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太渣可是会被日的哦(np、万人迷)》 雨夜 可能是因为是雨季的原因,最近的天气一连好几天都糟糕透顶,昨晚就下了一整夜的雨,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透明的玻璃上,剐蹭出有些刺耳的声音。 魏舒这人可能是亏心事做了太多,在高中的时候就有很严重的神经衰竭。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和大学室友的关系非常恶劣。 刚好她这人又人品低劣素质低下,她怕她再忍下去可能会学某社会新闻上的马姓青年,将宿舍内部纠纷上升为流血事件。 然而她作为一名法律的忠实崇尚者、自觉遵守者和坚定捍卫者,为了维持住自己那岌岌可危的道德底线、保持自己的优良品德,不违反社会公序良俗,她决定勤工俭学,在大学期间便参与了工作,赚了钱之后就到外面去租了房子,一直独居至今。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不屈的精神?每每想起这一段峥嵘岁月,魏舒都忍不住为如此善解人意的自己落下泪来。 噼里啪啦的雨滴声此时正将善解人意的魏舒吵得一整晚都睡不踏实,大概在凌晨三点左右的时候,她放在床头的电子表滴了一声,然后一阵黏腻冰冷的感觉便笼罩了她。 她的四肢如同灌了铅一样半点都动弹,血管里的血液仿佛都要结成了冰。 嘶,怎么这么冷? 渐渐地,她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但是她自己却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声,甚至连心跳声都仿佛凭空消失了,整个人如同置身于一个格外阴冷的真空,耳膜失去了与声音同频共振的能力。 她的牙床都被冻得直发抖,想要将自己蜷缩起来却都没办法。 她有着轻微的洁癖和强迫症,哪怕是在睡觉的时候也老老实实地把睡衣的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面,她是侧躺着的,面颊陷在柔软的被褥里,漂亮的眉眼微微蹙起,像是难受极了。 她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手将她的睡衣往上扶开,冰凉的感觉让她控制不住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股浓重的反胃感漫上喉头,她想要竭力地睁开眼睛,却只能陷在这一片冰冷又暧昧的黏腻梦境里。 好恶心啊…… 她感觉自己面颊被一只手捏着,花瓣似的柔软嘴唇被揉开,嘴唇被滑腻到恶心的东西给填满,触感像一个冰凉滑腻的舌头,那舌头很厚,像条蛇一样一直往她的喉咙深处舔,舔得她在窒息的同时还直犯恶心,生理泪水完全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她在黏腻到窒息的梦境里面沉浮,眼前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炼狱。 她感觉自己会死梦中。 这种能够把人彻底逼疯的黏腻梦境一直持续到了五点五十,她的手机铃声适时地响起,这才仿佛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倏然间发现冷汗竟浸湿了全身。 梦魇 她身上出了一身冰冷黏腻的汗,她的小脸白得吓人,眼眶底下挂着乌青,在醒来的一瞬间是克制不住的干呕,她扶着床头低下头,胃里完全没有什么东西,只能让她的喉咙火烧火燎地痛。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事实上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令她恶心的梦了。 她下床草草地冲了个热水澡,洗掉了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阴冷。 因为精神恍惚她在泡藕粉的时候忘记了放凉水,导致她只能就着半生不熟的糊糊解决了早餐。 用粉底遮住了眼眶下的青灰,再涂了一个很显气色的口红之后便拿着工作证出了门。 天依旧在下着雨,天色朦朦胧胧的,空气中浸润着水汽,晨光不见熹微。 她穿着雨靴和雨衣,骑着陪伴了自己整整七年的自行车行驶在上班的路上。 魏舒今年二十六岁,刚博士毕业,即便她在本科期间就参与了工作,但工作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六年左右。 一线城市消费高,即使她不爱抽烟、喝酒、泡吧,每天朝九晚五地到医院打卡,但她手中的积依旧蓄在付完首付之后所剩无几。 她没钱买车,大一就考完的驾照放在家里面的柜子里面落灰,每天骑着个快要生锈了的自行车走街串巷。 她骑着自己的宝贝爱车来到了医院,将雨靴和雨衣除去,从背包后面拿出了一双白色的板鞋换上,再将雨具放到专门位置后便去刷脸打了卡。 打开值班室的门,一股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魏舒面不改色地取下挂在挂钩上的白大褂穿上,从口袋里摸出一份医用口罩戴上。 他们医院的外科里面本就男女比例极度的不平衡,她就是那万绿丛中一点红,本来医院是不允许吸烟的,作为医生更应该以身作则,但毕竟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内科还好,在外科不吸烟才有鬼。 和她同个科室的两个男的都是老烟枪,其中一个是细胳膊细腿的娘炮,像一个行走的牙签,和他那纤细的四肢比起来,他的头显得格外硕大,像恐怖片里的大头娃娃。 这个大头娃娃姓宁,人称宁大炮,极其喜欢吹嘘,认为自己是举世无双的高知分子。但实际就一个硕士毕业,工作四年了也就一住院医,这种学历放医院里面一抓一大把。 另一个则是家境殷实的花花大少,本科毕业走后门进来的混子,喜欢迟到早退和骚扰女同事,自以为英俊潇洒、风流多金,实际上长得有亿点点像某口店发现的猴子,五官颇具古典特色。 魏舒虽然人品低劣性格也不怎么样,但不幸地长了张好看的脸,所以被迫地霸占了远古猴子骚扰名单的榜首之位。 不过满屋子的烟味应该是宁大炮制造的,和那远古美男应该没有什么关系,毕竟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六点半左右,在这个时间点来上班,显然违背了夜行猴子的生物钟。 她现在和值班室同事的关系和她在大学时的室友关系有那么点异曲同工之妙,大概属于要是她那天真的忍不住了,可能就要闹到上社会新闻的程度。 父亲 在中午换班的空隙,魏舒回了一趟家,她经常这样,虽然她并没后台可以像远古美男那样可以光明正大的迟到早退,但该摸鱼的时候她也没少摸。 一到不是自己值班的时间就会溜回家,绝对不会给资本家创造任何一点剩余价值。 她家离医院很近,地段还行,装修一般,有各种这样那样的问题,比如电路老化,时不时就会出现断网和停电这样的事故。 