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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试着挣脱束缚。

    很不幸,没能成功。

    如此是逼着她出杀手锏。

    她的脸上立即挂上虚伪的甜笑:“谢公子,你来啦?是来找我的吗?”

    一听到谢霜芜的名号,也不管是真是假,所有躲在暗处的妖怪们都溃不成军地逃了。

    夏青梨知道现在骊山都把谢霜芜当成世救难的大英雄,但没想到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把他们全都吓跑了。

    这威力,着实有些吓人了。

    风停了,夏青梨终于可以动了。

    她转过身,猝不及防地与出现在身后的谢霜芜打了个照面。

    ……就挺巧的。

    “你怎知是我?”他显然听见了她刚才说的话。

    夏青梨随口敷衍道:“直觉。”

    “是么?”

    他往前走了一步。

    “不妨跟我说说你的直觉吧。”

    皎白的月光洒在他的眸子上,阴影中不明的神情终于得以窥见,眼底的笑意也愈发清晰可见。

    以往的笑容是总是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是这次不同,他所表露出来的情绪几乎是疯狂的。

    夏青梨觉得,他今晚不太对劲,再跟他待在一起,怕是真的有危险。

    她默默后退两步,“下次吧,这么晚了,谢公子,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谢霜芜并未追上来,听着她飞快逃离的脚步声,胸腔微微起伏,低声笑了出来。

    低缓的笑声逐渐蔓延,压抑许久的情绪浅浅外露,在这寂静的夜里尤为突兀。

    她的直觉真准呀,今晚,他确实不太开心,搞不好,真的会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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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青梨:难搞qaq

    第20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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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青梨这一觉睡得特别不安稳,夜里醒了好几次,最后一次睁眼,天已大亮,转头发现身旁的姑娘早已起床洗漱去了。

    老实说,她现在并不想动。

    懒是其次的,重点是,她现在不想见到谢霜芜。

    昨夜她仓皇逃离,也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今晚一醒来,客栈周边的魔气全部没了,说不是反派干的都没人相信。

    不过昨晚,他情绪确实不对,总感觉今日应付起来会很麻烦。

    啊。

    她真的只想摆烂啊。

    她磨磨蹭蹭地硬着头皮爬起来,刚下楼,看见一名男子对陆萧辞俯首作揖,脸上堆满了笑容。

    “那就先行谢过陆公子了。”

    夏青梨懵懵的,直听见那人说了这句话,接着,陆萧辞转过头,视线扫了扫,最后停留在她身上。

    “事态紧急,夏姑娘,只能路上再跟你解释了。”

    夏青梨:啊?

    -

    原来早上来客栈找陆萧辞的男人是拂柳郡太守的家仆。

    拂柳郡离骊山不到百里之远,男人叫赵春生,四十来岁,是受拂柳郡的郡守陈山的委托而来。

    他做事细心有条理,在登门拜访之前早已命人备好了马车。

    马车内部很是宽敞,足够容纳四个人。

    夏青梨刚睡醒不久,被阮怜雪拖上马车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的,随后,轿帘掀开,陆萧辞跟谢霜芜相继坐在对面。

    她清醒了,顺带默默往女主身旁挪了挪,寻找安全感。

    阮怜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今早的谢霜芜似乎并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手撑着脸,静静地听陆萧辞说话。

    赵春生找到陆萧辞的时候已经把郡守家发生的事情简单陈述了一遍,但是只有陆萧辞在场,所以此刻,他是转述。

    陈山原本只要再过一年就可以告老还乡不问朝政,但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女儿陈君怡出事了。

    郡守属老来得女,对这个女儿很是爱护,他本以为女儿只是爱睡懒觉,也就没多管,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君怡除了晚上,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最后,再也没有醒过来,找了大夫也查不出任何毛病来,因为生命体征都很正常。

    直到上个月,有个道士路过拂柳郡,笃定陈小姐是被邪魔给缠上了,可惜他法力低微,帮不上什么忙。

    这一个月以来,陈君怡不吃不喝光睡觉,体重迅速下降,照这个趋势下去,离死不远了。

    巧的是,鬼王一事传的沸沸扬扬,事情昨天下午便传到拂柳郡,所以太受才会派遣家仆赵春生连夜赶来,就怕他们一早就离开骊山。

    夏青梨全听明白了,就是上个副本结束要开启下一个副本的意思。

    作为男主角,陆萧辞捉妖是理所当然的,难道谢霜芜对此事也感兴趣吗?

    她不由得转动眼珠,偷偷看向谢霜芜。

    似是察觉到什么,就在对方准备看过来的时候,夏青梨先一步移开了视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夏姑娘,谢兄,抱歉让你们一块跟来。”陆萧辞露出歉意的笑来,“只是这件事可大可小,或许你们有听说过赋税法改革吗?”

    害。

    这谁不知道。

    虽然赋税政策对修仙者毫无影响,不过人间的百姓可就惨了,好在陈山冒死站了出来,领导了这场改革,这才让下面的百姓日子变舒坦许多,不过也正因如此,被&amp;lt;a href=&quot;&quot; target=&quot;_blank&quot;&amp;gt;官场小人给盯上了,贬为太守。

    按照陆萧辞的说法就是:有些人是值得救的,有些人则是必须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