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同桌爆炒数次后终于黑化》 开学 “缴完费用的同学请自行落座,我姓赵,今后我将是你们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她的脸上仍挂着几分青涩,而办起事来倒是一点不含糊,不多会儿便将冗杂的缴费环节解决大半。 勾去已缴学生,空出几个未到,正准备挨个call电催促。 “报告。”女生气息不稳,面色红晕。赵戚深知这是一口气直冲五楼的后遗症,便温和让她进班落座。 教室几乎满满当当,只有靠左窗还有个空余位子,她整个人被羞耻心浇淋,便未经许可径直落座。 待缴费领书一系列程序都告结后,她才留意到同座的男生一直趴在桌上睡觉。她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不用过度社交。 直到她忘关音量的手机突然来电,一旁的男生发出烦躁的啧声,她才意识到他好像也不是很好相处? 吃过晚饭,回教室的一小节林荫小道,叶子下落,她仰头看白色路灯揉着的绿簇,眼前也有小小的光晕在舞动。 收回视线时,却见乒乓球台熟悉的身影。他和人熟络很快,更准确来说是他这人没那么多繁琐的框架,容易让人接近。 他和他新班的同学随性地打着乒乓,短暂间隙他看了表后,笑着说下次再打,收了工具上楼。 他在几班? 徐昭璃在欢喜之余,闷闷地想到。 不过好歹在一个学校,除开升旗仪式,文艺汇演,周末也是有可能会遇上的。 然而心里酸得能榨出柠檬汁了。 她是酸,她羡慕,她羡慕死了方才同他打球的男生,也羡慕他那一班子同学们。什么都不用做,阴差阳错便能轻而易举地将他们聚在一起。 她这一天的心情起起伏伏。因为在她回班扔垃圾时才发现江斯琦和她一个班,天知道她那会儿脸颊全红了,垂着脑袋发丝顺从地落在肩侧,掩盖住她的所有仓惶。 思春的少女在“举目无亲”的环境里选择把烧红的脸埋进日记本里,手指哆哆嗦嗦抓起水性黑墨笔,写起了日记。 “竟然和他在一个班。” “班”字刚写了一半,被换姿势再睡同桌的手肘撞上,线条扭曲地闯出横行。那边撂了句“对不起”又睡过去了。 便只好做罢。整理好新发的课本,在书侧书封书页内层都写好名字,边验算例题边熟记知识点。 三节晚自习便在数学英语的更迭下告结。 在人群挤簇下出了校,校门口的摊贩点着大大的暖光灯,热火朝天地刷油爆烤,摊贩们的忙碌间混着不间断的谈天与爽朗笑意。 而这一切只是短暂地占满她的视野,因为各种型号的车子忙碌地穿梭于行驶道,稍有不慎便会有所磕碰。 她戴好头盔耐心等着绿灯,斜对角的男生手搭在油门,时刻准备拧冲的态势。按形体看,他好像是自己素未谋面的同桌,这会儿借着明晃晃的车灯,她看清了他的脸。 很讨女生喜欢的一张脸。 不过表情淡漠,外界的波动躁闹好像不大能影响他?绿灯一亮,他的车尾很快消失在茫茫车海中,她小心避让车群,左顾右盼着转弯。 回到家不算晚,洗漱设闹钟,合灯睡觉。 不过环境一暗下去,杂念便浮上来。 两个月没见,她把他仅有的几条动态都盘包浆了,也常驻在ta最近听歌一栏,把那几首歌来来回回地听。 不知道今天他看到自己没有,那会儿她不会驼背了吧,说不定动作很局促。不管了,要是之后有交集一定要硬着脸皮上,千万不要退怯。 初中他借给自己2b铅笔,他的手腕很白,手指很漂亮,因为她经常偷看他想题时转笔,同样是毫无头绪,可他偏偏比旁人多几分气定神闲。 遭了,不能再想了。 她手掌盖脸,发烫。睡意驱散大半,躁欲的苗细细地蹿,要是不理会就会愈想,愈想便会愈抓狂,更重要的是还有可能失眠。 无奈之下起身,洗净手。平躺在柔软床铺,被子半搭在小腹,微微岔开腿 ,内裤褪到腿弯。 柔软的指腹轻轻按压阴蒂,唇角溢出细碎的呻吟,指节探入湿润的穴口,小幅度抽插,快感堆积却没法爆发。 只好翻找出第二层柜里的震动棒,小心推入后,差点没忍住叫出来,咬着手臂,压抑着快意。结果还是不设防地被连撞敏感点,哭着高潮。 直到心跳渐渐平复后,才好好收拾一片狼藉。 洗手时不合时宜地回忆起同桌的面容,他的唇看起来比他性子软很多,他蛮高的,气质很特别,阴郁中带点痞气。 觉察到自己的胡思乱想后,决心一定要改掉睡前手冲的习惯,清心寡欲清心寡欲。她关上水龙头,停止杂念的繁殖。 刚开学就玩这么开?? “放学没放学没,一起吃饭!”陈朝沅睡完两节语文连堂,精力充沛度过两节数学课,在临近放学时,手机震颤。 他一面注意着台上的老师,一面小心地划开锁,手机屏大半被桌板遮盖,只余小小的聊天框。 “?你放学了吗。我们还在上课,你上来等我?”陈朝沅飞快敲键,打完字立马把手机关静音。 “来了来了。”蒋文骏收到回复,兴高采烈地往楼上冲,而人流却汹涌地往下灌,他尽可能缩身,靠墙面缓慢往上面迈。 他就应该早点出发,没岔开高峰期,简直大大阻滞了他见好兄弟的激动心情。 人走得差不多了,陈朝沅玩手机的幅度也放肆起来,余光看到同座女生匆匆跑回来,把桌洞里的伞装进书包。 然而就是这么一眼。 就是这样随意的一眼。 她的书包口刚好拉得有点大,很不巧的,他刚好看到她包底的震动棒。 他发誓他绝对没看错,即便她拉上书包的动作很快,即便他只是很快地扫了一眼,即便她看起来清纯乖巧。 但凭着蒋文骏每周一部的av推荐,这些道具他多少能认出用途。 方才粉色的柱状物形状的残影仍给他带来不小的冲击,没想到新同桌玩得这么野,这种高危物件都敢随身携带。 他反扣手机,突然对每天朝九晚五的行课日程充满了兴致。 他出了班门,蒋文骏顺势勾着他的脖子下压,很高兴地拖带他走,一面兴奋地给他分享初到该校的趣事。 陈朝沅一脸敷衍地呃呃啊啊,低着头,忙着回他姐的消息,回完消息又刷视频刷看点。 蒋文骏长手一伸,抢过他手机。他才会无语抬眼,仔细听尽字句,以及隔几秒的停顿。 “好好,我知道了。我在听啊。” “那你说我刚说的什么。” “你说你们教练看着年轻温和,像是交文化课的老师。但体罚人很下得去手,你大腿内侧酸得要死,给人反差很大。” 陈朝沅完全原话复述,蒋文骏这才满意松开紧锁他颈部的手臂,笑问他新班怎么样。 “没注意。”提到不感兴趣的话题,眼见他又要把头埋回虚拟世界,蒋文骏忙把他按住,把他手机抢过装自己兜里,帮助网瘾少年彻底断网。 斩断一切可逃避话题的因素后,陈朝沅只好正视他的发问。真要说印象深刻的,必定是十分钟前的匆、匆、一、眼。 “还行。我爸知道我中考数学考栽了,给我网上报了班,每晚恶补两小时,今早睡醒都快放学了。真没注意。”蒋文骏看见那张时常瘫痪的冷脸总算有点正常表情,才完全放下心来。 别的他不担心,关键是他的个性,要是不稍作收敛,很容易被记恨的。 晚一下课。 徐昭璃趴在桌子上,看秒钟小步跑,江斯琦的笑容忽地出现在眼前。 “好久不见。”他摊开手心,是一个果肉丰满的小橘子,白色纤丝也被褪得干干净净。 “谢谢。”她笑道,卸下一半,递给他。 他没接,也没强续初中同窗情,只是告知明天他们要到文印室领资料,提醒早到。更多是公事公办的口吻。 她微微叹息。 “过一下。” “哦好。” 如厕完毕的陈朝沅面无表情请求道。 她把椅子往前挪许多,给他留出进道。 晚二她查单词的间隙里。 听见他冷不丁的问:“明天几点打迟到?” “七点。” “谢谢。” “没关系。” “从你家到学校要用多久。” “……15分钟?” 她迟疑道。 他怎么突然主动和她讲话了。 他一连又抛了几个问题,不算冒犯。她也不好不回,可教室很安静,她只好压着声,用气音小声答道。 “谢谢。” “不客气。” 可她还是疑惑他的反常,方才的对视她也都尽量回避。她不懂他眼里的考究的来源,好像裹着的细小锋芒在向外生长。 一种有些莫名其妙的攻击性。 好奇怪。 她应该没有哪惹到他吧? “帮我交下作业。” “嗯。” 过道很窄,他每次出去都会撞到她后背,男生骨骼的触感,以及他的体温。 陈朝沅在无人的走道里,点燃了香烟。烟灰掸落在他白净的手背,他饶有兴味地看烟雾缭绕,火星一点一点吞没烟草。 雾气缓缓攀升继而消散的情状,和她温吞的性子很像。 他想起那张乖顺的脸,黑发搭在肩侧,听课时会有细微的表情变幻。 校服上衣被雨水浸润时,会显出内衣款式和颜色,弯腰捡东西时,微敞的领口能窥见白嫩的乳肉。 陈朝沅扯扯校服,盖住底下的躁郁。但校服面料薄,简直是欲盖弥彰,他摁灭烧燃的香烟,就着开窗大股大股的冷流灌了两分钟,待平静后才回班。 我送你 放学后,徐昭璃扣好头盔,却发现车钥匙不见了。 她很焦急,要是忘在教室还好,可要是丢了,这两天上学便很麻烦。她家那边打车不便,况且校园明禁手机。 她忙取下头盔,匆忙往学校赶,刷门禁时陈朝沅正往外走。 “怎么了?”他问。 “我车钥匙不见了。”她一脸慌忙,无暇顾他往教室奔。 “我送你。”他提高音量。 她脚步微顿,回头看他。 他拎着钥匙抖抖,露出一个算得上友善的笑。 她虽有迟疑,却也感谢他的帮助,向他走近。“谢谢,这几天的作业我帮你交。” “不用。”他心情很好地回道,留她个颀长背影。 “上来吧。”他接过她的书包,挂在车前小勾,他捏紧刹车,稳住重心,等待她上车。 感受到女生的柔软压在后背,心情更是一片大好,拧了油门,她便由着惯性撞在他后背,被他骨头硌得发疼。 她眼底都有泪花了,他还捡着减速带过,连着几次颠簸,她真的怀疑他的主动示好是为了报复她。 “慢一点…”她请求道。 他唇角微勾,“忘了问,你家在哪。” “岫岩二期。” “好。” 等到小区门口,她下车时裙角被车侧凸起勾破,她心里略有惋惜。 同他道谢后,正欲告别。他取下身前的包,说道:“明天6:40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车。”他神情不改,补充道:“早晨打顺风车有安全隐患,迟到要罚扫三天,正好我顺路。” “真的不用……” “别睡过,我会准时到的。” 他怎么做到这么自然的,明明他们都还不算熟,怎么搞得像是……男女朋友一样。 陈朝沅送完人后,返家途中要沿滨河路走,迎面的风很清爽,路灯下骚乱的蚊呐都看顺眼许多。 回家挺晚了,他爸正好查岗,他忽地记起补课这事,忙抽出课本快速摊开,一手接他爸视频一面刷刷写题。 “爸给你报的班,你适当补补就行,注意保证睡眠,课堂时间才是最关键的,别本末倒置了。”陈朝沅承幸他爸全方位监管之余,谨慎分屏回他姐信息。 “好,谢谢姐。”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他爸死亡凝视道。 “我车坏了,在报修。”他埋头苦学。 他爸鼻孔发笑。“这次月考必须给我提上来。” “嗯。”陈朝沅视频之外的手摁了静音键,他爸说什么他都呃呃啊啊答道,不时抬头呈给他爸弧度完美的微笑。 两小时后,他爸挂了电话。 “姐。爸最近很闲吗。” “啊。最近妈惹他生气了,照例分床睡。没事,我估计他俩明早就能重归于好。你就轻松了。” “他怎么不找你。” “谁叫我已经成年了呢~乖,忍一忍,三年很快的。拜拜噜,姐姐还要撸串敷面膜追剧浇花旅游烹饪,很忙的呢。” 陈朝沅被气得脑袋发晕,他攥紧笔,坚毅的笔尖划破了练习册。 写完题都一点了。 脑子越写越清醒,他打开手机点开班群,找到她的账号,她空间没锁,所以他放肆踩了。 有几张她朋友帮她拍的照片,拍得很随性,但人很抓眼,她笑得很柔,微光跌在她细碎发丝,眼里是碎了的彩。 他保存得很快,立马设为了内部屏保,又很快删了浏览记录。 黄钻万岁。 蠢蠢欲动 他确实到的很准时。 上了车,风灌得乌拉乌拉的,她眼睛被吹得生疼,小幅度往后边躲,要不就低着头避风。 等红绿灯时,他递给她蝴蝶状的补丁,她茫然接下,后视镜的他眼神专注路况。 “昨天我车子挂到了你的衣服。” “哦哦。”她红着脸谢道,明明是她自己的疏忽。 “抱紧,要迟到了。”因为有前车之鉴,她攥得极紧,胸前柔软完全压在他后背,他身体一僵,气息略有不稳。 她貌似没有察觉,因颠簸蹙眉,和后视镜的他对视后,很快笑开示意自己没事。 临近校园,熟面孔渐而多了,同学中有误会的,好奇的目光流转于两人之间,她脸皮薄,忙避开视线。 早饭来不及买了,他示意她先走,她攥着书包带猛奔,奔到教学楼一带被叫住。 “徐昭璃,今天你要扫公区!”斜坡上的司莉急切地呼唤她。掉转方位,急匆匆往上跑。 “你的扫把在这。”江斯琦把一旁靠树歪歪扭扭站着的扫把递给她,她喘着气快马加鞭地扫。勒令自己今天必须找回车钥匙,她到现在气都没喘顺。 “睡过了吗。”他扫着落叶,问。 “不是。起晚了。” 那头轻笑,她才反应过来她的回答等同废话。 司莉和罗见今忙着清理斜坡上的枯叶堆,抬头撞见这幕,啧啧惊叹,司莉反应力快人一步,她已经开磕了,不过她磕得悄无声息,所以只有她一个人低着头傻乐。 陈朝沅进了教室发现她位子空着,猜到她是扫地,就着冰凉桌面睡下。 “咳。”赵戚指节扣他桌面,委婉提醒他早读,他撑起身,翻开英语课本单词页,强打精神读词。没一会儿眼睛又合上了。 赵戚看着清一色汉文朗读中突兀的英文声,手背揉额,躬身嘱咐徐昭璃一会儿把他叫醒,便巡视起靠门一组朗读。 徐昭璃小心拍拍他后背,小声说道:“上早自习了。” 他满脸不耐,和早上神情平静的他判若两人,她触电般收回手,被迫终了这门苦差事。 早自习下,周珊和李予微吃早饭,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你老家哪的。”问话的是李予微。 “三耘。” “哦。离我那好远。”李予微插上吸管,结果豆浆一入口就被烫了一嘴,她连抽纸巾擦嘴。 “你哪的。”周珊卸下蛋壳,就着牛奶咬了口。 “坞城。” “也没多远啊。周末还是能上来玩。” 李予微不置可否。 “早上我看到他俩一起来的。”周珊往斜左方看了眼,李予微了然,说:“嗯,我也看见了。” “在谈?” “不知道。” “哇这么快的吗,这才开学几天,那可是我们校公认的美女诶。” “万一是熟人呢。” “不可能不可能,我初中根本没见过那男生,而且他……”看起来不像那么乐于助人的人。 “周珊。” 突然被唤,周珊一脸错愕,看向声源处。 “能和我一起倒水吗。满了。”江斯琦放下黑板擦,拍拍臂上的粉笔灰,对她微笑请求道。 “啊,可以。 ”班长竟然记得她名字,正受宠若惊呢,然而班长的笑太过客套,又有点让人后背发汗。 低头看见只没过半桶的水。 遭了,她不会说错话了吧…… 呜呜呜,看来下次八卦要挑没人的时候。 早知道实话实说 “晚上借我抄笔记。”他掀起眼皮看了眼讲课的赵戚,她沉浸在诗与美的洗濯中,无暇顾他,便放心大睡。 “好。”她眼神仍专注注视着台上赵戚,她活灵活现的譬喻时常让她不禁发笑。 下了课她就翻箱倒柜地找钥匙。 陈朝沅是被尿憋醒的,起身外出,往她书包看了眼,几本功能书齐整列在包内,然而内里隐约能看到那物件形状。 她真就不怕被发现? 他一面走着,一面想到。 那么小,能满足她吗。 一想到这,下腹顿时骚动起来。他眼神闪过一丝异样,进了厕所锁上门。 拉了拉链,肉棒弹出,他沉默地看着已经竖起的鸡巴,一时不知道该尿还是该射,他握着棒身象征性撸几下,不但没下去,反而更兴奋了。 操,憋得发疼。他小心撸动着,待疲软后尿出,抖净尿液,抽出兜里湿纸巾擦手擦装备,又打了两发才出去。 拧开水龙头,就着洗手液猛搓手,在学校撸管这么出格的事他还是第一次,舌尖紧抵牙根。他快忍不住了。 进班已经上课了,老师示意他进来,她照常给他让位。 以为他过完了,她凳子后移的速度比往常稍快一点,他被硬凳磕到脆弱部位,闷哼一声。 “不好意思。”她小声说。 好事儿的同学正往这边看热闹。 “集中注意力。”张老师厉声道,同学们的注意力才被再度拉回课堂。 下了课,她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 他看她一眼,眼神很深,掩在手臂后的笑转瞬即逝。 肚子下面疼,还不都是因为你。 他总不能这么说吧。 然而面上却是一副冷汗直冒的样子,声线颤抖而隐忍地说:“胃痛。” 她忙给他接开水,问他要不要自己陪他去校医室,问他有没有药,需不需要请假。 江斯琦接完水正好路过,像是想起什么,回位子后很快过来,递了包胃药给她。 “这个能缓解胃炎,不过要立即吃,不能耽搁,一日三次,一次都不能漏。”他温声道。 “好,谢谢班长 。”她接了药,看了包装以及生产日期,确实是止痛片。 递给他,满脸期待地候他吃下。他脸色不太好,在她灼热的注视下也毫无要吃的意思。 不想吃药?不,她必须帮他克服,这几天他这么帮她,就当报恩。 她剥开药纸,示意他吃下。“应该不苦,是吞服。”一面笑着劝慰他。 他一个头两个大,脸色青黑,缓着语气说:“不痛了。”她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很是坚定,要不是她恪守同学间的分寸,估计都掰他嘴强喂了。 “万一你今天又痛怎么办,这个药性不强,只起缓解作用,对身体影响很小的。”他实在是没辙了,只好接过,“水冷了。”她接过杯子,笑说:“我帮你换杯热的。” 一步三回头盯他,生怕他把药扔了。于是他在她火辣的视线下吞服了止疼片,他手心泌出冷汗,极度后悔编造理由搪塞她。 这没病都得吃出病来。 中午他还是请假在家午睡吧,不然她又得盯他吃下爱心药片。 “怎么样,我说没什么异样吧。”她笑得柔和,方才打了哈欠,眼睛盈着水光,他看进一汪清潭。 