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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个学渣最喜欢这种体育项目了,每年都参加,年年都拿奖,也就只有这个时候,老师才对他表示欣慰……

    亦如他上次蹴鞠比赛,柳太傅难得的夸奖了他一句。

    不对,好像是夸阿禁文武双全……

    “沈世子会划船?本王怎么不知?”

    “你不知道的东西还多着呢!况且,你又不了解本世子。”

    楚慕寒:“……”

    沈钰有些不耐烦道:“恭亲王到底去还是不去?你若是怕死不想去,下去便是了,本世子又不拿绳子捆着你去。”

    一旁的顾禁:哥哥想拿绳子捆他?

    一旁的蔡知府:可以不勉强他吗?

    楚慕寒咬了咬牙,最终捡起地上的瓢……

    而后又有些不甘心的道:“我也可以观察河道。”

    “阿禁能通过观察,立即想到疏通河道的办法,恭亲王能吗?若是你能,当我没说过这话。”

    “如此说来,沈世子可以保证他看完后,便一定能想出疏通河道的办法?”

    “嗯。”

    楚慕寒:“……”

    显然,今日这瓢他拿定了。

    于是便见往日金尊玉贵的恭亲王和沈世子,一个站着用力划船,一个蹲着拼命舀水……

    蔡知府偷偷的摸了把辛酸泪,因为担心眼睛里有水雾,看不清船里有没有浸水……

    楚慕寒没想到,沈钰是真的会划船,而且划的一点儿也不比船家差。

    可他记得,沈钰并不会水,又是如何会划船的?

    莫非,此人根本不是沈钰?

    第269章 傻笑

    楚慕寒念此,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开始打量沈钰……

    沈钰站在船头专心划船,并未注意到楚慕寒看他的眼神有何不对劲。

    顾禁倒是注意到了,眉宇间隐隐有了冷意。

    蔡知府也注意到了,因为船小人多,加上他体重超载,船体吃水深,河水已经疯狂的从破洞处涌了进来。

    他怕死,只能认命的舀水。

    结果一旁蹲着的恭亲王倒好,刚开始还做做样子,现在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

    您当自己是来游山玩水呢?

    蔡知府既不敢怒也不敢言,见水越积越多,只能一脸苦逼的使出吃奶的劲儿疯狂舀水……

    楚慕寒还在继续想沈钰的事。

    沈钰以前的确是个头脑简单的草包纨绔。

    他伏低做小的奉承几句,对方便傻乎乎的相信了他,任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自从两年前,他被顾禁推下荷塘险些淹死后,醒来便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不管走哪都刻意的避着他,还对他冷言讥讽。

    更奇怪的是,沈钰之前一直怀疑顾禁是他爹的野种,所以对顾禁动辄打骂羞辱,可自从那次醒来后,他对顾禁的态度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顾禁对他的态度亦是微妙……

    所以,此人会不会是顾禁安排的人假扮的?

    还有,以前的沈钰明明喜欢去逛青楼看美女,可如今却与顾禁一个男人亲密无间。

    他只听说过摔伤脑袋失去记忆的,还从未听说过落水醒来后,性情大变喜欢男人的……

    楚慕寒越想越觉得眼前的沈钰有蹊跷。

    想要测试很简单,原来沈钰压根不会水,若他掉下去……

    船只很快便抵达了河面中央。

    由于洪水汹涌,沈钰和船家都不敢放松,不停的用船桨划动着船只,让船尽量平稳的停留着河中央的位置。

    蔡知府已经累成了狗。

    他感觉自己的两条胳膊都快废了,然却丝毫不敢懈怠,因为船内的水一深,最先沉的就是他。

    洪水如此凶猛,这要是掉下去,恐怕大罗神仙也难救。

    他又不敢使唤某王爷帮忙……

    顾禁也没闲着,他一边快速的打量河道情况,一边注意着楚慕寒的动向,就怕他对哥哥下黑手。

    楚慕寒不傻,如今他们同在一条船上,水势又这般汹涌,若是少了沈钰划船,船家一人不一定能将他们安全的带回岸上。

    他虽然会游泳,却也不敢保证能在这种情况下自救,所以他打算等船靠岸时……

    若能证明眼前的沈钰是假的,那真正的沈钰又去了哪里呢?

    莫非已经死于顾禁之手?还是被他藏在了哪里?

    不管是什么,此事一旦揭发,顾禁便会彻底失去侯府的支持,还有可能会被侯府敌对。

    届时,他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轻松解决顾禁这个障碍!

    念此,他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顾禁观察完四周的情况后,心里大致有了普,故示意可以回去了。

    蔡知府正要松口气,便见原本只有两指宽的船底破洞,被汹涌的河水又冲开了一道口子,大股的浑浊河水快速涌了进来。

    他累的实在舀不动了,一抬眼皮便见某王爷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正在傻笑……

    蔡知府见此,心里头不由的窝火,怀疑眼前的恭亲王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

    这种生死关头不出力,也不帮忙就罢了,还一个人偷乐,配上他那半边淤青的黑眼圈,还真有点儿傻气……

    蔡知府暗想:这货该不会是昨晚磕傻了吧?

    可惜,他依旧不敢怒也不敢言。

    然他坚持了一会儿便实在筋疲力尽舀不动了,故气喘吁吁的瘫坐下来罢工道:“下官,下官真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