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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故意的,假装要拉我起来,实际上就是要报复我,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这个人报复心太重了.......”

    骂了半天见宋以明也不搭理他,还要气鼓鼓地手脚并用地拿手去挥宋以明,拿另一只没伤的脚蹬他。

    像是一只脾气很糟糕的小猫。

    “......”宋以明好脾气地没有说话。

    宋以明丢掉棉签,撕开一片创可贴往乔桥手上贴上。

    乔桥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就算你帮我抹药我也不会感激你的。”

    宋以明将创口贴外包装的纸屑揉作一团,扔进垃圾桶里,抬起眼,缓缓说:“是你自己走路不看路。”

    乔桥不敢相信宋以明竟然还敢还嘴,气急道:“我走得好好的,明明是你突然冲出来的!”

    宋以明起身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乔桥。

    乔桥眼睛缓慢地眨了眨,声音依旧凶巴巴的,但明显已经低了八度:“谁让你大晚上不睡觉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你、你看什么看。”

    宋以明转身从桌上抽出两张纸巾,不紧不慢地擦干净手,才把视线转回到乔桥身上,语速很慢、语气平淡地点评道:“恶人先告状。”

    宋以明说完就不再搭理他,绕过客厅的沙发要走。

    乔桥赶紧咽下去反驳的话,拿袖子抹了把脸出声叫住了宋以明:“你等等!”

    乔桥看着宋以明冷淡的脸,有点尴尬地说:“那个......你不扶我上楼去吗?”

    “我为什么要扶你。”宋以明反问道。

    乔桥尴尬的要命,但现在他脚伤着了,肯定再拽不动鳌拜,能指望的只有宋以明了,乔桥聪明地没再说话,扶着沙发爬起来,跛着脚朝宋以明蹦过去,保险起见先抓住了宋以明的衣角,才声如蚊蚋但又理直气壮地说:“我们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就是应该要互相帮助的呀。”

    宋以明淡淡瞥了他一眼。

    乔桥见杆就爬,立刻双手攀住宋以明的胳膊,恨不得把身体一半的力都压在宋以明身上,蹦蹦跳跳地扒着宋以明走。

    两人以这种怪异的姿势走了一截,宋以明虽然没伸手扶乔桥,却好像也并没有要甩开他的意思,乔桥便得寸进尺地抱怨说:“你慢一点儿啊,我脚还疼,都快跟不上你了。”

    宋以明没再搭理他,像是不想再跟乔桥进行任何一句没有意义的交流,脚下却还是依言放慢了脚步。

    宋以明不发一言地把乔桥送上了楼,顿步在了房门口。

    乔桥也停了下来,侧头看向宋以明,态度十分颐指气使地说:“你愣着干什么,快扶我进去啊。”

    宋以明在沉默重再次退让了一步,把乔桥送进了屋。

    乔桥嫌宋以明的鞋脏,不许他穿鞋进自己卧室,非得要他脱鞋,等宋以明把他扶到床边,乔桥又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上脏,不愿意躺床上,叫宋以明改扶他去沙发。

    等宋以明终于把他扶去沙发坐好了,乔桥又开始作妖,拽着宋以明的衣服不撒手了。

    “我的脚因为你都伤成这样了,你不应该负责到底,待在这里照顾我吗?”

    宋以明冷漠地拂开乔桥的手,转身关上门离开了。

    乔桥一晚上没睡好。

    稍微眯着了会儿就开始做梦,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噩梦,导致乔桥后半夜都没怎么敢再闭眼。

    下去吃早饭的时候,乔桥跛着脚从楼下下来,眼睑底下一片乌青的模样把阿姨吓了一跳,乔桥都还没开口就帮他给学校打电话请了假,让他在家里好好休息。

    能不去学校当然是好事,但乔桥现在高兴不起来。

    因为刚才早上的时候乔安然又打了个电话过来。

    乔安然昨天晚上被警察询问完后是乔桥的叔叔乔裴去接的。乔安然说,乔裴对他的管束很严,期望也很高,因为乔安然荒废学业偷偷玩游戏,还私下见网友的事对他很失望,昨天把他骂了一顿,而乔安然的角色任务又和乔裴的期望有很大的关联,导致乔安然的角色任务陷入了紧急状态。

    总得来说就是,乔安然今天得继续去学校上课,没办法请假来陪乔桥了,这几天晚上放学以后估计也够呛能来。

    乔桥吃完饭上了楼,很想补个觉,又怕再做噩梦,不敢闭眼。

    坐在床上干熬时间,想着去影音室看个电影,转移一下注意力,忽然听到楼下传来的鳌拜的哼唧声。

    不是从后面传来的,像是在前院。

    乔桥爬下床,拉开玻璃门走到露台上往下看,竟然看见了宋以明。

    他牵着鳌拜的狗绳子,从外面大门的方向过来的,正经过院子,看上去像是出门去遛了狗。

    “宋以明。”乔桥冲底下喊。

    鳌拜听到他的声音,原本耷拉着的尾巴立刻疯狂摇晃起来,奔着绳子就朝乔桥嘤嘤叫起来。

    像是想隔着一层楼向乔桥跳过来。

    宋以明被拽得停下脚步,抬手拽了一下手里的绳子,把绳子在手心里缓缓绕了一圈。

    鳌拜被扯得往后仰了过去,脑袋往回转过去,对上身后牵着绳子的人,整个狗忽然僵住了,呜呜哀叫了两声,坐在地上没了动静。

    乔桥还记着昨天晚上这只蠢狗有多靠不住,遇到危险了比他跑得还快。

    于是乔桥兴冲冲地看着鳌拜受欺负,对它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完全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