陈朝沅露出一个向来独属于他爸的完美微笑,在司莉看来是男生动了真情最不加伪饰的一片情深。 罗见今瞥见司莉一脸幸福的笑,知道她又开始了,沉浸书海不做搭理,她觉得司莉在这班迟早要升天。 好友间的相爱相杀 “好点了吗。”陈朝沅下午刚到教室,她一脸关切问道。没问的是中午吃药没。 “好全了。” “那就好。”她放下心来,往前挪凳子让他进去。 “你钥匙找到没。” “还没有。”提到这事,她表情瞬间垮了,她今晚怎么回去,不能又麻烦他吧,很不礼貌。 想到这,她拉开书包前链,掏出几张零钱,放他桌上。“那个,车费。昨天谢谢了。”她补充道。 他嗤笑,还以为什么事,拎出兜里的钥匙,在她眼前甩两下。“你钥匙。” “中午在门卫室失物招领栏看到的,两把钥匙,一个玩偶,玩偶包里有你姓名班级。” “谢谢!”失而复得的欣喜简直难以言表,“下午笔记我帮你写。”她把钥匙装回里兜,高兴道。 他摆摆手,只要不让他吃胃药什么都好说。 下午的课,他很反常,一节都没睡。徐昭璃不知道的是,他爸今天接了班主任的劝慰来电,勒令他遵守校园规矩,学习和做人齐头并进。 既要又要,嗯,这很他爸。 为了响应他爸需求,他当时就摁了静音,睡了个好觉,醒来发现他爸给他发了二十多条语音,他一条都没听。 事后非常周到地发道:爸,校规明禁手机,以后一周我只能回您一次了,网课我会听的,您放心吧。再见。 他隔着屏幕都能想到他爸吃瘪的样子,边乐边发动电瓶。 “放学我来找你。”蒋文骏的来电。 陈朝沅弯腰,在桌板下听电:“你干嘛,我在上课。” “现在不是下课吗。”蒋文骏嬉笑。 “你想害我手机交公?”陈朝沅语含警告,蒋文骏知道他要是再过一点,免费晚饭就要泡汤了,嬉皮笑脸和他套近乎。 “哪有。沅沅,人家就是太想你了,我还冒着被教练发现风险呢。” “不行,我去找你。” “为什么,我比你先下课!” “总之我去找你。”眼看徐昭璃要回座,他急切道。 “我靠,你不会有桃花了吧。为什么我不能来找你,放学等着,我偏要来。” 陈朝沅直接挂了电话。 顺带删了蒋文骏发给他的一众av,成人网站,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聊天记录。虽然他不怎么看,但清白是要保稳的。 “存个电话。”陈朝沅把自己手机递给她输入,上午她对他蹭蹭上的好感余温仍存,这会儿他说什么都好使。 陈朝沅看着她手指在他屏幕上敲写,眉目满意地舒展开来,再开口笑意已经很明显了。 又点开班群,递给她:“有验证问题。” 她看了他一眼,还是顺从地加了自己,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我一般不带手机的。” “没事。” 她才发现他下眼睑有一颗极小的痣,要不是细看发现不了,但细看了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他的五官偏冷系,不笑的时候很阴郁,看着不怎么好相处。况且他有起床气,前两天课代表直接叫醒他,他脸色特别差,把课代表吓了一跳,事后甚至哭了一场。 想起最初她也时常被他吓到,他这人平日都把“我脾气很差我一晚杀三”写脸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四肢健全活到现在的。 可那颗痣反差感真的很强,给他平添几分……可爱。 “有事吗。”他看向她。 方才看入迷了,她竟忘了收回目光,嘴比脑子快,胡扯起来一套一套的。 “我想起来,你要是想找我帮忙可以随时打我电话,一般都能接到,也可以,网上找我玩。”因为心虚,笑得也更假。 而他好像没看出来,只是唇角勾了勾,点点头,皮笑肉不笑的。 放了学蒋文骏果然来找他,比他们下课早了三分钟。他们班在上自习,蒋文骏很高兴地冲他招手,他敷衍一笑,班上女生很多被蒋文骏吸引视线的。 他找了道难题问徐昭璃,徐昭璃接过册子,眉头紧锁,眼睛几乎要与笔尖平行,看得出来真的很难。 下课铃一打,部分女生也不忙着跑饭了,相当矜持地找蒋文骏要微信,蒋文骏倒是放得开,张嘴就语出惊人。 “不好意思,我有了。”笑容略带歉意,目光直直锁向陈朝沅,陈朝沅青筋直跳,直觉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女生们多是抱憾叹一声,很失望的走了。罗见今见状,为司莉默哀,她要怎么为她掩盖她磕的cp塌了这个事实。 人潮渐渐退了,渐次稀疏。 果然,他就知道自己没猜错,陈朝沅果然有桃色缠身。 “想不出来就算了,谢谢。现在好像下课有一会儿,不好意思,耽搁你吃饭了。” 蒋文骏看他口型依稀猜得出他说的话,可惜他只有一张脸,否则他张张都刻满“震惊”二字。 这女孩厉害,年纪轻轻就能让他面部瘫痪的好友乖乖当儿孙。 “没事。”徐昭璃低头收东西的空当,陈朝沅忙奔出班门,光速拖着蒋文骏离开。 “今晚你自己开钱。”他语气满满威胁。 自己开就自己开,他又不是纯白嫖,他还经常救济他呢。 “说啊。你脱单了。” “没有。” “是还没吧。” “滚。” 蒋文骏也不恼,说实话刚才他也没看清那女孩,要是缘分到了,他肯定拜她为师,让这小子乖乖当孙真不是一桩轻松事。 高。确实高。 常年活在好友暴虐阴鸷阴影辖制下的蒋文骏突然觉得生活大有盼头,方才教练罚他的150个俯卧撑也不算得什么了。 就连陈朝沅逼迫请他时,蒋文骏也满口答应,甚至嘴角挂着几抹诡秘的笑意。 “你能别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吗。” 陈朝沅咽下饭,神情复杂。 蒋文骏还是乐。 陈朝沅一脚踹在他小腿上,他吃痛闷哼。 “就知道你肯定要被教练体罚。” 他吃了瘪,也不再激他,陈朝沅耳根顿时清净许多。 快肉了(微h) 在陈朝沅的全方位遮蔽下,蒋文骏仍未见到他同桌的真颜。 而一边,他也因此惹上了一些麻烦。譬如今早一来,兄弟们神情复杂,欲言又止。他被他们反复而犹豫地视线看得发毛,万分难耐,干笑道:“大家这是……怎么了?!” 李极面露犹豫,迟疑道:“蒋哥,你真得性病了??” 蒋文骏神色惊恐,反问:“谁说的?!” “我就是昨天打球听说的。” “他们都知道?” “昂。” 蒋文骏看向假作无事实则眼光虚瞟的兄弟们,冷汗直冒。 竟然被造黄谣! 他大脑运转飞速,光速回忆最近得罪过哪些人。 李极看他这样,内心的信任也不免松动,语气略显惊讶:“……不会是,真的吧?” “怎么可能?!”他激动驳斥,引得几人忍不住看他。 欧殃也说:“我就说。我前天还听说蒋哥出柜呢,现在造谣的都不过脑子。” 蒋文骏忙点头,他平日里素来洁身自好,除了偶尔导几发外,道德几乎无暇,怎么可能乱搞男女关系。 等等,出柜。 陈朝沅一向不恼他占点口头便宜,但玩笑不能开过,而性取向绝对是一位直男不可触及的雷区。 死了。把自己陪进去了。 下了课他就上楼找他。 坏消息是他没在班。 好消息是他那神秘的同桌在低头写题。 啧,难怪他千方百计地阻拦自己。 不说别的,他在校园网上至少看到五次表白这女孩的。 照片都是正经视角,侧脸,学生期刊,学生照,也有她空间同朋友的合拍。照片蒋文骏都点进去看过,确实不虚此名,不过也没太大波动,毕竟不熟。 更何况他们球队懒散玩球时,总会突然一个猛扣,场上氛围一下就变得热火朝天,不用想也知道。 附近有女孩看球。 蒋文骏每次被回弹的球撞击后背时,内心乞求大家课间请好好上自习,不要激活兄弟们的癫狂因子。 他是见过她。 她抱着一沓厚厚的资料,一面清算,一面同旁侧男生聊着。男生比她高一个头,容貌俊逸,身体修长,和她说话时有微倾弧度,侧耳倾听。 她的注意力全在资料与人身上,不知道球场也曾因她有过骚动。 作为一名合格的好友,他当然不会上前搭话。一是会激怒阴暗的某人,另一他现在深陷舆论泥沼,易招惹是非。 于是他托人把冒冷气的汽水放在陈朝沅桌子上便匆匆离开。掏出手机敲字。 “我知道错了。。快给我辟谣啊!!” 他刷了一片焦急的表情包,一抬头,被温和的教导主任拦住收了手机。 蒋文骏在楼道间,一时不知是该下楼还是原路折返,颅内空白。 徐昭璃从办公室里出来,蒋文骏心一横,咧嘴一笑:“同学,你是陈朝沅同桌对吧,帮我告诉他放学来楼下102找我,我手机被收了,没法联系他。” 她仔细听完后,点头说好。 蒋文骏下楼时双腿发软。 教导主任看着温文尔雅,砸起手机来毫不手软,甚至能触发冷水浸手机技能。 虽然手机属于私人物品,但校规有明确规定:凡是被没收手机的,概不归还。严重者,以一切手段进行彻底销毁。 徐昭璃是在倒数第二节课才猛然记起此事的。因为上节课下,她非常小心地到厕所解决了生理欲望。 这是最麻烦且极易被发现的事。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到哪天彻底社死,有欲望虽不算不得什么,但在学校解决简直是十恶不赦。 她手指捏着内裤边,小心褪下,咬唇难耐地把震动棒推入穴内。尽力地压抑破碎的呻吟,她眼睛红红的,像受了委屈。 实际上是撞对地方,快高潮的表现。 手背死死抵住唇,小腿紧绷,很容易到了高潮。 抽出湿巾擦阴穴,隐隐有欲望渐起。她强忍不适,忍着中午回家解决。 她不知道她回班耳根依然晕着红。 陈朝沅恨自己略阅少片,初获少量知识积累,他知道她的红晕和微微的喘息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清纯的同桌在短短的二十分钟内,做了中学生禁做之事。 他下面硬得发疼。 他饶有兴味研究她唇型。看上去很软。 嘴唇贴上去什么感觉?舌头呢? 他隐隐感到自己忍不了太久了。 很要命的是,倒数第二节课她主动搭话。 他看进她的眼,看得入神。 她被看得有点不自在,轻咳提醒,他回神,脑子才开始缓慢处理信息。 所以蒋文骏还是和她照面了? 烦。她不会也喜欢那款吧。 既然你每天都自慰,为什么不找我。他和她清明的眼神对视,她面露疑惑,等待他的下文。 而他话到嘴边又吞回去。换了句:“最近有空出来玩吗?” “说不准。。”她认真想后,笑道。 放学后和蒋文骏会面。 蒋文骏眼神空洞,面如死灰,看他来了甩甩发酸的腿,向他走近。 “被造谣的感觉怎么样。”陈朝沅尾音上调,而他已经没了嬉笑。 蒋文骏视线缓缓聚焦,定向他。 “我不管。这周我饭你包了,还不都是给你发消息。”蒋文骏神色痛苦,语气怨怼。 “好啊。但我做给你吃。” “你!” “难不成你要我请你在外吃?开销很高的。我没钱,不吃算了。” 蒋文骏在痛苦之余被迫接受抠搜的补偿。 晚上。 “下来玩?” 陈朝沅给她发了几张烧烤摊图。 徐昭璃擦着头发,指尖在屏面犹豫。 不算晚,但…… “啊,现在吗。” “你不是让我晚上找你玩?” 徐昭璃咬着食指,眉头轻蹙。哪有,她明明说的是……网上。 “我给你送上来?” “不用不用。” 她正犹豫着,他又拍了几张图,是亮着灯的警局,以及定位。 不算远,走过去十分钟。 好吧。她正好有点饿。 “那我下来了……” “嗯。一会儿我送你回家。” 她到时,已经烤好一盘了。 他被薄薄的烟雾笼罩,笑意明显。 “喝啤酒吗?” “不了。” 他没强求,笑笑,把啤酒放回冰柜,拿了瓶饮料给两人倒上。 她拿了几串,吹冷后,小心撕咬。少量辣椒油沾唇,很快被她擦去,次数多了,柔软的嘴唇发红。 她小心避开嘴里溃疡,偶有触碰,呲牙咧嘴吸气缓解疼痛。 “你上火了?”他语气带笑,在一片热烘烘的烟火气和嘈杂人声里格外清晰。 她眼冒泪花,表情痛苦。 “那吃不辣的吧。” 他把新烤的一盘推到她面前。 于是她换了不辣的烧烤吃,少了许多滋味,注意力却更泛延伸。 比如。 他的发丝在暖光下看起来很软。额前碎发被染上金色,细碎灿漫。 他的眼珠很黑。此刻被光照得淡了些,看人的眼神多了几分柔和。 再比如他的喉结挺明显,吞咽时上下轻轻滚动,嘴角上扬时会有很浅的窝,窝里有粒很细的痣。视觉上加深了酒窝。 她感觉自己有点醉了。 可是她喝的明明不是酒。 她心猿意马接话,实则脑子发懵,他后面的几句话完全没入脑,后知后觉不礼貌,尽力把自己拉回话题。 “如果。有人帮了你忙,你认为他自作主张吗。” “不会啊。感谢还来不及吧。” 一直断断续续聊着,这句无厘头的发问倒也合理。散漫而无意义的谈天,氛围轻松,很多话无须引诱,自然流淌。 他咽下饮料,脸色发红,而在烟雾的庇佑下,看不出变化。 她渐渐打开了话匣子,讲得绘声绘色,表情灵动,情绪哗啦啦奔泻,很容易把人带入语境。 她眼神清澈,并不抗拒对视。他眼神却在一点点变得躲闪,她越是鲜活明亮,他心里节拍便越乱,思维也越迟。 回应也短了。 她没受影响。语调轻快给他吐露了许多趣事或是游玩经历。 那些他未参与过的她的过去。 在她紧凑而富有弹性的字眼里,显得鲜活而立体。 末了。 AA账单后,他把她送到小区门口。 “注意安全。”她说。 “嗯。” “你家离这远吗?”她问。 “不远。” 她这才放心作别。 他低头看已通过验证的账号,心情挺好。插上钥匙,驶向他口中“不远”的回家路,骑了近半小时。 接下来的日子。 他知道她隔几天便会疏解欲望。 他掐着这些日子比掐她生理期日子还准。 但这周。 好像有四天了呢。这么能忍? 原因是她再三思虑后,决心改变自己,不可以成为欲望的奴隶。于是这两天她晚自习写题非常难熬,夹紧腿根,摒弃杂念压制欲望。 有时陈朝沅挨她近了,他隐隐散发的荷尔蒙都会诱发她内心强烈的渴望。因而不动声色地减少接触。 陈朝沅感受着她这几天的冷落,不明缘由,前几天烧烤摊才升温的感情哪去了? 她不会已经知道他脑子里那点龌龊吧? 实践证明:人不可以过度压制欲望。 这天晚自习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她脸色红晕,脸部压得很低,埋在半个臂弯里,尽量有节律地深呼吸。 为了掩饰,她捂着小腹,旁人就算看到了也只当肚子疼。 她费力忍耐,调整呼吸,右手却伸进书包里翻找震动棒。 刚准备拿出,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 抬头一看,他笑意带几分邪气,哪还有先前的柔和。 “你有瘾,对吧。”他气音带笑,擦过她耳侧。 她咬唇,没抢过他,也不好动作幅度太大,只能埋在桌子上低低喘息。 “不如找我,全自动的。”笑意深了,多了几分恶劣。 她脸色正烧,不答。 看她这样,他语气遗憾:“算了吧。”随手把震动棒塞到自己桌洞,桌洞书少,发出咚的声音。 她脸面更燥了。气他捉弄自己。 过了一会,她实在难耐,手心无力虚搭在他腿上。 “帮我。” 他当场起了反应,挪了挪坐姿,将校服衣角往下扯。 “老师我同桌发烧了。”男生一脸焦急起身,视线聚焦。 再看女生脸色潮红,双腿微颤。 科任老师忙给他俩开了假条,叫双方父母发消息后才能离开。 于是,十分钟后,二人在同学们眼前上演了一幕互帮互助的同窗情深。 出了教学楼,路面要宽阔得多。 他有些好笑,问:“走得动吗?” 她抬头瞪他一眼。 “走不动我背你啊。”他语气轻飘飘的,有些欠。 “你能不能别说了。”她语气微恼,他笑着赔不是,脸上没一点难堪,加快步子往前面追。 —————————— 有改动,以新版为准。 激情破处h “骑你的还是骑我的。”他食指套着钥匙圈打转。 “你的吧。”她到自己车座后箱取出头盔,扣环,看向他,问:“明早我们要一起来吗?” “不然呢?”他挑眉,头盔压到了额前发,他手指轻推调整,发丝逆光颜色偏红棕,轮廓线条明晰,最显眼的是嘴角的笑。 “我也可以给你请假。”他补充道。 他那样笑,她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 徐昭璃脸色微红,没接茬,让他握紧刹车保持重心,她小心地踩上踏板,坐稳,扶住两侧。 书包挤占了空间,她被迫和他贴在一起,这个角度正好能在后视镜看到他下颚。 “扶稳了?” “嗯。” 他拧动油门,车子发动。 由于惯性,她前胸撞上他后背,她默默往后挪了挪。 “去哪?”他开得是胸有成竹,但没说去哪,她略有疑惑。 “宾馆啊。” 宾馆?会留记录的吧,而且有些地方管理不当,还会造成信息泄露;况且卫生也……。 于是迟疑开口道:“……去我家,好吗?” 说完,看向镜里的他,不安地等待回应。 而他看向右侧方的红灯,变换为绿灯后,他说行。 两人是中途请假,路上车很少,路途也平缓。但过了学校沿途一条长长的滨河路后,是略显拥扰的三叉路段。 他小心避让车辆,车里的人好奇地打量这个点在路上出现的学生面孔。 她有些不好意思,侧过脸避开视线,和他的距离反倒更近了。 因为挨得太近,她脸更烫了,理智也涣散。 这段路平。 等红绿灯时好像听见她说了什么,他侧头问:“嗯?你说什么。” 陈朝沅头盔有点歪,压到碎发,眼皮又被碎发戳到,视野有盲区。左手扶正头盔,却突然感到耳垂一湿。 ? ! 她干什么?! 这可不是封闭路段。 他瞳孔骤缩,很是吃惊。 她表情不太对。红润的嘴唇湿湿的,嘴唇微张喘息,黑色睫毛挡住眼神,抬眼对上他的惊讶,身体稍稍一侧,贴上他的唇。 他拧紧了刹车,他现在全身的肌肉崩得比拧紧的刹车还紧。她好像不满足于这样的蜻蜓点水,右手掐住他的腰,左手扳过他的头,很小心地舔他舌头。 他头脑发热,由着她作乱,心口跳得很快,噗咚噗咚的强烈心跳仿佛和脖子上大动脉连通。他脸看上去比她还红。 