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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床上闭上眼,脑子里全是长卷发的任秋余,他露着背回眸看他,依稀还记得背部的线条。

    倒三角的标准身材,甚至比他还要完美。

    身体里突然窜出来一股无名火,黑暗中的闻庭睁开眼,邪门了,一个男扮女装的家伙也能让他有感觉。

    他的手不自觉往下伸,摸到什么后迅速收回来。

    不对,他喜欢的是漂亮妹妹!

    可为什么他会对任秋余有反应?

    他的脑袋嗡嗡作响,打开手机翻出一部漫画,没有打码的喷血画面让他产生了熟悉的感觉。

    对,这才是对的。

    他怎么可能对一个男人有想法,开玩笑。

    手部做着习惯性的动作,眼睛紧紧盯着漫画里妙曼的少女,随着时间推移,身体里的无名火即将喷发。

    一晃神,漫画里少女的头发变成了黑色卷发,小巧的脸庞变成了日日相见的那张美丽脸颊。

    那双桃花眼盯着他,似乎要把他的心思看穿。

    任秋余的脸很白,他喜欢掐他的脸,特别是掐完后留下的红印,见一次他的心就猛跳一次。

    “我操!”

    闻庭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无名火似被一盆凉水浇灭,又回归到身体里消散了。

    他跑到院子里打了盆凉水往自己脸上浇,回想起刚才脑海里的画面他就后怕,在那种关键时刻,他居然会想起任秋余。

    他可是直男啊!

    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仰望星空,一只蚊子在他耳边飞来飞去,落在他胳膊上被他一巴掌拍死了。

    手指顺带触碰着光滑的皮肤,不由想到任秋余给他抹药的那一晚。

    他叹了口气望着弯月,自从父母去世,再也没有人触碰过他的身体,也没有人像任秋余那样关心他。

    家里那顶写着他名字的草帽也是任秋余亲手给他编的,那家伙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哼,肯定是看中了他的脸,死gay!

    在院子里继续待了一会儿,被蚊子的声音吵得头疼,正准备搬着椅子走进屋子里,任秋余站在后院的栅栏门外喊他的名字。

    “闻庭,开个门。”

    闻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听到他的声音不禁想起那双落在身上的手,他二话不说抱着椅子冲进家里。

    站在栅栏门外的任秋余:“……”

    “我又不是鬼,怎么怕成那样?”任秋余手伸进栅栏缝里,反手在栅栏门的门锁上摸索,两三秒的工夫开了门。

    第二天吃了早饭,任秋余和闻庭两人走街串巷,挨家挨户告诉他们老村长要把田归还给他们。

    两小时后,除了老村长和村长以及方首家,每家各派了一个代表到闻庭家开会。

    方松平站在自家门口看着村里人一个接一个去村支书家,心想这村支书还有点本事,这么快就能说动这些人。

    村里人守口如瓶,在路上的时候谁也不说话,到了村支书家迫不及待拉着闻庭问各种问题。

    全村唯有村长一家被蒙在鼓里,既不知道老村长的想法,也不明白村支书的用意。

    方权到老村长家找大伯问明情况,方松平只字不提,以免露馅强留方权在家。

    村支书家中。

    “各位请安静,我身为村支书有义务帮助村民解决问题,关于大家田地被占的事情我已经了解清楚了,不管对方是老村长还是老村长的儿子,这件事我们绝不姑息,一定会给大家讨回一个公道!”

    闻庭用纸卷起来当做扩音筒,在他说话的时候,任秋余把村民招呼到客厅,然后把门关上了。

    闻庭站在椅子上继续说:“相信大家已经看到了我反对老村长的决心,我表弟曾帮助大家找回遗失的物品,也曾当众让老村长颜面尽失,种种事迹表明我一心向着咱们村的村民。”

    “好!”

    人群中一声洪亮的喊声激起了一片掌声。

    闻庭抬手把声音压下来,“不要声张,帮大家拿回田地这件事我们要齐心协力,希望大家能守口如瓶,对外宣称想发展村里的农业。”

    “说了这么多,书记还没说我们要做什么。”

    “是啊,把我们都喊来,不能只说空话啊。”

    “听我慢慢道来。”闻庭喝了口水润润嗓子,“老村长松了口,让大家种自家被占的田,谁能种完自家被占的田,那么这部分田将归还给谁。”

    有人问:“老村长又不是傻子,他凭什么把田还给我们?”

    任秋余也卷了两张纸,“请问名义上是谁占了你们的田?”

    “方由啊,怎么了?”

    “关键就在这里,是方由占的,不是老村长占的。”

    有人挠挠头不懂,“那不是一样的吗,他们是一家人,谁占有什么区别?”

    任秋余缓缓一笑,“当然有区别,名义上是方由,等大家把自家的田都种上了自家的菜,老村长有什么理由出来抢占?毕竟从一开始就不是老村长占的田啊。”

    “哦,我明白了。”秦书苗出来打配合,“老村长这人好面子,之前在大家伙面前丢了两次脸,这次大家把田种上自己的菜,老村长为了面子,不可能光明正大说大家的田是他的。”

    “可我还是不明白,老村长是怎么愿意让我们种菜的?”

    任秋余站在地上,抬手碰到闻庭的大腿,在他腿上拍了拍,“当然是咱们村支书的功劳,他劝说老村长同意大家种菜,大家只管放心种菜,老村长那边的压力有村支书给大家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