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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沁被池秋尖锐的目光吓了一跳,刚才鼓起的勇气瞬间烟消云散,后退一步,胆怯道:&amp;肯、肯定不会在婚礼上,你要是想见她,就跟我走。&amp;

    大厅内的气氛再次凝固了下,连律师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池秋沉默了片刻后,忽然干脆地点了点头:&amp;好,我跟你去,股份的事情,推后再谈。&amp;

    听到池秋上钩,池沁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看了顾祁准一眼,又转头对池秋道:&amp;那你跟我来吧。&amp;

    池秋提步,就要跟上去。

    却不想,被顾淮言一把拉住。

    气场强大的男人皱着他英俊的眉头:&amp;你确定?&amp;

    池秋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她感谢他将她从路边救走,帮她找医生恢复记忆,又将她送到婚礼现场。

    但是有些事情,必须她自己去解决。

    见池秋点头,顾淮言眼底虽然仍旧存着担忧,但还是放开了拉住池秋的手。

    池家姐妹穿着近似的白色婚纱,一前一后离开了婚礼现场。

    池沁带着池秋在酒店内绕了好几圈,最终停在了一扇房门前,转头示意池秋推门进去。

    池秋不禁皱起了眉头:&amp;我母亲在这里?你不会是骗我的吧?&amp;

    池沁额头上都是汗,显得很紧张,但面上却仍旧淡淡道:&amp;你来之前肯定已经调查过你母亲的所在了,如果不相信我的话,那你自己继续去找好了。&amp;

    周嘉宁作为她父亲合法妻子,是顾祁准继承池家股份最后的变数,池秋一开始只想带着自己的母亲离开,调查后才发现池沁将周嘉宁藏的很深。

    池秋没有办法了,才会闯入婚礼现场,将事情闹大。

    看着池沁貌似坦然的面容,池秋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推开了房间的门,顾淮言就在外面,她不相信池沁会在顾淮言的眼皮子底下对她动什么手脚。

    推门进去之后,池秋发现这就是一个极为普通的酒店套房,周嘉宁根本不在这里!

    她皱起眉头,正打算转身离开,却听到门口&amp;咔吧&amp;一声,有人将房门锁了。

    池秋猛然一惊转过头去,却见池沁也站在门里,正紧张地捏着手中的手机,见她回头,池沁咬了下下唇道:&amp;把池家的股份转让给我,不然我就给周嘉宁断药!&amp;

    池秋着实没想到池沁会说出这种话,微微一愣后,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冷笑:&amp;你以为我会受你威胁?&amp;

    池沁看上去更紧张了,但却紧紧抓着手机不放:&amp;只有我知道周嘉宁在什么地方,她现在已经是癌症晚期,每天都要靠着透析才能活下去,只要我给医院打一个电话,给她断药,不出十分钟,她就会死掉,你忍心因为区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害死你妈妈?&amp;

    &amp;区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amp;这一定是池秋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好笑得她忍不住就笑了出来:&amp;你们就是为了这区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意图谋杀我!现在还用我妈妈的病来威胁我!&amp;

    &amp;我没有!&amp;池沁也被池秋的情绪感染的紧张了起来,她瞳孔陡然放大,将手机举到了眼前,再次威胁道:&amp;你到底给不给?不给我现在就给医院打电话!&amp;

    看着池沁的手指点到某个电话号码上,池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但她表面上却仍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amp;我妈妈要是出一点事,你不仅拿不到股份,我还要去法院告你们谋杀!&amp;

    池沁拿着手机不肯放下,池秋也清楚股份是自己手中唯一的砝码,若是交出去,恐怕只有任池沁跟顾祁准宰割的份儿,也咬紧了牙根不肯松口。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池沁猛然转过身去,不等她将手机收起来,房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池沁闪躲不及,被门边碰到一下往前扑去!

    手中的手机脱手而出!

    看着她摔倒,池秋两步扑了过去,但是却没有救池沁,而是一把将她的手机捞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个叫做衡中医院的电话号码,而在电话薄中,详细地记着具体的地址。

    看到这个,池秋面色一喜,快速将手机收了起来。

    而这时,刚才将门踹开的顾淮言也来到了房间内,他直接无视了躺在地上哀嚎的池沁,快步走到池秋身边,将她拥入怀中,低声问道:&amp;受伤没?&amp;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池秋跟顾淮言并不熟悉,感觉到自己陷入一个陌生的怀抱,池秋的脸一下红了,她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想从顾淮言怀中挣脱出来。

    顾淮言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却抱得更紧了。

    池秋只好红着脸小声道:&amp;我没事,你快放开我。&amp;

    顾淮言却正好看到了池秋泛红的耳垂,这个女人在他那边接受康复治疗的时候,总是一脸冷漠,刚才在婚礼上也是要多强势有多强势,却没想到居然还有害羞的时候。

    尽管知道不合时宜,但顾淮言还是忍不住故意低下头,唇似有若无的碰在池秋的耳朵上,故意压低了声音,又问了一遍:&amp;嗯?你说什么?我没听到。&amp;

    单音节的象声词从男人的喉咙深处被挤出来,带着淡淡的鼻音,沙哑低沉,像是一股电流般窜入她的耳中,池秋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有些腿软:&amp;我、我说没事。&amp;

    脸却红了起来。

    看着怀中人羞愤难当的模样,顾淮言笑了,他很知趣地放开了池秋。

    池秋几乎就要发怒将人推开了,但顾淮言的突然离开却让她的这股情绪无处释放,她微愣了片刻,才想起池沁还躺在地上,她转身看去,却见池沁已经哭得满脸泪痕,见她转身,一副更加委屈的模样:&amp;池秋,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从前你处处压我一头就算了,我的婚礼你还不想让我好过,你就那么死了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回来!&amp;

    池沁一直都是这样,做尽坏事,却总是一副池秋逼她的模样。

    池秋懒得看她,将之前从池沁手中抢过来的手机送到了顾淮言面前,满怀希望道:&amp;这个地址,现在就带我去!&amp;

    &amp;好。&amp;顾淮言甚至不看一眼手机上的信息,就点头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