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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飞白也闭上了嘴。

    山羊管家围着二人来回踱步,最后在主位上站定。

    一字一句地询问道:“你确定你要【指定】对方?”

    仆从犹豫了一下,然后狠狠地点点头。

    “你知道不成功的后果吧?”

    仆从咬着牙点头。

    见事情已经确定,山羊管家张开双手,冲着天花板喊道:“a-684请求【认定】。”

    危飞白闻言也是一惊,这个编号是什么?

    但是还没等危飞白仔细去想,空中就传来一声钟声。

    这个钟声与之前“游戏”开场前的钟声完全不同。

    声音清脆又空灵,似乎是敲在心头上的感觉。

    所有人瞬间全部跪倒,好在危飞白及时拉住了他们几人马上蹲下,要不然分分钟暴露出来。

    中间几人也立刻跪下,只有那个从一开始就站在原地的女仆没有跪下。

    显得十分的突兀。

    指证的那名男子慌张的喊道:“见到神迹也不跪下,你果然不是我们这里的原住民,是异端!异端!”

    在场其他人也乱做一团,高喊着“消除异端”。

    只有山羊管家沉着冷静地喊道:“肃静!请主神来辨别!”

    不过短短几息时间。

    中间一站一跪二人,其中跪着的那个人,身体从最下方开始破碎。

    似曾相识的飘散方式,如同最开始的那只黑兔子一样,犹如纸屑慢慢消散。

    那人慌张地看着自己的支离破碎的双手,痛苦地喊道:“不!不!”

    他指着那个无动于衷的女仆说道:“她难道看起来就很正常吗?”

    “她不是吗?”

    “为什么!为什么……”

    最后一切消失殆尽,那个仆人的位置只落下一副面具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在场的众人对着这个意料之外的情况,也是议论纷纷、唏嘘不已。

    危飞白趁着人声,悄悄询问钟文,“那个女仆怎么回事?你认识?”

    钟文“嗨”了一声,说道:“什么呀,我昨天刚来的时候不是被危哥你叫了过来吗,翻窗户的时候差点被她撞见了。”

    “我这不是怕坏事吗,就给她来了一棍子,没想到似乎是敲傻了。”

    钟文说罢摊手摇了摇头。

    另一边,山羊管家一脚踩碎了躺在地上的面具。

    他怒发冲冠,脑袋畸变成昨晚曾见到的四不像山羊怪物,脑袋上青筋暴起,嘴巴也张的硕大,怒吼道:“给我安静!”

    众人被他恐吓得皆是一惊。

    所有人静悄悄的望着他。

    这时,山羊管家的脑袋才变回人形。

    他绕着圈,踱步。

    鞋底敲击着地板,发出清澈的声音。

    “咔哒、咔哒……”

    他负手说道:“大家都知道,我们这里来了几个不属于这里的客人,原本应该是兔子执事去接待的。”

    “可是现在——”

    “人呢!”

    最后两个字,山羊管家控制不住情绪,咆哮出声。

    场下一片寂静。

    兔子执事?似乎有点耳熟。

    沈鸿雪用扇子悄悄地捅了捅危飞白。

    危飞白不明所以的回望,对方用扇子挡住嘴,做了一个“你”的口型。

    他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

    只听见山羊管家问道:“兔子执事在哪儿?”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盯向危飞白。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缓缓站起身,直面对方。

    山羊管家当众问责道:“当初让你去接引的客人呢?”

    危飞白眼睛的都不眨一下,从容不迫的勾起唇角,回答道:“回管家,我去接了,可是当我抵达时,客人们已经不见了。”

    看着山羊管家越发危险的眼神,他补充道:“此事,我已经上报过主人了。”

    “主人说:可能是让其他公爵的仆从带走了。”

    山羊管家沉默着,双眼直视危飞白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怎么没听主人提起过?”

    可危飞白一点都没在怕,嚣张跋扈地蔑视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可能是主人忘了吧?”

    山羊管家气得火冒三丈,指着危飞白下达命令,“快把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家伙抓起来!”

    众人看向危飞白的目光瞬间变得十分凶恶,跃跃欲试,慢慢的包围住他。

    危飞白抬起手掌,慢悠悠说道:“且慢!”

    然后装模作样地将手放入口袋,实则从“背包”中拿出狮子男的身份道具——

    那是一条丝质的领巾,边角上还沾着一些血液。

    他不紧不慢地将丝巾系在自己的脖子上,头上的职位二字发生了一点变动。

    从【执事】变成了【主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危飞白张开双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山羊管家,“其实我是主人的私生子,他把东西交给我后就告老还乡了。”

    别说是其他人了,沈鸿雪和钟文听到这话都惊呆了。

    好家伙,这个人说谎话都不带打草稿的,这么离谱的话也敢说?

    山羊管家更是一脸被羞辱的表情。

    他向着人群中使了使眼色,可是所有接触到他眼神的人都默默的低下了头,假装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