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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澈心中警铃大作,面上风平浪静:“没,你怎么来了?”

    温明煦腼腆一笑:“昨天遇到了点危险,季川云非说我那边不安全,要让我过来住两天。”

    第70章 :

    千算万算没算到季川云这小子使阴招,居然把温明煦弄过来了!

    他问:“季川云呢?”

    “他说他有点急事,就先离开了。”温明煦看到他眼下乌青,难得神经细了一回:“最近很忙吗,没睡好?”

    安澈又嗯了一声,有些无话可说。

    反正原剧情里安澈的态度就这样,他也不算太偏离。

    他脚步一转走进餐厅,就见祁南孤零零坐在那里,脊背挺得很直,浅色瞳孔隐匿在阴影中,似乎是发觉自己在看他,缓缓抬起头,皮肤白得像雪,眼神却沉沉浮浮,有些冷。

    安澈莫名背后一凉,还没想好说什么,就听见身后的温明煦突然开口。

    “安大哥,其实我一来就想问了,这位是谁,怎么跟我长得这么像?”

    祁南清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又看向安澈,温顺地垂眼:“这就是您带我回来的原因吗?”

    “……”安澈镇定自如坐了下来,“别乱想,这只是巧合。”

    温明煦挺单纯,闻言便没再多问,倒是祁南盯了会儿安澈,浅浅地笑:“我明白的。”

    你明白个鬼。

    温明煦选了个位置,正好坐在祁南对面,好奇的问:“你是来做什么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祁南对着他就低着头:“安总看我可怜,好心带我回来的。”

    一般有钱人带情人回家不就是这套说辞,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安澈在温明煦心里的形象实在是太过正经,他是真没听出来,还兴致勃勃地聊天:“真的假的,我印象里安大哥一直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严肃又刻板的,居然还这么好心?”

    祁南看了他一眼,轻声说:“安总他人很好。”

    蠢货,安澈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安澈不太想让他们聊太多:“明煦,你话太多了。”

    温明煦显然很习惯他的态度,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安大哥,我这不是见了你太高兴了吗?再说过两天我就要走了,唉,一个人孤苦无依,好可怜啊!”

    安澈揉了揉眉心:“那就不去。”

    “那可不行!”

    其实要说这事儿,安澈是提过一句他也跟着去扶持温明煦的,不过温明煦觉得太麻烦他了,没同意。

    安澈那样一个内敛的爱慕者,被拒绝一次当然就没强求,只在暗地里默默守护。

    这会儿温明煦说起这个只是单纯的吐槽。

    餐桌上菜慢慢上齐,是分外丰盛的早餐,陈妈见人来的多便多做了些,手艺没得说。

    一顿饭气氛挺奇怪,神经大条的温明煦没感觉出来,他在餐桌上压根儿停不下来,小嘴噼里啪啦地说,安澈只在偶尔回应一两声,祁南则全程没说话。

    这顿饭结束的时候安澈打开手机给齐山发了条消息:【季川云要是太闲就给他找点事做,让他这段时间别跑到我面前晃。】

    齐山回道:【是。】

    合上手机,他问温明煦:“今天有什么安排?”

    温明煦说:“没什么大事吧,就我一个朋友说要跟我聚,不过也不算很熟啦……”

    安澈点头:“好,我让司机送你。”

    “啊咧?”

    安澈已经转身了:“李叔,辛苦一趟。”

    温明煦时常觉得他快被自家安大哥深沉的关心淹没到窒息。

    送走了小麻烦精带来的大.麻烦精,安澈终于有时间处理祁南这边的事。

    他寻了一圈,看到祁南坐在客厅沙发上垂着脑袋,就那么捧着橘子半天没剥下皮来。他走了过去,揉了把失落的狗头,声音略微疑惑:“怎么了,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祁南脊背微微一僵,随即轻声说:“安总,您怎么把他送走了,是我在这里打扰到你们了吗?我可以现在就离开的。”

    如果事实真是像祁南想的那样,安澈找他是为了找个替身,那安澈应该会很欣慰他的识趣,但事实同他预想的偏了十万八千里。

    毕竟谁能想到这种戏剧化的剧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安澈分外头疼:“你不用叫的这么生疏,也别胡思乱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没什么。”

    祁南抬起头,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胡搅蛮缠拔吊无情的渣男,欲语还休的姿态活像个可怜小媳妇儿:“我知道……安大哥。”

    安澈最见不得他这副模样:“……也别叫安大哥,我不喜欢看别人玩角色扮演。”

    祁南不说话了。

    他吃饭的时候就看出来,这两人关系确实很不错,安澈对无关紧要的人态度和温明煦完全不同。

    温明煦话那么多,好几次他都以为安澈会不耐烦,但安澈什么都没说,态度那样纵容又无奈,就好像其实是很喜欢温明煦对他那么强的倾诉欲,尽管对温明煦话多十分无奈,也给足了尊重。

    对安澈这种人来说,尊重才是最难得的,也最能证明温明煦在他心里分量不轻。

    怎么这会儿就这不让他说那不让他说的,难道是觉得他不配跟温明煦比吗?

    有一点安澈说的很对,他就爱乱想。

    安澈叹了口气,将他的脸掰过来,狠狠蹂躏他的头发,低低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称呼不重要,你爱怎么叫怎么叫,我只是不想你太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