就这破房子,首付两百多万,这房地产商属实将如何吸老百姓的血玩得明明白白。 在她隔壁住着一家三口,似乎是租客,房东被他在美国的儿子接走享福去了,便把房子租了出去。 里面那对夫妻是普通的体力劳动者,男的那个似乎还是个聋哑人,他们有一个十七岁的儿子。 他们那个儿子是个智障,魏舒觉得自己的这个评价不带任何的侮辱性质。 那孩子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智障,她只是在单纯地陈述事实而已。 毕竟谁家的正常孩子十七岁了话还说不利索,日常运动就是梗着脖子瞎叫唤,边斗鸡眼边流口水,可不就是智障吗? 其实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魏舒的恶意丑化,那个孩子虽然的确智力有些缺陷,但性格其实是比较腼腆的,如果不对着魏舒的脸傻笑的话,根本就让人发现不了他是个傻子。 虽然魏舒经常在心里面编排他们,但意外的是这一家子都挺喜欢魏舒的,因为在那对夫妻眼里魏舒学历高、工作体面,是有文化的上等人。 那对夫妻时常会要自己家的傻子拿点家里的水果给魏舒送过去,那傻子手上全是鼻涕嘎嘣子,看得她是眼皮直跳,简直是恶心死了。 她是真不耐烦维系这种没有必要的邻里关系,但人皮穿了二十几年,一时脱不下来,只能忍着恶心维持着自己知识分子的体面。 以往她每次回到家,傻子就会在外面一个劲的敲门,不停的敲,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敲到隔壁的另一位邻居开门骂街,被骂了之后也不走,只会呆愣愣地站在她家门口,跟头可怜的流浪狗似的。 但这次站在她家门前的不是傻子,而是她十年前被送进去踩缝纫机的老爹。 她爹魏志鹏穿着一个白色的工装背心和脏得已经看不清颜色的长裤,胡子拉碴、脑门上光秃秃油汪汪的,和以前那穿着高定手工西装、发型梳的油光发亮、喷着香水、戴着名表,出门在外有一群马仔碰臭脚的形象大相径庭。 除了头还是一如既往的油之外找不出当年的丝毫影子。 魏志鹏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就弹坐了起来,抹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也不怕抹一手油,咧着嘴对着他嘿嘿一笑:“闺女!” 魏舒面色古怪,上下打量了他一通,顿时感觉这男人其实没怎么变,依旧还是那么的让她想吐。 魏志鹏搓了搓手:“那个闺女,我们进去说。” 魏舒于是从口袋里面摸出钥匙打开了门,丝毫没有独居女性的自觉。 魏志鹏很快便也顺势挤了进去。 门从里面关上了。 嫁祸 在门关上后,然后四处打量了一下这房子的陈设,看起来有那么几丝荒诞的羞涩:“闺女,这些年你和你妈哪里去了?你爸我出来后快把关系拖完了才问到你现在住哪里。” 魏舒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对了,你妈呢?”魏志鹏四下张望着,表情里面带着几丝疑惑:“她不会是提前知道我要来所以躲起来了吧?” 魏舒动作一顿,攥着杯子的指尖有些发白。 “几年前去了。”魏舒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啊…这样啊……”魏志鹏故作惋惜地长叹了一声,然后终于说出了自己此行的来意:“嘿嘿…那个……闺女,你爸我为了赚来找你们母女俩的路费,就……小赌了几把,现在欠了一笔钱……” “多少?”魏舒放下杯子。 “这个数。”魏志鹏比了个五。 魏舒眼皮一跳:“五十万?” 魏志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欠了五十万,但是他们让我还五百万,不然就剁我的手。” 魏舒只是静静地望着魏志鹏,她突然间觉得这个男人有点愚蠢。 好蠢,蠢死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蠢?蠢成这样又为什么还要活着?这种又蠢又恶心的虫子就应该灭绝了才好。 魏志鹏见魏舒不说话,连忙道:“闺女,你这可得帮帮爹啊,爹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要是不帮我我可就真的完了!!!” “我没钱。”魏舒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你找错人了。” 确实找错人了,找她还不如让那些个高利贷的剁手呢。 她可比那些放贷的阴险无耻多了。 “我打听过了,你这里地段好,这房子卖出去起码有三百万。” “剩下的你去找你同事借借啊,你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就没有遇到一个愿意帮你出这笔钱的吗?”魏志鹏显然有些破防了。 魏舒不为所动:“你在外面混了这些年,现在都沦落到赌博去借高利贷了,我才工作几年?吃过的饭都没您吃过的盐多。” “闺女,实话告诉你吧,那些高利贷的现在已经知道我有个闺女了,你说他们要是知道你在医院工作会不会去找你?”见魏舒态度那么强硬,魏志鹏脸色很快沉了下来。 “爹真的求求你了闺女,爹现在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那些放贷的不会放过我的!”魏志鹏显然是真的怕了,脸色又垮了下来,低声下气地哀求着。 倏然间,魏舒突然笑了,她脸嫩,即使已经二十六岁了,看起来却像一个刚成年的高中生,杏眼弯成一个稍显园钝的弧度,眼球里面眼黑的部分偏多,秀气的五官和那柔和的笑组装起来,给人一种天真的娇俏。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魏志鹏居然感觉到了一阵悚然。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花钱给你赌和花钱弄死你之间,你猜正常人会怎么选?”魏舒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是正常人。 —— “咚咚” “咚咚” “咚咚” 隔壁夫妻的傻儿子今天又来魏舒家门前敲门了。 魏舒将门打开了一半,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 傻子看着那她的半张脸嘿嘿地笑着,真好看。 魏舒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他半晌,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然后将门完全打开,把傻子请了进去。 其实这傻子的五官长得挺好的,也不知道是像谁,就是皮肤有些黑是一种很硬朗的帅气,如果不是因为智力有缺陷的话,怎么看都是一个浓眉大眼很有男人味的帅哥,但是做出来的表情实在是蠢。 并且对方还用这种蠢到出奇的表情对着她嘿嘿地笑着,甚至还想要用满是灰尘的手触摸她,被她偏头躲开了。 真是又蠢又恶心,魏舒漫不经心地想。 —— 谋杀 消防车的警笛声响彻了大街小巷,魏舒在午休换班时间过后就回了医院,下班回来就见家楼下站满了人。 一具被白布遮盖着的尸体被担架从楼里抬出来,从白布里露出的脚已经烧得焦黑,能够大致判断出尸体的状况。 消防员用着扩音器对着顶楼站着的人喊到:“退后!赶紧退后!!!!!” 穿着消防服的消防员铺了一个大大的气垫在下面,正不断地往里面充气。 魏舒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顶楼的傻子,他脸上全是黑漆漆的灰,头发已经被烧没了,眼神木木地,半个身子倚靠在铁栅栏上,看起来又脏又滑稽。 “孩子!下来吧,上面很危险!别做傻事!”拿着扩音器的消防员急得嘴上起了一串的燎泡。 一个看起来非常瘦小的男人,张着嘴咿咿呀呀地直叫唤,一个面容沧桑的女人上前去将人拦住。 这就是住在她隔壁的那对夫妇。 几个神情激动的邻居,手里的电话响个不停,脸色难看的要命,有的甚至打算上前去找楼上那个放火的傻子的父母理论,被身着制服的民警给拦了下来:“行了!先都给我安静点!别添乱!” 魏舒的神色几经变换,最后调整出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抓住一个人哆嗦着问道:“谁…谁家着火了……” 那被她抓住的男人此时正一肚子火气,但是转过头来看到一个容貌秀丽的小姑娘,神色惊惶、嘴唇泛白,看起来要多可怜又多可怜。 于是强压着火气解释道:“我不太清楚,好像是这傻子在谁家里面玩火差点把整栋楼给烧了,还好发现的早,就死了一个人,也不知道谁家这么倒霉……” 魏舒像是愣了一下,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地想要往里面冲。 由于傻子纵火导致这楼里面的居民多多少少受到了些波及。 被波及到的大多都气得不轻,场面一度混乱,消防员压根压不住。 闻讯赶来的民警正在进行调解,见魏舒往里面冲连忙将人拦住:“你进去干嘛?” 魏舒崩溃地喊道:“烧的他妈的是我的房子!我爸在里面!”她双眼通红,眼泪簌簌而下,精致漂亮的小脸因为悲痛皱成了一团,脸颊都被泪水淌湿了,看起来可怜的要命。 “你先别着急,这次伤亡其实不算严重,说不定您的父亲并没有什么大碍,你先别自乱阵脚,这房子刚被火烧过,有点危险。”民警耐心地劝说。 “可…可是……”可是他就是死了。 是我杀的。 “你要不要先到一边坐一下,先别多想。” 气垫充满需要时间,现在消防员正在竭力稳住傻子,傻子只是呆愣愣地站在高处,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气垫已经充上一半了,消防员看傻子的情况暂时稳住了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但说时迟那时快,年久失修的铁栅栏嘎吱一响,傻子探出的半个身子已经收不回来了,连人带栅栏从楼上掉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咿咿呀呀半天说不出话的男人发出了悲痛的叫喊,瘦弱的女人根本拦不住,更何况她也因为事情的变故而呆愣在了原地。 “沉沉!!!!”女人的头发瞬间白了一半,被吓到近乎昏厥。 ——— 失眠 因为那傻子的纵火烧房,魏舒的损失不可谓不惨烈。 她在决定毁尸灭迹的时候并没有事先把自己的证件以及贵重物品转移。因为这样会显得过于反常,就显得她提前知道会发生火灾一样。 虽然警方有可能并不会发现这并不是一场意外事故而是恶性凶杀案,她也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一点可能被别人抓到马脚的可能性,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傻子因为智力低下不具有承担民事责任的能力,所有的一切罪责便都摊到他那对倒霉爹娘身上了 真可怜,前脚刚死了孩子,后脚就摊上了一笔债务。 罪魁祸首魏舒也没想让这对穷鬼夫妻赔偿自己,她非常大度地表示自己不追究他们的民事责任。 这并不是她良心发现亦或者是出自对底层劳动人民悲惨命运的深切同情,而是因为她知道这钱要不回来,没钱就是没钱,她要是真逼人去借高利贷、卖血,到时候人狗急跳墙会出现什么变故可不好说。 事情不要做太绝,达到目的就好了,想要斩草除根也要掂量一下自己本事。 所以只是红着眼睛站在自己爹的尸体旁默默地流泪,魏舒自己都快要被自己的善解人意给感动了。 但她不追究不代表其他被波及的居民不追究,于是在那对夫妻心里损失最大的魏舒和那些面目狰狞的讨债鬼比起来显得尤为可爱。 一想到因为自己家孩子的贪玩纵火,竟然将对方的父亲给会害死了,夫妻俩就满嘴苦涩,甚至都愧疚没有胆子在魏舒面前抬起头来了。 这可真缺德啊。 但是她缺德事做多了,早就虱子多了不怕痒,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让自己过得舒坦就已经很难了,凭什么还要去考虑别人? —— 魏舒此时正身处在离她工作的医院五百米内的一家汽车旅店里,前不久她家的房子刚被隔壁邻居的傻儿子放火给烧了。 而她最后的亲人——刚劳改出来的亲爹,就死在了那场“意外”的大火里,因为这场变故院长非常体谅她,给她批了一个月的假,好好的处理她爸的后事。 魏舒请了装修公司来重新装修他的房子,重新装修需要时间,于是她便找了个宾馆,付了一个星期的房费,打算暂时找个地方租个房子住。 毕竟即使装修完了,还需要等房子散味,并不能立马住回去,因为甲醛的味道要是不散干净的话,可是会得白血病的。 今晚她居然又失眠了,这么说其实不准确,而是因为她只要一睡着就会做一种恶心的梦。 她失眠的这毛病从高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在她杀了一个令她恶心的男同学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良心不安才会做那种梦,头发大把大把地掉着。 她妈于是就去庙里给她求了一个护身符,因为照她妈的话说,她这症状有点像小时候村口跳大神的婆婆口中所说的“撞邪”。 魏舒其实并不怎么信这些,与其去庙里求那劳什子护身符,还不如带她去看一下心理医生,看看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 但在她妈的耳提面命之下,她倒也无所谓自己身上多一个丑东西,便也就一直带着了。 奇怪的是她戴上那个护身符之后失眠的问题确实缓解了很多。 虽然依旧时不时失眠,但是没有大把大把地掉头发了,配着安眠药,睡梦里面都是一片混沌着的,不在让她每次醒来都恶心地浑身发抖。 她又很严重的亲密接触障碍,那些梦会让她产生病理上的恶心。 但她毕竟是学医的,知道吃安眠药会造成依赖性,所以她会在自己症状缓解之后开始断药,前天就是她断药的日子,那该死的鬼玩意又阴魂不散地缠了上来 然后弄了她一肚子的脏东西。 所以她断药就和那些下定决心要戒烟的烟鬼一样,最后的结局都是无疾而终。 但是这一次失眠完全不一样,是在她已经吃了安眠药的情况下发生了。 