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附能师》 第一章 宣州大陆,兽世35年 宣州大陆,兽世35年 利泽森林腹地处住着一群兽形为黑蟒的兽人,它们水陆两栖,群体而居。 他们的祖先炎蟒万年前在此圈地而立,起名异莽郡又称异莽部落。 异莽部落是宣州大陆的中型部落,族内约两万人,占地53平方公里,南北环山,山上动植物丰茂肥硕,还有条九米宽的天河横跨整个部落,这条天河瞭望不到尽头,让兽人们在寒冬找不到食物时,也可以凿冰抓取海兽裹腹,若有突发战役,打不过也可沿河逃走,地理位置极佳。 异莽部落内分为五个环区,由中心向外,内环区住着族长,三位大巫,环内靠北方向设有商讨事宜用的主洞和祭堂。 二环区住着的是幼崽,高等雌性,部落内前十名的强者,靠南方中心处设有大型露天祭坛。 三环区内住着低等雌性,部落巡查战士,并且部落内各种群体活动都在这举办。 四环区住着普通民众,次级雌性。 而五环区靠外较为危险,住着的都是些老弱病残。随时可弃。 随着最后一场春雨落下,夏日来的悄无声息。 正午,骄阳灼灼,暑气逼人,闷热中让人情绪烦躁,心生倦怠,唯有阵阵微风拂过,透着一丝清凉,给予大地几分爽意。 此时,地处三环的交易区人群涌动,热闹无比。 今日是异莽部落独有的休沐日,可休息,摆摊,捕猎,采摘,求欢,当然最让人高兴还是今日所得任何物品皆属个人,不用上交部落做分食处理。 与之前的休沐日不同的是,这次休沐日声势异常宏大,以往从没在交易区出过的族长莽太以及三位只有在重要场合才会在一起的大巫,还有自上次大战后再也没露过面的三位部落顶尖强者,今日竟都不可思议的聚集到了一起,这是只有在大年日才能见到的稀罕场面。 其因,便是异莽部落族长莽太半月前与兔兽部落族长禹江,历时九年交涉,终于达成换雌协议,以后每年都能用物资与兔兽部落交换雌性,长久下去,异莽部落绝对会发展为利泽森林最大的部落。并且,首次前去兔兽部落换雌的兽人们在今日中午便可抵达,几位大人们齐聚等候足以证明这一次的换雌对整个部落而言多么重要,若长久下去,几十年后他们便可跨越中级部落鸿沟成为大型部落! 换雌的具体消息也早在前一日便被族长公布了出去,片刻间传遍了整个部落。 这天大的好消息无疑让异莽部落里众多单身兽人嗨翻天,各个激动不已,有些甚至化了兽形像幼崽似的到处撒欢,当晚就有不少兽人组团去猎龙兽,龙兽也并不好捕捉。 猎龙兽除了实力外还得靠运气,毕竟只有少部分的龙兽体内有魂石。 魂石能量巨大,一颗魂石就能让低等兽人晋级为高等兽人,让雌性身体状态从次级晋升为特级。 如果运气好真的捕到体内含有魂石的龙兽,那必定能得到大陆内任何一位雌性的青睐。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实力就是生存下去的根本,大陆内任何一个人都熟知能力的重要性,没有人会拒绝能提升的机会,更何况这种机会遇见的少之又少。 兔兽部落是大型部落,人数众多,但武力值低下,兽人数量稀少,宣州大陆都是以武力值来评定部落等级,兔兽部落却是个例外。 因为,这个部落是靠雌性发家晋升的,他们用雌性换取生活物资,在宣州大陆乃至整颗星球都是独一份。 兔兽部落雌性比兽人超出近十倍,族长无奈“换雌”换取食物,没想到这“换雌”的威名瞬间远扬宣州大陆,并且通过“换雌”被兽皇特批晋升成为大型部落。 兔兽部落晋升当然也是有原因的,他们养雌性很有一套,但凡兔兽部落的雌性必然各个容貌出众,长相甜美动人,皮肤白皙,身材娇小,每个雌性都独具特色,不同于其他部落的雌性,身材高大壮实,如果单论外貌,也只有西山的赤狐部落与之相比了。 异莽部落同其他部落一样,雌性稀少,并且是一夫一妻的终身制,即其中一方死亡,另一方也不会独活。 异莽部落适龄的年轻兽人里,现拥有雌性的只有少数武力值极高的兽人,或是被兽神眷顾,雌性中意的兽人。 现下部落众人得到族长公布的消息中,换取的雌性足足有二十名,说明,即便是部落里的强者大人与高级战士挑选完,还能剩下不少雌性,这就意味着他们之中不少人都有争取到雌性的机会。 异莽部落内,大多单身兽人对兔兽部落雌性的“威名”早已了然于心,内心肖想已久,若不是兽皇定下规则不可触犯,早早就去兔兽部落偷雌性了。 午时刚过,一道模糊的身影自三环区入口的道路上缓慢挪动。 随着时间推移,身影逐渐清晰,是名浑身漆黑的陌生雌性。 那名雌性身材瘦弱,神色木讷,三伏的天气身上还披着污垢遍布,甚至隐隐泛着黑亮油光看不清原色的厚重兽皮,一头黑发杂乱的披散,不少乱发遮挡住脸庞,让人看不清容貌,细看过去,发现她脚底板还渗着血,走一步就会留一个血色印记。离近一点还会闻见她周身散发着那一股浓浓的恶臭,再观她周围,竟还环绕着不少飞虫。 陌生雌性的到来让在场的众人得到了短暂的静默,纷扰嘈杂的声音顷刻截止,众多双目光怪异纠结的打量着荼怀念,后迅速被她腰间的石牌吸引,又将目光齐齐射向她腰间的绿色兔状石牌。 待众人看清石牌,不由得恍然大悟。 这是兔兽部落的低等雌性?那石牌能清晰的看到上面刻有米状符号,是兔兽部落族长与异莽部落族长专门设计的交易记号。 这个雌性是他们部落与兔兽部落换来的雌性!其他人呢?众人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在他们强烈的目光下,那名雌性缓缓停住脚步,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不吭声,也不管众人如何打量,大有坦坦荡荡毫不畏惧,你们想看让你们看个够的架势。 但实际上,荼怀念已经害怕到腿脚发软了,这可是近千人的围观,她自问心理素质不高,承受不住啊。好在无人知晓此刻她内心的恐惧,脸上显露的慌乱表情也被乱发遮挡,也就大体上看着挺像那么回事。 但停下来的重要原因还是,连续两天没日没夜的徒步赶路,此刻的她已是强弓之弩,饥饿,困乏,疼痛无一不在催着她闭眼,能坚持到现在全靠原主残留的恨意坚持。 荼怀念自小就秉承着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放弃生命,万一最后活下来了呢这才带着家里弟妹们长大,她任何时候都不会轻言放弃,即便是在最后一次呼吸。 她进入部落三环区时也透过杂乱的头发缝隙,环视周围,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众多摆摊的雌性,她们身材高大,皮肤粗糙,略带瑟缩的蹲坐在兽皮后,兽皮做成的摊位,平铺在道路两旁,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物品,令荼怀念眼花缭乱。 随后就是清一色的黑发兽人,有的蹲坐在树梢,有的倚靠着路边散乱的巨石,但大部分都安静的站在道路两旁,像是等待着什么。 在往后看去,有一行人装束明显与其他兽人不同,特别是同她一样披着斗篷的三人,和几个穿骨甲的兽人,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中间那名中年兽人,头戴青黑色兽角,身穿海兽皮,薄如蝉翼,手持骨棍,面如罗刹。 荼怀念看到他不由的想笑,这个貌似族长的兽人,真的是她见过第二丑的兽人了,第一丑就是护送她们过来,那名叫莽一的兽人,那个渣仔,想到莽一,顿时久违的喜意,消失了。 就在这时,荼怀念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晃了晃身形,她先前意外看到过异莽部落与兔兽部落制定的交换书,书中规定不得伤害雌性,这都到了部落,他们总不好在众目癸癸下不管她吧?反正已经到了地方,便放心的晕了过去。 族长与几大巫脸色骤然黑沉,相互使了个眼色带着三名强者愤然离去,丝毫没有理会倒地的荼怀念。 这时一声粗矿的吼叫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这,这是兔兽部落的雌性?兽神啊,兔兽部落这是把他们低等雌性中的垃圾送来吗!”一名黄发兽人惊声怒道。 语气中还带有一丝委屈与不可思议,他昨日一宿没睡去捕龙兽,就是为了兔兽部落雌性,等待的时间让人不免有些困倦烦躁,待看到兔兽部落送来的雌性竟然是这副丑样子,顿时按耐不住心中的火气,待几位大人离去后便大声吼了出来,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雌性而心软。 随着他不满的吼叫结束,周围瞬间炸裂,言语纷纷,满是有关“丑陋”“臭”等词汇。 然而荼怀念早已晕阙,丝毫没有听到周围的寒声寒语。 “都给我安静点!“这时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由远及近,响彻天地,那声音醇厚沉稳,带着无穷的力量与强悍的气势,片刻后,身着角兽软甲,相貌俊朗的男人带着长长的队伍,阔步走来。 随着他的到来,他身后的庞大的队伍也缓缓显露出来。 那是由二十几只踏兽,五位高级兽人,十名中级兽人组成的队伍。 每只踏兽身上都驮着白嫩娇小,容貌绚丽的雌性,细数过去,足足有36名。 顿时,兽人们在看那些雌性后,顿时惊住,待看见是他们内心期盼已久的景象时,再次沸腾了起来,但却是激动欢愉的。 莽一见到这群吵闹不休的兽人,只是轻轻抬了抬手,周围的兽人们不肖片刻就缓缓安定,瑟缩着低下头头颅,做臣服状。 莽一见众人都安静下来了,这才继续赶路,他迫切的想将这些雌性带到内环由父亲莽太过目。 跟在最后队伍最后方的一名兽人,看着已经晕倒许久都无人问津的雌性,对上队长暗示带走的眼神,无奈抑住呼吸,摘了两片树叶将手包住,用包住的那只手将单手将荼怀念提起,像提着垃圾般小心翼翼,深怕脏污沾染到自己。 酷暑下,因为连续数日不停的赶路,这些雌性大多数都有些精神萎靡,神色黯然无光,其中有几个脸上还带有一丝苦楚与无可奈何。 这次队伍再次前进,路过众人时也没引起什么特别的反响,大多兽人都低着头,靠雌性们略过时带起的香风慰藉干枯已久的内心。 莽一带着队伍向内环走去,不由得挺了挺胸膛,转过身,眼神不经意似的飘向身后,落在那个容貌异常出众,灵气十足的雌性身上,心中欢喜,脸上不自觉流露出少有的温柔内心却狂野无比的大笑。 哈哈,那名叫米达的雌性可是少有的高等雌性,父亲见到她一定会大吃一惊!等他把米达献给父亲,父亲说不定能同意他外出游历了! 米达在进入部落后便左顾右盼,好不灵动,像坠入凡间的小仙子好奇的眺望着部落内景,时不时的她还会发出一阵“哇”“好漂亮呀”类似的的感叹。 米达像是注意到了异样的目光,回头便撞上莽一温柔的像要腻死人的双眸,顿时脸颊羞红,眼神躲闪,神色中还透漏出一丝倾慕,两只小手可爱的捂住粉嫩的脸蛋,可爱的让人想狠狠抱在怀里乱rua一通。 莽一看到躲避他目光的米达,眸子更温柔了,甚是满意的点点头。 嗯,不错,这么可爱,父亲肯定会喜欢的!他都有些遭不住,更别说他父亲。 随后莽一便转头赶路,同时在内心嘀咕道 e=(′o`*)))唉!如果他不是天生只对兽人感兴趣的话,也会找这么可爱的雌性做伴侣吧。 莽一作为兽人,耳听八方,但在后方那些兽人们跟上时,看着他们投在米达身上的目光,莽一怒了,带着摄人的杀意环视着那些妄想得到米达的兽人。 这个高等雌性可是他特意换来献给父亲的!其他兽人,想都别想! 莽一是族长莽太的儿子,也是部落内九大强者之一,自小跋扈,无人敢惹,周围的兽人接触到莽一的目光后不自觉低头,眼神瑟缩。 莽一在思虑中突然闻到一股略熟悉的味道,顺着味道看向不远处那个被夺塔提着的雌性,荼怀念,不免有些头痛,荼怀念身上隐隐传来的臭味更是熏的他后退三步。 随即想到什么似的,紧皱的眉心舒展开来。 跟上来的兽人们在莽一看过来时大气也不敢喘,莽一见他们这胆小的样,不屑的轻“嗤”了声。呵,但凡是个雌性都不会选他们这群怂包。 他暗中斜着眼看向米达,果然,米达眼中也透露着浓浓的厌恶,毫不遮掩,这下,争夺米达的恐怕只有二环的那几人。 第二章 “孔阁主,你说的没错,咱们确实曾经见过,你还借我一样东西未归还。”慕容笙说。 孔仙胄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起来,傲慢道:“老夫生平从不向人借东西,因为这天下间所有的物事都可以是我的。” “十年前,云崖之巅。”慕容笙提醒道。 “你……原来是你!火烧正清盗仙刃,九月笙!”孔仙胄恍然大悟,嘿嘿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果然英雄出少年!” “难得孔阁主还记得仙刃,十年前,你向我借仙刃给释迦叶后一借不还,一字正清派整整追杀了我十年,为躲避追杀,我不得已连姓氏都改了,东奔西跑,生活潦倒。好容易傍上神门这棵大树,你又想拆我的台。”慕容笙说。 “如此说来,你刚才所说的苏木山经历和大败剑魔凤鸣都是假的了!臭小子,吓我一跳。”孔仙胄哈哈大笑,“所谓强者天下,十年前那仙刃本就是属于我的,何谈借剑一说。” “孔阁主你身为一派掌门,自诩道门正统,怎可恃强凌弱,为难我们这些晚辈。真的是有失大家风度!”慕容笙故意激道。 “臭小子,你也不用激我,更不须掩饰,老夫见你气息缥缈,武功肯定不弱,只要你能接住我三招,我可以答应今天放你一马。”孔仙胄说。 “孔阁主过誉了,实不相瞒,晚辈有幸得知天道人黄侗鎏黄大仙指点,学了一套专门练气的武功,叫作龟息功,这套武功可以变换控制气息,以冒充顶尖高手来唬人,实则中看不中用,不足为道。所以这比试也没必要了。孔阁主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大可动手杀了我。” “我就说嘛,哪有如此年纪轻轻便跻身问仙境的,老夫自认聪慧绝顶,际遇造化无双,才在四十岁以后初窥天门。公认古今第一人徐百川,也才在三十岁左右问仙。小子,算你识相,看在十年前仙刃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从此以后咱们互不相欠。快走吧,下次让我遇到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慕容笙辞了孔仙胄,往东北方向而去。不到一个时辰,追上了霍虞一行人。 “慕容大哥!”雒阳远远望见他,惊喜地喊道。 霍虞笑靥如花,“能从孔仙胄手上逃脱,慕容公子武功不赖嘛!” “托虞美人洪福!”慕容笙笑道。 宴长风冷冷地盯着他,气得咬牙切齿,暗暗咒骂那孔仙胄无能,还妄称什么天下第一,连这么个废物都收拾不了。 “长风,还等什么?”霍虞说。 宴长风会意,极不情愿地将马让给了慕容笙骑。 霍虞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明白,那孔仙胄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若不是慕容笙挡住,恐怕此番要毁于孔仙胄之手,名声不保了。让宴长风将马让出来,算是小小的报答吧! “原来慕容公子是苏木山的传人,恕我眼拙,之前没看出来。败剑魔凤鸣,胜云崖阁主孔仙胄,这消息若传出去,必定轰动江湖!”霍虞说。 “雕虫小技,虞美人见笑了。”慕容笙知道孔仙胄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追来的,但又不便明说,恐失了面子,“孔阁主临走时说对虞美人爱慕得紧,料想必定会再追来的,咱们应该变道前行。” 他这话已经很明朗地影射出自己不是孔仙胄的对手,而且差距不小。霍虞作为聪明人当然听得出来,至于他是怎样将孔仙胄甩掉的,她也不便直问,问了也白搭。 “哼,危言耸听,你让他追来试试,看我不卸了他的腿。”宴长风吹嘘道。 “六师兄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早说,咱们也不用这么辛苦的赶路。”雒阳白了他一眼。 宴长风没有正面回答,继续放大话:“我已经派人回教中搬救兵了,等出了冀州界,进入薄州界,便是我神门的地盘,到那时叫他孔仙胄有来无回。” “从此到冀州、薄州交界尚有两天的路程,孔仙胄驾鹤而行,一日千里,随时都能追上我们,请问宴大侠的救兵何时赶到?孔仙胄可是当世公认的超一品逍遥神仙,又有十大名剑榜排行第三的鲲鳞在手,你的救兵赶到又如何,能赢他否?” 慕容笙字字有理有据,说得宴长风哑口无言。 “慕容公子所言极是,要对付孔仙胄,非我神门倾巢而出不能敌,我们必须避开孔仙胄绕道回神门。但冀州、薄州之间有太行山脉阻隔,只此一条道,要绕开的话,就费事了。” 霍虞脸上显现出一丝忧郁,这还是慕容笙见到她以来的第一次。 “孔仙胄之所以没撵上来,八成他也是这么想的,说不定这会他已经在咱们的必经之路等着了。所以,咱们不想绕开都不行。”慕容笙说。 “要绕开太行山脉进入薄州南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是向西北去入梓州,北上跨阴山,入薄州北再向南。其二是东去入阳州直到东海,沿海岸线北上,自燕山口入薄州腹地再向南。”宴长风冷笑一声,“别看中原阳春三月风光好,此时的梓州只怕风雪未停,阳州沿海岸海啸不止,两条道没一条好走的,比起与孔仙胄厮杀,情形好不到哪儿去。” “听你的意思,你是想让你师娘被孔仙胄捉走吗?”慕容笙笑问。 “你少在这挑拨离间,我可没这样说。师娘为了让我夺驸马,不惜背着师傅偷偷将钟流火拿来给我,恩情四海,我宴长风万死难以报答,又岂会让孔仙胄那厮碰她一根汗毛。” “长风,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霍虞又问:“慕容公子,依你之见,咱们该选哪条路走?” “第三条路,或者第四条路都行。”慕容笙笑道。 “第三、四条路?”众人皆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叽叽喳喳地议论,通往薄州的路分明只有一条,宴长风所说两条绕路都是强加的,哪有什么第三条路,更别说第四条了。 “西北入梓州,领略草原风光,北上跨阴山,赏暮春雪景,此为第三条路。东入阳州,出东海上扶天山,一览天地奇观,然后驾船北上,搏浪遨游,此为第四条路。” 慕容笙所言第三、四条路就是宴长风所说的第一、二条路,只不过换了一种表达方式而已。 宴长风过多地考虑了事件的本身,导致表达方式过于悲观,慕容笙则是客观地看待事情,以一种乐观的态度对待。 听了宴长风的两条死路,众人无精打采,郁郁不乐,如同自身是那待宰的羔羊一般。 但听得慕容笙所言,众人对这两条路充满了向往,即便孔仙胄没有阻住正道,都想去绕路尝试一番。 “慕容公子言之有理,我早就听说扶天山的神奇所在,一直无缘一睹其风采,不如趁此良机去一趟,感受一下也无妨。就是不知慕容公子可愿与我们同往。”霍虞说。 “当然愿意,荣幸之至!” 慕容笙原想将雒阳护送回神门再去扶天山找神剑扶天,履行对仲凤清的承诺,这一来倒好,有这么多人相陪,旅途便不再寂寞孤单。“孔阁主,你说的没错,咱们确实曾经见过,你还借我一样东西未归还。”慕容笙说。 孔仙胄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起来,傲慢道:“老夫生平从不向人借东西,因为这天下间所有的物事都可以是我的。” “十年前,云崖之巅。”慕容笙提醒道。 “你……原来是你!火烧正清盗仙刃,九月笙!”孔仙胄恍然大悟,嘿嘿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果然英雄出少年!” “难得孔阁主还记得仙刃,十年前,你向我借仙刃给释迦叶后一借不还,一字正清派整整追杀了我十年,为躲避追杀,我不得已连姓氏都改了,东奔西跑,生活潦倒。好容易傍上神门这棵大树,你又想拆我的台。”慕容笙说。 “如此说来,你刚才所说的苏木山经历和大败剑魔凤鸣都是假的了!臭小子,吓我一跳。”孔仙胄哈哈大笑,“所谓强者天下,十年前那仙刃本就是属于我的,何谈借剑一说。” “孔阁主你身为一派掌门,自诩道门正统,怎可恃强凌弱,为难我们这些晚辈。真的是有失大家风度!”慕容笙故意激道。 “臭小子,你也不用激我,更不须掩饰,老夫见你气息缥缈,武功肯定不弱,只要你能接住我三招,我可以答应今天放你一马。”孔仙胄说。 “孔阁主过誉了,实不相瞒,晚辈有幸得知天道人黄侗鎏黄大仙指点,学了一套专门练气的武功,叫作龟息功,这套武功可以变换控制气息,以冒充顶尖高手来唬人,实则中看不中用,不足为道。所以这比试也没必要了。孔阁主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大可动手杀了我。” “我就说嘛,哪有如此年纪轻轻便跻身问仙境的,老夫自认聪慧绝顶,际遇造化无双,才在四十岁以后初窥天门。公认古今第一人徐百川,也才在三十岁左右问仙。小子,算你识相,看在十年前仙刃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从此以后咱们互不相欠。快走吧,下次让我遇到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慕容笙辞了孔仙胄,往东北方向而去。不到一个时辰,追上了霍虞一行人。 “慕容大哥!”雒阳远远望见他,惊喜地喊道。 霍虞笑靥如花,“能从孔仙胄手上逃脱,慕容公子武功不赖嘛!” “托虞美人洪福!”慕容笙笑道。 宴长风冷冷地盯着他,气得咬牙切齿,暗暗咒骂那孔仙胄无能,还妄称什么天下第一,连这么个废物都收拾不了。 “长风,还等什么?”霍虞说。 宴长风会意,极不情愿地将马让给了慕容笙骑。 霍虞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明白,那孔仙胄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若不是慕容笙挡住,恐怕此番要毁于孔仙胄之手,名声不保了。让宴长风将马让出来,算是小小的报答吧! “原来慕容公子是苏木山的传人,恕我眼拙,之前没看出来。败剑魔凤鸣,胜云崖阁主孔仙胄,这消息若传出去,必定轰动江湖!”霍虞说。 “雕虫小技,虞美人见笑了。”慕容笙知道孔仙胄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追来的,但又不便明说,恐失了面子,“孔阁主临走时说对虞美人爱慕得紧,料想必定会再追来的,咱们应该变道前行。” 他这话已经很明朗地影射出自己不是孔仙胄的对手,而且差距不小。霍虞作为聪明人当然听得出来,至于他是怎样将孔仙胄甩掉的,她也不便直问,问了也白搭。 “哼,危言耸听,你让他追来试试,看我不卸了他的腿。”宴长风吹嘘道。 “六师兄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早说,咱们也不用这么辛苦的赶路。”雒阳白了他一眼。 宴长风没有正面回答,继续放大话:“我已经派人回教中搬救兵了,等出了冀州界,进入薄州界,便是我神门的地盘,到那时叫他孔仙胄有来无回。” “从此到冀州、薄州交界尚有两天的路程,孔仙胄驾鹤而行,一日千里,随时都能追上我们,请问宴大侠的救兵何时赶到?孔仙胄可是当世公认的超一品逍遥神仙,又有十大名剑榜排行第三的鲲鳞在手,你的救兵赶到又如何,能赢他否?” 慕容笙字字有理有据,说得宴长风哑口无言。 “慕容公子所言极是,要对付孔仙胄,非我神门倾巢而出不能敌,我们必须避开孔仙胄绕道回神门。但冀州、薄州之间有太行山脉阻隔,只此一条道,要绕开的话,就费事了。” 霍虞脸上显现出一丝忧郁,这还是慕容笙见到她以来的第一次。 “孔仙胄之所以没撵上来,八成他也是这么想的,说不定这会他已经在咱们的必经之路等着了。所以,咱们不想绕开都不行。”慕容笙说。 “要绕开太行山脉进入薄州南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是向西北去入梓州,北上跨阴山,入薄州北再向南。其二是东去入阳州直到东海,沿海岸线北上,自燕山口入薄州腹地再向南。”宴长风冷笑一声,“别看中原阳春三月风光好,此时的梓州只怕风雪未停,阳州沿海岸海啸不止,两条道没一条好走的,比起与孔仙胄厮杀,情形好不到哪儿去。” “听你的意思,你是想让你师娘被孔仙胄捉走吗?”慕容笙笑问。 “你少在这挑拨离间,我可没这样说。师娘为了让我夺驸马,不惜背着师傅偷偷将钟流火拿来给我,恩情四海,我宴长风万死难以报答,又岂会让孔仙胄那厮碰她一根汗毛。” “长风,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霍虞又问:“慕容公子,依你之见,咱们该选哪条路走?” “第三条路,或者第四条路都行。”慕容笙笑道。 “第三、四条路?”众人皆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叽叽喳喳地议论,通往薄州的路分明只有一条,宴长风所说两条绕路都是强加的,哪有什么第三条路,更别说第四条了。 “西北入梓州,领略草原风光,北上跨阴山,赏暮春雪景,此为第三条路。东入阳州,出东海上扶天山,一览天地奇观,然后驾船北上,搏浪遨游,此为第四条路。” 慕容笙所言第三、四条路就是宴长风所说的第一、二条路,只不过换了一种表达方式而已。 宴长风过多地考虑了事件的本身,导致表达方式过于悲观,慕容笙则是客观地看待事情,以一种乐观的态度对待。 听了宴长风的两条死路,众人无精打采,郁郁不乐,如同自身是那待宰的羔羊一般。 但听得慕容笙所言,众人对这两条路充满了向往,即便孔仙胄没有阻住正道,都想去绕路尝试一番。 “慕容公子言之有理,我早就听说扶天山的神奇所在,一直无缘一睹其风采,不如趁此良机去一趟,感受一下也无妨。就是不知慕容公子可愿与我们同往。”霍虞说。 “当然愿意,荣幸之至!” 慕容笙原想将雒阳护送回神门再去扶天山找神剑扶天,履行对仲凤清的承诺,这一来倒好,有这么多人相陪,旅途便不再寂寞孤单。“孔阁主,你说的没错,咱们确实曾经见过,你还借我一样东西未归还。”慕容笙说。 孔仙胄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起来,傲慢道:“老夫生平从不向人借东西,因为这天下间所有的物事都可以是我的。” “十年前,云崖之巅。”慕容笙提醒道。 “你……原来是你!火烧正清盗仙刃,九月笙!”孔仙胄恍然大悟,嘿嘿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果然英雄出少年!” “难得孔阁主还记得仙刃,十年前,你向我借仙刃给释迦叶后一借不还,一字正清派整整追杀了我十年,为躲避追杀,我不得已连姓氏都改了,东奔西跑,生活潦倒。好容易傍上神门这棵大树,你又想拆我的台。”慕容笙说。 “如此说来,你刚才所说的苏木山经历和大败剑魔凤鸣都是假的了!臭小子,吓我一跳。”孔仙胄哈哈大笑,“所谓强者天下,十年前那仙刃本就是属于我的,何谈借剑一说。” “孔阁主你身为一派掌门,自诩道门正统,怎可恃强凌弱,为难我们这些晚辈。真的是有失大家风度!”慕容笙故意激道。 “臭小子,你也不用激我,更不须掩饰,老夫见你气息缥缈,武功肯定不弱,只要你能接住我三招,我可以答应今天放你一马。”孔仙胄说。 “孔阁主过誉了,实不相瞒,晚辈有幸得知天道人黄侗鎏黄大仙指点,学了一套专门练气的武功,叫作龟息功,这套武功可以变换控制气息,以冒充顶尖高手来唬人,实则中看不中用,不足为道。所以这比试也没必要了。孔阁主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大可动手杀了我。” “我就说嘛,哪有如此年纪轻轻便跻身问仙境的,老夫自认聪慧绝顶,际遇造化无双,才在四十岁以后初窥天门。公认古今第一人徐百川,也才在三十岁左右问仙。小子,算你识相,看在十年前仙刃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从此以后咱们互不相欠。快走吧,下次让我遇到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慕容笙辞了孔仙胄,往东北方向而去。不到一个时辰,追上了霍虞一行人。 “慕容大哥!”雒阳远远望见他,惊喜地喊道。 霍虞笑靥如花,“能从孔仙胄手上逃脱,慕容公子武功不赖嘛!” “托虞美人洪福!”慕容笙笑道。 宴长风冷冷地盯着他,气得咬牙切齿,暗暗咒骂那孔仙胄无能,还妄称什么天下第一,连这么个废物都收拾不了。 “长风,还等什么?”霍虞说。 宴长风会意,极不情愿地将马让给了慕容笙骑。 霍虞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明白,那孔仙胄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若不是慕容笙挡住,恐怕此番要毁于孔仙胄之手,名声不保了。让宴长风将马让出来,算是小小的报答吧! “原来慕容公子是苏木山的传人,恕我眼拙,之前没看出来。败剑魔凤鸣,胜云崖阁主孔仙胄,这消息若传出去,必定轰动江湖!”霍虞说。 “雕虫小技,虞美人见笑了。”慕容笙知道孔仙胄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追来的,但又不便明说,恐失了面子,“孔阁主临走时说对虞美人爱慕得紧,料想必定会再追来的,咱们应该变道前行。” 他这话已经很明朗地影射出自己不是孔仙胄的对手,而且差距不小。霍虞作为聪明人当然听得出来,至于他是怎样将孔仙胄甩掉的,她也不便直问,问了也白搭。 “哼,危言耸听,你让他追来试试,看我不卸了他的腿。”宴长风吹嘘道。 “六师兄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早说,咱们也不用这么辛苦的赶路。”雒阳白了他一眼。 宴长风没有正面回答,继续放大话:“我已经派人回教中搬救兵了,等出了冀州界,进入薄州界,便是我神门的地盘,到那时叫他孔仙胄有来无回。” “从此到冀州、薄州交界尚有两天的路程,孔仙胄驾鹤而行,一日千里,随时都能追上我们,请问宴大侠的救兵何时赶到?孔仙胄可是当世公认的超一品逍遥神仙,又有十大名剑榜排行第三的鲲鳞在手,你的救兵赶到又如何,能赢他否?” 慕容笙字字有理有据,说得宴长风哑口无言。 “慕容公子所言极是,要对付孔仙胄,非我神门倾巢而出不能敌,我们必须避开孔仙胄绕道回神门。但冀州、薄州之间有太行山脉阻隔,只此一条道,要绕开的话,就费事了。” 霍虞脸上显现出一丝忧郁,这还是慕容笙见到她以来的第一次。 “孔仙胄之所以没撵上来,八成他也是这么想的,说不定这会他已经在咱们的必经之路等着了。所以,咱们不想绕开都不行。”慕容笙说。 “要绕开太行山脉进入薄州南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是向西北去入梓州,北上跨阴山,入薄州北再向南。其二是东去入阳州直到东海,沿海岸线北上,自燕山口入薄州腹地再向南。”