然后他就扳正了她,并威胁道再乱动就只把她送到家,让她自生自灭之类的话。 她确实很听话不再乱扭,只是胸口紧贴着他,小心地蹭。冰凉的手指也不老实地往他裤腰里探。 他额侧有汗液流下。 红绿灯变幻两轮。不能再耽搁了,他紧咬牙,决定痛下狠手,在她手腕拧了把。 她吃痛地松开手,双眼含泪,头发也蹭得乱糟糟的,很是委屈的样子。 “坐好,再动我就把你送回教室上自习。” 这话很有威慑力,她顿时安分了。看着手腕上微红的掐印,把书包取下,隔两人中间,脑袋抵着他后背睡觉。 到她家楼下。 他让她先上去。 “哪把?”陈朝沅看她刚才那样,难免怀疑她的大脑清醒度,攥着她钥匙,考她。 她指了指有多层蓝色贴纸那把。 陈朝沅也不确定她是否弄错,她说是,那就是吧。把钥匙放到她摊开的手心。 上次来找她撸串那次,绕着周边转了转,正好有看到成人用品店,这会儿他先去把东西买齐。 她点头,拎着钥匙往楼里走,步行轨迹是直道,就是脚步看着有点晃。 他叹口气。把车停好后,加快步子跟上她,她已经进了电梯,看到他略显疑惑。 “钥匙给我。” “哦。” 到了家门口,他一手拿钥匙开门,一手揽着她,把蓝色贴纸钥匙插进去,顺时针拧,打不开。 她早就滑出他的怀抱,蹲在地上玩手指。 “不是这把。”他又换了几把,都不是,看着她黑压压的发顶,说道。 她抬头,撑着膝盖起身。 “哦,这把是车钥匙。” “你开自己家门的钥匙记不住?” “前两天丢了,才配的,没做记号。”两人相看无言,她就也这么静静看着他,看了一会儿,又凑上来亲他。 “先让我……”亲你一下嘛。 他脸色微变,按住她的手,把两人距离稍稍拉开些,才说:“钥匙。你先把钥匙找到。” 她有些不耐烦地扯开他的手,勾住他脖子,认真看他几秒后,安抚道:“外面…外面也没关系的。”一面开始扒他校裤,扶着他腰要往上坐。 他急忙扯住校裤腰,摁住她:“徐昭璃!!套……套还没买。” 她一脸苦恼,对他的频繁拒绝很是不满。 终于试对钥匙。 抱着她往里屋走,这会儿也管不上女生卧房能不能进了,把她往床上一放。 让她自个玩会儿,自己一会儿就回来,她点头,开始利落地解上衣扣。 他拿了客厅桌上的钥匙,带上门,又想起什么,楼下买了口罩,才到24小时开着粉红色灯的店里采购。 付了款,只希望这带不要遇熟人,尽可能地加快脚步。 出来不算久,不会睡着了吧。 想到她那一会儿看着挺清醒,知道男女有别;一会儿又不顾场合,硬耍无赖占他便宜那劲,简直判若两人。 嘴上是这么吐槽着,性器倒是很老实地硬了。想到她那直径比自己性器小一茬的震动棒,和她过着稳定的幸福生活,他心里就非常不爽。 这东西在过去他不知道的某一天里,早已和她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谐。而他是忍的次数比撸的多,这么想到,气也烧得更旺。 太不公平了。 卧房没关门。 她面色潮红地瘫在床上,累得喘气。 黑色头发完全凌乱了,内裤褪在脚边,内衣带挂在左手臂弯也没管。 衣服扣子解完掀了半边,暴露出大片白皙皮肤,粉色乳尖朝上。震动棒在无力的手心摊着,要落不落的样子。 “洗澡没有。” “洗了。” 他把东西放到床头柜,刚才看着还要死不活的少女一下拽过他,他在地毯边沿绊了一下,倒在她身上。 她紧紧地扣住他的脑袋,用相当饥渴且色情的方式亲他,他态度半推半就的,攻略相当顺利。 她很急切地亲他,用力地嘬,直到他狠心推开了她。 她口腔很清新,淡淡柠檬味。他刚才在楼下买了几条漱口水,仔细漱了口才上来的,青苹果味。 “我还没洗澡。”他捏着被子一角,给她肚子搭上,嘱咐她自己玩儿,无视她哀怨的眼神。 他甚至没调水温,上提出水把,水流从上哗啦啦地往下淋,水温略烫。勉强能忍受。 他以他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但在此之前还是挤了很多沐浴露,把泡沫揉开,仔仔细细清洗下腹昂扬的性器。 她给他备了干净毛巾。 这会儿也没穿衣服的必要了,擦干水走出热气腾腾的浴室。 她比他急色得多,按着他小腹就要给他口。吐出舌尖在龟头上滑蹭,他扶着她肩感受着强烈的刺激,一面喘息,一面觉得她花活太多,脸色也变差。 “你……从哪学的?” 她抬眼看他,吐出湿淋淋的龟头,说:“手机上啊。不都是,先互相舔,然后才……” 他揉上她脸侧,掐了掐她脸肉,刚刚给他口,分泌了很多唾液,他这么一扯,口水从嘴角流出。 她瞪大眼睛,微微气恼,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 捏着棒身,继续刚才的事,舔着舔着,在他快射的时候,突然停下,舔着湿漉漉的红唇,问:“你是不是沐浴露没冲干净。” “有吗?”快射边缘被突然刹车说不上极端痛苦,但被堵得异常难受。他牙根紧咬,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住欲崩溃的情绪,反问道。 “有。”她点点头。 “好吧。”他又进了浴室,翻来覆去地冲,冲干净出来后,决心不管再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能再阻止进度推进。 套上套子后,手掌往她光裸下体一摸,确定不需要额外润滑后,龟头试探着往前面开路。 “嗯……”她脸很红,表情很迷乱。 “痛?” “不是。有点涨…又有点酸……啊!别忙,别忙进来了,一下进去多了,会痛。”她乳肉因颠簸也有所波动,晃出白花花的乳浪,推他压上来的胸膛,更想把他挺进的肉棒往外排斥。 往后挪着屁股,床单也被蹭皱。 床垫在形变。 他揉着她柔软的胸脯,试探地从她的颈舔到乳头,她说痒。说他呼出的气太烫。说好热。 被单在床沿颤颤巍巍,还是被二人多变的姿势挤下床,可怜地瘫在软绒绒地毯上,就像他们各自褪下的衣裤。 七零八落散在一旁。 而床上的境况已经换了气氛,从传统体位换成了后入。 她说膝盖好疼,他掐着她屁股插了会儿,白皙的屁股掐出泛红指印。 把她往下一捞,放到自己身上躺好,她柔软的胸脯紧贴他胸膛,气息喷在他颈侧,发尾在他健实肌肉上胡乱打旋。 被操得头发散乱,脑袋发晕。 她觉得他这会儿的劲像是要把之前耽搁的时间全从她那讨回来,于是争分夺秒地操干。 她连说了几遍不行了,他也没心软,分开她腿,一条腿搭在他肩上,弯下腰和她舌吻,又扶着肉棒往里面插。 侧插很费体力,她作为躺着的那个都已经很受不了了,他更不用提,一副被夹到极点的难耐,吸着一口气往更深处送,满头大汗开凿未经探访的处女地。 终于在她高潮穴内猛烈收缩之际,交代了第三发。 ———————————————————— 两人生理和心理上的第一次。 平替代餐。 后半夜他醒了一次。 午夜的风微凉,从窗缝泄入,蔽体的被单衣物散乱在地板,凉风久吹难免发寒。 从床缝中捞出手机看时间,眼睛不适应突然的强光,下意识皱眉,调低亮度。 凌晨三点。 他下床捡起被单,捏着两角抖开,轻手轻脚上床。 她睡得还算安稳。他膝盖压上床垫时,床垫弹簧微微响动,他顿了几秒,等她反应。 房间很静。 借着纱窗透进的外界细微光线,他能看清她因平稳酣睡而略有起伏的肩背。看她没有醒的迹象,他的幅度才稍大了些。 上了床,他设好闹铃,打算接着睡。 可刚刚那么一折腾,清醒不少。况且他平日里长期处于睡眠,昼夜有些颠倒,晚上时常失眠。 他这会儿竟然觉得教室的桌子更助眠。 大概是七八分钟后,他有些热,想换个姿势睡。他刚移动小腿,正准备移动上半身,看向她时却发现她醒了。 “怎么了。”她问。 “有点热。”他扯扯锁骨下的被单,解释道。 “哦。”冷气钻了空子,她往右边缩了些,压紧被单。闭上眼继续睡。 他那边刚才没移成,这会儿也僵着不敢动,屏住呼吸等她睡熟。 只听到自己呼吸声。那边太静了,她感到有些奇怪,没睡一会儿又睁开眼,问他:“你不困吗?” “失眠。” 她看着他,没说话。弱光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窥见大概轮廓,她五官没什么波动。 她掀了被子起身,在他一旁的柜子里翻翻找找,又开了门往外走,几分钟后,又把罐状某物放在卧房一角。 房间里开始缓慢飘香。很淡。但很安神。 大概猜到是香薰之类助眠物,他闭着眼睛假寐。她上了床。很安静地看纱窗轻飘。 倦意缓缓舒展。 她转过身,眼睑下垂,像在沉思。 有时抬眼,看着床头柜发呆,他睁眼时视线不设防和她撞上。她黑眼珠微亮,是床头柜充满电的夜灯,发出的指示灯光所提供的光源。 她静静看着他,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凝视。她这会儿状态很像昨晚放空且不太清醒的状态。 眼睛看着有神,神识却是混的。 正当他以为她不会再有何反应时,突然地,她开口道:“斯琦。” 他心里一紧。 室内较黑,她的角度估计只能看到他下颚,错认也说不准。 他一时说不清自己怎么想的,竟然顺着她应了句嗯。 “我考上了。” 考上哪? 一中? “明天几点打迟到。”他答非所问。 她没应。 于是他耐着性子等,等到的却是均匀的呼吸声。 他看着纤细的香薰灰烟飘动,心口闷了把火。按这么说,那她昨晚的主动和求欢都是…… 所以他是初夜就惨遭替身文学? 他现在心情是挺操的。 他昨晚那么卖力地给她当震动棒,还怕她跪久了膝盖疼,让她趴到地毯上捧着她屁股给她口交……所以全是替人做嫁衣是吧? 他昨晚就应该掐狠些,掐到发青发紫,掐到她一坐下就会疼得站起来。 或者留痕迹。弯腰捡东西的时候,露出的皮肤没一块好皮,全是暧昧的牙印和吻痕。 然而他现在只能压着一把旺盛的火装睡。 因为他没有立场。 没有立场对她生气。 他咬紧牙,闭着眼尽力压制面部表情。 醒来的时候她没在身旁,但卫生间有洗漱声音。 他的衣裤齐整迭在床头柜,除了他身上盖的这条被单,房间里的一切都已还原。 窗户大开。 昨晚暧昧的交合气味已经散完,室内还残着淡淡熏香,垃圾袋也换了新的,安全套及一切十八禁物品都尽数消失。 今天周六,7:50打迟到。 她走出洗手间,看他已经穿好衣裤,说:“新牙刷在洗手间上柜右框,洗漱台有洗脸巾,早饭在桌上。” 他点头,洗漱后到桌上吃早点。 她视线很闪躲,一看到他就会自动触发肉体交缠的残影,穴口溢出水液,浸湿内裤,这还当着人家面呢。她表情不太自在,吃得很快。 睡过一晚后羞耻心也完全回笼,她昨晚干的事说的话她隐隐能回忆起部分。 啊。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那样直白勾引的啊! 是完全不顾后果荤话乱讲啊。 她下体现在还隐隐作痛。 真人实感和震动棒完全不同,而且他还插了那么久。她腿根酸得要死,红肿乳头擦着内衣布料,发疼。 她脸烧红一片,眼眶发热,手指攥紧海绵布刷盘子,耳侧刘海藏住发红耳根,掩盖她的窘迫。 顿时被一小片阴影笼罩。 “我来吧。”他进了厨房,看着碗槽里流动打旋的水花,粘在盘侧的细小泡沫还未冲净,开口道。 “不用,你把盘子放那吧,我顺便一块儿洗了。”清醒状态下和男生挨这么近,她有些不自在,动作之余又把少许泡沫蹭在手腕。 他关了流动水。 她动作一顿,看向他。 他没什么表情,拿过她手里的盘,冲净后把剩下的碗筷也洗了。 两个人挨一块很挤,她只好拧干抹布抹桌面。 “晚自习缺席会对你有影响吗。”他垂眼冲洗,问。 “没事。我晚一把作业写完了。”她笑得有些腼腆,停下手里动作,看向他,问:“你呢。” 他摇头,蹲下抽出碗柜,把碗筷摞好。 他心情不好吗? 她感受到他冷淡的态度,有些不知所措。如此亲密的接触,关系好像比昨晚以前,更远了? 是她昨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在此之前,她习惯抱着和她身长相当的玩偶睡觉,一个人住,寂寞的时候也没人可讲,除了写日记,另外的情绪排解方式就是碎碎念。 看他这样,说不定她真说了什么。 觉察到这点,她也不好再腆着脸找话题缓和气氛。照常喝过水,正收拾书包,他说已经7:15,他下去发动车。 发动车子就一瞬间的事,他分明是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现在也不算晚,她可以坐公交车,这样摆明了拉开距离,他或许会觉得自己矫情? 她现在有些后悔昨晚作出的决定。 他本来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 往后她要是真对他上了心,他想拿捏她也就分分钟的事儿。拿近的讲,他们至少还得坐一个月的同桌,可他们昨晚…… “你先走吧,我赶公交。”她打完字,一时没想好要不要带手机入校,只好先等着他回信息。 “哦。”他回。 双双迟到 她把手机放回卧室,找了几张零钱,也匆匆往外赶。 公交站到校都快7:40了,这会儿人车特别多,稍不注意就会成为悲剧主人公,大多学生骑着电瓶互相避让,车头摇摇晃晃的,重心不大稳的样子。 徐昭璃被车头磕碰,不慎栽倒。车主是个同龄男生,感受到车头的阻力,低头看到地上的她,慌忙下车问还好吗,她笑着摇头说没事。 男生把她拉起,反复确认她没什么外伤后才离开,看她步子颠簸,以为有内伤,不放心地一步三回首看她,差点又制造几起交通事故。 对面司机喇叭声刺耳,夹杂激烈的咒骂,他才一脸尴尬,忙说对不起,没再回头。 这会儿人车渐少了。 稀散的人流或急或缓地流淌,她在心里估算时间,迟到是板上钉钉的事。 她步子变得很慢。 刚才的磕碰没撞伤她,可是她浑身酸痛,随便牵扯一条经脉都酸得要死,她小腹有些发疼,类似痛经,细微神经牵扯的绷着疼,内侧则是酸,步子迈不大。 迟到要罚扫三天。 想到这,她满脸痛楚,咬牙加快了步伐。 “徐昭璃!” 听到身后有人喊,她步子一顿,回头。 找到同类,周珊满心欢喜冲她招手,蹬蹬蹬飞快往前跑,跑到她跟前,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没想到你也迟到了。”周珊笑道,有些不可思议。 徐昭璃浅笑,说:“出了点小意外,摔了跤。” 她走得迟,步子微簸,周珊对她的伤势深信不疑,表情瞬间变担忧,说要帮她背书包,徐昭璃笑着摆手,说:“我书包很轻的——你还不冲刺吗?” 周珊是迟到专业户,劳动委员是对她最长情的人,她从第一天就被记到现在,随便翻一页都能快速锁定她的名字。 哪怕有一两天她罕见地没有迟到,也会因为上自习讲话被记上。她不缺这三天。 但她总不能将这些引以为傲吧,周珊不好意思地说:“已经迟到了,再快也没用了。” 徐昭璃低头看路,展颜一笑。 到了班,早自习还剩二十分钟。 徐昭璃抽出课本早读,看见一旁空座,存疑。黑板上迟到那栏确实写了他俩名字,他不是很早就出发了吗? “报告。” 林绪点头示意他进来。 她照常把凳子往前挪,方便他进入。 他身上有淡淡洗衣液香味,表情依旧漠然,对着桌板发了三十秒呆,拿出历史书早读。 他声音有点哑,鼻音重了。像是感冒。 她强行让自己注意力回到早读本身,减少关注,那边荫蔽在高大的历史课本下,正打瞌睡。 她心里微叹。 一周后将举行月考,她不愿考砸。忍着不适,攥笔,边读边在稿纸上列简单框架。林绪经过,在她桌前停顿,微微点头。 他们俩一早都没讲话。 她认为他前段日子的友善都是伪饰,把他早晨的冷漠理解为新鲜感后的原形毕露。 而他还在气他宝贵的初夜被人当低质代餐。 他早上到校教室门都没开,蒋文骏又没手机,他很不厚道地叫醒李极,李极眯着眼给他开门,又把他带到蒋文骏门外。 对于他的临幸,蒋文骏波澜不惊,开了门再次倒头大睡。他找蒋文骏借了校服校裤,还借了内裤。 起初蒋文骏说什么也不借,直到陈朝沅说他会让陈乔来帮他把手机拿回,附加一条帮他辟谣。 蒋文骏才不情不愿借出,并嘱咐一定要还新的给他。 蒋文骏醒来后,坐着床沿抱胸审视他,陈朝沅蹲着系鞋带,几秒后,蒋文骏一脸严肃贴着他耳根问:“你不会夜不归宿了吧?还是说——你到外面乱搞了?” 陈朝沅甚至没抬头,答非所问:“下午来我这拿手机。”过了一会儿,又变卦:“我下午带给你。” “哦?” 蒋文骏品鉴这似曾相识的操作,这次他却知晓了答案。 陈朝沅是怕他引诱那女孩。 因为从前喜欢过陈朝沅的女孩,在见识过陈朝沅糟糕的脾气后,都选择移情于热情开朗的蒋文骏。 他这是怕了? “啧啧。”蒋文骏总结道。 陈乔是上午陈朝沅课毕后到的。 在校使用手机有风险,他说得含混,就说手机被收了,求求姐。陈乔还以为是他手机被收,一见到他本人,情绪便相当激动,用力扯他耳朵,呲牙扬言要告诉爸。 这片没什么人,陈乔也不怕别人笑,当即教育舍弟。陈朝沅用劲扯开他姐的手,挣开她的困缚,耳朵都被她拧红了。 “现在知道要面子了?叫你别带!” “不是我。” “不是你?”她语调很高。 “是蒋文骏,我帮他忙。”他无奈道。 “吼。你还挺乐于助人,让你姐翘班来给你拿手机?真孝顺啊——” 二十分钟后。 陈乔和教导主任面对面而坐。 她用语谦恭,表情抱歉,并递上手写的检讨书。 “杨主任,是这样,我弟弟不懂事违反了校规,我已经严厉批评过他了。手机您留着,让他长长记性,情理上是应该的。 但手机里面有很多我们的电话,和他自己的私人信息,没了他假期怎么联系我们——他一个人到这么远的地儿上学。 您看这样,这是部型号相同的手机,周一您可以砸这部,甚至不行,您也可以摔这部。