索命 她睁着眼睛盯着没有光亮照射而显得黑漆漆的天花板,等待着困意袭来,但就在她的神经在药物作用下逐渐昏沉的时候,一股阴冷的感觉从脚心往上窜,她仿佛看到了无数双阴冷怨毒的眼睛在凝视着她。 她开始无意识的磨牙,想要翻身却好像被什么沉重又冰冷的东西压住了一样,她不敢闭眼,神经已经快濒临崩溃,她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就像置身于一个阴暗又狭小的棺材,所有的一切仿佛被吸走了似的。 一闭眼她就会听到指甲剐蹭木板的声音,又或者是什么恶心的东西从塑料袋里面爬出来的声音,一股烧焦的味道在她的鼻尖挥之不去。 她有点想吐。 摆脱了这种令人恶心的黏腻感之后,她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咚咚” “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 “咚咚” “咚咚”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最后像是要把整个门给拍烂。 一个男人的嘻笑声传来:“闺女,开门啊。” “给爸开门啊。” “开门啊!” “开门啊!” “开门啊!” 拍门声越来越大,男人的嬉笑声仿佛透过门板刺破了她的神经,魏舒眼眶底下是一片青灰,她浑身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爸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人怎么会说话呢? 死人怎么会敲门呢? 她控制不住地往后挪了一些,然后她顿住了,因为她的后背贴上了一个人冰冷的胸膛。 她有些僵硬的回过头来,借着闪电过后的微弱余光,他看到了一个苍白俊秀的少年面孔,一如十年前的那个仓惶的夏日。 对方将他禁锢在怀里,横在他小腹前的手臂如铁箍似的,对方身上传来的寒意让他牙关打颤。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少年笑了。 “你想我吗?”他的嘴角越咧越大。 “我好想你啊……”一阵充满了恶意的喟叹,让魏舒背后寒毛倒竖。 望着对方的脸,那天花板上恍惚间出现的恶毒的视线瞬间都有了主人。 敲门声已经停了,她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手在内脏里面翻搅的声音。 一双熟悉的粗糙大掌摸进了她的衣裙里,细致地把玩着她这一身柔嫩的皮肉,反胃感和一种难言的荒谬厌恶感漫上心头,她只觉得大脑发昏,疯了似地挣扎起来:“你他妈的别碰我!!!!!” 第一次在有反抗能力的情况下对上了这个在梦境里奸淫自己的畜生,她在反胃的同时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癫狂的愤怒里面,她最讨厌别人碰她。 然而即使拥有了反抗能力,依旧是被男人死死地禁锢在了怀里,男人的肩很宽,她此时就像一个精致娇小的洋娃娃,任由男人摆弄。 往事 男人死的时候才十七岁,如今变成了鬼也依旧保持着当年的那副青涩面孔,但身体却完全不像一个高中的男生,特别那已经兴奋到挺立的地方。 那东西正兴奋地翘了起来,顶着她的后臀,对方的皮肤是苍白的,手指很长,指节却又粗又有茧子,一看就是那种经常打篮球的手,那东西探到她下面去扣,生理和心理的双重不适让魏舒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她想要干呕想要怒骂,但却被对方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捏着脸转过头来接吻,被那又厚又强势的舌头舔得呼吸不畅,她的整张小脸都红了起来,反胃感让眼泪克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爽吗?小婊子。”男人捏着他柔软的面颊恶劣地笑了。 回应她的是一双含泪的眼和控制不住的干呕。 “当初杀我的时候不是很得意吗?你是不是很庆幸没人发现啊?”男人有着一颗小小的虎牙,此时笑起来的时候带着点恶劣。 —— “**!我是国王,那就让四号和六号湿吻两分钟吧。”穿着校服的男男女女围着篝火坐成了一圈,其中一个男生激动地举起了手上的牌。 专门被镀上了金边的皇冠在昏暗的篝火下流淌着暗沉的光泽。 男生的提议一出,周围就是一片躁动的起哄声。 “哈哈哈哈哈,不是,都还是高中生,这么玩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玩就玩开一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玩个p啊?” 此时有人抬高了音量问道:“六号谁啊!?六号谁?” “是我。”男生举起手里的牌,上面写着个大大的六字,他长相帅气,染着一头张扬的红发,校服也不好好穿,胸前的衬衫扣子被解开了大半,露出了里面挂着的黑色锁骨链,下面坠着个十字架。 他一出声,人群骚动地更厉害了。 “哇哦!那这不得爽死?!四号!四号谁!?” 那人问了半天没有人出声,有人不耐烦道:“到底是谁啊?吱个声呗?不乐意咱就喝酒不行吗?别浪费大家时间。” “是我。”缩在角落里的魏舒开口了,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凝在了她的身上。 她表情很淡,眉眼却是漂亮的,浓密重彩的像水墨画,是那种人群中一眼就能能够看到的漂亮。 空气仿佛都跟着这一声凝固了。 她整个人的气质就很冷,带着些不太好接近的感觉,但这种不太好接近可不光是感觉而已,高中三年她的孤僻是有目共睹的。 来读国际高中的,家里一般都有那么点三瓜俩枣,魏舒自然也不例外,听说她家里是搞房地产的,巨有钱。 而且人和他们这些不学无术的二代还不一样,人家是搞竞赛的,几乎每一次考试都霸榜年纪第一。 不是没有男生对她起过心思,但是很快都被她身上那股冷劲儿给吓退了。 除了徐易,他们这个少爷小姐云集的高中里面,公认的太子爷。 他已经公开追求魏舒很久了,每天各种奢侈品送到手软,表白墙上一直挂着魏舒的名字,据说是大少爷花钱找人罢的榜。 这高中几年来又是去校门口堵人,又是玫瑰花车厘子公开求爱不断的。 魏舒就是不为所动,甚至在三天前当着全校围观人的面,将大少爷排了一早上队买的蛋糕丢进了垃圾桶,言简意赅道:“滚。” 所以…这俩人现在气氛挺微妙的。 游戏 所…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那个拿了国王牌的男生咽了一口唾沫:“那魏舒,你看……” “我喝酒。”魏舒的这个回答是所有人都意料之中的,有人起身去给她拿酒,她抱腿坐在角落,看起来就不像是那种会喝的。 徐易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要说刚才他脸上还要笑意,但在听着魏舒说拿酒之后,脸上的笑意就已经消失殆尽了。 他眉毛很浓,帅得很有攻击性,面无表情看着一个人的时候,让人觉得有些凶。 魏舒就假装自己不知道被他看着一样,接过了别人递来说酒 。