宴长风冷笑一声,“别看中原阳春三月风光好,此时的梓州只怕风雪未停,阳州沿海岸海啸不止,两条道没一条好走的,比起与孔仙胄厮杀,情形好不到哪儿去。” “听你的意思,你是想让你师娘被孔仙胄捉走吗?”慕容笙笑问。 “你少在这挑拨离间,我可没这样说。师娘为了让我夺驸马,不惜背着师傅偷偷将钟流火拿来给我,恩情四海,我宴长风万死难以报答,又岂会让孔仙胄那厮碰她一根汗毛。” “长风,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霍虞又问:“慕容公子,依你之见,咱们该选哪条路走?” “第三条路,或者第四条路都行。”慕容笙笑道。 “第三、四条路?”众人皆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叽叽喳喳地议论,通往薄州的路分明只有一条,宴长风所说两条绕路都是强加的,哪有什么第三条路,更别说第四条了。 “西北入梓州,领略草原风光,北上跨阴山,赏暮春雪景,此为第三条路。东入阳州,出东海上扶天山,一览天地奇观,然后驾船北上,搏浪遨游,此为第四条路。” 慕容笙所言第三、四条路就是宴长风所说的第一、二条路,只不过换了一种表达方式而已。 宴长风过多地考虑了事件的本身,导致表达方式过于悲观,慕容笙则是客观地看待事情,以一种乐观的态度对待。 听了宴长风的两条死路,众人无精打采,郁郁不乐,如同自身是那待宰的羔羊一般。 但听得慕容笙所言,众人对这两条路充满了向往,即便孔仙胄没有阻住正道,都想去绕路尝试一番。 “慕容公子言之有理,我早就听说扶天山的神奇所在,一直无缘一睹其风采,不如趁此良机去一趟,感受一下也无妨。就是不知慕容公子可愿与我们同往。”霍虞说。 “当然愿意,荣幸之至!” 慕容笙原想将雒阳护送回神门再去扶天山找神剑扶天,履行对仲凤清的承诺,这一来倒好,有这么多人相陪,旅途便不再寂寞孤单。“孔阁主,你说的没错,咱们确实曾经见过,你还借我一样东西未归还。”慕容笙说。 孔仙胄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起来,傲慢道:“老夫生平从不向人借东西,因为这天下间所有的物事都可以是我的。” “十年前,云崖之巅。”慕容笙提醒道。 “你……原来是你!火烧正清盗仙刃,九月笙!”孔仙胄恍然大悟,嘿嘿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果然英雄出少年!” “难得孔阁主还记得仙刃,十年前,你向我借仙刃给释迦叶后一借不还,一字正清派整整追杀了我十年,为躲避追杀,我不得已连姓氏都改了,东奔西跑,生活潦倒。好容易傍上神门这棵大树,你又想拆我的台。”慕容笙说。 “如此说来,你刚才所说的苏木山经历和大败剑魔凤鸣都是假的了!臭小子,吓我一跳。”孔仙胄哈哈大笑,“所谓强者天下,十年前那仙刃本就是属于我的,何谈借剑一说。” “孔阁主你身为一派掌门,自诩道门正统,怎可恃强凌弱,为难我们这些晚辈。真的是有失大家风度!”慕容笙故意激道。 “臭小子,你也不用激我,更不须掩饰,老夫见你气息缥缈,武功肯定不弱,只要你能接住我三招,我可以答应今天放你一马。”孔仙胄说。 “孔阁主过誉了,实不相瞒,晚辈有幸得知天道人黄侗鎏黄大仙指点,学了一套专门练气的武功,叫作龟息功,这套武功可以变换控制气息,以冒充顶尖高手来唬人,实则中看不中用,不足为道。所以这比试也没必要了。孔阁主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大可动手杀了我。” “我就说嘛,哪有如此年纪轻轻便跻身问仙境的,老夫自认聪慧绝顶,际遇造化无双,才在四十岁以后初窥天门。公认古今第一人徐百川,也才在三十岁左右问仙。小子,算你识相,看在十年前仙刃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从此以后咱们互不相欠。快走吧,下次让我遇到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慕容笙辞了孔仙胄,往东北方向而去。不到一个时辰,追上了霍虞一行人。 “慕容大哥!”雒阳远远望见他,惊喜地喊道。 霍虞笑靥如花,“能从孔仙胄手上逃脱,慕容公子武功不赖嘛!” “托虞美人洪福!”慕容笙笑道。 宴长风冷冷地盯着他,气得咬牙切齿,暗暗咒骂那孔仙胄无能,还妄称什么天下第一,连这么个废物都收拾不了。 “长风,还等什么?”霍虞说。 宴长风会意,极不情愿地将马让给了慕容笙骑。 霍虞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明白,那孔仙胄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若不是慕容笙挡住,恐怕此番要毁于孔仙胄之手,名声不保了。让宴长风将马让出来,算是小小的报答吧! “原来慕容公子是苏木山的传人,恕我眼拙,之前没看出来。败剑魔凤鸣,胜云崖阁主孔仙胄,这消息若传出去,必定轰动江湖!”霍虞说。 “雕虫小技,虞美人见笑了。”慕容笙知道孔仙胄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追来的,但又不便明说,恐失了面子,“孔阁主临走时说对虞美人爱慕得紧,料想必定会再追来的,咱们应该变道前行。” 他这话已经很明朗地影射出自己不是孔仙胄的对手,而且差距不小。霍虞作为聪明人当然听得出来,至于他是怎样将孔仙胄甩掉的,她也不便直问,问了也白搭。 “哼,危言耸听,你让他追来试试,看我不卸了他的腿。”宴长风吹嘘道。 “六师兄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早说,咱们也不用这么辛苦的赶路。”雒阳白了他一眼。 宴长风没有正面回答,继续放大话:“我已经派人回教中搬救兵了,等出了冀州界,进入薄州界,便是我神门的地盘,到那时叫他孔仙胄有来无回。” “从此到冀州、薄州交界尚有两天的路程,孔仙胄驾鹤而行,一日千里,随时都能追上我们,请问宴大侠的救兵何时赶到?孔仙胄可是当世公认的超一品逍遥神仙,又有十大名剑榜排行第三的鲲鳞在手,你的救兵赶到又如何,能赢他否?” 慕容笙字字有理有据,说得宴长风哑口无言。 “慕容公子所言极是,要对付孔仙胄,非我神门倾巢而出不能敌,我们必须避开孔仙胄绕道回神门。但冀州、薄州之间有太行山脉阻隔,只此一条道,要绕开的话,就费事了。” 霍虞脸上显现出一丝忧郁,这还是慕容笙见到她以来的第一次。 “孔仙胄之所以没撵上来,八成他也是这么想的,说不定这会他已经在咱们的必经之路等着了。所以,咱们不想绕开都不行。”慕容笙说。 “要绕开太行山脉进入薄州南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是向西北去入梓州,北上跨阴山,入薄州北再向南。其二是东去入阳州直到东海,沿海岸线北上,自燕山口入薄州腹地再向南。”宴长风冷笑一声,“别看中原阳春三月风光好,此时的梓州只怕风雪未停,阳州沿海岸海啸不止,两条道没一条好走的,比起与孔仙胄厮杀,情形好不到哪儿去。” “听你的意思,你是想让你师娘被孔仙胄捉走吗?”慕容笙笑问。 “你少在这挑拨离间,我可没这样说。师娘为了让我夺驸马,不惜背着师傅偷偷将钟流火拿来给我,恩情四海,我宴长风万死难以报答,又岂会让孔仙胄那厮碰她一根汗毛。” “长风,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霍虞又问:“慕容公子,依你之见,咱们该选哪条路走?” “第三条路,或者第四条路都行。”慕容笙笑道。 “第三、四条路?”众人皆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叽叽喳喳地议论,通往薄州的路分明只有一条,宴长风所说两条绕路都是强加的,哪有什么第三条路,更别说第四条了。 “西北入梓州,领略草原风光,北上跨阴山,赏暮春雪景,此为第三条路。东入阳州,出东海上扶天山,一览天地奇观,然后驾船北上,搏浪遨游,此为第四条路。” 慕容笙所言第三、四条路就是宴长风所说的第一、二条路,只不过换了一种表达方式而已。 宴长风过多地考虑了事件的本身,导致表达方式过于悲观,慕容笙则是客观地看待事情,以一种乐观的态度对待。 听了宴长风的两条死路,众人无精打采,郁郁不乐,如同自身是那待宰的羔羊一般。 但听得慕容笙所言,众人对这两条路充满了向往,即便孔仙胄没有阻住正道,都想去绕路尝试一番。 “慕容公子言之有理,我早就听说扶天山的神奇所在,一直无缘一睹其风采,不如趁此良机去一趟,感受一下也无妨。就是不知慕容公子可愿与我们同往。”霍虞说。 “当然愿意,荣幸之至!” 慕容笙原想将雒阳护送回神门再去扶天山找神剑扶天,履行对仲凤清的承诺,这一来倒好,有这么多人相陪,旅途便不再寂寞孤单。“孔阁主,你说的没错,咱们确实曾经见过,你还借我一样东西未归还。”慕容笙说。 孔仙胄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起来,傲慢道:“老夫生平从不向人借东西,因为这天下间所有的物事都可以是我的。” “十年前,云崖之巅。”慕容笙提醒道。 “你……原来是你!火烧正清盗仙刃,九月笙!”孔仙胄恍然大悟,嘿嘿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果然英雄出少年!” “难得孔阁主还记得仙刃,十年前,你向我借仙刃给释迦叶后一借不还,一字正清派整整追杀了我十年,为躲避追杀,我不得已连姓氏都改了,东奔西跑,生活潦倒。好容易傍上神门这棵大树,你又想拆我的台。”慕容笙说。 “如此说来,你刚才所说的苏木山经历和大败剑魔凤鸣都是假的了!臭小子,吓我一跳。”孔仙胄哈哈大笑,“所谓强者天下,十年前那仙刃本就是属于我的,何谈借剑一说。” “孔阁主你身为一派掌门,自诩道门正统,怎可恃强凌弱,为难我们这些晚辈。真的是有失大家风度!”慕容笙故意激道。 “臭小子,你也不用激我,更不须掩饰,老夫见你气息缥缈,武功肯定不弱,只要你能接住我三招,我可以答应今天放你一马。”孔仙胄说。 “孔阁主过誉了,实不相瞒,晚辈有幸得知天道人黄侗鎏黄大仙指点,学了一套专门练气的武功,叫作龟息功,这套武功可以变换控制气息,以冒充顶尖高手来唬人,实则中看不中用,不足为道。所以这比试也没必要了。孔阁主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大可动手杀了我。” “我就说嘛,哪有如此年纪轻轻便跻身问仙境的,老夫自认聪慧绝顶,际遇造化无双,才在四十岁以后初窥天门。公认古今第一人徐百川,也才在三十岁左右问仙。小子,算你识相,看在十年前仙刃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从此以后咱们互不相欠。快走吧,下次让我遇到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慕容笙辞了孔仙胄,往东北方向而去。不到一个时辰,追上了霍虞一行人。 “慕容大哥!”雒阳远远望见他,惊喜地喊道。 霍虞笑靥如花,“能从孔仙胄手上逃脱,慕容公子武功不赖嘛!” “托虞美人洪福!”慕容笙笑道。 宴长风冷冷地盯着他,气得咬牙切齿,暗暗咒骂那孔仙胄无能,还妄称什么天下第一,连这么个废物都收拾不了。 “长风,还等什么?”霍虞说。 宴长风会意,极不情愿地将马让给了慕容笙骑。 霍虞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明白,那孔仙胄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若不是慕容笙挡住,恐怕此番要毁于孔仙胄之手,名声不保了。让宴长风将马让出来,算是小小的报答吧! “原来慕容公子是苏木山的传人,恕我眼拙,之前没看出来。败剑魔凤鸣,胜云崖阁主孔仙胄,这消息若传出去,必定轰动江湖!”霍虞说。 “雕虫小技,虞美人见笑了。”慕容笙知道孔仙胄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追来的,但又不便明说,恐失了面子,“孔阁主临走时说对虞美人爱慕得紧,料想必定会再追来的,咱们应该变道前行。” 他这话已经很明朗地影射出自己不是孔仙胄的对手,而且差距不小。霍虞作为聪明人当然听得出来,至于他是怎样将孔仙胄甩掉的,她也不便直问,问了也白搭。 “哼,危言耸听,你让他追来试试,看我不卸了他的腿。”宴长风吹嘘道。 “六师兄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早说,咱们也不用这么辛苦的赶路。”雒阳白了他一眼。 宴长风没有正面回答,继续放大话:“我已经派人回教中搬救兵了,等出了冀州界,进入薄州界,便是我神门的地盘,到那时叫他孔仙胄有来无回。” “从此到冀州、薄州交界尚有两天的路程,孔仙胄驾鹤而行,一日千里,随时都能追上我们,请问宴大侠的救兵何时赶到?孔仙胄可是当世公认的超一品逍遥神仙,又有十大名剑榜排行第三的鲲鳞在手,你的救兵赶到又如何,能赢他否?” 慕容笙字字有理有据,说得宴长风哑口无言。 “慕容公子所言极是,要对付孔仙胄,非我神门倾巢而出不能敌,我们必须避开孔仙胄绕道回神门。但冀州、薄州之间有太行山脉阻隔,只此一条道,要绕开的话,就费事了。” 霍虞脸上显现出一丝忧郁,这还是慕容笙见到她以来的第一次。 “孔仙胄之所以没撵上来,八成他也是这么想的,说不定这会他已经在咱们的必经之路等着了。所以,咱们不想绕开都不行。”慕容笙说。 “要绕开太行山脉进入薄州南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是向西北去入梓州,北上跨阴山,入薄州北再向南。其二是东去入阳州直到东海,沿海岸线北上,自燕山口入薄州腹地再向南。”宴长风冷笑一声,“别看中原阳春三月风光好,此时的梓州只怕风雪未停,阳州沿海岸海啸不止,两条道没一条好走的,比起与孔仙胄厮杀,情形好不到哪儿去。” “听你的意思,你是想让你师娘被孔仙胄捉走吗?”慕容笙笑问。 “你少在这挑拨离间,我可没这样说。师娘为了让我夺驸马,不惜背着师傅偷偷将钟流火拿来给我,恩情四海,我宴长风万死难以报答,又岂会让孔仙胄那厮碰她一根汗毛。” “长风,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霍虞又问:“慕容公子,依你之见,咱们该选哪条路走?” “第三条路,或者第四条路都行。”慕容笙笑道。 “第三、四条路?”众人皆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叽叽喳喳地议论,通往薄州的路分明只有一条,宴长风所说两条绕路都是强加的,哪有什么第三条路,更别说第四条了。 “西北入梓州,领略草原风光,北上跨阴山,赏暮春雪景,此为第三条路。东入阳州,出东海上扶天山,一览天地奇观,然后驾船北上,搏浪遨游,此为第四条路。” 慕容笙所言第三、四条路就是宴长风所说的第一、二条路,只不过换了一种表达方式而已。 宴长风过多地考虑了事件的本身,导致表达方式过于悲观,慕容笙则是客观地看待事情,以一种乐观的态度对待。 听了宴长风的两条死路,众人无精打采,郁郁不乐,如同自身是那待宰的羔羊一般。 