……希望您能同意。” …… 其他的陈朝沅没听清了,没过多久他姐出了教务处,表情还残着紧张。 她手心都出汗了。 她读书的时候遵规守距,从没干过这种事,一是良心不安,二是教导主任的天然压迫感。 “你给我老实点。别违规!”陈乔指着他鼻子警告,陈朝沅点开和李极聊天框,蒋文骏在那头兴奋嚷叫:“谢谢乔姐!谢谢乔姐!乔姐大美女!” 这俩打小连心似连裆的友情,现在发展得近似为虎作伥,她很无奈。教训自家弟弟可以,但他俩这么裹着胡闹,她也不好说多。 临走前,泄愤般从陈朝沅那搜刮了些车钱,才较能接受地离开。 给睡着的表姐舔穴 下午蒋文骏给陈朝沅发消息,让他把数学必修一还来,等了半天没回,于是上楼找他。 陈朝沅的位子空着,只有那女孩在位子上默写古诗。 陈朝沅位子靠里,他不好直接翻找,径直走到他们桌边,咧嘴笑,问:“同学,我的书在他那,你能帮我找一下吗?” 她握笔的手停了,抬头看他。 仰面的动作,他几乎能看清她脸上的细软绒毛,她眼珠很黑,看人的时候显得格外认真,此刻透露出几分不解。 “嗯?” 她唇角微抿,低头,笔尖在纸面虚扫,大概在找自己先前的默写进度。 找到后戳了个小黑点,又站起身让他进去,说道:“我不好翻他柜子,你进去找吧,他应该也快回来了。” 蒋文骏一愣,反应过来她的意思,长腿一跨迈进里座,嬉笑着感谢她。陈朝沅桌洞东西很少,他反复翻找也没找到,预备铃已打响。 他抬头尬笑,起身出了座。 “能把你数学必修一借我吗?我用完就还,谢谢。” 她点头,抽出桌洞的书递给他,摇头说不用谢。 陈朝沅回来后,发现书本顺序有变动。 挑眉,抬眼问她:“有人来过?” “嗯。” “他干了什么?” “拿书。”以免他的连环问,补道:“数学必修一。他没找到,你没在,借的我的,其他的没有了。” 他看着她淡漠的侧脸,神色恹恹,黑密睫毛遮盖眼色,一副不愿交流的样子。 “你怎么了?”他语气很冲,眉头皱起。 “没有。” “没有你这态度?我惹你了?”他越说越火,眼神也变得凶恶。 沉默。 还是沉默。 “你能别随便发脾气吗?我有说什么吗?”她看向他,微躬的背反应出低情绪,她被抑郁的情绪完全浸润。 这会儿他才看到她眼睛微湿,睫毛有少量水液,而泪液在他的注视下缓缓蓄满,溢出眼眶。像细长的珠链。 他怒意全散,有些无措,手指略显烦躁揉开常蹙的眉心,有些磕巴:“不是、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你没有吗?” 话题被迫中止。 晚二下课收到他的纸条。 “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凶。我生气是因为你把我当成别人,没人会乐意做替代品。但我不该对你发火,对你甩脸色,希望你能原谅我。【表情】”纸条末尾是黑笔画的小狗吐舌。 他稍有紧张,吞咽口水,余光感受她细微的情绪波动。 说实话他心里有些没底。 “嗯。”她沿折痕迭好纸条,还给他。 这是…原谅了? 看她面色和缓,眼色坦荡,应该是吧…… 他心下松一口气。 对欧殃的好感又增了几分。 他性子冲,是惹过不少麻烦。但他一般不作回应,任由他人蹬鼻子上脸,最终因理亏道歉。 所以道歉这种事对他来说太别扭,更别说写道歉信,而且还是写给女孩。 欧殃常帮蒋文骏做参谋,因为蒋文骏总绕不开情书。 有些性格腼腆的女孩不好意思直接找本人告白,托人递了信,信件封面用小字写“希望你能看”,又在信件末尾留“希望你能回”。 蒋文骏不回都说不过去,只好拜托欧殃教他写回信,教的次数多了,蒋文骏自己也学会不少。 笑死。他怎么可能找蒋文骏教他? 蒋文骏现在等着看他笑话。 周日休假。 徐昭璃不打算早起,却被微信电话吵醒。 “怎么?” “姐,我到你家楼下了。” 段岑溪那头背景是绿丛丛的树叶,外面光强,他皮肤被照得很白。他向阳站,阳光刺眼,他眯着眼睛看镜头。 “有钥匙吗?” “有。” “那你自己开门,进来小声点,我在睡觉。冰箱里有速冻饺子,所有遥控器都在客厅桌上。” 然后她就挂了电话。 段岑溪进了门放好行李,四处走动把屋子大概浏览了一遍,站到阳台吹风。 室内装潢没变,东西摆设位置也没怎么变,这种温馨而熟悉的安全感,让他焦虑的神经得到舒缓。 进入初三,父母怕他跟不上学业,送他住校。 舍友很卷,晚上台灯开到凌晨,寝室又不让挂床帘,他眼睛每晚都经受着斜上角的白炽灯灼射,不仅睡不好,还被搞得压力巨大。 好像他不也学到凌晨就会落榜一样。 好吧。他现在成绩是不大理想,他对父母讲出这点。 在母亲与徐昭璃父母协商后,同意他走读和徐昭璃同住,而且她初中成绩超好,正好她那离学校挺近。 更重要的是,他们两家小时候还订过娃娃亲,他妈眼含深意地冲他笑,然后低声说,妈知道你那点心思,把握机会哈。 他脸涨红,被他妈过分开明的价值观震撼,但又不得不正视内心的狂喜。 虽然两家关系真的很好,但她妈妈还是给他装了一麻袋食材,让他和行李箱一块带去,并多次嘱咐他要勤快些,别让她讨厌。 拖着两堆累赘,跑这么远,累死了。 段岑溪撑懒腰,没脊椎似的躺倒沙发,手心发热,自然地插进皮沙发缝物理降温,凉凉的,舒服惬意。 摸到一个硬物。抽出。 什么东西? 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 避孕套?? 不对,他干嘛脸红。 下意识想塞回去,不行,他现在心情既愤怒又复杂。这是证据,等会得好好问问她。 揣进兜里。兜直发烫。 从前从没接触过这个,只在小电影里见过几次,而且就国内大环境,是不可能摆明了宣传避孕套的。 她竟然还实践了?? 大概中午时分。 她穿着睡衣出了卧房,客厅没看到他。走了几步,看到他在餐桌上写作业。 她倒了两杯温开水,放到桌上,站一旁看他写。 他十几秒才写一个字,她有些奇怪,那他这卷子什么时候能写完? 他放下笔,抬头,一脸尴尬:“姐,你别在这看着我写。” 啊。原来是不好意思。 越大还越腼腆了。 她了然,点头表示理解,进厨房热菜。 吃过午饭后,段岑溪主动提出洗碗,她乐得清闲,到客厅榨果汁。 草莓汁甜得正好,她心情不错,让他把不会的题都拿出来她教。 他一脸痛苦地在她的指点下做物理题,她讲得通俗易懂,一个下午,他就把电、光、力的题型搞懂不少。 给他安置好房间后,大概下午四点,她说她去午睡。 段岑溪有些不情愿进了房,没一会给她发“有蜘蛛,姐,我怕【可怜】”,她很快回复杀虫剂在厨房柜里。 计划a失败。 段岑溪捂脸叹息。 大概下午六点,拉了帘的里屋昏黄不少。 徐昭璃是被下体的异样感弄醒的,很湿,又很痒,像是软体生物在蹭。 她皱眉开灯。 看清情况后,眼睛瞪圆,简直要惊掉下颚。 她的睡裙被撩起,段岑溪拨开她内裤,正在给她舔! 天呐。她是没睡醒吗。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口了会儿,他也摸到些门道,牙尖轻咬,她被刺激得穴口一缩。情急之下,双腿夹紧他的脑袋,死揪他头发,强行把他和自己下体分离。 她抓过手机录下这淫乱的一幕,声音颤抖:“你是不是在外面学坏了……你、你知道这是性骚扰吗?” 段岑溪看她录像了,有点慌,也反咬道:“你不也和男人鬼混?!” 徐昭璃看他从兜里甩出熟悉的安全套,一半闭眼认栽,一半态度很强硬。 “不管怎样,今晚你要么回去,要么住校。你现在这样——让我感到很危险!” “我不走!你能接受外人,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他被揪着头发强行拉开距离,差点从床沿摔下去。 “这不一样。我们、我们都还小,况且你是弟弟……我对你没有那种想法。”她语无伦次。 “又不是亲的。姐…姐你相信我,我不插进去,我什么都能做。”他猛地凑上来,伸舌头舔她小臂,从手肘一直往上,留下一道暧昧的水痕。 “……啊!”被徐昭璃重重地拧耳朵,他泪花差点呲出。 他以前就喜欢亲近她,亲她脸,搂着她睡,可那时候他不是还小?现在被他这么一闹,那些亲密回味起来都变了质。 “我打电话给段阿姨,你今晚就给我回去。”她使出浑身谢数压制住他,手指忙碌地翻找人名。 段岑溪挣开一只手,骑在她光裸腰间,推高她睡裙,露出一对白嫩的乳房,他脑袋对抗着她用力的推攘,把乳尖吸入口中。 徐昭璃忍不了了,重重扇他一耳光。他脸面绯红一片,他看着她,说:“姐,都这样了,你以后还要把我当弟弟看吗?你能做到吗。” “你今天做的这些事,我可以不告诉他们,但是,这超过了我们本来关系的界限——你太过了。”她低头在手机上快速敲字。 段岑溪抢过她手机按了关机,她被迫和他对视,他说姐别这样好不好我喜欢你。 “喜欢就能这样吗?喜欢你就能干这种事吗,喜欢你就能趁我睡觉……舔我吗?” “我是看你下面湿了才舔的。”他红着脸低声道。 她被他没皮没脸的反咬哽得说不出话,想了半天,只说了句那也不关你的事。 “姐,你也不想徐阿姨知道你和男的鬼混吧。我和你同龄啊,而且本来就是我们先定的娃娃亲……我也不差啊。”他脸越说越红,说着说着还准备拉拉链掏屌,向她证明什么叫“不差”。 徐昭璃连忙制止他。 表情满是懊悔,懊悔昨天答应让他来。 这下她也只能先安抚他,否则他又得鬼哭狼嚎折磨她的脑神经。 看她不那么抗拒了,他一脸满足地躺进她怀里,开机点开她先前录的视频,满脸潮红看着她笑:“姐,你把我拍得还挺好看的。” 徐昭璃:…… 支走表弟(h前奏) 等段岑溪腻歪完,情绪稳定后,徐昭璃把他赶出自己卧房,并威胁他如果再有一次一定会曝光他。然后把自己房间上了锁。 大约晚上。 段岑溪敲门让她出去吃饭,他热的冰箱里的饺子,捞出摆盘,还弄了蘸料。 两人吃了顿异常沉默的饭。 段岑溪看她出来还是有些春心荡漾,又怕太过激惹她生气,红着脸往嘴里塞饺子。 她那边低着头细嚼慢咽,没关注他丰富的表情变幻。 吃过饭,段岑溪说他洗碗,让她去休息。她点头,把碗筷放进洗碗槽,洗干净手回了卧室。 她发消息给陈朝沅。 _ “你东西还在这【图片】。” 他很快回了消息。 “我明天早上来拿。” _ “几点呢?” “11点吧。” 刚才被段岑溪那么一闹,身上捂出不少汗,她洗完澡换了件睡裙,没心思自慰。 然而脑子里总闪过陈朝沅掐着她腿根猛干的画面,穴内被填满的感觉,光是小幅度抽送她就能高潮。 他的肌肉很有力,平时看不出,然而抓着她手臂后入的时候臀部特别有力,重重地撞在她臀肉。暧昧的肉体拍打声。 想到这,眼眶有些发热,穴口好像也有湿热的液体流出。她夹了夹腿,轻咳一声提醒自己赶快停止意淫。 第二天。 她定的9:00的闹钟,洗完漱打算出去,想起昨天的事,又折返回去穿内衣。她微微叹息这种不便。 段岑溪说他来做饭,她在客厅削水果,隐隐听见厨房滋滋冒响。 她担心有安全隐患,走近一看,他拿着铲子把牛排按压在铁锅里,冰冻后在热油煎烤下的牛排渗出的血水和热油相斥,噼里啪啦溅油。 段岑溪惊恐防备,铲子试探性翻面,又是一阵滋滋溅油声。他连忙关火,待油平静后,开小火煎,铲尖在牛排表面戳戳划划,边翻面边在口中模拟“滋滋”的冒油声。 牛排煎糊了些。起初他油倒多了,带碎冰牛排炸得跟鞭炮一样噼里啪啦,他倒出多余的油,慢慢煎才成功的。 “好吃吗,姐。”他眼含期待,一副等待表扬的样子。 “嗯。”她低着眼,夹起小块沾黑椒酱。 “锅里有粥,早上喝养胃。” “嗯。” 段岑溪想起昨晚点开和妈妈的聊天框,原来她所谓把握机会的后一句是:但不要犯欠。 不要做不合适的事,说不恰当的话,从而招来厌恶。 无论干什么都要有点分寸,不要窥探表姐隐私,也别打扰人家的学习和生活。 他妈妈的原话。 他妈妈23:00补发的,他看到时悔死了。 他最初还以为他妈妈让他把握机会的意思是:反正早晚都会被赶出来,抓紧有限的时间做尽想做的事。 虽然能碰到她柔软的身体真的很快乐,但想起她说性骚扰的事,又感到耳红面臊,羞耻难言。 他洗完碗,说:“姐,我回房间了。” 她说嗯。在他走了几步后,她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问:“今天周一,你不上课?” 他微愣,说:“公务员考试,我们学校和你们学校都设作考室了啊。” 她点头了然,像是在沉思什么。然后她抬眼看他,说:“你过来。” 他有些错愕,尬笑问:“怎么了姐。” “坐这。”她指她身旁的位子。 他坐下后,表情略显局促,只见她手指快速的在屏幕上下滑动,然后点出一个视频,递给他,让他仔细看。 性教育科普向视频。 他看完后。一脸尴尬地把手机还给她,声音也低了:“姐,我知道错了。” “她刚说的什么。”她让他复述一遍。 “让人感到不适的眼神或表情都是性暴力。没分寸的玩笑也叫性暴力。”他耷拉着脑袋,像一只拆家后被责骂的小狗。 “嗯。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但那种事,要你情我愿。知道了吗?另外,以后遇上喜欢的女生,是绝对不能做这种轻浮的事。很不尊重。”她对上他的眼,问他听进去没。 “嗯。我知道了。” 段岑溪回了房间后,她倚在沙发上刷手机,她手指一路顺着下来点赞。 刷到周珊的动态,手指顿了下。 周珊的文案是:“一高兴冲动下单,买错了日期呜呜,人在乡下,票折半价,谁要谁去取吧。” 点进配图。 一张电影票,10:40的。 现在10:10分,现在去也来得及。一会儿陈朝沅要来,只是拿东西没什么,万一他们会做…… 她对自己自控力表示怀疑。 于是巡速找周珊买了票,给段岑溪发消息。 “弟弟,你要不要去看电影。【图片】” 段岑溪收到消息一喜,下意识理解成她和他一起去,忙答应马上出来。 结果走到玄关换鞋时,看着完全没动静的徐昭璃,他疑惑道:“姐,你还不走吗?” “我等会儿还有事。你去吧,悬疑片,你不是一直挺喜欢。”然后她抬眼看着他,微微一笑。 段岑溪被电了一秒,微麻。 “哦…哦……好吧,姐我走了。” “嗯。拜拜。” 大做特做!(h) “走了。” 他拿了东西,正和她道别。 她视线落在地板,笑容拘谨而羞涩,小声问道:“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他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拒绝。 视线从她搭在门弦的手移到她微勾的嘴角,顿悟她的意思,话锋一转,说:“嗯…好。” 随后也拘谨地同她进了门。 客厅。 他端起凉白开,喝了不知道第几口,喉结微微上下滚动,表情不太自然。 四肢僵硬。手指在玻璃杯上留下浅浅指痕,搭在杯上的手指时而短暂松开,很快又不自然紧攥。 冰凉的水液滑过喉道,胸腔依然灼热。 他撑在皮质沙发的手心发烫,手心皮肤和沙发微黏,他小幅度改变手掌位置,尽量寻找到能让他看上去从容的姿态。 她那边也红着脸小口喝水。 “那个……” 沉寂的空间被打破一小块,他有些释放和解救地看进她的眼,带着微量的疑惑。 她的眼睛偏圆,像小动物的眼睛,灵动清澈,又仿佛藏着点捉弄人的狡黠。 “要…做吗?” 圆滑的杯沿刚离开他的嘴唇不久,他被水呛喉咙,慌忙找纸巾擦拭狼狈的水液。 她低着头,每根发丝都清晰可见。从上到下的视线,只能看见她微微发红的脸颊,红润柔软的唇,以及温顺的表情。 她细白手指轻搭在腿上。 眼前有阴影覆盖,她抬眼看他。 他脸上残着不自然红晕,说他先去洗澡。 他昨晚洗过澡,简单冲洗后,湿漉漉走出浴室。她则是他来之前洗过。 她坐在床上自慰。 两腿微微敞开,食指在阴唇轻轻揉弄,中指顺着润滑的淫液插进紧致的小穴。她轻轻低吟,鼻尖有细密的汗液。 他一时不知道该看哪。 少女柔软的身体正向他敞开,带着一种微妙的信任和期待。 他把她轻轻放倒,褪下她睡裙,她两腿间揉弄的手指换成了他的,手指略粗,触感也更粗砺,随意刮蹭她穴口,轻易刺激她下体分泌出更多液体。 因为是清醒状态,她尽力回避他的视线,可腰部、乳房、颈部被视线滑过的灼热感强烈。 他的手指在她体内缓慢抽送,她舒服得微微弓身,情欲杂糅,此刻胸腔里的微快心跳说不清是情动还是心动。 她眼圈发红,嘴角微湿。他试探性亲吻,口津分泌,被亲得脑袋发晕,抓着他头发的手指又收紧了些。 他的左腿跪在她腿间,半边身体压着她接吻,左手扣着她腰部,右手揉她软嫩的奶子。她被压得有些呼吸困难,推开了他,喘息道:“可以了,进来吧……” 说着,手指分开合拢的阴唇,露出收缩的窄口,证明自己的湿润程度。 他戴好套,轻轻推进。细窄的穴口只吃下他龟头,渴望的穴道正有力收缩着,增加了进入阻力。 “能行吗。”他没动,任她在身下抖动缓和那股难熬的劲。 “嗯……”她咬唇艰难道。 他一个挺深,尽根没入。她啊了一声,他以为她是不舒服,但夹紧他腰部的腿暴露出她的真实情绪。 她看上去很舒服。 甚至渴望他微微粗暴的抽插。 差点被她表情弄射。平日乖顺的小鹿眼睛微眯,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时而紧咬,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比起鹿,她现在更像一直被撸毛摸脸的猫咪,从头到尾的逆鳞被顺平,本就温顺的性情又因情动让人多几分怜爱。也多几分让人凌虐的欲望。 他觉得她现在的表情很适合泪水。 被粗暴而猛烈的抽插操哭。 或是被揉弄后舒爽的泪液。 