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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x年xx月xx日

    考虑到这里偏僻、排外的问题,我从外界引入了一位有经验的民俗学教授。

    我相信,他能帮我找到答案。

    xx年xx月xx日

    今天接到汇报,镇上有人失踪了,还失踪了三名毫无联系的镇民。

    我记得他们三位,其中两位曾找我说过话,另一位年纪小的在路边摔倒时,我曾帮过他。

    考虑到这里穷乡僻野的地理问题,我认为很有可能是毫无规律地连环作案。

    如果真是这样就麻烦了,得让镇民们戒备起来。

    xx年xx月xx日

    这位教授的工作做得真不错,这么快就有结果了,不过他的神情看起来怎么那么兴奋?

    难道这就是学者的通病?

    附录:xxx镇信仰与神明研究报告。

    镇民们的信仰起源于一场能看见深空星海的弥天大雾,传闻进入雾中之人皆会被雾迷惑心智,就此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然而某年后,某镇民的女儿消失雾中几天后,挺着足月的孕肚再次出现,遂诞下一黑漆漆长满章鱼触手的怪物。

    镇民们惊恐万分,说那是雾之子,是不祥之子,于是把怪物连着黄色的襁褓一起焚烧殆尽。

    怪物于火中消失,大雾却依旧无法散去。

    镇民们在惊恐中不断责怪那个罪恶的女儿,遂把女儿献祭给大雾,以消除罪恶。

    神奇的是,大雾很快就褪去了,可镇民们惊恐的内心却无法安抚。

    于是他们开始祭拜大雾,将其称之为神,命名为“雾之主”或“深空星海之主”。

    时至今日,镇民们依旧崇拜着这位神明,坚持祭拜和献祭,因为神明会使他们远离负面情绪,赐予永恒的快乐。

    特别备注:该种信仰已演化出独特的语言文化,目前已破解的常用语为——

    西沙玛奇那:赞美您/请求您的降临。

    库米亚:雾之主。

    系斗拉丝那:深空星海之主。

    xx年xx月xx日

    那个教授向我提交报告后竟然也失踪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xx年xx月xx日

    该死!我偶然撞见了他们祭祀的现场,他们竟然是用失踪的那几人在活祭!

    这个鬼地方不能呆了!

    我得离开这里!

    xx年xx月xx日

    为什么!为什么发上去的申请报告没有回执!

    难道是没收到吗?

    前几天的报纸上喜报着航空部捕捉到宇宙中的信号,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xx年xx月xx日

    雾,到处都是大雾!

    在大雾的笼罩下,所有的电子仪器均丧失了信号。

    难道是因为这场大雾吗?

    xx年xx月xx日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来这里送报的人说,外界一切正常,大雾只是影响了一些信号,导致生活不便而已。

    临走前他还安慰我说,相信科学家们会很快研究出解决办法的。

    “之后,我却再也没见过任何一个送报的人。”

    “我们像是一个孤岛,接受不到任何外界的讯号,有时,我还会在想,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已经灭亡了。”

    眼前的人如是说道。

    沈鸿雪一脸复杂的看着面前,满脸写满遗憾的酒保。

    他情不自禁的问道:“你是谁?”

    酒保摊了摊手,“我是曾经的镇长,也是现在的酒保。”

    沈鸿雪摇了摇头,“不。”

    “我是在问,你究竟是谁?”

    酒保的面容如同融化的蜡油一般,开始变得模糊、流动,他整个人的面容发生了难以描述的改变。

    “或许,你可以叫你们赋予我的那个名字——”

    “‘它‘。”

    第99章

    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呢?

    时间回溯到危飞白还在阅读“镇长工作手册”那时——

    就在危飞白沉浸在阅读中的那一刻,一声巨大的轰鸣从窗外传来。

    他循声望向窗外,在层层叠叠屋檐后,灼热的火光在远处的逆十字下熊熊燃起。

    那里是教堂的所在之处!

    发生了什么?

    危飞白来不及多想,转头寻找沈鸿雪的踪影。

    “小雪?”

    屋内空无一人。

    空荡的房间内仅剩他空旷的回声。

    房间的大门不知何时已被关闭。

    他也仅失神了一秒,下一秒他便察觉到另一股令人不愉快的气息。

    “谁?”

    “哦?这么快就发现我了?”

    危飞白的面前,空中忽然撕出一条漆黑的裂缝。

    一只拿着高礼帽的手从中伸出,翻转着手腕,把礼帽盖在自己的头上。

    裂缝在他踏出最后一只脚后,即刻消失,不见踪影。

    那人优雅的弯腰行了一礼,像是一出精彩的舞台区。

    “主持人向您问好,亲爱的先生。”

    危飞白皱眉,“你来干什么?”

    主持人竖起一根手指,摆了摆,笑嘻嘻道:“你猜~”

    面对这种不人不鬼的东西的调笑,实在是让危飞白万分作呕。

    他后退一步,嫌弃道:“你离我远点。”

    主持人却好像找到了什么乐子一样,嘴角瞬间上裂到耳朵根,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条白色的小手绢,故作擦泪状,“诶~我就这么被讨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