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搞笑,还往酒瓶里面插了根吸管。 这时候徐易站起来了,脸上又重新挂上了那懒洋洋的笑:“喝什么酒啊?” 他目光凝在魏舒那漂亮的嘴唇上,她唇色很深,是那种好看的柿色,中间还坠着个小小的唇珠,在火光的映衬下带着些柔和的可爱。 想亲。 好想亲…… 他喉结开始上下滚动着,嘴巴里开始分泌唾液,就像是嗅到了肉味的狗似的。 他想起了那天对方说的话。 她那漂亮的小脸上一向没什么表情,就算有那也是冷笑和嘲笑,她从来都不会隐藏自己的高傲,就好像所有人在她眼睛里都是垃圾一样:“你自己说说你哪里值得我喜欢?” 一般人听到这样明确直白的拒绝时,通常不是羞臊到满面通红,就是愤怒到转身离去,只有徐易不一样,他似乎出生起就带着几十公斤重的面皮。 听到这样的话也不恼,反而笑意盈盈道:“我啊,一米九男高中生,八块腹肌,人帅多金,二十五厘米,没谈过恋爱只对你硬,怎么样?” “你脸皮真厚。”魏舒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漂亮的眼睛惊愕地瞪圆了:“多去找找自卑吧,白痴。” 好可爱,可爱到让人想把她嘴巴亲肿,嘴巴那么小,看起来都含不下他的舌头,接吻的时候会被亲得兜不住口水吧。 可爱的乖宝宝 ,要是说话没有那么伤人就好了。 魏舒没有理会他,拿起吸管吸了一口,马 上就蹙起了眉,一看就是那种没有喝过酒的。 适应不了酒精的刺激,但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还是在努力地用吸管吸着,白生生的面皮上都泛起了醉人的红。 咕咚。 咕咚。 “诶,徐哥!” “徐哥你干嘛?!” 只见徐易已经上前去夺走了她的酒瓶,人似乎还像没有反应过来似的,晕乎乎的,用带着水汽的眼睛盯着他瞧。 徐易觉得,喝多的不是她,是自己。 他用手捏住她的脸颊,整个人就覆了上去。 “卧槽!!!这是我不付费能看的!?!” “徐哥牛逼啊!” 漂亮的嘴唇被揉开,男人的舌头顺着湿红的缝隙把舌头挤了进去,那舌头又粗又大,魏舒感觉自己整个嘴巴都塞满了黏腻恶心的味道。 生理性的反胃感瞬间便漫上了喉头,她皱着眉用手疯狂地捶打着男人的胸膛,但那地方就跟铁皮做的似的。 那舌头还不断地往里面探,甚至舔进了她的喉咙,她恶心地眼泪都顺着眼角留下来了,喉咙因为下意识地想要干呕儿不断收缩。 徐易则是兴奋舒服的感觉毛孔都要被打开了。 小嘴甜津津的,嘴唇和小舌头那么软…… 高大健壮的男孩子将纤细漂亮的女孩子整个按在怀里亲,亲得人都喘不过气了,小脸红红的,漂亮死了。 恶意 小小的嘴巴兜不住口水,漂亮的小下巴被亲得湿哒哒的,纤细的腿被男孩分开挂在对方的腰上,整个人的重量都掉在了对方身上。 “卧槽卧槽卧槽!!!” “拍下来拍下来!!!” “唔…”魏舒难受地皱着眉,双手胡乱地推拒着,两条腿也开始乱蹬,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我去,徐哥,这都十分钟了啊!两分钟早过了徐哥……” “徐哥……” 她被亲得太可怜了,眼泪已经被亲得眼泪流了一脸,小小的嘴巴被迫张得大大的,吃着男人**的舌头,下巴和领子都被口水打湿了,看起来整个人都湿哒哒的。 可压着她亲的男人就像条恶狗一样,亲得停不下来,就好像失了智一样。 “愣着干嘛啊?上去拉一下。” “真要拉吗?”有人有些犹豫道。 “人都快给他亲烂了,你说拉不拉?” “拉拉拉 ,快点拉。” 终于,魏舒感觉身上一轻,肺部终于开始灌入新鲜的空气,恶心感就像海啸一样朝她扑过来,但她被亲得连干呕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不断地收缩着喉咙。 整个人坏掉了似的。 徐易五六个人一齐拉起来了,在拉得离魏舒有三米远之后,他像终于恢复了一点神智似的,此时他的嘴巴里仿佛还含着那甜滋滋软绵绵的小舌头似的。 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在理智恢复的一瞬间 ,他的目光便又瞟到了因为脱力而倒在地上的女孩身上,然后视线凝住了。她好像已经被她亲坏了,嘴巴已经肿了,小脸红红的,好漂亮。 周围人见他终于不再像刚才那样发疯了一样地朝魏舒的方向冲,于是松了手。 其中一人抱怨道:“天哪,感觉刚才在拉头牛。” 可人刚松手没多久,才安静下来的徐易又覆到了魏舒的身上。 还没有缓过气来的魏舒眼神还没来得及聚焦,嘴巴就又被堵住了,那舌头疯了似地挤进来舔,他兴奋的手上都是鼓起的青筋。 喉结上下滚动着,他在吞吃这她嘴巴里的口水。 ——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好恶心!!!!! 魏舒扶着胸口不断地在干呕,她已经把今天晚上喝的酒液还有吃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 但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挥之不去的恶心。 脸色阴沉地要滴出水似的。 那个蠢货凭什么亲她!?她要杀了他!!!!!! 她想起篝火晚会结束之后,周围同学看着她那促狭又言出又止的神情。 反胃感又上来了。 魏舒从小到大都是没有吃过什么亏的,敢让她吃亏的都死了,她咬着牙,嘴巴里全是胃液的酸味,她恨得几乎把牙要咬碎。 —— 勾引 徐易的帐篷是最靠里面的那一个,今天晚上闹得太过,大家多少都喝了点酒,于是乎早早地就睡下了。 郊外的凌晨,没有一丝的光亮,篝火全都被熄灭了,零星的几粒星子就像月亮被打碎之后遗留下来的粉末。 静得只有蝉鸣声清晰可见。 徐易的帐篷帘子被从外面挑开了,为了防蚊,整个帐篷里面都是股熏人的艾草味道,魏舒蹙了蹙眉,强忍着不适和恶心开始摸索着。 她摸到了男人的睡袋,她没有夜视功能,手机的电筒在找到男人的帐篷之后就关掉了,她顺着那鼓起的睡袋往上摸,然后摸到了触感与别处略微不同的凸起。 她在顺着往上摸,然后手就被一只粗糙滚烫的大掌给握住了,对方手劲很大,几乎快要把她的指骨捏碎。 男人因为从睡梦中被人吵醒,语气里似乎隐隐带着戾气:“干嘛呢?” 他刚刚做梦,梦到魏舒和他十指相扣,骑在他身上,正蹙着眉一点一点地往下坐的时候被吵醒了,他满脑子都是梦里魏舒难受的漂亮小脸,下面还硬得发疼,简直暴躁地想打人。 “嘶。”魏舒被他捏得道吸了一口凉气:“松手。” 听清了人的声音,他手上的力道倏然一松,他怀疑他是不是在做梦中梦。 不然魏舒为什么会三更半夜里爬进他的帐篷…… 这似乎就是明摆着的邀请,他的身体永远比大脑先行一步,呲拉,睡袋的链子被拉开。 魏舒被一股重力扯得身体下坠,然后一个天旋地转,一具滚烫的男性躯体就压在了她的身上,沉得要命,她觉得自己几乎要被压断气了。 那双手在她身上乱摸,带着潮湿黏腻气息的吻在她的脖颈和脸颊上蹭,高挺的鼻梁蹭过她脸颊和鼻翼,潮湿的舌头在上面到处乱舔,舔得她满脸都是恶心的口水味。 魏舒简直觉得自己要疯了,感觉自己再被一只留着哈喇子的恶狗舔着,口水里全是病毒,隔着皮肤碰到了都会让人得狂犬病。 “老婆老婆……”滚烫炽热的东西已经挺立了起来,那是隔着衣服的布料蹭弄都让人觉得吓人的尺寸,她的裙子被男人的手被提到了腰上,那沉甸甸的正蹭着她光溜溜的大腿。 “老婆大半夜来找老公是今天被亲舒服了,痒了是吗?”他兴奋的一张嘴就是炽热的吐息:“睡不着是不是在偷偷夹腿?有湿吗,要不要吃一吃?” 他暧昧地说这下流话,手上也不老实。 鼻梁蹭着她的乳肉,嘴巴在又吸又咬,疼得魏舒直抽气。 魏舒用手推着他乱拱的脑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柔,不要太过于紧绷:“我…嘶…我想去外面……” 魏舒能够感觉到她这句话一出口,男人手臂上的肌肉都绷紧了,她耳边此时全是男人滚烫又急促的喘息,那隔着裤子蹭着她的东西此时正在兴奋地跳动着。 —— 报复 然后呢?这婊子骗她说去野合,其实是在勾着他接吻的时候把他推到了悬崖底下。 那是他第一次和一个女生那样亲密的接触,十七岁的少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满脑子脏得就只有阴茎,他还记得他那时候被她勾得下面硬地发疼,愣是忍着没把人就地给办了。 他就那样被她抚摸着,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当时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恨,掐着人那惊惧到发白的小脸就把人往床上掼,她挣扎着撑着身体想要起来,却被他掰开腿往下一拉,整个人就被拖到了他身下。 她的裤子被脱下来了,隐秘的地方被迫地袒露,然后有滚烫的东西啪地弹在上面,她嘶了一声,往下一看,吓得双腿乱蹬,撑着床的手也控制不住地开始控制着身体往外爬。 她…她会死的…… 会死的…… 真的会死掉的…… “不…不要……”啪,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了她最敏感的地方,她痛得哀叫了一声。 徐易笑了,笑出来的虎牙让他看起来没那么凶了,反而带着些稚气的感觉,就像一个未成年的高中生。 也确实,他在死的时候就是个高中生。 “不要也得吃,要全都吃下去哦,乖老婆。” ——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尖叫着蹬腿,满脸哭得都是泪,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不要再进去了……” “要烂掉了,肚子要破了呜呜……”魏舒哪怕在最最狼狈的时候都没有像此时这样懦弱又恐惧的求饶过。 所有的一切都失控了。 急促地哭喘了一声,用手疯狂地拍打他的手臂,如同濒死的鱼。 他有些听不得她的哭声,于是掐着脸亲了上去…… 他吃着魏舒湿湿软软的小舌头,舒服的腰眼都在发麻。 在人被他亲得完全喘不过气后才松开,他总是习惯吻得很下流,要吃着她的舌头,模仿口口似的深吻,分泌的大量唾液对方根本含不住,分开的时候扯开了缠绵着的银丝。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别碰她别碰她别碰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放开我!放开我!咳咳……”她哭声凄厉,叫着叫着被那过多分泌的唾液给呛住了,开始疯狂地咳嗽。 为什么? 为什么人都死了还要回来找她?! 为什么为什么? 死人凭什么打扰活人的生活?就应该烂在地里,和恶心的蛆虫在一起。 —— “真的要我放开吗?”徐易舒服得要死,箍住人的大腿又往里面又是一送。 魏舒不仅是性冷淡,她还性无能,任何有关性的东西她都觉得恶,对这方面的事情根本不感兴趣,每次她都恶心的要命。 哪怕这么多年身体练成了保护机制,生理快感也会被心理厌恶所淹没。 徐易看着对方红艳艳的、漂亮的小脸,在发泄自己扭曲恨意的同时,又控制不住地心跳加快,动作自然也快了起来。 魏舒浑身像过电一样的抽搐,抱着肚子就往外爬,想要挣开男人的禁锢。 像一条乱窜的鱼,还真给她蹿开了。 但是很快男人就攥着她的腰狠狠地又是一如,才吐出没多久的东西,又被全都吃了下去。 “啊——”她急促地尖叫了一声,眼睛往上翻,舌头也吐了出来。 咕啾。 一股重力将她从徐易的怀里带了出来。 她感觉自己被另一个男人抱在了怀里,暂时离开了那条发疯的狗,暂时让她缓过来一口来。 双鬼 “你…你不许…欺负她……” 魏舒恍惚地低下头来,然后看到了自己腰间一个满是鲜血和碎肉的手,抹在她雪白的皮肉上。 她瞳孔紧缩,像是终于忍耐不住了一样弓身吐了起来。 胃部空荡荡的,什么都吐不出来。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婊子都没她水多。”徐易似笑非笑地望着顾沉:“不愧是个傻子,被人弄死了还这么执着着当她的狗,你看她领情吗?” 顾沉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将怀里的人更抱紧了几分:“反…反正你不许欺负她…她…她都哭了……” 看着怀里的人红艳艳的小脸,顾沉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魏舒刚吐完,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急促地喘着气,感受到戳在自己腰部的硬物,整张脸都绿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浑身虚软,但还是抬起手毫不犹豫地直接一巴掌甩在顾沉脸上,语气阴沉地要滴出水来:“蠢东西,给我滚!” 恶心死了恶心死了恶心死了!!! 这个傻子!这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傻子!敢对她勃起!!! 被人一巴掌把脸扇偏了过去,顾沉也有些发懵,脸上浮起了一个刺眼的巴掌印,呆呆愣愣的 。 魏舒伸手想将人推开,她刚被徐易发恨地肏过,小腿都在打颤,如果没有顾沉用手扶着,她根本站不稳,但此时却恩将仇报似的将脚踩在对方的脚上。 她没有穿鞋,脚底板都是柔软的,踩在对方脚上也没有任何的疼痛感,像只病歪歪的家猫用收起爪子的猫垫轻轻地碰了一下。 徐易嗤笑一声。 看着那傻子放在魏舒腰上的手,手上的鲜血粘在了雪白的皮肉上面,看起来鲜红又刺眼,像是雪地里面绽放的红梅。 漫不经心地走下床,他身上一丝不挂,肩膀很宽,公狗腰上还有块垒分明的八块腹肌,他伸手揉了揉他有些略长的红发,眉眼冷淡地伸手想要将魏舒捞回来,但人却被傻子死死地箍着。 “你想死吗傻子?别用你的脏手碰她。”他英俊的五官上顿时聚满了黑色的阴气,变得恐怖又狰狞,嘴巴里面长出了长长的利齿,像极了一个丑陋的怪物。 喉咙里面发出的不再是人声,而是荷荷的气音,充满着威胁的意味。 如今的他看起来,更贴近恐怖片里的厉鬼。 好歹是化鬼十年的厉鬼,缠在魏舒身上做了这么多年背后灵,即使有专门驱邪的护身符都奈何不了他,他依旧在梦境中很有存在感,根本没必要怕这个刚成型的小鬼。 