他脑内不受控制地想象她的双臂被红色绳子绑住,全身光裸,塞着口球的嘴巴流出大量口涎,柔软女体呈现伏跪姿势,殷红阴户对他敞开的样子。 而他现在掐着她的腰,再进就能操到她的更深处,她被操得流泪流口水的表情只有他能看到,他可以亲她舔她任意部位。 在这张柔软的床上,她对他露出前所未有的接纳。 指尖滑过她柔软脸肉,他不禁渴望和她更近一步的亲密关系。他渴望她对他打开更多。 他渴望她成为只属于他的女孩。 他渴望暴露内心最真实的欲望。 她似乎很喜欢后入,后入的时候她脸完全埋进柔软的枕头,低低喘息。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臀部一路沿着腰线摸到她嘴唇,喂给她手指,顶到深处,柔软的指腹也刮过舌苔,微微的干呕反而增强了快感。 抽出手指全是透明水液,他抽纸巾擦过后,抽出肉棒,换成了女上。 她撑着他紧实的腹部肌肉,小幅度上下套弄,时而身体微微歪斜,以便更巧妙地戳上敏感点,带来更强烈的颤栗。 她的力气早在被后入时榨干大半,很快她身体向前倾斜,低着头,停止了动作。 他便停了在她臀肉大力揉弄的两手,托着她屁股猛烈抽插,激烈的肉体碰撞出啪啪啪的脆响,伴有湿黏的液体被撞击水声。 “啊…啊啊……慢一点。”她受不了,崩溃大哭,她的泪液顺畅滚落在她的下巴处,因剧烈运动,泪水四洒,摔得粉碎。 她先一步高潮,涌出的淫液浇在他露出的睾丸,她的小穴猛烈收紧,他的肉棒在湿穴里备受煎熬。 短暂停止的抽插再次继续。 他还没射,所以插的速率很快,她被插得双乳乱晃,他微微起身,完全吃进她一只奶子,牙尖轻咬乳肉,她被插得呻吟破碎。 在最后的冲刺阶段,他掐着她腰的手更紧了,她受不了一直哭叫着不要了,不要再入了。 可是没用,她像猛烈风暴大海里脆弱的一只小船,无力抗驳后,只好抓紧他青筋暴起的手臂臂弯处,牙齿用力咬着被单,哭得稀里哗啦。 在近一百下的大力抽插后,他射了精,狂热的撞击瞬刻停止。 而她的泪液依然无声的汹涌地流,他把她翻面,舌尖舔她脸肉,吃干净她的泪液,缱绻的吻一路吻下,在她脖颈的细皮处逗留,留下一个细小的暗红的蚊子包大的草莓。 他就躺在她一旁,她视线放空,胸脯上下起伏平复呼吸。 他脑子里回放着他吃她眼泪时,她黑亮泛泪光的眼睛专注看进他的眼,瞳孔倒映出他的面庞。像亲近主人时的小狗眼睛,有着无限的赤忱。 她平复后,他坐起身,从他要带走的袋子里找出红色丝带和黑色眼罩,他亲吻她说想来点不一样的东西。 她略显迷茫。 在征得她同意后,他扣紧她相碰的手腕,绑上红色丝带,打的活结。让她自己带上眼罩。 她有些迷惑,但还是照做。她的下体在刚刚做完后他给她做过简单清洁,虽然仍有液体残余,但他毫不在意地埋进她腿间,扳开她两腿,细致地给她口。 口交比抽插温和,她的表情很顺从温和,甚至听话地把腿打开更多。 他一边指奸,一边舔她阴蒂,她被伺候得很舒服,小腿微微绷紧。 在她高潮后,他扶正了她的坐姿。 “舌头。”他说。 她有些不解,他的指腹轻压在她舌面,她勉强理解他的意思,吐出舌头。 她迷惑的表情显得很乖。 吐舌又显得欲。 在这瞬间里,他的心跳达到整场性爱的峰值,很快他便难以自持地疯狂吻住了她。 亲得过于激猛,她有些呼吸困难,用力推他,他短暂松开她,在她获取少量氧气补给后,再度红着脸疯狂亲吻她。 她眼睛被眼罩遮着,看不到他近乎病态的迷恋。 直到他平静后,她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取下眼罩,他的表情已经恢复正常。 他轻笑,低眼解开她手上的红丝巾,指腹轻柔摩挲她发红手腕。 半搂抱的姿势。问她疼吗。 她摇摇头。 酸涩 段岑溪电影看到一半怀疑他姐骗了他。就是部披着悬疑壳谈情说爱的烂片,他无精打采撑脸,差点睡过去。 又觉得不能让他姐这票买得不值,只好强忍着尿意继续看。 直到这俩主人公迫于危机躲进逼仄的衣柜,在极度惊恐的气氛下深情对视,并热烈激吻后,他弃剧的意愿直线飙升。 情感衔接得相当生硬,刚才还互相厌恶,互相咒骂的两人就被气氛这么一恐吓,竟然产生了对对方的依恋和爱慕。 段岑溪打开手机,眼睛差点被强烈白光刺瞎,调低亮度后,他打算在网上搜搜电影后续。 旁座的人猛地起身,撞到他手肘,差点把他手机干翻,他心一跳立马抓住手机。 还好没摔地,他才换的屏。 电影后续就是这俩恋爱脑竟然把案破了。他感到非常无语。就算不说他俩迷惑的感情线,破案过程也降智,属于他绝对不会再看第二次的电影。 他还是去上厕所吧。 上完厕所,他在黑暗的影院入口犹豫了几秒,决定离开。 给他姐发的信息一条没回,视频也不接,到家了发现钥匙打不开,应该是从里面锁上的。 他提着两杯奶茶,在门口蹲了会儿,手掌埋脸,深深地叹一口气。 都是他太欠考虑。 他姐现在防他防成这样。 脑子里又快速闪过他没脸没皮往她怀里钻的画面,脸皮臊到极致,也就他姐脾气好,换别人非让他全方位社死。 她真不喜欢他? 比起被她讨厌,他更在意这个。 越想越失落,情绪没处可发,又想起昨天在沙发皮缝摸到的套,极度哀怨,内心默默诅咒那男的早泄。 啊啊。他姐为什么还不给他开门,他内心哀怨又痛苦,提着两杯奶茶往楼下走,到小区里转转。 找到个没人的地,树荫下有凉椅,他坐下把吸管用力插进。没对准,溅他一手黏腻水液,他没纸,看着略显脏污的手指,陷入了沉默。 叹口气,只好湿黏地抱着喝。 无聊地打量四周,看到不远处草丛有只毛色纯白的猫,高傲地仰着头,缓慢走着,很是优雅高贵。 一般这种猫猫在的地方,主人不会离太远,他站起身往那边走。 边咬着吸管吸奶茶,边勾着脖子往草丛里看。 原来这边不是草丛啊,那簇草就是个遮挡物,这边挺宽阔的嘛,还有个小水池呢,不过喷水口干得要死,大多都被杂物堵住了。 猫猫伸懒腰,往主人那边走去。它的主人是一个男生,男生的手轻柔猫头,又一把把它抱起,笑着蹭它脸。 男生旁边的凉椅上坐着一个漂亮的女人,面孔是美丽的,眼睛却大而无神,她感受着男孩和猫猫的亲近,脸上挂着恬淡的微笑。 “可以借张纸吗?”段岑溪看着男生背影问。 男生疑惑回头,脸上还残着微笑,抬眼看他。 两人对视都微微愣了一下。 男生低头掏纸给他,小包的包装纸,段岑溪抽出一张,说谢谢,然后还给他。 他没接,拿着草叶逗猫,说你全拿去吧。 段岑溪迟钝几秒,点头说那行,谢了。 男生摇头,抱着猫站起身走到女人一旁,手捏着猫爪子晃,女人的笑意加深。 段岑溪多看了这个画面一眼,也转身离开。 按电梯。 电梯门到一楼打开。 一个表情冷淡的男生从里面出来,段岑溪没看清他的五官,就连着装也只是匆匆一瞥,没留下深刻记忆。 男生的气质有点像网红,还是那种对个口型晃几下手机,对镜头随意一笑就点赞过万的男高中生。 有可能只是会穿搭而已。 段岑溪不断安慰自己,他不知道他心里的不安和揣测的源头在哪,他只是觉得那男生挺高,他身边的初中同龄人少有这么高的。 他比那人矮了个头。 擦肩而过的一瞬他在心里暗做比较,可是他的身高和气质都远超过他,反观他自己,手指还残着抹不去的芒果味。 那人身上稍显成熟的气质他是没有的,他总是冒冒失失做错事。 本就低落的心情更是低下。 到楼上开门,这回拧开了。 屋里窗户大开,空气里漂浮淡淡香熏味,很安神。 但他的情绪并没有因此好转。 因为他看到玄关处栓紧的垃圾袋,他真想打开袋子,像变态一样翻找妻子出轨的证据。 可他什么也不能问。 最好什么都别说。 成天像个傻子一样乐就行了,这样他妈和他姐才能继续把他当小孩,放下警惕全心全意对他好。 段岑溪心里很难受,难受得心里发闷,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能。 明明他就只比她小一届。 明明曾经他们也那样亲密。 他手腕提着的另一杯芒果碎冰早化了,杯壁的水珠顺着杯外流,聚在袋子底部,凉丝丝的。 他情绪很低,叫了句姐,把奶茶往桌上放后,回了房间。 在床上没躺多久,他姐敲门让他出去吃饭。 桌上已经有一菜一汤,厨房翻炒声火热,抽油烟机吸入大量油烟,看他来了,她笑着让他过来尝尝菜。 “好吃吗?”她给他夹了一只浸满汁的虾,筷子夹起短暂冷却后喂给他。 他点头。 单边身体倚靠厨房门,安静看她翻炒,心里再次被温热填满。 白色蕾丝(h前奏) 吃过饭段岑溪洗碗,他姐在阳台晾被单,他擦干湿手站一旁看,他姐表情并不局促,很自然地笑道:“今天天气挺好。” “天气预报说晚上会下雨。”他戳穿道。 “哦。没事。” 她把挡眼碎发撩到耳后,凝视天上白得纯粹的云,一双笑眼染上些许色彩。 他姐晾完被单就回房间了,并留下句,要是真下雨了帮她收一下,晾到里屋也行。 段岑溪蹲在玄关,一脸哀怨看着拴好的垃圾袋。内心反复挣扎后,鼓起勇气打开。 一打开他就倒吸了口凉气。 好啊…… 竟然真的有套。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室内。 徐昭璃看着床头柜的情趣内衣和跳蛋,陷入了一种羞臊的沉思。 他带了一部分走,给她留了些,说是送给她。 怎么形容她的心情呢。 兴致……肯定是有的。 嗯…就是,她还没一个人玩这么大尺度过,放不开是肯定的。正当她拿起吮吸类玩具准备研究功能时,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 “陈老师是不是布置了作文?” “嗯。” “写什么?” “环境保护。” “怎么写,发我看看。” 不知道他是要看写作要求,还是要自己写好的。起身,在书包里找出作文本,翻开,拍图发给他。 “抄一下?” 她有些犹豫。 “会被发现的,我给你找几句吧。” “你可以写垃圾分类或者低碳生活,我写的低碳生活,这有几个句子不错,你可以改改再写上去。” “……不会。” “那我教你写垃圾分类吧。开头你先写它有很多好处,可以用not only……but also串联,第二段介绍现象,可以写某地垃圾分类的具体内容和成效,怕字数不够就增加主体,社区、志愿者、和政府都行,衔接词可以用more importantly,besides,what’s more ……结尾就倡议大家从点滴做起,带动垃圾分类,致力于环境保护。” 两条一分多钟的语音,附带几条万能句型。 陈朝沅把她语音反复听了几遍,顿笔琢磨了几分钟,低下头在稿纸上涂涂写写,通篇看下来没太大问题,誊抄在作文本上。 “写完了。”附带一张他作文图片。 她通篇看后,给他作了简单纠正。 “垃圾分类直接写garbage classification就行,policy前面加a,make a policy ,可回收用recyclable,垃圾桶用cans……” 过了会儿,他重发了张图。 “改好了。” “嗯嗯。” “衣服你试了吗。” 不同于刚才她教写作文时的秒回,这条信息发出,那边沉寂很久才回。 “……没有的。” 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回他的时候,她拍了张图发过来。锁骨照。往上最多能看见白净下巴和几缕碎发。 再往下她不好意思拍了。 那点布料,根本什么也遮不住。 她低头,映入眼帘的是白嫩的乳房,白色蕾丝内衣堪堪包裹乳头和乳晕,其他乳肉暴露在外,中间的乳沟令人遐想。 走动的时候会带动乳房摇晃。 她第一次穿这样暴露的内衣,有些放不开,不自在摸摸暴露在空气中——汗液渐渐变凉的腰部。 会不会拉肚子,她低头看肚脐,隐隐有些担忧。 内裤和内衣是一套,白色蕾丝款的。布料很少,只能刚好遮住私处,系绳很细,稍稍用力一拽就能扯开。 拨开就能从侧边插进去…… 意识到自己想法,她脸发热,抓起一边的白t套上,才开始回他消息。 陈朝沅这边等她消息的时候也没闲着,他和她的几次,能记住的体位动作全用了……其他的都是些一晃而过的影像。记不住也用不了。 他现在有点匮乏,再不更新,她可能会嫌没劲。 他现在有些后悔,后悔一冲动把和蒋文骏聊天记录都清空了,非常的……可惜。 于是只好臊着脸皮找他要。 陈朝沅:发点东西给我。 蒋文骏:什么东西? 陈朝沅:……av。 蒋文骏:!【惊恐】×5 你开窍了? 不是不看?? 不是一直攻击我看??? 陈朝沅:滚。你发不发。 蒋文骏:大哥,求人也要有求人态度吧。 陈朝沅:……蒋哥。 蒋文骏:【嘚瑟】行,马上啊。 然后蒋文骏给他发了一连串视频。 蒋文骏:满意吗? 陈朝沅:还行。 陈朝沅:上次那部有绳子的那种,还有吗。 蒋文骏:捆绑?你是说SM?你喜欢这个? 陈朝沅:……没有算了。走了。 蒋文骏:你等等,好像能找出几部。 【视频】【视频】 蒋文骏:但这种类型我很少看,你自己探索? 陈朝沅:嗯。 蒋文骏:你怎么突然…… 陈朝沅:上个月你不是在戒色吧打卡?怎么资源还没删?打了几天卡?每天都是第一天? 被反咬一口,蒋文骏感到语塞心寒。 蒋文骏:……不跟你说了。再见! ——————— 下章视频肉肉。 仅限二次世界哈,三次有风险。 顾忌太多就没法炖肉,,所以一般这种play在文中一般默认为无风险,以后也是(?′?`?) 前期都是正常肉,可放心食用,有异样会在标题标注。 关于女儿,她性格比较较真。 她把你当什么,对你就是什么态度。 比如现在她只把段岑溪当犯了错但改正的弟弟,所以一直正常相处,言行举止不会超过。 现在陈朝沅也还挺好,他俩身体交流上也默契,加上女儿有瘾,挺愿意和他在性方面探索新玩法,也比较相信他。 江斯琦前期还是蛮心酸,一直装没事,看喜欢的人和别人风流快活,一直隐忍,不知道他能忍多久? 蒋文骏现在的定位还只是陈朝沅身边亲近的人,女儿就当交个朋友。加上蒋文骏处事挺有分寸,只要还没和女儿发生肉体牵连以前,言行举止都还是很规矩的。 蒋温声现在就是一个在阴暗里爬行观察的状态。 杜陵贺在文中已经出现了,现在戏份少,不过他也会在没有描写到的地方好好生活,直到遇见女儿。 裸聊看他撸(h) “啊……嗯…”徐昭璃闭着眼睛喘息,鼻尖红红的,白色的内裤褪到脚踝,微微岔开的两腿心,艳红的穴贪吃地吞含着自慰棒。 频率越来越快了…… 她有些受不住,艰难地支起身子找遥控,却因为快高潮动作被打断,手紧绷地撑在床头柜,咬着唇。 她眼睛湿红,湿湿的眼泪弄湿了睫毛。 “啊——” 最后一次猛烈的撞击,把她送上了高潮,她双腿颤抖着,小穴里大股大股爱液涌出,浸湿白色床单。 她拔出震动棒,仿真龟头被大量爱液浸湿,平坦的小腹随紊乱的呼吸微微起伏。 “未接通。” 她咬着食指指节,点进聊天框,回拨。 他很快接通。 俊秀的脸上难得多几分局促。 他干咳几声,表情不自在:“你几点睡。” 她那边没开灯,亮屏微微照亮她的脸,漂亮的眼睛像哭过,一开口就是几道勾子:“嗯…23:00吧。” 她的声音很软,在安静里环境里显得愈发细弱,颇有平日里叫床意味,勾得他又硬了几分,摄像头照不到的右手抚住发情的下体,掌心上下勾带着撸动。 一面小心地注意她的表情,克制着自己的异样。 她开了床头壁灯,白色上衣衬得小脸白皙温软。 “啊…操。” 他突然爆粗,她美目微惊。屏幕那头的他嘴唇殷红,眉目沾染了几分欲望,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幽幽道:“你能把上衣脱了吗。” 突如其来的祈使句弄得她下体一缩,淫液泛滥成灾,她夹夹腿,细长的手指捏着上衣下摆,一截细腰露出。 镜头猛晃了几下,她没看清情况,下一秒男生的肌肉赤裸裸地闯入她视野,他修长的手指握着勃发的性器,龟头湿得流水,弄了他一掌心。 怕上衣盖住性器,他咬住上衣,贴心地把手机倾斜,让她好看清他蓬勃的欲望,平日冷淡的眼睛似笑非笑。 她心跳得厉害,下边也缩得厉害,捏手机的手指更紧了。眼神频闪,晃几圈却没地可搁,只能够再次看进他满是欲望、幽深的眼睛。 “咳。”他咬着衣服,有些含混不清。 她后知后觉自己的拖沓,很快脱掉上衣,露出大片白皙乳肉,甚至微微抖了抖,粉色乳头藏在白色蕾丝后,只能看到乳晕。 他撸动的速率更快了,目不转睛盯着她乳房,明明隔着屏幕,却有种强烈的被侵犯感。 “怎么不脱完。”他嗓子暗哑,深黑的眼睛像在引诱,语气像在责怪,手上动作没停。 她眼圈红热,想说点什么,粉唇开合,却不好意思讲。轻轻咬着嘴唇里肉,表情很纠结。 “我……”她刚一开口,就见他小腹猛地一抖,粉色肉棒哆嗦着,几股浓白的精液从马眼喷射出,有些溅到裤子,更多射在了地板上。 男生高潮后色情的喘息,一次比一次更清晰,在她耳膜留下回环,勾引得她头皮发麻,她现在下面确实缩得厉害,想要被操…… 可真要她把衣服都脱了,对着镜头岔开双腿,像他这般坦诚地,把私处露给对方看,还要对着他自慰……她实在做不到。 太羞耻了。 “你好了…那我先挂了……”她有些怯弱。 简单收拾了精液,找好角度。 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她,红色的舌头舔过干燥的唇:“你害羞什么,不是你给我破的处?” 言语里满满的戏谑。 “啊……那不一样。” 他眼睛笑了。 “那我现在过来给你口?” 她绷紧的小脸彻底崩了,忙阻止道:“不用了不用了。” “那你过来给我口。”他声音哑了,眼珠黑得像藏着幽深无底的欲望,但口型清晰。 他这副模样,那天的事全让她记起了,当时她不仅主动帮他口,还想扒了他裤子直接在外面硬上。 “初夜都给你了,你不负责。” 她手指绞着床单,没看他,推测不出他的情绪,抬头看他实在笑得厉害,才知道他在逗她玩。 