑惑,“不是,你怼我干什么?你不毒唯吗?”

    “我墙头草不行吗?”

    系统理所当然,“那可是主角看上的男人,能不好吗?不然哪里配得上主角!”

    “……”裴野听了都想打人,“如果我有罪,就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被你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