但听得慕容笙所言,众人对这两条路充满了向往,即便孔仙胄没有阻住正道,都想去绕路尝试一番。 “慕容公子言之有理,我早就听说扶天山的神奇所在,一直无缘一睹其风采,不如趁此良机去一趟,感受一下也无妨。就是不知慕容公子可愿与我们同往。”霍虞说。 “当然愿意,荣幸之至!” 慕容笙原想将雒阳护送回神门再去扶天山找神剑扶天,履行对仲凤清的承诺,这一来倒好,有这么多人相陪,旅途便不再寂寞孤单。“孔阁主,你说的没错,咱们确实曾经见过,你还借我一样东西未归还。”慕容笙说。 孔仙胄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起来,傲慢道:“老夫生平从不向人借东西,因为这天下间所有的物事都可以是我的。” “十年前,云崖之巅。”慕容笙提醒道。 “你……原来是你!火烧正清盗仙刃,九月笙!”孔仙胄恍然大悟,嘿嘿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果然英雄出少年!” “难得孔阁主还记得仙刃,十年前,你向我借仙刃给释迦叶后一借不还,一字正清派整整追杀了我十年,为躲避追杀,我不得已连姓氏都改了,东奔西跑,生活潦倒。好容易傍上神门这棵大树,你又想拆我的台。”慕容笙说。 “如此说来,你刚才所说的苏木山经历和大败剑魔凤鸣都是假的了!臭小子,吓我一跳。”孔仙胄哈哈大笑,“所谓强者天下,十年前那仙刃本就是属于我的,何谈借剑一说。” “孔阁主你身为一派掌门,自诩道门正统,怎可恃强凌弱,为难我们这些晚辈。真的是有失大家风度!”慕容笙故意激道。 “臭小子,你也不用激我,更不须掩饰,老夫见你气息缥缈,武功肯定不弱,只要你能接住我三招,我可以答应今天放你一马。”孔仙胄说。 “孔阁主过誉了,实不相瞒,晚辈有幸得知天道人黄侗鎏黄大仙指点,学了一套专门练气的武功,叫作龟息功,这套武功可以变换控制气息,以冒充顶尖高手来唬人,实则中看不中用,不足为道。所以这比试也没必要了。孔阁主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大可动手杀了我。” “我就说嘛,哪有如此年纪轻轻便跻身问仙境的,老夫自认聪慧绝顶,际遇造化无双,才在四十岁以后初窥天门。公认古今第一人徐百川,也才在三十岁左右问仙。小子,算你识相,看在十年前仙刃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从此以后咱们互不相欠。快走吧,下次让我遇到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慕容笙辞了孔仙胄,往东北方向而去。不到一个时辰,追上了霍虞一行人。 “慕容大哥!”雒阳远远望见他,惊喜地喊道。 霍虞笑靥如花,“能从孔仙胄手上逃脱,慕容公子武功不赖嘛!” “托虞美人洪福!”慕容笙笑道。 宴长风冷冷地盯着他,气得咬牙切齿,暗暗咒骂那孔仙胄无能,还妄称什么天下第一,连这么个废物都收拾不了。 “长风,还等什么?”霍虞说。 宴长风会意,极不情愿地将马让给了慕容笙骑。 霍虞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明白,那孔仙胄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若不是慕容笙挡住,恐怕此番要毁于孔仙胄之手,名声不保了。让宴长风将马让出来,算是小小的报答吧! “原来慕容公子是苏木山的传人,恕我眼拙,之前没看出来。败剑魔凤鸣,胜云崖阁主孔仙胄,这消息若传出去,必定轰动江湖!”霍虞说。 “雕虫小技,虞美人见笑了。”慕容笙知道孔仙胄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追来的,但又不便明说,恐失了面子,“孔阁主临走时说对虞美人爱慕得紧,料想必定会再追来的,咱们应该变道前行。” 他这话已经很明朗地影射出自己不是孔仙胄的对手,而且差距不小。霍虞作为聪明人当然听得出来,至于他是怎样将孔仙胄甩掉的,她也不便直问,问了也白搭。 “哼,危言耸听,你让他追来试试,看我不卸了他的腿。”宴长风吹嘘道。 “六师兄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早说,咱们也不用这么辛苦的赶路。”雒阳白了他一眼。 宴长风没有正面回答,继续放大话:“我已经派人回教中搬救兵了,等出了冀州界,进入薄州界,便是我神门的地盘,到那时叫他孔仙胄有来无回。” “从此到冀州、薄州交界尚有两天的路程,孔仙胄驾鹤而行,一日千里,随时都能追上我们,请问宴大侠的救兵何时赶到?孔仙胄可是当世公认的超一品逍遥神仙,又有十大名剑榜排行第三的鲲鳞在手,你的救兵赶到又如何,能赢他否?” 慕容笙字字有理有据,说得宴长风哑口无言。 “慕容公子所言极是,要对付孔仙胄,非我神门倾巢而出不能敌,我们必须避开孔仙胄绕道回神门。但冀州、薄州之间有太行山脉阻隔,只此一条道,要绕开的话,就费事了。” 霍虞脸上显现出一丝忧郁,这还是慕容笙见到她以来的第一次。 “孔仙胄之所以没撵上来,八成他也是这么想的,说不定这会他已经在咱们的必经之路等着了。所以,咱们不想绕开都不行。”慕容笙说。 “要绕开太行山脉进入薄州南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是向西北去入梓州,北上跨阴山,入薄州北再向南。其二是东去入阳州直到东海,沿海岸线北上,自燕山口入薄州腹地再向南。”宴长风冷笑一声,“别看中原阳春三月风光好,此时的梓州只怕风雪未停,阳州沿海岸海啸不止,两条道没一条好走的,比起与孔仙胄厮杀,情形好不到哪儿去。” “听你的意思,你是想让你师娘被孔仙胄捉走吗?”慕容笙笑问。 “你少在这挑拨离间,我可没这样说。师娘为了让我夺驸马,不惜背着师傅偷偷将钟流火拿来给我,恩情四海,我宴长风万死难以报答,又岂会让孔仙胄那厮碰她一根汗毛。” “长风,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霍虞又问:“慕容公子,依你之见,咱们该选哪条路走?” “第三条路,或者第四条路都行。”慕容笙笑道。 “第三、四条路?”众人皆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叽叽喳喳地议论,通往薄州的路分明只有一条,宴长风所说两条绕路都是强加的,哪有什么第三条路,更别说第四条了。 “西北入梓州,领略草原风光,北上跨阴山,赏暮春雪景,此为第三条路。东入阳州,出东海上扶天山,一览天地奇观,然后驾船北上,搏浪遨游,此为第四条路。” 慕容笙所言第三、四条路就是宴长风所说的第一、二条路,只不过换了一种表达方式而已。 宴长风过多地考虑了事件的本身,导致表达方式过于悲观,慕容笙则是客观地看待事情,以一种乐观的态度对待。 听了宴长风的两条死路,众人无精打采,郁郁不乐,如同自身是那待宰的羔羊一般。 但听得慕容笙所言,众人对这两条路充满了向往,即便孔仙胄没有阻住正道,都想去绕路尝试一番。 “慕容公子言之有理,我早就听说扶天山的神奇所在,一直无缘一睹其风采,不如趁此良机去一趟,感受一下也无妨。就是不知慕容公子可愿与我们同往。”霍虞说。 “当然愿意,荣幸之至!” 慕容笙原想将雒阳护送回神门再去扶天山找神剑扶天,履行对仲凤清的承诺,这一来倒好,有这么多人相陪,旅途便不再寂寞孤单。“孔阁主,你说的没错,咱们确实曾经见过,你还借我一样东西未归还。”慕容笙说。 孔仙胄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起来,傲慢道:“老夫生平从不向人借东西,因为这天下间所有的物事都可以是我的。” “十年前,云崖之巅。”慕容笙提醒道。 “你……原来是你!火烧正清盗仙刃,九月笙!”孔仙胄恍然大悟,嘿嘿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果然英雄出少年!” “难得孔阁主还记得仙刃,十年前,你向我借仙刃给释迦叶后一借不还,一字正清派整整追杀了我十年,为躲避追杀,我不得已连姓氏都改了,东奔西跑,生活潦倒。好容易傍上神门这棵大树,你又想拆我的台。”慕容笙说。 “如此说来,你刚才所说的苏木山经历和大败剑魔凤鸣都是假的了!臭小子,吓我一跳。”孔仙胄哈哈大笑,“所谓强者天下,十年前那仙刃本就是属于我的,何谈借剑一说。” “孔阁主你身为一派掌门,自诩道门正统,怎可恃强凌弱,为难我们这些晚辈。真的是有失大家风度!”慕容笙故意激道。 “臭小子,你也不用激我,更不须掩饰,老夫见你气息缥缈,武功肯定不弱,只要你能接住我三招,我可以答应今天放你一马。”孔仙胄说。 “孔阁主过誉了,实不相瞒,晚辈有幸得知天道人黄侗鎏黄大仙指点,学了一套专门练气的武功,叫作龟息功,这套武功可以变换控制气息,以冒充顶尖高手来唬人,实则中看不中用,不足为道。所以这比试也没必要了。孔阁主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大可动手杀了我。” “我就说嘛,哪有如此年纪轻轻便跻身问仙境的,老夫自认聪慧绝顶,际遇造化无双,才在四十岁以后初窥天门。公认古今第一人徐百川,也才在三十岁左右问仙。小子,算你识相,看在十年前仙刃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从此以后咱们互不相欠。快走吧,下次让我遇到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慕容笙辞了孔仙胄,往东北方向而去。不到一个时辰,追上了霍虞一行人。 “慕容大哥!”雒阳远远望见他,惊喜地喊道。 霍虞笑靥如花,“能从孔仙胄手上逃脱,慕容公子武功不赖嘛!” “托虞美人洪福!”慕容笙笑道。 宴长风冷冷地盯着他,气得咬牙切齿,暗暗咒骂那孔仙胄无能,还妄称什么天下第一,连这么个废物都收拾不了。 “长风,还等什么?”霍虞说。 宴长风会意,极不情愿地将马让给了慕容笙骑。 霍虞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明白,那孔仙胄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若不是慕容笙挡住,恐怕此番要毁于孔仙胄之手,名声不保了。让宴长风将马让出来,算是小小的报答吧! “原来慕容公子是苏木山的传人,恕我眼拙,之前没看出来。败剑魔凤鸣,胜云崖阁主孔仙胄,这消息若传出去,必定轰动江湖!”霍虞说。 “雕虫小技,虞美人见笑了。”慕容笙知道孔仙胄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追来的,但又不便明说,恐失了面子,“孔阁主临走时说对虞美人爱慕得紧,料想必定会再追来的,咱们应该变道前行。” 他这话已经很明朗地影射出自己不是孔仙胄的对手,而且差距不小。霍虞作为聪明人当然听得出来,至于他是怎样将孔仙胄甩掉的,她也不便直问,问了也白搭。 “哼,危言耸听,你让他追来试试,看我不卸了他的腿。”宴长风吹嘘道。 “六师兄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早说,咱们也不用这么辛苦的赶路。”雒阳白了他一眼。 宴长风没有正面回答,继续放大话:“我已经派人回教中搬救兵了,等出了冀州界,进入薄州界,便是我神门的地盘,到那时叫他孔仙胄有来无回。” “从此到冀州、薄州交界尚有两天的路程,孔仙胄驾鹤而行,一日千里,随时都能追上我们,请问宴大侠的救兵何时赶到?孔仙胄可是当世公认的超一品逍遥神仙,又有十大名剑榜排行第三的鲲鳞在手,你的救兵赶到又如何,能赢他否?” 慕容笙字字有理有据,说得宴长风哑口无言。 “慕容公子所言极是,要对付孔仙胄,非我神门倾巢而出不能敌,我们必须避开孔仙胄绕道回神门。但冀州、薄州之间有太行山脉阻隔,只此一条道,要绕开的话,就费事了。” 霍虞脸上显现出一丝忧郁,这还是慕容笙见到她以来的第一次。 “孔仙胄之所以没撵上来,八成他也是这么想的,说不定这会他已经在咱们的必经之路等着了。所以,咱们不想绕开都不行。”慕容笙说。 “要绕开太行山脉进入薄州南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是向西北去入梓州,北上跨阴山,入薄州北再向南。其二是东去入阳州直到东海,沿海岸线北上,自燕山口入薄州腹地再向南。”宴长风冷笑一声,“别看中原阳春三月风光好,此时的梓州只怕风雪未停,阳州沿海岸海啸不止,两条道没一条好走的,比起与孔仙胄厮杀,情形好不到哪儿去。” “听你的意思,你是想让你师娘被孔仙胄捉走吗?”慕容笙笑问。 “你少在这挑拨离间,我可没这样说。师娘为了让我夺驸马,不惜背着师傅偷偷将钟流火拿来给我,恩情四海,我宴长风万死难以报答,又岂会让孔仙胄那厮碰她一根汗毛。” “长风,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霍虞又问:“慕容公子,依你之见,咱们该选哪条路走?” “第三条路,或者第四条路都行。”慕容笙笑道。 “第三、四条路?”众人皆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叽叽喳喳地议论,通往薄州的路分明只有一条,宴长风所说两条绕路都是强加的,哪有什么第三条路,更别说第四条了。 “西北入梓州,领略草原风光,北上跨阴山,赏暮春雪景,此为第三条路。东入阳州,出东海上扶天山,一览天地奇观,然后驾船北上,搏浪遨游,此为第四条路。” 慕容笙所言第三、四条路就是宴长风所说的第一、二条路,只不过换了一种表达方式而已。 宴长风过多地考虑了事件的本身,导致表达方式过于悲观,慕容笙则是客观地看待事情,以一种乐观的态度对待。 听了宴长风的两条死路,众人无精打采,郁郁不乐,如同自身是那待宰的羔羊一般。 但听得慕容笙所言,众人对这两条路充满了向往,即便孔仙胄没有阻住正道,都想去绕路尝试一番。 “慕容公子言之有理,我早就听说扶天山的神奇所在,一直无缘一睹其风采,不如趁此良机去一趟,感受一下也无妨。就是不知慕容公子可愿与我们同往。”霍虞说。 “当然愿意,荣幸之至!” 慕容笙原想将雒阳护送回神门再去扶天山找神剑扶天,履行对仲凤清的承诺,这一来倒好,有这么多人相陪,旅途便不再寂寞孤单。“孔阁主,你说的没错,咱们确实曾经见过,你还借我一样东西未归还。”慕容笙说。 孔仙胄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起来,傲慢道:“老夫生平从不向人借东西,因为这天下间所有的物事都可以是我的。” “十年前,云崖之巅。”慕容笙提醒道。 “你……原来是你!火烧正清盗仙刃,九月笙!”孔仙胄恍然大悟,嘿嘿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果然英雄出少年!” “难得孔阁主还记得仙刃,十年前,你向我借仙刃给释迦叶后一借不还,一字正清派整整追杀了我十年,为躲避追杀,我不得已连姓氏都改了,东奔西跑,生活潦倒。好容易傍上神门这棵大树,你又想拆我的台。”慕容笙说。 “如此说来,你刚才所说的苏木山经历和大败剑魔凤鸣都是假的了!臭小子,吓我一跳。”孔仙胄哈哈大笑,“所谓强者天下,十年前那仙刃本就是属于我的,何谈借剑一说。” “孔阁主你身为一派掌门,自诩道门正统,怎可恃强凌弱,为难我们这些晚辈。