平时看起来那样冷漠的男生,笑起来竟然这么色情。 他只觉得逗她好玩,又说:“那晚是你的第一次吗。” “……嗯。” 又红脸了。 太好玩了。她除了性瘾上头时不顾一切只为发泄性欲那股劲外,大多时候,一和她扯到男女性事就脸红,再多说几句耳朵也红透。 平时看她胃口大、要不够,一摸逼就夹腿,操几下就出水。结果操了两回就说不行了,哭着求着让他出去。 “我现在来你家找你?”他引诱道。 “不、不行。” “为什么。” “我表弟也在家。” 他表情微变:“你还有个表弟,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她哑然。 他们认识才半年不到呢。 他也反应过来这个事实,表情多几分自己都没觉察的不爽。 “他没碰你吧。” “没。”她嘴上答得快,心里却虚。 哪里是没碰,不仅碰了,还……还舔了。 但她不敢说,哪怕他们现在还不是男女朋友,她要是说了,保准死床上。 听到满意答案,他释然,一副神清气爽模样。 “还看吗?有点冷了,不看我穿衣服了。” “你穿吧。” 他把手机反盖,穿好衣服,他又问:“你表弟多大?” “初三。” “长什么样?” “就…就初中生男生长相啊。怎么了。” “哦。没事,你别……” “不会。”她抢答道。 “我没说呢。” 徐昭璃:“……” 好像被套路了。 “先挂了,我有点困了。”她说。 “明天见。” 日常 段岑溪躺在床上睡不着。 表姐外貌出众,声音也柔,他一直以为她单纯得像张白纸,只等待自己的玷污。 他曾经因此心潮澎湃了好一阵。 现在却是,他连和表姐做爱的人都没搞清是谁,更别提她本来就把他当弟弟,他想吃上一口都费劲。 所以…… 有什么办法是既能吃到表姐,又不算性骚扰的? 按李柏的意思,要欲盖弥彰,要勾引,要话说一半。 他烦的要死。 李柏是不愁中考的,人家本来就打算上职高,但他不行,他的第一关是中考。 绕了一圈又绕回来了。 他这么烦躁,就是因为中考啊。 徐昭璃的学校很不好考。 抛开他平平无奇总分不提,他还有科极偏科的化学,且这科还要考实验。 好烦好烦好烦。 “你睡了吗?”他小心翼翼发出。 “还没呢。”她很快回复。 段岑溪:“我可以过来找你吗……” 徐昭璃:“? 你想干嘛?” 段岑溪:“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学习上的事。” 徐昭璃:“那你到客厅等我吧,我马上出来。” 段岑溪:“好。” 她并没有穿睡裙,短衣长裤,安静地坐在沙发一侧,侧脸有令人安稳的气质。 他坐过去,眉目间的焦虑还没散尽。 “感觉定型了,怎么学都没有,怎么努力都没起色。” “你下课也在教室学吗?” “之前没有,后来班里太压抑了,不学会很焦虑。” “那你们班有成绩比较稳定、各科很均衡的的人吗?” “有吧。有几个。” “你可以多问他们题,多问做题技巧。不是还有近一年吗,可以不那么焦虑。” “……我体育也不好。” “跑步吗?” “嗯。” “那以后每晚我们都去夜跑。” “会不会耽误你……” “不会。” 他偷偷往她那边挪了挪,有些耳烫,想离她的气息近些。 她打了个哈欠,表情困倦,往卧室走去。 他觉得自己疯了。 低头看自己裤头的濡湿,他都不敢想,她要是晚走一步看到这幕,她指定咬死他是变态淫魔。 他真的只是太紧张了…… 早晨她戴上头盔,就收到他的信息。 “吃什么?正好顺便。”【图片】 “馄饨。”【谢谢】 今早的风有些凉,取下头盔,一摸,两只耳朵都冰冰的。 她合拢手掌,哈一口热气,捂暖耳朵。 “哈喽同桌!” 蒋文骏在她面前刹车,笑容开朗。 “你有看到陈朝沅吗,给他发消息没回。” “他在来的路上。” “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拜拜喽。”他发动车,箭一般飞快射到那边去了。 徐昭璃看着他挺直的背影,突然记起她忘掉的是什么。 她的数学必修一还在他那。 蒋文骏停了车一直消息轰炸陈朝沅。 “快回我快回我!我要吃里脊肉饼!!”【表情包】x N 这是三十分钟前的。他没回。 “说好要还我的内裤呢,你买没买?”【急】 这是二十分钟前的。他也没回。 “所以你同桌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 这是刚刚。 陈朝沅:“?” 陈朝沅:“要你这么八卦?” 蒋文骏:“不是,我帮我室友问的。室友沦陷了。” 陈朝沅:“神经病。” 蒋文骏:“你这人怎么能骂人呢!” 陈朝沅:“神经病。” 蒋文骏:“……里脊肉饼呢。” 陈朝沅:“神经。” 蒋文骏:“……你死吧。” 陈朝沅:【图片】 蒋文骏:! 蒋文骏:乖儿子。【亲吻】 — 第三节课下,今天不升旗。 段岑溪稍有犹豫,拿着练习册走到他桌前。 他很专注。 “杜陵贺,你能帮我看看这题吗。” 杜陵贺笔尖忙碌,垂眼算数,答案算出后,看向段岑溪递向他的练习册。 低垂着眼,在白稿纸上飞快写下关键步骤,夹进他册子里,递给他。 又开启了忙碌算数。 他只是笔尖忙碌,他的情绪很平稳,眉目间并没有刻意隐藏的焦虑。 段岑溪的“谢谢”他没有接茬。 他每天都很忙,每天都很安静。 不屑与他们这些人交流思想。 所以问技巧只能另寻他人。 — 第二节课下。 周珊满身活力来找她。 “小徐同学,你有没有意向当劳动委员啊。” “可能不行。” “没事没事。那你能帮我代几天班吗,我早上经常来晚,老赵惩罚我,罚我当一个月的劳动委员。但这周我车坏了,只能等公交。”周珊一脸痛苦。 “几天呢?” “就这周四到周六。” “好。” “对了,周三另一个劳动委员会和你交接工作的。” “嗯。” “谢谢谢谢,你的快递我全包了。”周珊一脸感激。 “不用的。这样我就不会赖床了。” 周珊秒变星星眼,一脸爱意。 “成功了?”李予微问。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好感动!” 周珊一脸我女神就是完美的无尽陶醉。 “你干嘛一脸淫荡。”李予微笑她。 “哪有。我这是幸福!” “可惜你只能幸福一周。”李予微的嘲笑更过分了。 “确实。啊,好烦。”周珊双手抱头,脸埋着冰凉桌面。 她真的不喜欢另一个劳动委员,甚至有些排斥。 想起上次无意看到他在玩死去的青蛙,他的指腹轻轻揉着青蛙的肚皮,专注而温柔。 青蛙身上那么多疙瘩,说不定皮肤上还有不明黏液。 那场面她一想起就会头皮发麻。 还好她鼓起勇气和他提出轮流值班的倡议,否则每天和他待在一起,她一定会精神崩溃的。 _ 体育课。 老师让他们跑两圈后自由活动,解散后大多数都进了校园超市。 徐昭璃逛了会儿校园,再度记起了被自己遗忘的事。 来到第二运动场。 蒋文骏正在喝水休息,球场有几个男生在投篮,其他的到更衣室换衣服了。 徐昭璃向他走近。 “我的,书?” “哦!” 他像是突然惊醒道,手掌揉捏后颈,表情尴尬:“不好意思,你现在急用的话到我教室拿吧。我现在走不开…教练很快要来。” “哦好。” 球场上的球因钟蔚对他俩的过度关注投偏一颗,被左侧的人抬手接住,很快哐当入篮。 好在这会儿不是正式训练。 徐昭璃走后,钟蔚边拿白色毛巾擦汗,边按捺不住地打探:“那是你的……谁?” 蒋文骏有些尴尬:“我借了她书忘还。” 钟蔚笑说:“没事,别尴尬啊。你看你这样,说不定误打误撞,还能加深她对你的印象呢。” 蒋文骏神情正经:“别瞎说。” 钟蔚长长地哦了声。 路过蒋文骏拿了矿泉水,钟蔚并不放过他,单手拧盖,眼睛看地:“嗯。是朋友。” 瓶口和泄出瓶口的水遮掩了他嘴角深深的笑意。 他不信。 哪来那么多的朋友。 教室舌吻被班长撞见 j izai6.co m “你刚哪去了?”陈朝沅喝水,侧眼看她。 “找人。”她有些气喘吁吁。 陈朝沅把扇子递到她桌上,又问:“谁?” 她低头瞥了眼扇子上的花纹,边擦着汗边给自己送凉风,笑说:“你的体育生朋友。上次你不在,他借的我书。” “哦。” 问完他又睡了。 徐昭璃这回没劝他了,万一这是别人的习惯呢,只是偶尔老师要她叫醒他。 好在,他也并不生气。 想到这,她又瞟了眼他的睡颜,白白净净的,皮肤状态很好,她有点认同表白墙上对他的吹捧了。 当然,只是有一点。而已。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灼热,他睁开眼,深黑的眼珠蛇一样凝视她。 “你看我干嘛。” “没有啊。我看窗外。”她笑。 “哦。我以为你又想……” “嘶…没有没有,快睡快睡。”他话没说完,她就急躁地制造气音把他要说的话压下去。 可是扇子后遮挡的半张脸却是红透了。 她没看他了,心虚得眼神有些飘忽,正好江斯琦进班,看她看着他,对她一微笑。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 z ai7. c om 她也笑。只是也三心二意地想到他没说完的话。 估计就是“晚上给你”之类的话。 总之是些违背中学生守则的话。 反正他也不是特别老实,大课间大家都陆续出去了,他俩比大家都走得都晚了一点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凑过来的。 鬼魂一样。她刚注意到,下意识想躲,他就按着她的手,把她压在桌沿亲,没人他就更放肆,越亲越深,舌头也进了她口腔。 太不巧了。 班长进门拿班旗。 她挣开了他,脸上红晕没下去,但美目微恼。 他有些好笑,问:“你请假了吗,还不下去跑操,我没去是因为我请假了。” 她无语得瞪他,嫌弃地擦干嘴唇,有些生气地踹了他一下。往楼下走了。 他觉得她也没真生气。按她那比他着急的性欲,换个场合说不定她更主动,她刚刚的微妙情绪多半是因为江斯琦。 想到刚才江斯琦吃了芥末的微表情,不管是真的还是误读,反正他是挺爽的。 “班长,你举旗吗?”徐昭璃问。 “嗯。你站第一排吗。”江斯琦反问。 “没有,我是第三排。赵老师排的序。”她笑。 “你可以和我站一起。”他笑。 她愣了一秒,又意识到他在和她开玩笑,于是笑着摇头。 “赵老师肯定把我逮回第三排,说‘小徐你怎么不按安排办事呢,这样我们的梯队就乱了呀。’” 赵老师的经典语录,江斯琦笑了,又是那种雪后初晴的笑。 徐昭璃还是觉得脸上有余热,不是因为斯琦的笑,而是,他不会看到刚刚陈朝沅在教室亲她了吧? 她从出教室就一直很忐忑,她想的是,只要他稍微露出点异样或是冷漠,她闪开就是,不招惹。 她已经和别的男生有亲密关系了,对斯琦的那点陈旧的喜欢,也只得忍痛割爱。 但他什么也没说,也没故意拆她台。 斯琦果然还是最好的斯琦。呜。 她在跑操的颠簸中,想到,他那天提出的“约法三章”得由她多添几章。 而她首要定下的就是:不能在教室里乱来。 他那人冲动了是什么都不管,她不行啊,她怕社死啊!!! 中午陈朝沅在一楼的树荫下等他。 蒋文骏隔着不远,注意到他略鼓的兜,但看着不像钱,倒像是……烟盒?于是蒋文骏在跃跃欲试下,掏出他兜里的异物。 从他兜里掏出烟,蒋文骏还是万分惊讶的,这鸟人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于是他发出疑问:“你还会抽烟?” 陈朝沅白了他一眼,把烟盒抢回,说:“我姐的。看着新奇,我拿一包来玩。大惊小怪的。” 蒋文骏看陈朝沅从盒里抽出一根烟,递给他。蒋文骏觉得新奇,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尾反复打量。 细长细长的,是挺好看。 陈朝沅撕开烟嘴的白色烟纸,取出里面绿色爆珠,两指指腹捏着,用力,爆珠在指尖爆出一股淡淡薄荷香。 蒋文骏凑近闻,越发觉得新奇。 “乔姐真厉害,抽烟都抽这么高级的。” 陈朝沅面部抽动得很含蓄,他深深地看了蒋文骏一眼,说:“行了,我姐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 蒋文骏懒得理他,他趁着陈朝沅没防备,把他整盒都抢到手中。很是得意。 上次收他手机的主任正向这边走来。 好在他皱眉接着电话,估计在忙事。不然蒋文骏真要写检讨了。 段岑溪今早问了杜陵贺好几道题。 情理上他应当心怀感激,但实际上他真的非常焦灼,杜陵贺除了题没有任何人的冷漠眼神,他有些无所适从。 类似一种气场。他非常想打退堂鼓。 又想着她姐说,别的别想,就想着考上了别的都是小事,只要上了高中,初中那些不高兴的事都会全忘了的。 虽然他觉得他姐说这话有骗他的嫌疑。 她初中不是有个很喜欢的男的嘛,上高中不也一直听她念叨着的? 不对。她说得对,她是忘了,转眼就找了另一个男的搞了起来。 好吧。面对杜陵贺就难免内心瑟缩的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他套近乎,送他钢笔,找他给自己讲题。 中午她姐来接他。 他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麻烦她的,可她除了这个,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的,算了,就当给她的惩罚。 罚她给自己当司机。 她说要上个厕所,他在厕所附近等她,杜陵贺从男厕出来,眼睛微动,算是打了招呼。他姐这会儿在洗手台洗手。 他这会儿不想去巴结杜陵贺,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徐昭璃看到他。 徐昭璃什么也没说,已经被段岑溪在心里扣上了“智性恋”的帽子。反正他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徐昭璃心不定。 三心二意的。 稍不注意,“宝宝”都换了几轮了。 “晚上有空吗。”陈朝沅发的微信。 _ “……没有。” “还生气?明天你当着别人的面亲回来不就行了。” _ “我没那么饥渴。” “真的吗。” _ “你真的有点过分了。大课间那么多人,老师看到怎么办?同学看到怎么办?我怎么和她们相处?” “那你要怎么才能不生气。” “宝宝?” _“你明天跟我去文印室抱试卷。班长有事的时候你主动替他值日。” “行。” 行啊,怎么不行。反正不是他和她去,就是江斯琦和她去。 不过是牺牲他半个小时的小睡时间,大不了他今晚早点睡。 _“在班上你就叫我名字,别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和叫一些奇怪的称呼!” “okok” ———— 这章也没有肉。原谅我,肉比剧情费脑呜呜。 会有的!节奏加快了,蒋文骏江斯琦他们的肉就不会再等那么久了(迫真) 醋了 下午李柏凑到他旁边,问他中午接他的女生是不是他喜欢的人。 段岑溪不太想理他,嘴里呃呃啊啊糊弄着,低头翻找书本。 “你跟你说,你要再不把握机会,就没你的份了!”李柏劝慰道。 “没你的粪。”段岑溪有些不满,嘟囔道。 “你怎么说话呢。我要是想追人,几周的事。”李柏愤慨。 “呵呵呵”,段岑溪皮笑肉不笑,冷眼看他,又骂:“快起开,我要写题了。” 李柏吃了瘪,边起身骂道:“屌丝。” 段岑溪没精力分给他,杜陵贺一来,他就屁颠屁颠地满脸春风的去了。 下午他让徐昭璃不来接他。 杜陵贺载他回家。 当时他问完题,非常可耻地问他:“下午我姐忙,不能来接我,你能顺带载我一程吗。” 因为心里对他有天然的敬畏,请求的话语更是极尽虔诚。 李柏用看男同的戏谑眼神盯着他邪笑,口型是“吁——” 他本想在杜陵贺电瓶车上和他搭话的。 可是路上很吵,他说话得靠吼,杜陵贺才能勉强听见。 只好作罢。 下车他小心翼翼地把包里的大瓶绿茶给他,说是感谢他的帮助,他心里一直乞求杜陵贺别拒绝他,收下吧收下吧。 杜陵贺说了句谢谢,礼貌性微笑。 段岑溪觉得挺高兴的,之前他送什么给杜陵贺,他都不要,人情欠得他难受。 心情很好地回家,在电梯遇到他姐。 “心情这么好?”徐昭璃帮他维持开门键,歪头笑。 “嗯。”他一路小跑。 “姐,你吃点什么。” “就把冰箱的菜热热就行。” “啊。吃点好的嘛,我晚上不上晚自习,我给你做。” “好啊。”徐昭璃很期待。 没多久,他端出一盘可乐鸡翅出来,穿着粉色围裙,乖巧地站在桌前。 “姐,只有一个菜,一个汤。” “已经很棒了!够吃的,你快来一起吃。” 吃饭的时候她一直在看手机,时而敲敲打打,他有点不爽。 “姐,谁啊。” 徐昭璃筷子一顿,想了想,说:“同学。” “同学哦……男生吗?” 徐昭璃懒得和他迂回了,回他:“就是上次那个,你知道他的。” 段岑溪更不爽了,心里窝了一小团火,上次——上次不就是骗他出去看电影,然后她就和那男的在屋搞那次吗。 愤怒。非常愤怒。 于是他心境变了,话也酸了:“哦——是姐夫,是吧?” 徐昭璃忙着回信息,没注意他情绪,也没接茬。 吃完饭,徐昭璃准备走,段岑溪在厨房拔高声音:“姐。你电瓶不是坏了?你怎么去?”边说边走出厨房。 徐昭璃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略有深意:“哦,你姐夫来接我。” 段岑溪憋的一肚子火炸了。 他完全炸毛了。 “啊!!