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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仆从惊讶:“可那虎妖已有金丹巅峰的实力,他们不像是修士,普通人对上它必死无疑啊!”

    秦关平道:“这有什么,要是这瞎子能击败虎妖,得到的奖赏翻倍,我亲自给他补齐了奖品,还送他一瓶涅槃丹。”

    这次的奖赏是历年来最高的一次,那堆积如山的灵石法宝都快能养活一个小宗门一年,更别说涅槃丹这种只有元婴期炼丹师能炼出来,失败率达到可怖的九成,这种丹药药材不仅难寻,总生在一方灵兽庇佑的地方,还极难以保存,一度被追捧为神药,号称只要还有一口气都能救活,活死人肉白骨。

    秦家家大业大,就是靠丹药发家致富,如今成了四大世家之首,秦老爷子老来得子,秦关平天赋又极好,年纪轻轻已是筑基后期,自然是万般宠爱。

    秦关平随意洒洒水花,就是普通人八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甚至于仆从都有些蠢蠢欲动,不过一想起那虎妖的凶悍,又没了心思。

    这只虎妖可是在格斗场里待了足足七年,打过无数场擂台,死在它口中的生物起码有白来只,元婴期修士都不敢去挑衅它。

    仆从犹豫道:“那他要是不愿意去呢?”

    秦关平冷笑:“蠢货,他若是不愿意你就把他拖上去,不然我就把你扔上去喂老虎。”

    仆从一惊,连忙下去找人。

    这时候他也想明白了,这次的奖赏如此丰厚,涅槃丹这种东西整个秦家都只有三瓶,秦关平怎么可能会轻易给出去?

    这显然不是冲着人去的,是冲着命去的。

    有命拿,也要看有没有命花。

    此刻的安澈正和白钰一起走着,身前引路的是白钰花了一块灵石请来介绍地下城的引路人苏元子。

    他大致将地下城各个地方讲了个遍,着重描述了格斗场如何凶残,感慨了一番他十赌九输的运气。

    这家伙是个很执着的赌狗,他先前独来独往,在长云城里居无定所,本只玩过城内的赌局,偶然一次去了地下城立刻迷恋上格斗场,半个月输光家底,又花了半天时间摸清地下城临时做起了引路人。

    苏元子甚至还鼓动安澈也去押奖:“我可跟你说,你以后去些普通点的场次,别去凶兽场,挑只奴隶扔在格斗场,我教你挑奴隶的手艺,保准你赚得盆满钵满,一次回本!”

    安澈听了半天,打断了他夸夸其谈:“你这一路怎么光在说押奖,要真这么赚灵石你怎么不去干,还来这儿做一灵石一次的引路?”

    苏元子扼腕叹息:“你不明白!我这是天妒英才啊,上天看不惯我实力太强悍,故意在我上场的奴隶身上使了绊子,要不腹泻要不临时骨折,每次都只差一点!我如今花半天时间把这儿摸清楚,做引路人只是个过渡,我迟早能带着奴隶杀回格斗场的!”

    安澈对这赌狗实在无言以对。

    苏元子感慨:“可惜你们来晚了,不然不仅能押胜负,还能申请打擂台,赢了奖金可不少。”

    他话刚说完,另一边秦关平的仆从就喜笑颜开地凑过来:“哎哟,这不巧了吗!要是你们想打擂台就找我,”

    安澈疑惑:“不是已经过时间了吗?”

    苏元子也奇怪:“嘿,你个不知从哪儿来的毛头小子,你知道这儿的规矩吗?你懂行还是我懂行,不要挑战我的职业操守好吗?我靠这个吃饭呢!这擂台赛一个月就两日报名时间,两日里统共只有五个时辰统计,错过了就没机会了,你是骗子吧!”

    仆从差点没气吐血,阴测测盯着苏元子,不着痕迹露出自己胸前秦家的衣纹:“小兄弟,你可不要乱说话,这地下城里不懂规矩的人多了去了,地牢也不知道堆了多少人的尸骨,人啊,总要有点眼力见。”

    这本是极有威慑力的一句话,毕竟地下城里谁不知秦家实力,没人敢不给秦家面子。

    可惜他面前一个是眼盲体弱不知行情的瞎子,一个是刚上任没几天没摸清状况胆儿比天还大的混子,一个认出了秦家人,却看热闹不嫌事大袖手旁观看乐子。

    白钰轻描淡写地说:“我怎么不知道地下城里还有像你这样狗仗人势的家伙?”

    苏元子没听出白钰言外之意,义愤填膺地说:“没错,就是像你这种胡乱指路不懂装懂的人多了,我们这行生存空间才恶劣成这样!我告诉你今天碰上我算你倒霉,我就爱见义勇为,压一压你们这群人的风头!”

    仆从茫然了,他盯着衣服上的标看了半天,确认自己没穿错衣服,登时怒上心头:“你们这群没眼力见的平民,连秦家的衣服都认不出来,这可是秦少爷赐给你们的机会,别人想要还得不到呢!”

    苏元子浑身上下就这张嘴快,根本不过脑子,当即反驳道:“平民怎么了?平民也比你们奴才好,整天卑躬屈膝,就算你是秦家的——”

    他声音戛然而止,尾音滑稽地拐了一个大弯,停顿片刻,咻的一下缩在安澈身后:“卧槽他是秦家的家仆!他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不那么嚣张了你说我现在跑能跑掉吗——”

    安澈被他扯得一个踉跄,有些无言以对:“你不是说你要压一压他的风头吗?”

    苏元子字正腔圆,铿锵有力:“我没有!客人,您就听他的话去一趟,找个好用点的奴隶,万一走狗屎运……运气好赢了,您可就成名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