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域的喉咙极速滚动。

    耳朵越来越烫了,好像被火在烧一样。

    从脖颈,到手背。

    因隐忍而无一例外绷起了青筋。

    “景澄,你喝醉了……”

    他不说话,只贴着他的胸口,不安分地呓语:“哥哥,我难受……”

    刹那间,犹如一盆冷水浇遍全身,给了秦域当头一棒。

    他不敢相信地攥紧景澄的肩膀,咽下一遍苦涩,又一遍的苦涩,盯着他迷离恍惚的双眸,哑声确认:“你喊我什么?”

    景澄没回答,头低下去,埋在了他的颈窝。

    “我真的难受。”

    琥珀色的眸中情绪破碎,秦域凝视着面前的那一堵墙,连日来压抑的情绪犹如泄了闸的洪水,奔腾着汹涌着喷发而出。

    “景澄。”

    他仍握着他的肩膀,力道愈发得重。

    男生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又无辜望着他,让人想使劲都不敢。

    “谁是你哥哥?”醋意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秦域眸光捻着火焰。

    景澄想要挣脱,他怎么也不放手。

    “说。”

    史无前例的霸道令人心悸。

    景澄声音很微弱,轻轻吐出一个“你”字。

    秦域并不满意,“我是谁?”

    “你是……”浓密卷翘的睫毛颤了几下,景澄轻声说:“是我男朋友啊。”

    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秦域想计较也问不出一个具体答案。

    从来没有哪个字让他这般不爽过,他再也不想听见“哥哥”这个称呼。

    握着肩膀的力道无声加重,秦域的下颌绷紧,浑然不觉。

    景澄的身体同样也不放松,涨得像是灌满水的气球,随时都在爆炸的边缘,只要被人用力一攥,就能整个宣泄而出。

    “以后不要喊哥哥,我不喜欢听。”

    秦域俯下身,强势吻住男生的唇,带着几分浓厚的发酵过的醋酸。

    不似平时的温柔,单手掌控在他的后颈,牙齿咬了他的唇瓣,不允许他有片刻的退缩。

    景澄的唇齿间被充斥着属于他的气息。

    在他皱眉想要喊疼的时候,秦域猛地将人抱起来。

    身体突然悬空,景澄惊呼着,被秦域放入浴缸,他调好水温,任由水流蔓延过他的全身。

    景澄喜欢穿白色的衣服,今日也不例外,一身纯白。

    打湿之后像坠落凡间的尤物,若隐若现的胸肌,紧致结实的腹肌,流畅分明的人鱼线。

    看着身材那么清瘦,没想到这么有料。

    秦域都不知他什么时候去偷偷锻炼了。

    水流很快满得向外溢,浴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对面那栋楼璀璨的灯火照映进来。

    景澄的身体没入浴缸,头发被浸湿,大概不舒服,甩甩头又坐起来,调皮的水珠一颗颗往下滴成细长的水线,砸在肩膀,又顺着落到胸口。

    每一帧都是无声的诱惑。

    在景澄的注视下,秦域脱下了衬衫,肌理如块垒的胸腹袒露,随手向后一抛,落到了浴室外的瓷砖上。

    水流满地,很快浸湿了白色衬衫。

    秦域跪在浴缸旁,手臂探入流动的水中,揽过男生的腰,让他靠近自己。

    他埋下头,带着凉意的唇瓣游走,指尖轻划过景澄的腹肌,五指张开,眸中燃起火焰。

    在数秒后,掌心慢慢合拢。

    “睁开眼好好看看,是谁在帮你。”

    第40章

    就是想和他接吻午夜时分,景澄从梦境中渐渐清醒过来,口干舌燥,本能地想要寻求水源。

    手无意识乱摸一阵,触碰到旁边的人,他猛然缩回去。

    房间里开着一盏落地台灯,借着昏暗模糊的灯光,景澄看到熟睡中的那张脸。

    秦域裸着上身,头朝他的方向歪着,胸肌在蚕丝薄被的遮挡下若隐若现。

    景澄的脑海中还残留着混沌的记忆,看着眼前的场景,感到一阵迷茫和困惑。

    他们怎么会躺在一张床上?昨晚……

    酒意渐渐散去,他只记得在浴室里,秦域吻了他,还帮他疏解了生理需求。

    后来呢?对自己怎么来到床上,又发生了什么,景澄一无所知了。

    能够确定的是,他们没有突破最后的界限,因为身体透露给他的讯息,没有任何的异样。

    景澄也坚信,秦域要做只会正大光明,在他清醒的时候,不会趁着喝醉稀里糊涂地进行。

    盯着秦域看了会儿,景澄小心翼翼下床去倒水。

    怕吵醒秦域,他的动作尤其得轻,喝完水后又猫着身子上了床。

    旁边的男人像是有所感应,长臂一伸,准确无误把他揽过去。

    景澄的脑袋贴在了他的胸膛,房间里开了空调,皮肤触感凉凉的,很舒服。

    不过,他刚好处在两块胸肌之间的位置,还是让人面红心跳。

    昨晚要不是因为喝多了酒,景澄也不会那么直白地对他控诉难受,眼下回想起来,他是有那么一点尴尬,但转念想想这是自己男朋友,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甚至还遗憾,自己当时不够清醒。

    闭上眼,景澄在他的胸前亲了一口,准备睡个回笼觉,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景澄——”

    一抬眼,景澄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也不知他醒了多久,又盯着他看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