姐,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气死了,你再这么猖狂我就真的不帮你保密了!!!”段岑溪一下冲过来把她扑在沙发上。 冲劲挺大,他直接撞进她怀里了,她歪倒在抱枕上,笑得停不下来,他躺在她肚皮上都能感受到她因为笑意而震颤的腹部。 “快起来,我要上学去了——不是你自己先这么叫的吗?”她还在笑。 “那我也不是认真的啊。”她只要稍微仔细点就能听出他的异样。 “好好好,我知道了。他不是——你快起来,压死我了。”她一边推开他的脑袋。 不妙。 人一撒开手,满脸泪花,段岑溪侧开脸不让她看。 徐昭璃没想到他认真了,忙道歉,语气也柔了:“啊……别哭别哭,他不是,我和你开玩笑的,别伤心了。” 段岑溪点头,侧过身,抽茶几上的纸巾擦眼泪。 肯定是学业压力大了,他以前没这么爱哭的。段岑溪极力安抚自己。 “我走了哦,拜拜,晚上早点睡。”接了电话,她赶忙背着书包跑了。 —— 私设,段岑溪他们初中不上晚自习。 (题外话。) 作者:岑溪,你知道你离情敌有多近吗,好几次差点主动把老婆送上门了。 段:……我当时不知道。 而且你也没让我知道。(=_=) 按捺不住了 “如果你有一个朋友,他有点喜欢一个女生,但是女生有喜欢的人,你猜不透她的心思,要不要表白?” 蒋文骏训练的间隙收到陈朝沅的消息。 这货绝对是晚自习下课,双手藏在阴暗的桌洞里玩手机。 “你只是有点喜欢的话,还是别太着急,再好好感受一下自己的心?女生是否喜欢别的男生,这更好办了,你直接问啊! 就直接问‘还爱吗,你看看我怎么样呢’,或者‘我喜欢你,想和你谈恋爱,如果可以的话’,你怎么变这么磨叽了,打直球打直球啊!!【急死我啦GIF】” 陈朝沅:…… 他甚至没有说这个朋友就是他本人。 “你同桌,对吧?看着性格挺好的啊,你勇往直前啊,就算被拒也没什么吧!她肯定不会让你尴尬的。” 那头的蒋文骏忽然变身成了豌豆射手,突突突地迅速敲字仿佛放连环炮。 打得陈朝沅有些语塞。 陈朝沅:“wo” 蒋文骏:“?” 蒋文骏看着自己这么既着急又热情,陈朝沅回的是什么东西?这一下子直接触发了他的语音攻击技能。 “您有三条未读语音。” 陈朝沅手机震动不停,他额头冒虚汗,蒋文骏疯了吗?一直消息轰炸,他手机一直在桌洞嗡嗡嗡地发情,他好像比他这个当事人还急。 他刚敲了个“我”字,还没点出,上课铃一响,他一紧张就摁到发送了。 徐昭璃也从外面回来了。 看他欲言又止,她有些疑惑。 他绝对不可能在这种场合问她 还爱吗。 不该跟他说的…… 驴一样……有点风声就急得不行…… 现在不能看手机,作业没写完的,下课要交。 但刚刚被蒋文骏来了那么一通,心有些浮躁,毕竟,人就在眼前啊,成功与失败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陈朝沅的后背凉了起来,莫名地很紧张,喉结一直上下滚动。 右上角的一摞书没遮掩到的地方,可以看到她认真的侧脸。 白嫩的脸蛋几乎无暇,素颜也像上过一层妆,正因为无暇,五官的优势也就更加突出,她的眼睑只要稍稍有些动作,因思考而有微弱的波澜,也很容易被观察到。 黑而密的睫毛看上去很柔软,她整体气质乖乖的,嘴唇看起来也很好亲。 乌黑的秀发被小发圈扎起,利落干爽。 漂亮得很坦荡。 他并不是很确定。 他的喜欢,成分是否纯粹。 更偏向爱?还是更偏向性? 晚上是他送她回家。 走读生嘛。三天两头钥匙不见,车胎受损,还是很正常的。 她小心地上车,为了维持稳定抱住他腰,脸侧离他后颈很近时,她因为调整位置,脑袋轻轻蹭到他的后背,只隔一件薄t,他心跳变得特别快。 下车时她摘下头套,笑容明媚,给他塞了一把辣条,说:“真的很感谢你这几天接送我,下次我自己坐公交车吧,你每天往反方向跑很浪费你时间的!” “拜拜,明天见,路上小心啊!”她走了几步,又回头叮嘱道。 他低头看了眼辣条logo。 正合口胃。 他是觉得这几天晚自习玩手机少点什么。 回到家打开手机,果然被蒋文骏消息轰炸了。 蒋文骏:“你找个时间,约出来玩,你们俩独处的时候,时机成熟就直切主题。” 陈朝沅:“行。” 蒋文骏:“就这周周末吧——我都替你急!” 陈朝沅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贬值得很厉害,不马上兜售就要遭遇大亏损。 陈朝沅:“……这么急的吗?” 蒋文骏:“你就说去不去吧。不去我就不管你了。就按你自己的方式追,追得到我嫁给你!” 陈朝沅:“……好吧,听你的。” 洗完头,又收到蒋文骏消息。 蒋文骏:“你们到哪一步了?” 陈朝沅犹豫了一会儿,思考他说的哪一步具体指什么。 身体距离的话……是负距离——他总不能告诉蒋文骏吧? 心理距离……不详。 陈朝沅:“零距离。” 蒋文骏一看便知,零距离……零距离不就是接吻了嘛,再有点肉体的外部摩擦——他指的是牵手什么的。 这才开学近一个月,算暧昧的了。发展得挺快的。 有戏。 真的有戏。 蒋文骏:“那她和她喜欢的人关系怎么样?” 陈朝沅:“朋友关系吧。她是暗恋,那男的…好像也喜欢她。” 蒋文骏:“那你有点危险,要是这男的属于不长嘴款,你是捡便宜了,但要是他俩都是长嘴款,你就真的没戏了。” 陈朝沅知道他什么意思。 长嘴款嘛。不就是有话就说,喜欢越是要直戳了当。 不长嘴款嘛。不就是喜欢不敢说,只敢小心试探,闷声搞暗恋。 陈朝沅:“大师,你帮我算算我这周气运如何呢?” 蒋文骏:“小伙子,你算是找对人了,你这周气运特别好。特别适合表白。” 陈朝沅:“谢谢大师,祝您一生平安。” 蒋文骏刷了串激昂的表情包鼓舞他。 靠谱的文骏,他的形象在好哥们的心里又高大伟岸了几分。 约会 第二节下课,周珊鼓起勇气找徐昭璃。 “小徐。”周珊手指忐忑地揪着衣角,面露犹豫。 徐昭璃: “嗯?” 周珊: “……那个,下周…你能不能也帮我代职?” 徐昭璃:“可以的。” “呜呜你太好了”,周珊泪眼汪汪,双手按着她的肩,认真道:“你有洁癖吗?” 徐昭璃摇头。 周珊看着她认真写字的侧脸,碎发别在而后,露出颜色微粉的耳朵。 女神就在眼前,还这么顺从。 这都不干点什么简直可惜! 于是周珊跃跃欲试道:“那……那要是我突然亲你,你会生气吗?” “嗯?”她愣愣,笑: “应该不会……” 闻言周珊兴奋不已,扶着她脸颊快速啵了一口,徐昭璃脸侧微微一湿,写字的速度也慢了些。 抬眼看她。眼神疑惑而温柔。 徐昭璃手指蹭脸,脸颊是干的,湿润的触感应该只是她柔软的唇肉。 她有些无奈笑笑,提醒道:“不过,要快些找到新的劳动委员。我有的时候,会来晚。” “嗯嗯嗯。”周珊说着,手掌不老实地抚上她的脸,又眼放星光地夸她皮肤好性格好成绩好哪哪都好。 周珊的手一路摸到她锁骨,眼里迸出饥饿的光。 徐昭璃只是笑,并不躲避,由着她摸。 ! 这都不躲?! 这下周珊更喜欢她了。 问出的话,更是得寸进尺了几分:“那要是我……” 话没说完就被在前边接水的李予微捂嘴,连拉带拽把她拎回座位。 “干什么啊,我还没说完呢。”周珊语速跳急,很是不满地抱怨道。 “我在帮你好吧。你没看到她同桌脸都黑了,眼神跟要刀了你似的,你要再啵一口,你猜他会不会揍你?”李予微看她这幅模样,无语道。 “有这么夸张?”周珊浅吸一口气,又气闷道:“我就亲!他管得着吗!” — “阿姨,能帮我洗下这几张照片吗?” “嗯,加微信传过来。” “好。” 江斯琦并没有等多久,相片就洗好了。 一张是三寸的,两张是六寸的。 三张照片都是一个女孩。 江斯琦捏着照片一角,唇角笑意加深。 照片夹在书页里,他翻书的频率都会上升。 “能再帮我多洗几份吗?”他起身。 “行。” — 这周是考试周,考三天。 才入学,题出的比较简单,大家考完出来都挺乐呵的。 更爽的是,考完再上一天课就可以享受月假啦! 月假第一天,陈朝沅便约她出去。 但他还算人道,约的是下午2:00,早上她可以踏踏实实睡他个自然醒! 短短两天月假,他们因各科老师都没有留作业而分外洒脱。 她吃过午饭,漱口、淋浴、吹头发。 电影票是下午4:20的,所以他们肯定要在外面玩会儿,吃的东西什么的。 要不要化妆呢。 会不会太正式? 可是电影结束接近晚上了,但他说晚上去公园转转,公园有艺术展览,会很热闹。 翻箱倒柜找了一圈,只找到几只唇釉和防晒霜,又找了会儿,找出妈妈的隔离霜和散粉。 简单弄一下吧。 弄完这些,她编了个贴合裙子风格的头发。 对着全身镜仔细打量了番,裙子很显腰线,女孩青涩的脸蛋和半熟的身体,被浅绿色的气质包裹,更显温柔淑雅。 露出的皮肤白得像雪。 — 蒋文骏知道他今天要去幽会。 一早开着电瓶车来找他。 给陈朝沅一番捣腾。 陈朝沅难得没对他指指点点,罕见地很听话。 “头发这么弄……诶,对,一定要露出这颗痣——绝了,真的。”蒋文骏猛地倒吸一口气,惊赞道。 “服装的话……黑色怎么样——有质感,帅得有深度。” 黑色上衣刚好露出他性冷感的颈部和锁骨,脖子上的金属项链更让他平添几分性吸引力。 冷白皮完胜。 这小子不笑的时候,那种阴郁的冷漠还是很能拿捏人的。 “别这样看人。多笑笑。” 陈朝沅点头,勾唇一笑。 文骏很欣慰,捧着他脸揉了几把。平时可没这机会。他难得露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发胶不弄了,弄了有些刻意……香水也不用,就你身上这些什么沐浴露洗发水洗衣液混在一起的香味,挺和谐的。不冲鼻。” 蒋文骏凑近仔细感受了一番,觉得刚好合适。 虽然打扮得过分招风引蝶了,不过蒋文骏深信他那张仿佛作恶多端的脸,能够让一众想尝鲜的女孩们知难而退。 “帅帅帅!你俩肯定一见面,就天雷勾动地火了。放心吧,稳稳滴!”蒋文骏很有信心地拍他肩。 “补充一点,就算途中遇到陌生人做的让你不爽的事,别臭脸。影响女生心情。转移注意力就行了,情绪管理拿捏一下哈。” 陈朝沅笑眼看他:“谢谢。” — 两人选的地标很显眼。 他隔一条街就看到她了。她就站在一家咖啡店前,咖啡店的外观装饰很有审美,绿色小清新,店外是一幅印象派画作。 和她裙子颜色很搭。 她侧脸等待的画面,柔美的曲线,虽在画外,却也成了画作的有机补充。 仿佛画里走出的人,美得有些失真。 因为有微风的撩拨,她的发丝微微拂动,将画外看得逐渐入迷的人拉回现实。 浅绿色长裙显得她淑雅娴静。 淡妆已是绝色。 抓娃娃 “还是来早了。”她偏过头对他笑。 “可以先逛逛。”他环顾四周,又问:“要不要去抓娃娃?” 她轻咬着果茶吸管,点头。 笑眼里满是期待。 结果她就一晃神的功夫,忙着看透明柜里堆放的各式各样、颜色各异的娃娃,这人就买了两百块的币。 她很无奈,急忙上前阻止他:“不用……就随便玩玩,买那个49送5币的就挺好的。” 但他快一步支付。 他半躬着,在出币口接币。 大量钱币声掉进铁盒,发出哗啦啦清脆而响亮的声音。 他将装满币的铁盒递给她,说:“我姐喜欢娃娃,她一直让我多弄点,好装饰她房间。” 言下之意,她完全不必有负担感,就当过把瘾。 娃娃机不都提前动了手脚的?也没多少人会在这上边过多耗费。 在这上面花多了钱简直是破费。 没法。少爷有钱。 她在心里别无恶意地调侃他。 — 她运气算好的,她刚才五个币就抓了一个,他那边接近投了十多币,一个没中。 旁边的小妹妹瞪大圆溜溜的眼睛看她玩,好奇的小脑袋跟着娃娃抓夹移动。 “姐姐,你能帮我抓一个吗~”她递上来两个币。 徐昭璃有些犹豫,笑道:“我试试吧……不一定能抓到。” 她全神贯注,待抓夹移动到最适位置时,毫不犹豫地摁下按键。 竟然真的抓到了! “谢谢姐姐~我喜欢兔兔,姐姐啵啵~姐姐拜拜啦~~”小妹妹的脸贴着她腿轻蹭,蹦蹦跳跳地跑回家人身边,小辫子翘得挺欢快。 — “这么牛。”陈朝看着她怀里抱着的三个娃娃,小有敬佩。 “教教我呗。”他吊儿郎当的,笑得有点邪。 “一会儿教你打桌球。”他循循善诱。 “这个真凭运气……”他眼神灼灼地盯着她,她呼吸仿佛越来越薄,有缺氧的错觉,下意识的拒绝到嘴边只好转调。 “我尽量……不过我教的方法大概率没用。”她无奈道。 “尽量选周围干扰物少的,最好选完全平躺的娃娃,看准角度直接摁,不要反复移动抓夹和犹豫太久…… 有时候,可以稍微观察一下角度,有些抓夹不是被工作人员调过嘛,抓力不够这没办法,但要是遇上抓起娃娃后在半空甩出的,可以尝试一下能不能借用它的甩力弄出来。 最后的办法,你可以看看别人怎么抓的,或者留意到抓得多的人,直接把币给他们一些,让他们帮帮你。” 她边投币边尝试,失败的次数比成功多,她额头已泌出薄薄细汗。 他听完后,若有所思。 她以为他想通了要自己尝试。 结果他直接把他盒里的币全倒给她。 “您请”,他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无所谓表情,又道:“就算一个没抓到也无所谓。玩开心。” 她看着自己盒里满当当的币,无奈道:“不要……这样你多没参与感啊,我们一起抓呗。” “行。我想要那边的钥匙扣。” “好。”她笑眼盈盈。 玩了将近一个小时吧,也算很有收获了。 关键是他俩很会捡漏,专捡着别人抓了很多次没抓到而放弃的柜抓。 两人这时候都默契地迷信:只要一台机子累积失败的次数多了,就会为了挽留顾客,让你尝尝甜头。 “楼上可以小换大,去不去?这么多太难拿。”陈朝沅提议道。 “嗯……但先休息一下嘛~累死了。”她的活力被挫伤了少许,喝几口水,又满血复活地和他拎着玩偶往楼上跑。 换了两个大玩偶,其他可爱的小玩偶他们没有换掉。 模样超级乖。 “老板,能找个大点的袋吗。” “行。” — “会桌球吗?”他问。 “不怎么会。”她笑。 “要去试试吗?” “电影快开始了——下次吧,这会儿逛逛。”她婉拒了。 他点头。心想下次把蒋文骏叫上陪练。 于是两人在广场各种逛,看乐子,钻热闹的场合,尝美食,美景地留影,留白墙留言。 她拨弄着摇动的风铃,很是欢快。 中途她接了个电话。 没有署名的陌生号码。 周围有些吵,她找了个清净地,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是江斯琦…… 她不懂她为什么莫名紧张起来,还有些心虚。她又没干亏心事…… “你今明两天有空吗。”那头问。 “请问有什么事嘛?”她疑惑且忐忑。 “……”一时无言,只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就是想约你出来看电影,最近刚上映的。喜剧片。” “……哦哦,不好意思,我等会儿准备去看,票已经买好了……”她小心翼翼,不懂他这通电话的意旨所在,只是在心里小心地揣摩。 “那明天呢。”江斯琦问。 明天陈朝沅已经约她到水上乐园玩,门票钱也开了,时间早预定好了。 她总不能因为个人原因放陈朝沅鸽子吧——这太不厚道。 “明天要去水上乐园,实在是不好意思。班长,下周你方便吗,下周天我们可以去玩。”她语带抱歉。 “嗯,好。那祝你月假玩得愉快。”他声音听起来还算轻快,她放下心来。 “嗯嗯,那班长拜拜?下周见。”女孩声音清甜婉转,润人心脾。 “下周见。” — “谁?”陈朝沅好奇她一通电话这么久。 “班里同学,有点事。”她表情平静。 “哦。很急吗?”他又问。 “不急。不影响。”她关掉手机屏。 —— 注:一切让你们感到不合生活逻辑的地方(指全书),不必纠结,相信自己。 就当我在编? 大家开心最好。(?gt;?lt;?) 他的表白(h前奏) la mei 3.c om 电影看完天已经微微暗淡了。 两人往公园里走,步子慢悠悠的,除了眼睛微微疲劳,两人心情都挺愉悦。 慢悠悠散着步,找艺术展览厅。 这磨磨蹭蹭的节奏耗时不少……公园郁闭度很高,树林荫蔽处的微风清凉,但蚊虫也多。 两人绕过多条回环的羊肠小道,踏着长着绒绒青苔的石板,终于找到展厅。 天已经黑了,艺术展热闹非凡,充足的灯光让陌生人的笑脸显得柔和亲切。 玩高兴时她会短暂忘却掉他在一旁,女孩眼睛亮亮的,聚精会神欣赏工艺精湛的展品,啧啧称奇,哪儿有热闹就往哪凑。 直到买小饰品的男生向她推荐商品时,笑着开口问她:“小姐姐,要买一个吗,可以试,这儿有镜子,喜欢挑几个走嘛~” 要买吗,要不要问问他……她这才忽地惊觉陈朝沅没在身边。 慌乱地回头,就只见他手机的闪光灯大喇喇对着她,真是刺眼! 被他偷拍了…… 她礼貌拒绝了男生的推荐,小跑到陈朝沅那,忙碌整理着有些汗湿的耳发,说:“哎呀,我没准备好呢……让我看看啊。拍得怎么样?” 他笑得很放肆,快速把黑掉的手机屏侧到一边,防止被她抢,态度却鲜明:“不行。”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 ai 3.co m “为什么?”她毫不理解,很是不满。 “这是对你只顾一个人高兴的惩罚。”他语气欠嗖嗖的,眼神也轻蔑。 “好吧。现在不早了,一会儿我要回家了。”她说。 陈朝沅: “嗯?这么急——你家里有事吗?” 徐昭璃:“我弟。一会儿该催我回去了。” 陈朝沅:“他能管你?” 徐昭璃:“该玩的都玩了,不回家去哪?” 陈朝沅:“今晚去我家。” 徐昭璃:“干嘛。” 陈朝沅:“你说呢。” 他表情不太自然,眼神闪躲,耳朵也微红。 是,这周忙着准备考试,除了角落里忙里偷闲的几个吻。确实很久没做了…… 在家里只能自慰,欲望很强烈的时候,段岑溪在外喊她或是和她贴近了说话,她都会很不自在,压抑得很是难受。 