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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子上躺着一个被铁锁链禁锢着四肢的人。

    那人不停挣扎着,白大褂被蹭的歪七扭八,被塞住的嘴无法说出任何的话,只能“呜呜”的呻吟着。

    危飞白和沈鸿雪几乎能同时确认,那是医生!

    医生似乎也看到了他们,他的脑袋一直往危飞白他们的方向偏着,眼睛炯炯有神,一直“呜呜”不停,像是有什么话想对他们说。

    二人迅速对视一眼,默契的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然后直接穿过前方的斗篷人,飞快的赶到了医生的面前,一把揪掉了堵在医生口中的东西。

    “呼!”医生喘了口气,急迫道:“快!没时间了!千万不能让他们把它召唤出来!不然我们都得玩蛋!”

    沈鸿雪刚想说什么了,立刻被医生打断了。

    “先听我说!”

    “这里是梦境!虽然是梦境,但是千万别死了,死了在现实也就真死了!然后离开梦境的方法是找到做梦的人,弄死它!”

    “我说完了。”叭叭叭医生连说一通,说完后才开始喘气。

    他看着帮他解镣铐的二人摇了摇头,道:“不行的,你们是解不开的,我这个镣铐是梦境主人的力量,是无解的。”

    沈鸿雪看着自己手中的雷光,能劈开土地却无法伤及镣铐半分,他沉默不语。

    危飞白闻言拿出那把用途不明的匕首,用力的在镣铐上面砸了一下。

    原本坚硬无比的镣铐,竟被砸出了一条细小的裂纹。

    医生大喜,“这是什么东西!”

    说完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焦急道:“你们先别管了我!快去找梦境的主人!这个梦境是不会暂停的,马上他们就要召唤出它了!”

    危飞白问道:“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是不信任医生,主要是他出现的时机和他原本的身份都太可疑了。

    医生一脸无奈,原来精明的模样一点都看不出来,“我在医生办公室找到的线索!在我口袋里,还有关于‘它’的线索。”

    危飞白从他的口袋中翻出两张纸条,一张上面写着有关梦境的内容,另一张写着:

    【它是领导者,它是组织者,它是最后的火种。】

    看完后,危飞白把纸条递给沈鸿雪,沈鸿雪看完后顺手就放入口袋中了。

    这时,修女无声的靠近了他们,她掏出一把银匕。

    危飞白反手制止她,却抓了个空,手从修女的腕部穿透过去,如同穿过了一个虚影。

    他们无法阻止,只能看着修女在医生的身上划开数道口子。

    医生无声的摇了摇头,“她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人,她只是道影子,快去吧!趁我的血没流干之前,找到他!”

    危飞白点点头,干脆利落的拉着沈鸿雪飞奔起来,离开了原地。

    忽然,他感觉到了什么,转头一撇,就看到了斗篷人群中站着的那个人。

    熟悉的面孔,他还记得,那是原身的小姨夫。

    第96章

    这个空间,整体也不是很大,四方形的。

    但是意外的挑高,差不多有四五米的样子。

    二人围着边缘走了一圈。

    沈鸿雪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危飞白摇摇头,他无从辨别,可医生脸上的焦急却是无法作假的。

    沈鸿雪继续分析道:“主要我们无法辨别他是真人还是假人,是真线索还是骗我们的。”

    危飞白脚步一顿,他问道:“你还记得的我跟你描述过我的梦境吗?”

    沈鸿雪点点头,那种诡异的梦,他想忘也忘不了。

    危飞白轻描淡写道:“还记得我醒来前做了什么吗?”

    沈鸿雪恍然大悟,“那这就对上了。”

    危飞白点点头,“起码他在这个上面没有撒谎。”

    他在梦中最后是-自-杀-的,虽然是梦境引诱,但他的确是靠着自杀才清醒过来,所以杀死梦境的主人就能结束梦境这句话是真的。

    沈鸿雪挠挠头,“那我们该怎么找梦境的主人?”

    危飞白摇头,“不清楚。”

    在他们没有注意的时候,高台上医生的面色极为惨白。

    血液布满他身下的台子,顺着台壁向下蜿蜒,与地面上血红的圆阵纹路融为一体。

    一道诡异的光从那条血迹中闪过。

    修女注意到了这一切,她高呼:

    “罪人的血即将流尽,阵法就要完成了!”

    “让我们瞩目这个时刻!”

    “让我们一同迎接神的降临!”

    “西沙玛奇那,库米亚,系斗拉丝那。”

    斗篷众人齐呼:

    “西沙玛奇那,库米亚,系斗拉丝那。”

    “西沙玛奇那,库米亚,系斗拉丝那。”

    “西沙玛奇那,库米亚,系斗拉丝那。”

    整齐的,奇怪喊声吸引了他们二人的目光。

    危飞白对于这个像是咒语一样的发音有点耳熟,他曾经在黑市用过,那是他在暗网上查到的黑市口令,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

    下一刻,地面轻微颤抖起来,如同地震的前奏。

    “怎么回事?”沈鸿雪稳住身形,连忙问道。

    危飞白面色苍白,“来不及了,它要出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高台上的地面裂开了巨大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