但现在比较棘手的是,这个小鬼刚吞噬了一个敲门鬼,实力不弱,要是真的和对方动起手来到时候受伤了他可能就没办法继续压制魏舒身上护身符的力量了。 到时候的局面估计会是这个冷心冷肺的女人最愿意看到的了。 他被护身符压了那么多年,只能在梦境里面偷欢作恶,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在魏舒再次作恶的时候,利用阴气出现。 他不想半途而废。 更不想让魏舒好过。 她应该为自己做下的恶行付出代价。 傻子的性子很直,看了一下自己手上全部都是血迹,在看见魏舒那愤恨的眼神,以为是自己手太脏惹魏舒生气了。 就像第一天他按照父母的意思上门去给魏舒送苹果,对方看着他的眼神也是这个样子的。 恶心、厌恶,像是在看阴沟里的老鼠。 他突然觉得有一点点难过。 连忙松手将血往自己身上擦。 徐易又趁着这个空隙将人捞了回来,就着刚才的姿势又进去了。 顾易则是在一边看着,脸上的表情木木的。 舒舒好漂亮啊.. 道士 好想舔舔她,学着那个男人将自己下面的东西塞进舒舒的身体里,他脸红红的,刚才他亲眼看到舒舒用她湿湿的地方把这个坏家伙的东西全部都吞了下去,应该……也可以吞下他的吧…… “你他妈的…呜…!放开啊!” 啪,啪,啪。 “喂,傻子,看够了吧?” “看够了赶紧滚,这是我的老婆,懂?” 徐易沉着脸对顾沉道。 魏舒被恶心的喉咙火烧火燎地痛着,叫都叫不出来了,整个鼻腔和喉管都是血腥气。 只见这个时候傻子上前来了,双眼一直盯着她红艳艳的嘴唇。 —— 太恶心了…… 简直是太恶心了…… 魏舒恶心地干呕,眼前阵阵发黑。 徐易,顾沉。 这两个被她弄死的傻逼变成鬼缠上她了,没有比这更荒谬更恐怖的噩梦了。 她不知道是恶心还是恐惧,牙关一直在打颤。 在极端的恐惧下,紧绷的神经拉扯到了极限,她直接昏了过去。 —— 第二天魏舒醒来,身上只盖着一床空调被,她浑身上下全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想要下床,结果腿一软差点没有载倒在地上。 眼前阵阵地发着昏。 不是梦。 她浑身上下的狼藉,都是昨晚的罪证。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 “你说,你被厉鬼缠上了。”年轻的男人略一挑眉,十分坐没坐相地坐在咖啡厅的所谓上 他打扮时髦,穿着潮牌卫衣和最新款的球鞋,俊秀的五官使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偶像明星,而不是一个道士。 身上唯一显得有些复古是就是他右手上缠着是一串佛珠,十指曲起在桌面上敲打着,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道士怎么还戴佛珠啊?魏舒眼皮一跳,在看到这个所谓的“网络大师”的第一眼,魏舒就觉得他是个江湖骗子。 现在这种预感随着她和男人相处的时间变长而不短增加。 “对。”她剪短地回答了一句。 “那厉鬼除了影响你的睡眠之外还做了其他什么事吗?”男人上下打量着魏舒,发现她看起来地精神是真的不太好,眼眶下面都是青黑,一看就是那种经常睡眠不足的。 不过结合她医生的职业,倒也说得过去。 一般被厉鬼缠上的不说疾病缠身,多少精神都出了点问题,这个冷静的根本不像是遭受了灵异事件的。 被强奸了一整个晚上。 这种话她当然是说不出口的,于是只是淡淡地瞥了对方一眼,谎话张口就来:“晚上有听到敲门声,门外是我刚死不久父亲的声音,似乎是想要骗我开门。” “有的时候在大马路上走着,明明是红灯,我却下意识觉得是绿灯,走出去差点被车撞死。” 前一个是她昨晚上经历的场景,后一个是她十年前经历的场景,在她刚杀死徐易不久后那段失眠而导致精神恍惚的时期,经常出现这种事情。 有的时候她去游泳馆里面游泳,在水下被人掐住了脖子。 那时候她妈觉得她是撞邪了,她不以为意,只觉得是快高考了自己压力太大。 沉闷的敲击声停了,男人开口道:“你的情况我暂时是知道了。” 交易 “所以呢?怎么解决?”魏舒开门见山道。 “这就是另外的价钱了。”男人恬不知耻道。 魏舒气得头上青筋都起来了:“感情三千块,出来还请你喝了顿咖啡,你就听我讲个故事啊!?”这根本就是个厚颜无耻的骗子吧!? “首先,我这么帅的捉鬼师,出场费很贵的。” “其次,你根本就没说实话。”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说实话要我怎么帮你?” 魏舒呼吸一窒,只见男人眉心突然裂开了一道鲜红的豁口,凭空生出来第三只眼睛,那眼睛是浓稠暗沉的血红色,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 男人对她暧昧的笑了笑:“身材不错。” 魏舒脸色一沉, 张嘴想骂人:“你……” “你腹部下面有恶鬼的煞印,有个小十年了吧,你根本就不是最近才撞鬼的。” 骂人的话被咽了回去。 “还是淫纹。”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勾唇笑了起来。 魏舒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感觉自己的皮被在光天化日之下扒了下来。 “最近晚上很难熬吧,趴在你背后的那两只厉鬼很没安全感的样子。” 刚才在开天眼的那一瞬间,他不仅看到了两只那只如同影子一样附在魏舒身上的厉鬼,对方在对他龇着牙。 还能够透过那板正的衣料窥探到对方被吸肿了的乳尖,和红肿的下体,白皙的皮肉上全是那些厉鬼留下的痕迹。 连灵魂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拓印,那么多,那么密,一看就是每晚都神交的结果。 “直接点跟你说了吧,你身上的那两只厉鬼我除不掉,顶多只能压制。” 魏舒看他的年纪也不像是有什么雷霆手段的样子,估计就是一个刚出茅庐的小子,用一点雕虫小技骗钱呢:“既然你除不掉,就找你师傅或者是师兄之类的,钱不是问题。” 大不了她卖房,虽然她房子刚烧死过人,只能贱卖了,但几十万她还是拿得出来的。 “我除不掉的,他们也除不掉。”男人神情倨傲:“看到了我的天眼,你不会还以为我是卖大力丸的骗子吧?” —— 魏舒在撞鬼了之后就不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了,看到那双眼睛也不觉得意外,但就和医院喜欢论资排辈一样,见面前这人似乎年纪比她还小一点,下意识地觉得这人不可信。 再加上“压制”两个字她一听就不喜欢,不管做什么,她都喜欢一劳永逸。 “压制万一失效了怎么办?有没有更干脆一点的法子。”但这个不管看起来再怎么不靠谱,应该也是要比真的骗子要有点本事的。 “有是有。”男人拿起一旁的咖啡就直接喝了一口:“不过一般选择这种法子的,大多都是遇见凶煞索命了,没有办法才这么干的,你这种情况……” 男人顿了顿,然后移开目光:“那两只鬼不会真的对你的生命造成什么损害,用克鬼的法器压制一下,平时多买点益气补血的药吃吃,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都把淫纹刻人身上了,像狗标记地盘的一样,把人弄得到处都是拓印,他甚至都怀疑这两只鬼是不是都死于马上风。 