真的是有失大家风度!”慕容笙故意激道。 “臭小子,你也不用激我,更不须掩饰,老夫见你气息缥缈,武功肯定不弱,只要你能接住我三招,我可以答应今天放你一马。”孔仙胄说。 “孔阁主过誉了,实不相瞒,晚辈有幸得知天道人黄侗鎏黄大仙指点,学了一套专门练气的武功,叫作龟息功,这套武功可以变换控制气息,以冒充顶尖高手来唬人,实则中看不中用,不足为道。所以这比试也没必要了。孔阁主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大可动手杀了我。” “我就说嘛,哪有如此年纪轻轻便跻身问仙境的,老夫自认聪慧绝顶,际遇造化无双,才在四十岁以后初窥天门。公认古今第一人徐百川,也才在三十岁左右问仙。小子,算你识相,看在十年前仙刃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从此以后咱们互不相欠。快走吧,下次让我遇到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慕容笙辞了孔仙胄,往东北方向而去。不到一个时辰,追上了霍虞一行人。 “慕容大哥!”雒阳远远望见他,惊喜地喊道。 霍虞笑靥如花,“能从孔仙胄手上逃脱,慕容公子武功不赖嘛!” “托虞美人洪福!”慕容笙笑道。 宴长风冷冷地盯着他,气得咬牙切齿,暗暗咒骂那孔仙胄无能,还妄称什么天下第一,连这么个废物都收拾不了。 “长风,还等什么?”霍虞说。 宴长风会意,极不情愿地将马让给了慕容笙骑。 霍虞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明白,那孔仙胄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若不是慕容笙挡住,恐怕此番要毁于孔仙胄之手,名声不保了。让宴长风将马让出来,算是小小的报答吧! “原来慕容公子是苏木山的传人,恕我眼拙,之前没看出来。败剑魔凤鸣,胜云崖阁主孔仙胄,这消息若传出去,必定轰动江湖!”霍虞说。 “雕虫小技,虞美人见笑了。”慕容笙知道孔仙胄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追来的,但又不便明说,恐失了面子,“孔阁主临走时说对虞美人爱慕得紧,料想必定会再追来的,咱们应该变道前行。” 他这话已经很明朗地影射出自己不是孔仙胄的对手,而且差距不小。霍虞作为聪明人当然听得出来,至于他是怎样将孔仙胄甩掉的,她也不便直问,问了也白搭。 “哼,危言耸听,你让他追来试试,看我不卸了他的腿。”宴长风吹嘘道。 “六师兄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早说,咱们也不用这么辛苦的赶路。”雒阳白了他一眼。 宴长风没有正面回答,继续放大话:“我已经派人回教中搬救兵了,等出了冀州界,进入薄州界,便是我神门的地盘,到那时叫他孔仙胄有来无回。” “从此到冀州、薄州交界尚有两天的路程,孔仙胄驾鹤而行,一日千里,随时都能追上我们,请问宴大侠的救兵何时赶到?孔仙胄可是当世公认的超一品逍遥神仙,又有十大名剑榜排行第三的鲲鳞在手,你的救兵赶到又如何,能赢他否?” 慕容笙字字有理有据,说得宴长风哑口无言。 “慕容公子所言极是,要对付孔仙胄,非我神门倾巢而出不能敌,我们必须避开孔仙胄绕道回神门。但冀州、薄州之间有太行山脉阻隔,只此一条道,要绕开的话,就费事了。” 霍虞脸上显现出一丝忧郁,这还是慕容笙见到她以来的第一次。 “孔仙胄之所以没撵上来,八成他也是这么想的,说不定这会他已经在咱们的必经之路等着了。所以,咱们不想绕开都不行。”慕容笙说。 “要绕开太行山脉进入薄州南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是向西北去入梓州,北上跨阴山,入薄州北再向南。其二是东去入阳州直到东海,沿海岸线北上,自燕山口入薄州腹地再向南。”宴长风冷笑一声,“别看中原阳春三月风光好,此时的梓州只怕风雪未停,阳州沿海岸海啸不止,两条道没一条好走的,比起与孔仙胄厮杀,情形好不到哪儿去。” “听你的意思,你是想让你师娘被孔仙胄捉走吗?”慕容笙笑问。 “你少在这挑拨离间,我可没这样说。师娘为了让我夺驸马,不惜背着师傅偷偷将钟流火拿来给我,恩情四海,我宴长风万死难以报答,又岂会让孔仙胄那厮碰她一根汗毛。” “长风,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霍虞又问:“慕容公子,依你之见,咱们该选哪条路走?” “第三条路,或者第四条路都行。”慕容笙笑道。 “第三、四条路?”众人皆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叽叽喳喳地议论,通往薄州的路分明只有一条,宴长风所说两条绕路都是强加的,哪有什么第三条路,更别说第四条了。 “西北入梓州,领略草原风光,北上跨阴山,赏暮春雪景,此为第三条路。东入阳州,出东海上扶天山,一览天地奇观,然后驾船北上,搏浪遨游,此为第四条路。” 慕容笙所言第三、四条路就是宴长风所说的第一、二条路,只不过换了一种表达方式而已。 宴长风过多地考虑了事件的本身,导致表达方式过于悲观,慕容笙则是客观地看待事情,以一种乐观的态度对待。 听了宴长风的两条死路,众人无精打采,郁郁不乐,如同自身是那待宰的羔羊一般。 但听得慕容笙所言,众人对这两条路充满了向往,即便孔仙胄没有阻住正道,都想去绕路尝试一番。 “慕容公子言之有理,我早就听说扶天山的神奇所在,一直无缘一睹其风采,不如趁此良机去一趟,感受一下也无妨。就是不知慕容公子可愿与我们同往。”霍虞说。 “当然愿意,荣幸之至!” 慕容笙原想将雒阳护送回神门再去扶天山找神剑扶天,履行对仲凤清的承诺,这一来倒好,有这么多人相陪,旅途便不再寂寞孤单。 第三章 “孔阁主,你说的没错,咱们确实曾经见过,你还借我一样东西未归还。”慕容笙说。 孔仙胄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起来,傲慢道:“老夫生平从不向人借东西,因为这天下间所有的物事都可以是我的。” “十年前,云崖之巅。”慕容笙提醒道。 “你……原来是你!火烧正清盗仙刃,九月笙!”孔仙胄恍然大悟,嘿嘿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果然英雄出少年!” “难得孔阁主还记得仙刃,十年前,你向我借仙刃给释迦叶后一借不还,一字正清派整整追杀了我十年,为躲避追杀,我不得已连姓氏都改了,东奔西跑,生活潦倒。好容易傍上神门这棵大树,你又想拆我的台。”慕容笙说。 “如此说来,你刚才所说的苏木山经历和大败剑魔凤鸣都是假的了!臭小子,吓我一跳。”孔仙胄哈哈大笑,“所谓强者天下,十年前那仙刃本就是属于我的,何谈借剑一说。” “孔阁主你身为一派掌门,自诩道门正统,怎可恃强凌弱,为难我们这些晚辈。真的是有失大家风度!”慕容笙故意激道。 “臭小子,你也不用激我,更不须掩饰,老夫见你气息缥缈,武功肯定不弱,只要你能接住我三招,我可以答应今天放你一马。”孔仙胄说。 “孔阁主过誉了,实不相瞒,晚辈有幸得知天道人黄侗鎏黄大仙指点,学了一套专门练气的武功,叫作龟息功,这套武功可以变换控制气息,以冒充顶尖高手来唬人,实则中看不中用,不足为道。所以这比试也没必要了。孔阁主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大可动手杀了我。” “我就说嘛,哪有如此年纪轻轻便跻身问仙境的,老夫自认聪慧绝顶,际遇造化无双,才在四十岁以后初窥天门。公认古今第一人徐百川,也才在三十岁左右问仙。小子,算你识相,看在十年前仙刃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从此以后咱们互不相欠。快走吧,下次让我遇到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慕容笙辞了孔仙胄,往东北方向而去。不到一个时辰,追上了霍虞一行人。 “慕容大哥!”雒阳远远望见他,惊喜地喊道。 霍虞笑靥如花,“能从孔仙胄手上逃脱,慕容公子武功不赖嘛!” “托虞美人洪福!”慕容笙笑道。 宴长风冷冷地盯着他,气得咬牙切齿,暗暗咒骂那孔仙胄无能,还妄称什么天下第一,连这么个废物都收拾不了。 “长风,还等什么?”霍虞说。 宴长风会意,极不情愿地将马让给了慕容笙骑。 霍虞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明白,那孔仙胄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若不是慕容笙挡住,恐怕此番要毁于孔仙胄之手,名声不保了。让宴长风将马让出来,算是小小的报答吧! “原来慕容公子是苏木山的传人,恕我眼拙,之前没看出来。败剑魔凤鸣,胜云崖阁主孔仙胄,这消息若传出去,必定轰动江湖!”霍虞说。 “雕虫小技,虞美人见笑了。”慕容笙知道孔仙胄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追来的,但又不便明说,恐失了面子,“孔阁主临走时说对虞美人爱慕得紧,料想必定会再追来的,咱们应该变道前行。” 他这话已经很明朗地影射出自己不是孔仙胄的对手,而且差距不小。霍虞作为聪明人当然听得出来,至于他是怎样将孔仙胄甩掉的,她也不便直问,问了也白搭。 “哼,危言耸听,你让他追来试试,看我不卸了他的腿。”宴长风吹嘘道。 “六师兄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早说,咱们也不用这么辛苦的赶路。”雒阳白了他一眼。 宴长风没有正面回答,继续放大话:“我已经派人回教中搬救兵了,等出了冀州界,进入薄州界,便是我神门的地盘,到那时叫他孔仙胄有来无回。” “从此到冀州、薄州交界尚有两天的路程,孔仙胄驾鹤而行,一日千里,随时都能追上我们,请问宴大侠的救兵何时赶到?孔仙胄可是当世公认的超一品逍遥神仙,又有十大名剑榜排行第三的鲲鳞在手,你的救兵赶到又如何,能赢他否?” 慕容笙字字有理有据,说得宴长风哑口无言。 “慕容公子所言极是,要对付孔仙胄,非我神门倾巢而出不能敌,我们必须避开孔仙胄绕道回神门。但冀州、薄州之间有太行山脉阻隔,只此一条道,要绕开的话,就费事了。” 霍虞脸上显现出一丝忧郁,这还是慕容笙见到她以来的第一次。 “孔仙胄之所以没撵上来,八成他也是这么想的,说不定这会他已经在咱们的必经之路等着了。所以,咱们不想绕开都不行。”慕容笙说。 “要绕开太行山脉进入薄州南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是向西北去入梓州,北上跨阴山,入薄州北再向南。其二是东去入阳州直到东海,沿海岸线北上,自燕山口入薄州腹地再向南。”宴长风冷笑一声,“别看中原阳春三月风光好,此时的梓州只怕风雪未停,阳州沿海岸海啸不止,两条道没一条好走的,比起与孔仙胄厮杀,情形好不到哪儿去。” “听你的意思,你是想让你师娘被孔仙胄捉走吗?”慕容笙笑问。 “你少在这挑拨离间,我可没这样说。师娘为了让我夺驸马,不惜背着师傅偷偷将钟流火拿来给我,恩情四海,我宴长风万死难以报答,又岂会让孔仙胄那厮碰她一根汗毛。” “长风,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霍虞又问:“慕容公子,依你之见,咱们该选哪条路走?” “第三条路,或者第四条路都行。”慕容笙笑道。 “第三、四条路?”众人皆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叽叽喳喳地议论,通往薄州的路分明只有一条,宴长风所说两条绕路都是强加的,哪有什么第三条路,更别说第四条了。 “西北入梓州,领略草原风光,北上跨阴山,赏暮春雪景,此为第三条路。东入阳州,出东海上扶天山,一览天地奇观,然后驾船北上,搏浪遨游,此为第四条路。” 慕容笙所言第三、四条路就是宴长风所说的第一、二条路,只不过换了一种表达方式而已。 宴长风过多地考虑了事件的本身,导致表达方式过于悲观,慕容笙则是客观地看待事情,以一种乐观的态度对待。 听了宴长风的两条死路,众人无精打采,郁郁不乐,如同自身是那待宰的羔羊一般。 但听得慕容笙所言,众人对这两条路充满了向往,即便孔仙胄没有阻住正道,都想去绕路尝试一番。 “慕容公子言之有理,我早就听说扶天山的神奇所在,一直无缘一睹其风采,不如趁此良机去一趟,感受一下也无妨。就是不知慕容公子可愿与我们同往。”霍虞说。 “当然愿意,荣幸之至!” 慕容笙原想将雒阳护送回神门再去扶天山找神剑扶天,履行对仲凤清的承诺,这一来倒好,有这么多人相陪,旅途便不再寂寞孤单。“孔阁主,你说的没错,咱们确实曾经见过,你还借我一样东西未归还。”慕容笙说。 孔仙胄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起来,傲慢道:“老夫生平从不向人借东西,因为这天下间所有的物事都可以是我的。” “十年前,云崖之巅。”慕容笙提醒道。 “你……原来是你!火烧正清盗仙刃,九月笙!”孔仙胄恍然大悟,嘿嘿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果然英雄出少年!” “难得孔阁主还记得仙刃,十年前,你向我借仙刃给释迦叶后一借不还,一字正清派整整追杀了我十年,为躲避追杀,我不得已连姓氏都改了,东奔西跑,生活潦倒。好容易傍上神门这棵大树,你又想拆我的台。”慕容笙说。 “如此说来,你刚才所说的苏木山经历和大败剑魔凤鸣都是假的了!臭小子,吓我一跳。”孔仙胄哈哈大笑,“所谓强者天下,十年前那仙刃本就是属于我的,何谈借剑一说。” “孔阁主你身为一派掌门,自诩道门正统,怎可恃强凌弱,为难我们这些晚辈。真的是有失大家风度!”慕容笙故意激道。 “臭小子,你也不用激我,更不须掩饰,老夫见你气息缥缈,武功肯定不弱,只要你能接住我三招,我可以答应今天放你一马。”孔仙胄说。 “孔阁主过誉了,实不相瞒,晚辈有幸得知天道人黄侗鎏黄大仙指点,学了一套专门练气的武功,叫作龟息功,这套武功可以变换控制气息,以冒充顶尖高手来唬人,实则中看不中用,不足为道。所以这比试也没必要了。孔阁主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大可动手杀了我。” “我就说嘛,哪有如此年纪轻轻便跻身问仙境的,老夫自认聪慧绝顶,际遇造化无双,才在四十岁以后初窥天门。公认古今第一人徐百川,也才在三十岁左右问仙。小子,算你识相,看在十年前仙刃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从此以后咱们互不相欠。快走吧,下次让我遇到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慕容笙辞了孔仙胄,往东北方向而去。不到一个时辰,追上了霍虞一行人。 “慕容大哥!”雒阳远远望见他,惊喜地喊道。 霍虞笑靥如花,“能从孔仙胄手上逃脱,慕容公子武功不赖嘛!” “托虞美人洪福!”慕容笙笑道。 宴长风冷冷地盯着他,气得咬牙切齿,暗暗咒骂那孔仙胄无能,还妄称什么天下第一,连这么个废物都收拾不了。 “长风,还等什么?”霍虞说。 宴长风会意,极不情愿地将马让给了慕容笙骑。 霍虞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明白,那孔仙胄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若不是慕容笙挡住,恐怕此番要毁于孔仙胄之手,名声不保了。让宴长风将马让出来,算是小小的报答吧! “原来慕容公子是苏木山的传人,恕我眼拙,之前没看出来。败剑魔凤鸣,胜云崖阁主孔仙胄,这消息若传出去,必定轰动江湖!”霍虞说。 “雕虫小技,虞美人见笑了。”慕容笙知道孔仙胄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追来的,但又不便明说,恐失了面子,“孔阁主临走时说对虞美人爱慕得紧,料想必定会再追来的,咱们应该变道前行。” 他这话已经很明朗地影射出自己不是孔仙胄的对手,而且差距不小。霍虞作为聪明人当然听得出来,至于他是怎样将孔仙胄甩掉的,她也不便直问,问了也白搭。 “哼,危言耸听,你让他追来试试,看我不卸了他的腿。”宴长风吹嘘道。 “六师兄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早说,咱们也不用这么辛苦的赶路。”雒阳白了他一眼。 宴长风没有正面回答,继续放大话:“我已经派人回教中搬救兵了,等出了冀州界,进入薄州界,便是我神门的地盘,到那时叫他孔仙胄有来无回。” “从此到冀州、薄州交界尚有两天的路程,孔仙胄驾鹤而行,一日千里,随时都能追上我们,请问宴大侠的救兵何时赶到?孔仙胄可是当世公认的超一品逍遥神仙,又有十大名剑榜排行第三的鲲鳞在手,你的救兵赶到又如何,能赢他否?” 慕容笙字字有理有据,说得宴长风哑口无言。 “慕容公子所言极是,要对付孔仙胄,非我神门倾巢而出不能敌,我们必须避开孔仙胄绕道回神门。但冀州、薄州之间有太行山脉阻隔,只此一条道,要绕开的话,就费事了。” 霍虞脸上显现出一丝忧郁,这还是慕容笙见到她以来的第一次。 “孔仙胄之所以没撵上来,八成他也是这么想的,说不定这会他已经在咱们的必经之路等着了。所以,咱们不想绕开都不行。”慕容笙说。 “要绕开太行山脉进入薄州南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是向西北去入梓州,北上跨阴山,入薄州北再向南。其二是东去入阳州直到东海,沿海岸线北上,自燕山口入薄州腹地再向南。”宴长风冷笑一声,“别看中原阳春三月风光好,此时的梓州只怕风雪未停,阳州沿海岸海啸不止,两条道没一条好走的,比起与孔仙胄厮杀,情形好不到哪儿去。” “听你的意思,你是想让你师娘被孔仙胄捉走吗?”慕容笙笑问。 “你少在这挑拨离间,我可没这样说。师娘为了让我夺驸马,不惜背着师傅偷偷将钟流火拿来给我,恩情四海,我宴长风万死难以报答,又岂会让孔仙胄那厮碰她一根汗毛。” “长风,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霍虞又问:“慕容公子,依你之见,咱们该选哪条路走?” “第三条路,或者第四条路都行。”慕容笙笑道。 “第三、四条路?”众人皆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叽叽喳喳地议论,通往薄州的路分明只有一条,宴长风所说两条绕路都是强加的,哪有什么第三条路,更别说第四条了。 “西北入梓州,领略草原风光,北上跨阴山,赏暮春雪景,此为第三条路。东入阳州,出东海上扶天山,一览天地奇观,然后驾船北上,搏浪遨游,此为第四条路。” 慕容笙所言第三、四条路就是宴长风所说的第一、二条路,只不过换了一种表达方式而已。 宴长风过多地考虑了事件的本身,导致表达方式过于悲观,慕容笙则是客观地看待事情,以一种乐观的态度对待。 听了宴长风的两条死路,众人无精打采,郁郁不乐,如同自身是那待宰的羔羊一般。 但听得慕容笙所言,众人对这两条路充满了向往,即便孔仙胄没有阻住正道,都想去绕路尝试一番。 “慕容公子言之有理,我早就听说扶天山的神奇所在,一直无缘一睹其风采,不如趁此良机去一趟,感受一下也无妨。就是不知慕容公子可愿与我们同往。”霍虞说。 “当然愿意,荣幸之至!” 慕容笙原想将雒阳护送回神门再去扶天山找神剑扶天,履行对仲凤清的承诺,这一来倒好,有这么多人相陪,旅途便不再寂寞孤单。“孔阁主,你说的没错,咱们确实曾经见过,你还借我一样东西未归还。”慕容笙说。 孔仙胄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起来,傲慢道:“老夫生平从不向人借东西,因为这天下间所有的物事都可以是我的。” “十年前,云崖之巅。”慕容笙提醒道。 “你……原来是你!火烧正清盗仙刃,九月笙!”孔仙胄恍然大悟,嘿嘿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果然英雄出少年!” “难得孔阁主还记得仙刃,十年前,你向我借仙刃给释迦叶后一借不还,一字正清派整整追杀了我十年,为躲避追杀,我不得已连姓氏都改了,东奔西跑,生活潦倒。好容易傍上神门这棵大树,你又想拆我的台。”慕容笙说。 “如此说来,你刚才所说的苏木山经历和大败剑魔凤鸣都是假的了!臭小子,吓我一跳。”孔仙胄哈哈大笑,“所谓强者天下,十年前那仙刃本就是属于我的,何谈借剑一说。” “孔阁主你身为一派掌门,自诩道门正统,怎可恃强凌弱,为难我们这些晚辈。真的是有失大家风度!”慕容笙故意激道。 “臭小子,你也不用激我,更不须掩饰,老夫见你气息缥缈,武功肯定不弱,只要你能接住我三招,我可以答应今天放你一马。”孔仙胄说。 “孔阁主过誉了,实不相瞒,晚辈有幸得知天道人黄侗鎏黄大仙指点,学了一套专门练气的武功,叫作龟息功,这套武功可以变换控制气息,以冒充顶尖高手来唬人,实则中看不中用,不足为道。所以这比试也没必要了。孔阁主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大可动手杀了我。” “我就说嘛,哪有如此年纪轻轻便跻身问仙境的,老夫自认聪慧绝顶,际遇造化无双,才在四十岁以后初窥天门。公认古今第一人徐百川,也才在三十岁左右问仙。小子,算你识相,看在十年前仙刃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从此以后咱们互不相欠。快走吧,下次让我遇到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慕容笙辞了孔仙胄,往东北方向而去。不到一个时辰,追上了霍虞一行人。 “慕容大哥!”雒阳远远望见他,惊喜地喊道。 霍虞笑靥如花,“能从孔仙胄手上逃脱,慕容公子武功不赖嘛!” “托虞美人洪福!”慕容笙笑道。 宴长风冷冷地盯着他,气得咬牙切齿,暗暗咒骂那孔仙胄无能,还妄称什么天下第一,连这么个废物都收拾不了。 “长风,还等什么?”霍虞说。 宴长风会意,极不情愿地将马让给了慕容笙骑。 霍虞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明白,那孔仙胄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若不是慕容笙挡住,恐怕此番要毁于孔仙胄之手,名声不保了。让宴长风将马让出来,算是小小的报答吧! “原来慕容公子是苏木山的传人,恕我眼拙,之前没看出来。败剑魔凤鸣,胜云崖阁主孔仙胄,这消息若传出去,必定轰动江湖!”霍虞说。 “雕虫小技,虞美人见笑了。”慕容笙知道孔仙胄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追来的,但又不便明说,恐失了面子,“孔阁主临走时说对虞美人爱慕得紧,料想必定会再追来的,咱们应该变道前行。” 他这话已经很明朗地影射出自己不是孔仙胄的对手,而且差距不小。霍虞作为聪明人当然听得出来,至于他是怎样将孔仙胄甩掉的,她也不便直问,问了也白搭。 “哼,危言耸听,你让他追来试试,看我不卸了他的腿。”宴长风吹嘘道。 “六师兄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早说,咱们也不用这么辛苦的赶路。”雒阳白了他一眼。 宴长风没有正面回答,继续放大话:“我已经派人回教中搬救兵了,等出了冀州界,进入薄州界,便是我神门的地盘,到那时叫他孔仙胄有来无回。” “从此到冀州、薄州交界尚有两天的路程,孔仙胄驾鹤而行,一日千里,随时都能追上我们,请问宴大侠的救兵何时赶到?孔仙胄可是当世公认的超一品逍遥神仙,又有十大名剑榜排行第三的鲲鳞在手,你的救兵赶到又如何,能赢他否?” 慕容笙字字有理有据,说得宴长风哑口无言。 “慕容公子所言极是,要对付孔仙胄,非我神门倾巢而出不能敌,我们必须避开孔仙胄绕道回神门。但冀州、薄州之间有太行山脉阻隔,只此一条道,要绕开的话,就费事了。” 霍虞脸上显现出一丝忧郁,这还是慕容笙见到她以来的第一次。 “孔仙胄之所以没撵上来,八成他也是这么想的,说不定这会他已经在咱们的必经之路等着了。所以,咱们不想绕开都不行。”慕容笙说。 “要绕开太行山脉进入薄州南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是向西北去入梓州,北上跨阴山,入薄州北再向南。其二是东去入阳州直到东海,沿海岸线北上,自燕山口入薄州腹地再向南。”宴长风冷笑一声,“别看中原阳春三月风光好,此时的梓州只怕风雪未停,阳州沿海岸海啸不止,两条道没一条好走的,比起与孔仙胄厮杀,情形好不到哪儿去。” “听你的意思,你是想让你师娘被孔仙胄捉走吗?”慕容笙笑问。 “你少在这挑拨离间,我可没这样说。师娘为了让我夺驸马,不惜背着师傅偷偷将钟流火拿来给我,恩情四海,我宴长风万死难以报答,又岂会让孔仙胄那厮碰她一根汗毛。” “长风,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霍虞又问:“慕容公子,依你之见,咱们该选哪条路走?” “第三条路,或者第四条路都行。”慕容笙笑道。 “第三、四条路?”众人皆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叽叽喳喳地议论,通往薄州的路分明只有一条,宴长风所说两条绕路都是强加的,哪有什么第三条路,更别说第四条了。 “西北入梓州,领略草原风光,北上跨阴山,赏暮春雪景,此为第三条路。东入阳州,出东海上扶天山,一览天地奇观,然后驾船北上,搏浪遨游,此为第四条路。” 慕容笙所言第三、四条路就是宴长风所说的第一、二条路,只不过换了一种表达方式而已。 宴长风过多地考虑了事件的本身,导致表达方式过于悲观,慕容笙则是客观地看待事情,以一种乐观的态度对待。 听了宴长风的两条死路,众人无精打采,郁郁不乐,如同自身是那待宰的羔羊一般。 但听得慕容笙所言,众人对这两条路充满了向往,即便孔仙胄没有阻住正道,都想去绕路尝试一番。 “慕容公子言之有理,我早就听说扶天山的神奇所在,一直无缘一睹其风采,不如趁此良机去一趟,感受一下也无妨。就是不知慕容公子可愿与我们同往。”霍虞说。 “当然愿意,荣幸之至!” 慕容笙原想将雒阳护送回神门再去扶天山找神剑扶天,履行对仲凤清的承诺,这一来倒好,有这么多人相陪,旅途便不再寂寞孤单。“孔阁主,你说的没错,咱们确实曾经见过,你还借我一样东西未归还。”慕容笙说。 孔仙胄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起来,傲慢道:“老夫生平从不向人借东西,因为这天下间所有的物事都可以是我的。” “十年前,云崖之巅。”慕容笙提醒道。 “你……原来是你!火烧正清盗仙刃,九月笙!”孔仙胄恍然大悟,嘿嘿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果然英雄出少年!” “难得孔阁主还记得仙刃,十年前,你向我借仙刃给释迦叶后一借不还,一字正清派整整追杀了我十年,为躲避追杀,我不得已连姓氏都改了,东奔西跑,生活潦倒。好容易傍上神门这棵大树,你又想拆我的台。”慕容笙说。 “如此说来,你刚才所说的苏木山经历和大败剑魔凤鸣都是假的了!臭小子,吓我一跳。”孔仙胄哈哈大笑,“所谓强者天下,十年前那仙刃本就是属于我的,何谈借剑一说。” “孔阁主你身为一派掌门,自诩道门正统,怎可恃强凌弱,为难我们这些晚辈。真的是有失大家风度!”慕容笙故意激道。 “臭小子,你也不用激我,更不须掩饰,老夫见你气息缥缈,武功肯定不弱,只要你能接住我三招,我可以答应今天放你一马。”孔仙胄说。 “孔阁主过誉了,实不相瞒,晚辈有幸得知天道人黄侗鎏黄大仙指点,学了一套专门练气的武功,叫作龟息功,这套武功可以变换控制气息,以冒充顶尖高手来唬人,实则中看不中用,不足为道。所以这比试也没必要了。孔阁主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大可动手杀了我。” “我就说嘛,哪有如此年纪轻轻便跻身问仙境的,老夫自认聪慧绝顶,际遇造化无双,才在四十岁以后初窥天门。公认古今第一人徐百川,也才在三十岁左右问仙。小子,算你识相,看在十年前仙刃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从此以后咱们互不相欠。快走吧,下次让我遇到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慕容笙辞了孔仙胄,往东北方向而去。不到一个时辰,追上了霍虞一行人。 “慕容大哥!”雒阳远远望见他,惊喜地喊道。 霍虞笑靥如花,“能从孔仙胄手上逃脱,慕容公子武功不赖嘛!” “托虞美人洪福!”慕容笙笑道。 宴长风冷冷地盯着他,气得咬牙切齿,暗暗咒骂那孔仙胄无能,还妄称什么天下第一,连这么个废物都收拾不了。 “长风,还等什么?”霍虞说。 宴长风会意,极不情愿地将马让给了慕容笙骑。 霍虞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明白,那孔仙胄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若不是慕容笙挡住,恐怕此番要毁于孔仙胄之手,名声不保了。让宴长风将马让出来,算是小小的报答吧! “原来慕容公子是苏木山的传人,恕我眼拙,之前没看出来。败剑魔凤鸣,胜云崖阁主孔仙胄,这消息若传出去,必定轰动江湖!”霍虞说。 “雕虫小技,虞美人见笑了。”慕容笙知道孔仙胄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追来的,但又不便明说,恐失了面子,“孔阁主临走时说对虞美人爱慕得紧,料想必定会再追来的,咱们应该变道前行。” 他这话已经很明朗地影射出自己不是孔仙胄的对手,而且差距不小。霍虞作为聪明人当然听得出来,至于他是怎样将孔仙胄甩掉的,她也不便直问,问了也白搭。 “哼,危言耸听,你让他追来试试,看我不卸了他的腿。”宴长风吹嘘道。 “六师兄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早说,咱们也不用这么辛苦的赶路。”雒阳白了他一眼。 