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仿佛大脑被清空了一样,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在这里,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就那么呆呆的站着,他无法说话,也无法行动,非常的无助,甚至恐惧。

    直到那个人,牵起了他的手。

    他能感受到那只手的温暖,仿佛是一针强效的强心剂,一瞬间,他感到了莫名的安心。

    那个人是谁?

    他为什么牵着我?

    危飞白想问,但却开不了口。

    那个人牵着他,他的身体不受他的控制,自动的跟着对方走。

    他感觉,他的身体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不听他的指挥,却对那个人无比信任。

    就在他对自己的身体产生质疑时,另一个人也靠近了他,似乎还想伸手碰自己。

    不受控制的身体根本无法避开,但阻止不了他心中泛起的厌恶感。

    他察觉到,自己似乎很讨厌别人的触碰。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身体一拳砸了过去,也把只存在脑海中的他吓了一跳。

    虽然他不认识他们,但他也不想伤害陌生人。

    幸好那个人拦下了他,他对那个人很满意!

    他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那个人身上,同时也对他产生非常多的好奇。

    他和我是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一直保护着我?

    他的手有点小,但很温暖。

    他好白啊。

    危飞白没有注意到,他的思绪跑的越来越偏……

    因为牵手的缘故,他也不能控制脑袋的转向,所以,他一直看着那个人的背影。

    危飞白的思维越来越奔逸,完全不受控制的在想七想八。

    那个人的背好直啊。

    他的身形并不高大,自己一眼就能看到他藏匿在碎发中的耳朵尖,但真的好安心。

    他的脖颈好白,有点像舔一口,是怎么回事?

    咦,他脖子上那个暗红色的图样是什么?好眼熟啊……

    直到他们走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到处是低哑的呻吟声。

    危飞白看着那些交缠在一起的人们,他很好奇,他们是在做什么?

    他看到那个人突然转过身。

    第一次,他终于能看到那个人的正脸了。

    雪白的肌肤沁染着淡粉,含着微光的黑棕色猫儿眼,神采飞扬,那副含羞微恼的表情,恍若惊鸿一瞥。

    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只觉得自己心脏好像中了一箭。

    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驱之一空。

    这副画面,仿佛那个人撞进了他的躯体,来到他的脑子中和他面对面。

    直到那个人的双手扶着他的脑袋转过去,他才回神。

    他的感官集中在扶着他脸颊两侧的手上,灼热却有些湿润,甚至因为距离,还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并不讨厌,甚至隐隐还有点喜欢。

    很快,那个人给他转完头便放下了双手,他有些遗憾。

    太快了。

    他看着那个人单手扇风散热,却把自己越扇越红,还装模作样的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好可爱。

    真的好可爱。

    他真的越来越喜欢对方了。

    他被那个人牵着手,看着对方迈出的脚,每一步都像是走在他的心口上,酸酸涨涨,无比喜爱。

    ……

    不知何时,危飞白恍恍惚惚,所有的记忆在他脑袋中搅合在一起,像是融化在一个盘在里的五颜六色的颜料,不分你我、乱七八糟。

    等他真正的清醒过来时,才发现沈鸿雪正坐在一个令他极其眼熟的桌子上,神色晦暗难明,满头大汗,眉头紧锁。

    眼睛无神的瞪着空中,瞳孔紧缩,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一般。

    危飞白急忙走了上去,单手捂住了对方的眼睛,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许久没说话的嗓子低哑深沉。

    “别看,都是假的。”

    以及——

    “抱歉,我来迟了。”

    第84章

    危飞白揽着沈鸿雪,让他在怀中缓了缓。

    沈鸿雪虽然还没有完全缓过来,但身上的重力已经压的他喘不过来气了。

    他知道,这是在催促他尽快下决定。

    危飞白从他弯曲的腰身上看出了什么,匆忙向呆愣在一边,惊讶于危飞白恢复的丽娜挥挥手,让她搬一个椅子过来。

    丽娜虽然不明所以,但迫于危飞白恐怖的眼神,她还是照做了。

    他从丽娜手中接过椅子,把它放在沈鸿雪背后坐下,然后双手一伸,覆盖在沈鸿雪盖在牌上的双手上,整个人环抱着对方。

    沈鸿雪一惊,急忙想挣开危飞白的控制。

    却不料直接把后背贴在对方的胸膛上了。

    对方的脸放在他脑袋的侧方,似乎能感受到似有似无的呼吸声。

    摁在自己手上的大手忽然握紧。

    “别闹,听我的。”

    低沉暗哑的嗓音,伴随着温热的吐息,轻轻的砸在沈鸿雪的耳朵上。

    似痒非痒的感觉,让他心痒难耐。

    他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耳朵燃烧起来了,现在肯定红的都能滴血了!

    沈鸿雪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你会这个?”

    危飞白点点头,他当然能看到对方鲜红欲滴的耳朵,又悄悄的靠近了几分,对着它道:“对,熟的不能再熟了,现在,把手里的牌打开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