魏舒简直被气乐了,她读懂这混蛋的意思了,她花大几千就买了个咨询,就是建议她早睡早起多补肾,愉快地接受厉鬼的强*吧! 男人看她脸色不好,于是宽慰道:“反正每天也都被生活强*,日子嘛,怎么过不是过呢?” 愿望 “你说的那个方法是什么?”魏舒懒得听他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个……”男人表情有些为难:“不好说……” ——支付宝到账,30000元。 男人手机猝不及防地响起了这样一句,他猛地拿起手机查看上面的数字,四个零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 “我去。”他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作风,背脊都挺直了些。 “这是定金,等事成以后,我再给你剩下的一半。” —— “这就是你所说的‘门’?”魏舒和那个一身潮牌还戴着佛珠的道士一起站在了一个废弃工厂的门前。 这挡着工厂的铁门已经锈迹斑斑了,看起来已经废弃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个道士名字叫做沉莱财,在魏舒给她转了三万元之后,他非常殷勤且狗腿地给了她一张自己的名片,上面就写着什么狗屁事务所,然后下面就是他的名字,紧随其后的就是他的联系方式和支付宝账号。 “是的老板。”沉莱财嘴巴里含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戴着个墨镜,双手插兜给了她一个非常笃定的答案。 “虽然它现在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它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平平无奇。”他伸出一根手指,捻了捻门上面掉落的铁皮:“看着上面的铁锈,都是八二年的。” 魏舒眼皮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他。 沉莱财干笑了一声:“时间没到,要在晚上十二点,阴气最重的时候‘门’才会开启。” 魏舒看了眼手上的电子表: 【20:53】 “那现在还有三个小时,你给我具体讲讲,那个‘门’到底是什么?”她在询问沉莱财杀鬼的方法是什么的时候,沉莱财只说那种法器只有到一个叫‘门’的地方可以得到。 她大致知道地就是,这个‘门’算是沟通阳界和阴界的一个媒介,人可以通过这扇门到达一个阴阳交界处。 沉莱财闻言表情严肃了一些,在没有灯光的映衬下,他板着脸的样子还挺唬人的:“其实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诶…你先听我说完……” 见魏舒在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脸色一沉 他连忙找补道。 “其实‘门’也是在最近十年才出现的,关于它的记载和资料都很少,我只知道这是一个可以帮助人实现特定愿望的心愿之门。”沉莱财叹了口气。 “这些年风水行业不景气,我家的道馆快濒临倒闭了,靠我这只祖传的天眼才面前支持下来。” “我的天眼能力有限,可以用来破妄和驱邪,但是对于真正的凶煞厉鬼需要足够多的法器和符纸,而那些大多都已经失传了,所以每一个来找我杀鬼的老板,我都是现场进门到里面去帮他们拿材料的。” “你身上的鬼很特殊,属于背后灵,驱邪条件很苛刻,需要我把你带到‘门’里去,借助门里的浊气才有可能成功,不然我容易被厉鬼反噬。” “不过你放心,这只是个最初级的,你和我一起到里面去,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他依靠天眼,在门的世界里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大佬。 “实现特定愿望?”魏舒眸色闪了闪。 入门 “额…对,每扇门在开启前,上面都会出现血字,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游戏颁布的任务,完成任务会得到相应的奖励。”沉莱财说到这里顿了顿。 “比如?”魏舒略一挑眉。 “之前有一个整容失败的女孩,借助门的力量拥有了美貌,成为了一个小网红,结果在拍网剧的时候突然疯了一样地跳楼自杀。” “还有一个破产的企业家,借助门的力量东山再起,半年之后他也死在了自己刚买的别墅浴缸里。” “我目前知道的,也就是利用门进行驱鬼压鬼的没有出事,可能这门本来就是阴间的东西,只能用来实现阴间的愿望吧。”意识到魏舒可能对“门”的世界感了兴趣,沉莱财便出言想要打断她的念想。 “那如果说是复活死人呢?”这应该就属于阴间的愿望了吧。 “这个我不知道。”沉莱财蹙眉:“目没有成功把死人复活的案例。” “呐,这个给你。”沉莱财拿出了一个类似眼珠子地东西。 魏舒看着她眼球上爬着的鲜红脉络都能想象到它的黏腻触感,抵触道:“着什么东西?” 然后她就见沉莱财把其中一只眼珠子安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一大一小,那只安上去的眼珠子正四处的转动,场面十分的诡谲。 “这是保证我们进了门以后,也不失联的东西。” 魏舒犹豫这接了过去,触感比她想象地还要恶心,她把眼珠子安在了自己的眼球上,然后她发现自己的一只眼睛与沉莱财通感了。 就像手机分屏一样,她一只眼睛是自己看到的景象,一只眼睛是沉莱财眼睛里的景象。 “对了还有这个。”沉莱财拿出一张符纸:“到了里面如果你遇到危险了,就把这个撕烂,它可以把你传送到我身边。” —— 只要钱给得到位,沉莱财的服务态度就出奇的好,在这个世界上金钱可以买到一切的东西,如果买不到,那只能说是钱给得不够多。 魏舒在大学期间就开始过上了朝六晚十,隔三差五还要加班的生活,作为一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她成功背上了一笔巨额房贷。 她拿来雇佣沉莱财的那笔钱是找远古美男借的,一共借了二十万,他没有辱没纨绔子弟的名声,出手十分阔绰。 并大手一挥让她不用还了,代价就是当他几个月的女朋友,就是没钱肉偿的意思。 魏舒当即笑意盈盈地答应了,其实心里根本没有还的打算。 毕竟债务这种东西只有在债权人活着的时候才做数不是? 看着卡里多出来的二十万余额,心情十分复杂。 她在大学期间就过上了朝六晚十,隔三差五就加班的生活,这么多年努力下来,成功的收获了巨额房贷。 果然没有特殊机遇,当守法良民的代价就是要忍受终身的剥削和压迫。 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这个社会就会逼迫她这种老实人。 —— 魏舒在沉莱财的带领下打开了那锈迹斑斑地铁门,抬脚走了进去。 “眼前一片漆黑,她尝试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