宴长风没有正面回答,继续放大话:“我已经派人回教中搬救兵了,等出了冀州界,进入薄州界,便是我神门的地盘,到那时叫他孔仙胄有来无回。” “从此到冀州、薄州交界尚有两天的路程,孔仙胄驾鹤而行,一日千里,随时都能追上我们,请问宴大侠的救兵何时赶到?孔仙胄可是当世公认的超一品逍遥神仙,又有十大名剑榜排行第三的鲲鳞在手,你的救兵赶到又如何,能赢他否?” 慕容笙字字有理有据,说得宴长风哑口无言。 “慕容公子所言极是,要对付孔仙胄,非我神门倾巢而出不能敌,我们必须避开孔仙胄绕道回神门。但冀州、薄州之间有太行山脉阻隔,只此一条道,要绕开的话,就费事了。” 霍虞脸上显现出一丝忧郁,这还是慕容笙见到她以来的第一次。 “孔仙胄之所以没撵上来,八成他也是这么想的,说不定这会他已经在咱们的必经之路等着了。所以,咱们不想绕开都不行。”慕容笙说。 “要绕开太行山脉进入薄州南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是向西北去入梓州,北上跨阴山,入薄州北再向南。其二是东去入阳州直到东海,沿海岸线北上,自燕山口入薄州腹地再向南。”宴长风冷笑一声,“别看中原阳春三月风光好,此时的梓州只怕风雪未停,阳州沿海岸海啸不止,两条道没一条好走的,比起与孔仙胄厮杀,情形好不到哪儿去。” “听你的意思,你是想让你师娘被孔仙胄捉走吗?”慕容笙笑问。 “你少在这挑拨离间,我可没这样说。师娘为了让我夺驸马,不惜背着师傅偷偷将钟流火拿来给我,恩情四海,我宴长风万死难以报答,又岂会让孔仙胄那厮碰她一根汗毛。” “长风,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霍虞又问:“慕容公子,依你之见,咱们该选哪条路走?” “第三条路,或者第四条路都行。”慕容笙笑道。 “第三、四条路?”众人皆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叽叽喳喳地议论,通往薄州的路分明只有一条,宴长风所说两条绕路都是强加的,哪有什么第三条路,更别说第四条了。 “西北入梓州,领略草原风光,北上跨阴山,赏暮春雪景,此为第三条路。东入阳州,出东海上扶天山,一览天地奇观,然后驾船北上,搏浪遨游,此为第四条路。” 慕容笙所言第三、四条路就是宴长风所说的第一、二条路,只不过换了一种表达方式而已。 宴长风过多地考虑了事件的本身,导致表达方式过于悲观,慕容笙则是客观地看待事情,以一种乐观的态度对待。 听了宴长风的两条死路,众人无精打采,郁郁不乐,如同自身是那待宰的羔羊一般。 但听得慕容笙所言,众人对这两条路充满了向往,即便孔仙胄没有阻住正道,都想去绕路尝试一番。 “慕容公子言之有理,我早就听说扶天山的神奇所在,一直无缘一睹其风采,不如趁此良机去一趟,感受一下也无妨。就是不知慕容公子可愿与我们同往。”霍虞说。 “当然愿意,荣幸之至!” 慕容笙原想将雒阳护送回神门再去扶天山找神剑扶天,履行对仲凤清的承诺,这一来倒好,有这么多人相陪,旅途便不再寂寞孤单。“孔阁主,你说的没错,咱们确实曾经见过,你还借我一样东西未归还。”慕容笙说。 孔仙胄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起来,傲慢道:“老夫生平从不向人借东西,因为这天下间所有的物事都可以是我的。” “十年前,云崖之巅。”慕容笙提醒道。 “你……原来是你!火烧正清盗仙刃,九月笙!”孔仙胄恍然大悟,嘿嘿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果然英雄出少年!” “难得孔阁主还记得仙刃,十年前,你向我借仙刃给释迦叶后一借不还,一字正清派整整追杀了我十年,为躲避追杀,我不得已连姓氏都改了,东奔西跑,生活潦倒。好容易傍上神门这棵大树,你又想拆我的台。”慕容笙说。 “如此说来,你刚才所说的苏木山经历和大败剑魔凤鸣都是假的了!臭小子,吓我一跳。”孔仙胄哈哈大笑,“所谓强者天下,十年前那仙刃本就是属于我的,何谈借剑一说。” “孔阁主你身为一派掌门,自诩道门正统,怎可恃强凌弱,为难我们这些晚辈。真的是有失大家风度!”慕容笙故意激道。 “臭小子,你也不用激我,更不须掩饰,老夫见你气息缥缈,武功肯定不弱,只要你能接住我三招,我可以答应今天放你一马。”孔仙胄说。 “孔阁主过誉了,实不相瞒,晚辈有幸得知天道人黄侗鎏黄大仙指点,学了一套专门练气的武功,叫作龟息功,这套武功可以变换控制气息,以冒充顶尖高手来唬人,实则中看不中用,不足为道。所以这比试也没必要了。孔阁主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大可动手杀了我。” “我就说嘛,哪有如此年纪轻轻便跻身问仙境的,老夫自认聪慧绝顶,际遇造化无双,才在四十岁以后初窥天门。公认古今第一人徐百川,也才在三十岁左右问仙。小子,算你识相,看在十年前仙刃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从此以后咱们互不相欠。快走吧,下次让我遇到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慕容笙辞了孔仙胄,往东北方向而去。不到一个时辰,追上了霍虞一行人。 “慕容大哥!”雒阳远远望见他,惊喜地喊道。 霍虞笑靥如花,“能从孔仙胄手上逃脱,慕容公子武功不赖嘛!” “托虞美人洪福!”慕容笙笑道。 宴长风冷冷地盯着他,气得咬牙切齿,暗暗咒骂那孔仙胄无能,还妄称什么天下第一,连这么个废物都收拾不了。 “长风,还等什么?”霍虞说。 宴长风会意,极不情愿地将马让给了慕容笙骑。 霍虞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明白,那孔仙胄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若不是慕容笙挡住,恐怕此番要毁于孔仙胄之手,名声不保了。让宴长风将马让出来,算是小小的报答吧! “原来慕容公子是苏木山的传人,恕我眼拙,之前没看出来。败剑魔凤鸣,胜云崖阁主孔仙胄,这消息若传出去,必定轰动江湖!”霍虞说。 “雕虫小技,虞美人见笑了。”慕容笙知道孔仙胄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追来的,但又不便明说,恐失了面子,“孔阁主临走时说对虞美人爱慕得紧,料想必定会再追来的,咱们应该变道前行。” 他这话已经很明朗地影射出自己不是孔仙胄的对手,而且差距不小。霍虞作为聪明人当然听得出来,至于他是怎样将孔仙胄甩掉的,她也不便直问,问了也白搭。 “哼,危言耸听,你让他追来试试,看我不卸了他的腿。”宴长风吹嘘道。 “六师兄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早说,咱们也不用这么辛苦的赶路。”雒阳白了他一眼。 宴长风没有正面回答,继续放大话:“我已经派人回教中搬救兵了,等出了冀州界,进入薄州界,便是我神门的地盘,到那时叫他孔仙胄有来无回。” “从此到冀州、薄州交界尚有两天的路程,孔仙胄驾鹤而行,一日千里,随时都能追上我们,请问宴大侠的救兵何时赶到?孔仙胄可是当世公认的超一品逍遥神仙,又有十大名剑榜排行第三的鲲鳞在手,你的救兵赶到又如何,能赢他否?” 慕容笙字字有理有据,说得宴长风哑口无言。 “慕容公子所言极是,要对付孔仙胄,非我神门倾巢而出不能敌,我们必须避开孔仙胄绕道回神门。但冀州、薄州之间有太行山脉阻隔,只此一条道,要绕开的话,就费事了。” 霍虞脸上显现出一丝忧郁,这还是慕容笙见到她以来的第一次。 “孔仙胄之所以没撵上来,八成他也是这么想的,说不定这会他已经在咱们的必经之路等着了。所以,咱们不想绕开都不行。”慕容笙说。 “要绕开太行山脉进入薄州南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是向西北去入梓州,北上跨阴山,入薄州北再向南。其二是东去入阳州直到东海,沿海岸线北上,自燕山口入薄州腹地再向南。”宴长风冷笑一声,“别看中原阳春三月风光好,此时的梓州只怕风雪未停,阳州沿海岸海啸不止,两条道没一条好走的,比起与孔仙胄厮杀,情形好不到哪儿去。” “听你的意思,你是想让你师娘被孔仙胄捉走吗?”慕容笙笑问。 “你少在这挑拨离间,我可没这样说。师娘为了让我夺驸马,不惜背着师傅偷偷将钟流火拿来给我,恩情四海,我宴长风万死难以报答,又岂会让孔仙胄那厮碰她一根汗毛。” “长风,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霍虞又问:“慕容公子,依你之见,咱们该选哪条路走?” “第三条路,或者第四条路都行。”慕容笙笑道。 “第三、四条路?”众人皆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叽叽喳喳地议论,通往薄州的路分明只有一条,宴长风所说两条绕路都是强加的,哪有什么第三条路,更别说第四条了。 “西北入梓州,领略草原风光,北上跨阴山,赏暮春雪景,此为第三条路。东入阳州,出东海上扶天山,一览天地奇观,然后驾船北上,搏浪遨游,此为第四条路。” 慕容笙所言第三、四条路就是宴长风所说的第一、二条路,只不过换了一种表达方式而已。 宴长风过多地考虑了事件的本身,导致表达方式过于悲观,慕容笙则是客观地看待事情,以一种乐观的态度对待。 听了宴长风的两条死路,众人无精打采,郁郁不乐,如同自身是那待宰的羔羊一般。 但听得慕容笙所言,众人对这两条路充满了向往,即便孔仙胄没有阻住正道,都想去绕路尝试一番。 “慕容公子言之有理,我早就听说扶天山的神奇所在,一直无缘一睹其风采,不如趁此良机去一趟,感受一下也无妨。就是不知慕容公子可愿与我们同往。”霍虞说。 “当然愿意,荣幸之至!” 慕容笙原想将雒阳护送回神门再去扶天山找神剑扶天,履行对仲凤清的承诺,这一来倒好,有这么多人相陪,旅途便不再寂寞孤单。“孔阁主,你说的没错,咱们确实曾经见过,你还借我一样东西未归还。”慕容笙说。 孔仙胄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起来,傲慢道:“老夫生平从不向人借东西,因为这天下间所有的物事都可以是我的。” “十年前,云崖之巅。”慕容笙提醒道。 “你……原来是你!火烧正清盗仙刃,九月笙!”孔仙胄恍然大悟,嘿嘿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果然英雄出少年!” “难得孔阁主还记得仙刃,十年前,你向我借仙刃给释迦叶后一借不还,一字正清派整整追杀了我十年,为躲避追杀,我不得已连姓氏都改了,东奔西跑,生活潦倒。好容易傍上神门这棵大树,你又想拆我的台。”慕容笙说。 “如此说来,你刚才所说的苏木山经历和大败剑魔凤鸣都是假的了!臭小子,吓我一跳。”孔仙胄哈哈大笑,“所谓强者天下,十年前那仙刃本就是属于我的,何谈借剑一说。” “孔阁主你身为一派掌门,自诩道门正统,怎可恃强凌弱,为难我们这些晚辈。真的是有失大家风度!”慕容笙故意激道。 “臭小子,你也不用激我,更不须掩饰,老夫见你气息缥缈,武功肯定不弱,只要你能接住我三招,我可以答应今天放你一马。”孔仙胄说。 “孔阁主过誉了,实不相瞒,晚辈有幸得知天道人黄侗鎏黄大仙指点,学了一套专门练气的武功,叫作龟息功,这套武功可以变换控制气息,以冒充顶尖高手来唬人,实则中看不中用,不足为道。所以这比试也没必要了。孔阁主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大可动手杀了我。” “我就说嘛,哪有如此年纪轻轻便跻身问仙境的,老夫自认聪慧绝顶,际遇造化无双,才在四十岁以后初窥天门。公认古今第一人徐百川,也才在三十岁左右问仙。小子,算你识相,看在十年前仙刃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从此以后咱们互不相欠。快走吧,下次让我遇到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慕容笙辞了孔仙胄,往东北方向而去。不到一个时辰,追上了霍虞一行人。 “慕容大哥!”雒阳远远望见他,惊喜地喊道。 霍虞笑靥如花,“能从孔仙胄手上逃脱,慕容公子武功不赖嘛!” “托虞美人洪福!”慕容笙笑道。 宴长风冷冷地盯着他,气得咬牙切齿,暗暗咒骂那孔仙胄无能,还妄称什么天下第一,连这么个废物都收拾不了。 “长风,还等什么?”霍虞说。 宴长风会意,极不情愿地将马让给了慕容笙骑。 霍虞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明白,那孔仙胄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若不是慕容笙挡住,恐怕此番要毁于孔仙胄之手,名声不保了。让宴长风将马让出来,算是小小的报答吧! “原来慕容公子是苏木山的传人,恕我眼拙,之前没看出来。败剑魔凤鸣,胜云崖阁主孔仙胄,这消息若传出去,必定轰动江湖!”霍虞说。 “雕虫小技,虞美人见笑了。”慕容笙知道孔仙胄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追来的,但又不便明说,恐失了面子,“孔阁主临走时说对虞美人爱慕得紧,料想必定会再追来的,咱们应该变道前行。” 他这话已经很明朗地影射出自己不是孔仙胄的对手,而且差距不小。霍虞作为聪明人当然听得出来,至于他是怎样将孔仙胄甩掉的,她也不便直问,问了也白搭。 “哼,危言耸听,你让他追来试试,看我不卸了他的腿。”宴长风吹嘘道。 “六师兄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早说,咱们也不用这么辛苦的赶路。”雒阳白了他一眼。 宴长风没有正面回答,继续放大话:“我已经派人回教中搬救兵了,等出了冀州界,进入薄州界,便是我神门的地盘,到那时叫他孔仙胄有来无回。” “从此到冀州、薄州交界尚有两天的路程,孔仙胄驾鹤而行,一日千里,随时都能追上我们,请问宴大侠的救兵何时赶到?孔仙胄可是当世公认的超一品逍遥神仙,又有十大名剑榜排行第三的鲲鳞在手,你的救兵赶到又如何,能赢他否?” 慕容笙字字有理有据,说得宴长风哑口无言。 “慕容公子所言极是,要对付孔仙胄,非我神门倾巢而出不能敌,我们必须避开孔仙胄绕道回神门。但冀州、薄州之间有太行山脉阻隔,只此一条道,要绕开的话,就费事了。” 霍虞脸上显现出一丝忧郁,这还是慕容笙见到她以来的第一次。 “孔仙胄之所以没撵上来,八成他也是这么想的,说不定这会他已经在咱们的必经之路等着了。所以,咱们不想绕开都不行。”慕容笙说。 “要绕开太行山脉进入薄州南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是向西北去入梓州,北上跨阴山,入薄州北再向南。其二是东去入阳州直到东海,沿海岸线北上,自燕山口入薄州腹地再向南。”宴长风冷笑一声,“别看中原阳春三月风光好,此时的梓州只怕风雪未停,阳州沿海岸海啸不止,两条道没一条好走的,比起与孔仙胄厮杀,情形好不到哪儿去。” “听你的意思,你是想让你师娘被孔仙胄捉走吗?”慕容笙笑问。 “你少在这挑拨离间,我可没这样说。师娘为了让我夺驸马,不惜背着师傅偷偷将钟流火拿来给我,恩情四海,我宴长风万死难以报答,又岂会让孔仙胄那厮碰她一根汗毛。” “长风,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霍虞又问:“慕容公子,依你之见,咱们该选哪条路走?” “第三条路,或者第四条路都行。”慕容笙笑道。 “第三、四条路?”众人皆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叽叽喳喳地议论,通往薄州的路分明只有一条,宴长风所说两条绕路都是强加的,哪有什么第三条路,更别说第四条了。 “西北入梓州,领略草原风光,北上跨阴山,赏暮春雪景,此为第三条路。东入阳州,出东海上扶天山,一览天地奇观,然后驾船北上,搏浪遨游,此为第四条路。” 慕容笙所言第三、四条路就是宴长风所说的第一、二条路,只不过换了一种表达方式而已。 宴长风过多地考虑了事件的本身,导致表达方式过于悲观,慕容笙则是客观地看待事情,以一种乐观的态度对待。 听了宴长风的两条死路,众人无精打采,郁郁不乐,如同自身是那待宰的羔羊一般。 但听得慕容笙所言,众人对这两条路充满了向往,即便孔仙胄没有阻住正道,都想去绕路尝试一番。 “慕容公子言之有理,我早就听说扶天山的神奇所在,一直无缘一睹其风采,不如趁此良机去一趟,感受一下也无妨。就是不知慕容公子可愿与我们同往。”霍虞说。 “当然愿意,荣幸之至!” 慕容笙原想将雒阳护送回神门再去扶天山找神剑扶天,履行对仲凤清的承诺,这一来倒好,有这么多人相陪,旅途便不再寂寞孤单。“孔阁主,你说的没错,咱们确实曾经见过,你还借我一样东西未归还。”慕容笙说。 孔仙胄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起来,傲慢道:“老夫生平从不向人借东西,因为这天下间所有的物事都可以是我的。” “十年前,云崖之巅。”慕容笙提醒道。 “你……原来是你!火烧正清盗仙刃,九月笙!”孔仙胄恍然大悟,嘿嘿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果然英雄出少年!” “难得孔阁主还记得仙刃,十年前,你向我借仙刃给释迦叶后一借不还,一字正清派整整追杀了我十年,为躲避追杀,我不得已连姓氏都改了,东奔西跑,生活潦倒。好容易傍上神门这棵大树,你又想拆我的台。”慕容笙说。 “如此说来,你刚才所说的苏木山经历和大败剑魔凤鸣都是假的了!臭小子,吓我一跳。”孔仙胄哈哈大笑,“所谓强者天下,十年前那仙刃本就是属于我的,何谈借剑一说。” “孔阁主你身为一派掌门,自诩道门正统,怎可恃强凌弱,为难我们这些晚辈。真的是有失大家风度!”慕容笙故意激道。 “臭小子,你也不用激我,更不须掩饰,老夫见你气息缥缈,武功肯定不弱,只要你能接住我三招,我可以答应今天放你一马。”孔仙胄说。 “孔阁主过誉了,实不相瞒,晚辈有幸得知天道人黄侗鎏黄大仙指点,学了一套专门练气的武功,叫作龟息功,这套武功可以变换控制气息,以冒充顶尖高手来唬人,实则中看不中用,不足为道。所以这比试也没必要了。孔阁主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大可动手杀了我。” “我就说嘛,哪有如此年纪轻轻便跻身问仙境的,老夫自认聪慧绝顶,际遇造化无双,才在四十岁以后初窥天门。公认古今第一人徐百川,也才在三十岁左右问仙。小子,算你识相,看在十年前仙刃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从此以后咱们互不相欠。快走吧,下次让我遇到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慕容笙辞了孔仙胄,往东北方向而去。不到一个时辰,追上了霍虞一行人。 “慕容大哥!”雒阳远远望见他,惊喜地喊道。 霍虞笑靥如花,“能从孔仙胄手上逃脱,慕容公子武功不赖嘛!” “托虞美人洪福!”慕容笙笑道。 宴长风冷冷地盯着他,气得咬牙切齿,暗暗咒骂那孔仙胄无能,还妄称什么天下第一,连这么个废物都收拾不了。 “长风,还等什么?”霍虞说。 宴长风会意,极不情愿地将马让给了慕容笙骑。 霍虞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明白,那孔仙胄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若不是慕容笙挡住,恐怕此番要毁于孔仙胄之手,名声不保了。让宴长风将马让出来,算是小小的报答吧! “原来慕容公子是苏木山的传人,恕我眼拙,之前没看出来。败剑魔凤鸣,胜云崖阁主孔仙胄,这消息若传出去,必定轰动江湖!”霍虞说。 “雕虫小技,虞美人见笑了。”慕容笙知道孔仙胄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追来的,但又不便明说,恐失了面子,“孔阁主临走时说对虞美人爱慕得紧,料想必定会再追来的,咱们应该变道前行。” 他这话已经很明朗地影射出自己不是孔仙胄的对手,而且差距不小。霍虞作为聪明人当然听得出来,至于他是怎样将孔仙胄甩掉的,她也不便直问,问了也白搭。 “哼,危言耸听,你让他追来试试,看我不卸了他的腿。”宴长风吹嘘道。 “六师兄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早说,咱们也不用这么辛苦的赶路。”雒阳白了他一眼。 宴长风没有正面回答,继续放大话:“我已经派人回教中搬救兵了,等出了冀州界,进入薄州界,便是我神门的地盘,到那时叫他孔仙胄有来无回。” “从此到冀州、薄州交界尚有两天的路程,孔仙胄驾鹤而行,一日千里,随时都能追上我们,请问宴大侠的救兵何时赶到?孔仙胄可是当世公认的超一品逍遥神仙,又有十大名剑榜排行第三的鲲鳞在手,你的救兵赶到又如何,能赢他否?” 慕容笙字字有理有据,说得宴长风哑口无言。 “慕容公子所言极是,要对付孔仙胄,非我神门倾巢而出不能敌,我们必须避开孔仙胄绕道回神门。但冀州、薄州之间有太行山脉阻隔,只此一条道,要绕开的话,就费事了。” 霍虞脸上显现出一丝忧郁,这还是慕容笙见到她以来的第一次。 “孔仙胄之所以没撵上来,八成他也是这么想的,说不定这会他已经在咱们的必经之路等着了。所以,咱们不想绕开都不行。”慕容笙说。 “要绕开太行山脉进入薄州南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是向西北去入梓州,北上跨阴山,入薄州北再向南。其二是东去入阳州直到东海,沿海岸线北上,自燕山口入薄州腹地再向南。”宴长风冷笑一声,“别看中原阳春三月风光好,此时的梓州只怕风雪未停,阳州沿海岸海啸不止,两条道没一条好走的,比起与孔仙胄厮杀,情形好不到哪儿去。” “听你的意思,你是想让你师娘被孔仙胄捉走吗?”慕容笙笑问。 “你少在这挑拨离间,我可没这样说。师娘为了让我夺驸马,不惜背着师傅偷偷将钟流火拿来给我,恩情四海,我宴长风万死难以报答,又岂会让孔仙胄那厮碰她一根汗毛。” “长风,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霍虞又问:“慕容公子,依你之见,咱们该选哪条路走?” “第三条路,或者第四条路都行。”慕容笙笑道。 “第三、四条路?”众人皆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叽叽喳喳地议论,通往薄州的路分明只有一条,宴长风所说两条绕路都是强加的,哪有什么第三条路,更别说第四条了。 “西北入梓州,领略草原风光,北上跨阴山,赏暮春雪景,此为第三条路。东入阳州,出东海上扶天山,一览天地奇观,然后驾船北上,搏浪遨游,此为第四条路。” 慕容笙所言第三、四条路就是宴长风所说的第一、二条路,只不过换了一种表达方式而已。 宴长风过多地考虑了事件的本身,导致表达方式过于悲观,慕容笙则是客观地看待事情,以一种乐观的态度对待。 听了宴长风的两条死路,众人无精打采,郁郁不乐,如同自身是那待宰的羔羊一般。 但听得慕容笙所言,众人对这两条路充满了向往,即便孔仙胄没有阻住正道,都想去绕路尝试一番。 “慕容公子言之有理,我早就听说扶天山的神奇所在,一直无缘一睹其风采,不如趁此良机去一趟,感受一下也无妨。就是不知慕容公子可愿与我们同往。”霍虞说。 “当然愿意,荣幸之至!” 慕容笙原想将雒阳护送回神门再去扶天山找神剑扶天,履行对仲凤清的承诺,这一来倒好,有这么多人相陪,旅途便不再寂寞孤单。“孔阁主,你说的没错,咱们确实曾经见过,你还借我一样东西未归还。”慕容笙说。 孔仙胄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起来,傲慢道:“老夫生平从不向人借东西,因为这天下间所有的物事都可以是我的。” “十年前,云崖之巅。”慕容笙提醒道。 “你……原来是你!火烧正清盗仙刃,九月笙!”孔仙胄恍然大悟,嘿嘿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果然英雄出少年!” “难得孔阁主还记得仙刃,十年前,你向我借仙刃给释迦叶后一借不还,一字正清派整整追杀了我十年,为躲避追杀,我不得已连姓氏都改了,东奔西跑,生活潦倒。好容易傍上神门这棵大树,你又想拆我的台。”慕容笙说。 “如此说来,你刚才所说的苏木山经历和大败剑魔凤鸣都是假的了!臭小子,吓我一跳。”孔仙胄哈哈大笑,“所谓强者天下,十年前那仙刃本就是属于我的,何谈借剑一说。” “孔阁主你身为一派掌门,自诩道门正统,怎可恃强凌弱,为难我们这些晚辈。真的是有失大家风度!”慕容笙故意激道。 “臭小子,你也不用激我,更不须掩饰,老夫见你气息缥缈,武功肯定不弱,只要你能接住我三招,我可以答应今天放你一马。”孔仙胄说。 “孔阁主过誉了,实不相瞒,晚辈有幸得知天道人黄侗鎏黄大仙指点,学了一套专门练气的武功,叫作龟息功,这套武功可以变换控制气息,以冒充顶尖高手来唬人,实则中看不中用,不足为道。所以这比试也没必要了。孔阁主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大可动手杀了我。” “我就说嘛,哪有如此年纪轻轻便跻身问仙境的,老夫自认聪慧绝顶,际遇造化无双,才在四十岁以后初窥天门。公认古今第一人徐百川,也才在三十岁左右问仙。小子,算你识相,看在十年前仙刃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从此以后咱们互不相欠。快走吧,下次让我遇到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慕容笙辞了孔仙胄,往东北方向而去。不到一个时辰,追上了霍虞一行人。 “慕容大哥!”雒阳远远望见他,惊喜地喊道。 霍虞笑靥如花,“能从孔仙胄手上逃脱,慕容公子武功不赖嘛!” “托虞美人洪福!”慕容笙笑道。 宴长风冷冷地盯着他,气得咬牙切齿,暗暗咒骂那孔仙胄无能,还妄称什么天下第一,连这么个废物都收拾不了。 “长风,还等什么?”霍虞说。 宴长风会意,极不情愿地将马让给了慕容笙骑。 霍虞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明白,那孔仙胄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若不是慕容笙挡住,恐怕此番要毁于孔仙胄之手,名声不保了。让宴长风将马让出来,算是小小的报答吧! “原来慕容公子是苏木山的传人,恕我眼拙,之前没看出来。败剑魔凤鸣,胜云崖阁主孔仙胄,这消息若传出去,必定轰动江湖!”霍虞说。 “雕虫小技,虞美人见笑了。”慕容笙知道孔仙胄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追来的,但又不便明说,恐失了面子,“孔阁主临走时说对虞美人爱慕得紧,料想必定会再追来的,咱们应该变道前行。” 他这话已经很明朗地影射出自己不是孔仙胄的对手,而且差距不小。霍虞作为聪明人当然听得出来,至于他是怎样将孔仙胄甩掉的,她也不便直问,问了也白搭。 “哼,危言耸听,你让他追来试试,看我不卸了他的腿。”宴长风吹嘘道。 “六师兄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早说,咱们也不用这么辛苦的赶路。”雒阳白了他一眼。 宴长风没有正面回答,继续放大话:“我已经派人回教中搬救兵了,等出了冀州界,进入薄州界,便是我神门的地盘,到那时叫他孔仙胄有来无回。” “从此到冀州、薄州交界尚有两天的路程,孔仙胄驾鹤而行,一日千里,随时都能追上我们,请问宴大侠的救兵何时赶到?孔仙胄可是当世公认的超一品逍遥神仙,又有十大名剑榜排行第三的鲲鳞在手,你的救兵赶到又如何,能赢他否?” 慕容笙字字有理有据,说得宴长风哑口无言。 “慕容公子所言极是,要对付孔仙胄,非我神门倾巢而出不能敌,我们必须避开孔仙胄绕道回神门。但冀州、薄州之间有太行山脉阻隔,只此一条道,要绕开的话,就费事了。” 霍虞脸上显现出一丝忧郁,这还是慕容笙见到她以来的第一次。 “孔仙胄之所以没撵上来,八成他也是这么想的,说不定这会他已经在咱们的必经之路等着了。所以,咱们不想绕开都不行。”慕容笙说。 “要绕开太行山脉进入薄州南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是向西北去入梓州,北上跨阴山,入薄州北再向南。其二是东去入阳州直到东海,沿海岸线北上,自燕山口入薄州腹地再向南。”宴长风冷笑一声,“别看中原阳春三月风光好,此时的梓州只怕风雪未停,阳州沿海岸海啸不止,两条道没一条好走的,比起与孔仙胄厮杀,情形好不到哪儿去。” “听你的意思,你是想让你师娘被孔仙胄捉走吗?”慕容笙笑问。 “你少在这挑拨离间,我可没这样说。师娘为了让我夺驸马,不惜背着师傅偷偷将钟流火拿来给我,恩情四海,我宴长风万死难以报答,又岂会让孔仙胄那厮碰她一根汗毛。” “长风,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霍虞又问:“慕容公子,依你之见,咱们该选哪条路走?” “第三条路,或者第四条路都行。”慕容笙笑道。 “第三、四条路?”众人皆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叽叽喳喳地议论,通往薄州的路分明只有一条,宴长风所说两条绕路都是强加的,哪有什么第三条路,更别说第四条了。 “西北入梓州,领略草原风光,北上跨阴山,赏暮春雪景,此为第三条路。东入阳州,出东海上扶天山,一览天地奇观,然后驾船北上,搏浪遨游,此为第四条路。” 慕容笙所言第三、四条路就是宴长风所说的第一、二条路,只不过换了一种表达方式而已。 宴长风过多地考虑了事件的本身,导致表达方式过于悲观,慕容笙则是客观地看待事情,以一种乐观的态度对待。 听了宴长风的两条死路,众人无精打采,郁郁不乐,如同自身是那待宰的羔羊一般。 但听得慕容笙所言,众人对这两条路充满了向往,即便孔仙胄没有阻住正道,都想去绕路尝试一番。 “慕容公子言之有理,我早就听说扶天山的神奇所在,一直无缘一睹其风采,不如趁此良机去一趟,感受一下也无妨。就是不知慕容公子可愿与我们同往。”霍虞说。 “当然愿意,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