陈朝沅:“不过可以再玩会儿,不必太急。那边水池里不是有鱼?晚上有彩灯,适合拍照。” 徐昭璃:“我不急……” 陈朝沅:“我急,行吧?” 这会儿他锁骨上边的银色细链熠熠生辉,这人心怀邪念时,面上也一副性冷淡模样,极具欺骗性。 — 这会儿人群都聚在展厅,水池这段被人群遗忘,静谧而绚丽。 池边有小彩灯,灯光绚烂,高树旁有几颗白色路灯,树影斑驳。 柔和的白光在两人发间停驻。 她饶有兴味地观察水里灵活摆动的鱼,鱼身曲线清晰,轻快而肆意地游摆,漾动水波,有一种天成的灵动美。 她入迷了。 — 陈朝沅咽咽紧张的口水,尽量自然地开口了:“我家离公园还算近,可以常来,周六周日常有人表演节目,挺热闹的; 如果你对球类感兴趣,以后我可以叫上你,你家附近有个体育馆,氛围很好; 要是周末不想出门,也可以来我家玩,烹饪我会一些,复杂的可以学; 晚上想撸串出来玩什么的也完全ok,缺气氛可以叫上蒋文骏,他知道很多好玩的地方……” “你想说什么。” 她很直白地打断他预备好的长篇大论。 “我就是想说,除了做爱,还能做点别的。” 她没回头,难猜她的表情,这让他越发忐忑与煎熬。 她视线锁着摆动的鱼尾和游弋的小鱼。并不看他。 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他小指抽搐了一下,神色懊恼,咬咬牙,豁出去了。 “我喜欢你,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发展一下。” 她还在看鱼。 但半分钟不到,她回头,像什么也没发生地走向他。 那几十秒对他而言简直像凌迟——给个准话啊! 他心理建设完全崩盘了,表情还是在硬撑,一脸无所谓。 “什么时候打算说的。”她平淡地问。 “周二。” 树下阴影和她的侧发挡住了她的表情,一瞬间,周围的气氛像突然死掉,他听不见她的呼吸,只听得见自己狂放的心跳。 他被自己乱七八糟的心理活动搞得有些发毛。 低头看她,才发现她在疯狂憋笑。 他更崩溃了。 他的表白很可笑吗?? 被他发现了,她便不再压抑笑意,眼里隐约有笑出来的泪花。 徐昭璃尽力收敛过分猖獗的笑,但效果甚微:“不是,你也太别扭了吧。开头说那么大堆,就为铺垫这句话。” “你以为呢?”他很无语,紧着的心未完全松弛,表情尴尬得想当场去世。 “我还以为你会说‘有件事想和你说’之类的,然后就直接说,实在没想到你开场白这么长……”她笑意淡了,语气舒缓,没有半点被突然表白的无措。 “所以这是拒绝?”他问。 她轻笑,摇头道:“其实我一直在想,要不要跟你说。” “什么?” “就当炮友啊。”这下轮到她脸红了,声音也细弱了。 陈朝沅:“……” 陈朝沅:“什么意思。就想让我多费力?不要我费心,是吧?” 徐昭璃:“没有的事……只是我们不是一直都交往过密嘛…身边人早以为我们谈了。” 陈朝沅表情多云转晴。 徐昭璃又说:“我是想答应你的——可我已经答应了江斯琦下周出去玩。”? 他很不解。 这两者间能有什么关联? 徐昭璃:“你会生气。” 陈朝沅:“我没这么容易生气。” 她一脸“真的吗”的怀疑表情才是最让他血压飙升的。 陈朝沅:“不妨碍。你们只要不干什么。” 徐昭璃:“哦……” 陈朝沅:“说到这个,你不会对他还有什么吧?” 徐昭璃:“没有了。初三毕业我想和他表白的,不知道为什么他QQ状态一直是灰的,发消息也不回,号码也换了,家也搬了。当时我真的特别伤心。 一想到就会特别特别伤心那种,伤心到我把和他的聊天框都删了,把他屏蔽了,不看,不碰,心情才稍微好些。 他什么都没提前和我说,也毫无预兆。本来一直玩得好好的,但初三后期他就很少理我了,也很少独处,笑容也疏离客气。 可能是我们一挨边就会聊个不停,到处疯玩到忘记时间,家里怕影响学习吧,座位也换了。 没想到高中分到一个班了。最开始还是挺难受的,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不太想理他。后来他来找我说话,我就没那么伤心了。 后来……后来不就和你发生关系了嘛…他来找我,我会有些不自在了,相处感觉很尴尬。 有时你会在我身上留草莓印,很显眼的……尤其是颈部——我怕他发现,聊天就只能三言两语草草收场了。而且抱卷子资料什么的,是老师分配的,不是我强求。 至于暗恋的事,我没想过会成真,就学累了偶尔想想?给自己找点高兴的情绪。 你要是在意,我尽量保持一定距离。但不能太过度。就正常朋友那样相处?若即若离会让人很烦。” 陈朝沅听完后,紧着的心完全松弛,笑意渐深。 嘴角根本压不住。 其实也没打算压。 如果蒋文骏在场一定会直接点破他。 这是一个小人得志而过分嚣张的笑。 呼吸逐渐变得均匀而有序,细汗被纸巾温柔擦拭,好像顷刻间两人都忘却了天气的燥热,拎着的玩偶们掉落在腿边。 十指相扣。 一个不满足于浅尝辄止而过分色情的。 舌吻。 ———— 暴雨天做爱(h) 回家途中开始下雨。 起初只是小雨,两人衣服都被雨微微润湿。头发也是。 快到他家时,便有大雨倾盆之势。 幸亏他俩跑得快,避免了浑身湿透的惨状。 开了门,在客厅喘气的间隙,显眼的窗口映入眼帘,她这才惊觉竟已暴雨如注。 窗外的天全黑了,厚厚的阴云相互挤压,浓墨色的阴沉让人无端生发出本能的恐惧。 雨倾斜入屋,他赶忙上前关紧窗。 坚硬的雨点砸在窗上,像人的指骨在猛烈扣。有点吓人…… 他回头看她一眼,说:“你先去洗澡吧。衣服等会我给你拿过来。” “哦,好。”她没磨蹭,朝浴室走去。 将带有清甜水果味的沐浴露挤在手心,打出大量细密的泡沫。轻轻地在身体上揉搓。 她喜欢这个味道。 每次和他并肩而行时,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间或传来,似有若无,这时他总会给她一种微妙的亲近感。 和让人想要再贴近些的依赖感。 “衣服放门边凳子上了,要我给你递进来吗?”他在外边问。 他们隔着的不止是一层水幕。 还有淅沥沥的水声,隔绝了他的声音。 “什么?”她关了花洒。 他拧开门,从门缝把衣服给她。 “谢谢……”她有些无措,表情略显惊慌。 吹完头发,她沥干拖鞋的水,才慢慢走出来。 “你去吧——对了,洗了的内衣裤晾哪?”她腼腆地小声问道。 “我给你晾。”他表情平淡而自然。 “哦……”她脸一热,还是递给了他。 陈朝沅:“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去洗。” 徐昭璃:“好。” 徐昭璃小心捣鼓着遥控板,细碎的发丝挠得脖子痒,她轻轻拨弄,心里怦怦跳。不管怎么说,还是感到很紧张,放不太开…… 他把她用的东西准备得很齐全,内衣内裤和全套睡衣,还有新牙刷和浴巾…… 这人是笃定她会答应么? 最开始那十几分钟的电视,是完全没看进脑子里的,一直在走神——为将要发生的事。 等待的过程也是一种被迫遵从的仪式……真是有些煎熬呢。她心里微微叹气。 电视里在播娱乐综艺,爆梗连连。 她被逗乐,完全入神了。 这人一贯的鬼魅作风,站在她身后,语气冷飕飕的:“走光了。” “啊……!”她被吓一跳。 低头看自己敞口的衣领,因为窝成一团的坐姿,胸乳也挤作一团。 况且他本就把内衣买小了…… 她正想吐槽他,这人立马凑上来,并送上了免费的舌头。 他单手扣着她后脑勺索吻,另一只手则在她意乱情迷之时,顺畅地从她领口摸进去。 包裹住半个柔软的乳球,放肆地揉捏。 “啊……!哎呀…你别弄了……脖子要扭到了啊!”两人唇齿刚分开,她急忙拉住他的手臂,蹙眉道。 他黑色的眼睛沉默地盯着她。喘息。 “行。” 他突然露出满是邪念的一笑,满肚子坏水地在她耳边吹气,“听你的,咱们到床上去……” 然后让她揽住自己的脖子,将她抱到自己柔软的床上。 将她平放在床中央,跪在她腿间。 从颈部一直痴迷地吻到腿根,边咬边吻,长指勾下她内裤一边,露出她可爱的、湿漉漉的小穴。 他指骨在窄窄的穴口轻蹭,刺激得小穴泌出大股水液。 手指骨感很强,他两指并拢, 缓慢地在她隐秘的私处抽动,因逐渐加快而频繁的抽插,她的小穴吐出更多透明润滑液体。 越插越深…… 她的表情也逐渐失去常态。 他掌心贴上她柔嫩的穴口,用指腹上下剐蹭凸出的小阴蒂,惹得她更是夹腿躲避。 他脱掉内裤,随意撸动几下充血的阴茎,在她腿间蹭了蹭,又色情地用龟头在她穴口挑逗。 次次只入个头,便无情拔出,俯身咬住她唇索吻。 她侧着的脸一片潮红,眼神完全是性快感中的迷乱,发热的脸蛋贴在白床单上,低低喘息。 他拔出龟头,勃发的阴茎挑逗地拍打她的阴阜,啪啪的拍打声让人不禁脸红,他没吊她,很快整根没入。 “啊——”她被突如其来的抽插搞得很爽,侧着脸呻吟,完全不在乎他的目光。 他掰开她微合的大腿,掐着两边白皙腿肉,循序渐进,渐渐插得快而深。 “呜呜……慢一点,慢、慢一点好不好?”太快了她有点窒息,缩着穴臀部往后挪,想躲……但插在她身体中的性器未完全脱出。 交合处有黏腻的体液。 他满头大汗,紧咬下唇,扣着她,将短暂分离的性器重新插进她的身体,这下他更粗暴了,双手紧扣她腿根,不管不顾地势必要把她直插到第一个高潮。 “操…老子慢了笑老子阳痿,快了你又叫受不了,你要我怎么办?!”说着,他又咬牙切齿地挺腰,抽插不停,手指更是刺激着她敏感的阴蒂。 她喜欢不需要眼神交流的后入,但他喜欢面对面的抽插,插到哪,什么力度,什么样的表情他都要尽收眼底—— 一清二楚的事才更有把握。 他伏在她身上抽插,汗水从他额侧流淌。 太紧了…… 她今天比上次紧得多…… 骚死了…估计忙着考试没玩玩具,穴道久了没被开拓,她里面窄得让他又痛又爽。 她被迫承受这人暴风雨似的激烈抽插,无能到只能抽泣着抓床单,他吻上来的时候,想要咬他都没力…… 脸好烫…… 他的脸也好烫……他们都在发情……像动物般原始而激烈的交合。 他现在插她的姿势很不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好快,快得好像这颗心和下面的穴都很喜欢他…… 受不了了…真的……感觉要脱水了,大脑浆糊一样,晕乎乎的,像在颠簸的船上做爱。 “只是固定。”他流着汗,表情有些艰难地解释道。 他正掐着她的脖子做爱,如他所说,只是固定。 而她为了更好的固定,双腿夹紧了他健硕的腰。 他好像一台永动机,完全是不知疲倦地不断往里送,快感迭加更深的快感,直到塞满他整根性器。 完全填满后,他才耍巧般上下求索,找她的敏感点,边刺激她乳头,掐着她柔软的屁股有角度地深插。 — 装满精液的避孕套已经扔了两个。 这是拆的第三个。被他尖利的牙粗暴而急切地撕扯开,双手色情地抓揉着她富有弹性的两颗乳球。 他们还在不停地肉体交流,早已忘却屋外像巨兽般呜咽着、低吼着的暴风雨。 — 好困……眼皮乏到自动闭合。 身后泰迪一般的男生压榨着她有限的体力。她有些欲哭无泪。 她就算是有性瘾,困了也得睡觉吧? 这人今晚像磕了过量药一样猛,撒娇没用,央求没有,就连辱骂都没用。 越骂他,他越是兴奋。 甚至还难辨真假地威胁她,再骂就干她一晚上,就算他下面软了,也还有别的办法可以弄她。 — 在挣脱这人束缚时,她一激动,指甲不小心刮破他皮肤。 他有些吃痛地皱眉抱怨:“下手能轻点吗?痛死了……” 她眼神顿时清明许多,皱着眉转身,很紧张他的伤势。 “啊!”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插入弄得个措手不及。 眼泪珠子哗啦啦滚落。 他毫无怜惜,满是欲望的眼睛死锁住她微张的唇,然后才是她可怜的眼泪。 他边舔着她的眼泪,深呼吸,努力克服着侧插的艰难,喘息着,再次进入她的私密地。 她晶莹的泪液被他舔干啦,只有眼睫毛和眼睛湿湿的,他偏头,咬住她半只奶子。 再次开启了不知疲倦、无休无止的—— 耕耘。 — 她这回听清了雨声。 哗啦啦—— 雪崩一样。 有排山倒海之势。 — 而他们在这样的暴雨天,在他明亮的卧室里,在他带来的狂暴起伏中,至死方休般地—— 做了一场疯狂的爱。 倾斜的天平 真正做完已经很晚了。 她完全不知道时间,迷迷糊糊知道他在给自己清洁身体。 已经不想理他了…… 不是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人完全是一次性点火就非要烧个干干净净。 她快虚脱了,双腿打颤…… 他也就前几小时威风,现在也没好到哪去,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一脸吃力地抱她上床。 知道她眼皮困到能自然黏合,索性也不懒得装了,边“搬运”她边费力喘息。 真的太困了…… 这种颠簸也没影响她的睡眠。 她这一觉睡得特别好。 5点左右醒过一次,她被屋外“轰隆”的雷吓醒的。 半懵的脑子一下就清明了。 短时间内睡不着……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开学的时候还一脸与外界隔绝的清高,现在是数不清和他做了几次。 她很喜欢在他注意不到的地方,研究他的五官。 最喜欢捕捉他脸上的细节。 喜欢他眼尾偏上一点的黑色小痣,给他阴郁的气质平添几分可爱。 睡不着了…… 她有些无奈地叹息。看向飘窗的薄纱帘,因凉爽的微风而轻轻飘拂、随之起舞。 视线放空,放逐自己散漫而纷飞的思绪。 想起上次去网吧找他。 她坐一旁,等他把这局游戏打完,低着头在手机上查找资料,过于专注而忘记了时间。 等感受到脸侧一热的时候,他的脸就在眼前忽地放大,狂热得能将她灼烧透的吻就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他一亲她,她腿就会发软。 然后不知怎的,她就坐在他腿上了,发现的时候,他的手已经钻进她上衣,满是邪念地揉上她裹着内衣的胸乳。 她是怎么按也按不住,他的手掌已经伸进她内衣里了。 虎口托着乳房,指腹揉上她敏感的乳头。 这人解内衣扣的速度是越来越快…… 她面红耳赤,眼里微微泛点泪花。 一接吻就揉胸……男生都是这样吗?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深吻弄得有些喘不过气。 他的另一只手隔着她裙下的安全裤,贴上她整个阴部。掌心热得她发烫。 隔着两层布料。 他应该没发现她湿了……吧? 没发现还好。只会是一个吻的事。 发现了的话,他一定会义正言辞地说“ 别把自己憋坏了,一定要好好释放出来”这种话。 然后肯定逃不了一场“大做特做”…… 他们大多时候的相处超过了正常同学间的交际。当同桌时,亲密的举止自然得像是情侣。 可他们和普通情侣终究不一样。 普通情侣最大的尺度顶多在人多时候旁若无人地激情舌吻,或者在只有两人的私密空间里小心地试探性地更进一步,在激素当头难以自控时候触碰对方性器官。这已是超过的了。因为他们再是怎样的大胆也终究不敢突破那道红线——进行最亲密无间的性交。 可他们…… 他们那时还不是情侣,然而他们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 普通情侣的最大尺度是腰腹以上,而他们的性器官却紧密相连,他插进来的时候她里面甚至能感受到他跳动的筋脉。 一面在内心微微不齿以及忧虑的同时,又庆幸和她发生关系的人是他,而不是别的谁。 她在某些社会新闻上看到过性瘾患者玩脱后的惨状,心里总会猛地一跳。 性欲当头,已经无所谓对象是谁,何种方式,什么样的地点。 她庆幸自己还不算严重。也庆幸他无论是长相身材都很对她的口味。 她早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要面临这样的困境。没有刺激源还好,一但有,她总有一天会无法满足于跳蛋、自慰棒带来的快感。 比起性交本身。肉体摩擦。亲吻。抚摸。舔舐。和似有若无的关切。好像更能让她动情。 如果他愿意的话。建立长期的肉体交往关系也不是不行。 她在第一次正视自己欲望后便知道自己和普通的女高中生有所不同。 她知道她们的假期只有学习娱乐休息,而她的假日和个人独处时间总会多出一项自慰。 她有时也烦扰被他人关注这事。因为这很可能给她带来潜在风险。她现在可支配的大多空闲时间多是在和他混在一起做爱。 性交对象恒定,只是场所和姿势的变幻。 被关注意味着,可能在某个不经意的课间,他俩无意识暴露出亲密的举止,关注她的男孩很快会发现他们之间的过密关系。那么之后的事情便可能难以预测,或许是威胁。 于是她对他讲出这点,并说好只要有人的时候,一定要保持距离。 他们都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应该还没喜欢上他吧。顶多算好感。 然而心里的天平已经有了肉眼不可见的倾斜,他双手交叉脱上衣,露出白净皮肤,露出分明肌肉时候。她心里确实是砰砰乱跳的。 更别提哪怕他穿戴得整整齐齐,那张脸随意一个表情也能让她高潮。 就是很帅啊…… 她和江斯琦的最密接触不过是两人互传东西时不小心手指碰手心。亦或是不小心对视后一个慌乱的逃窜。但总归没到需要时时脸红心跳的地步。 她对江斯琦产生性欲的情况并不多。最过分也只是想到他的长指,女性向本子的图画侵入性闯进大脑,她才会露出不该这样臆想他的羞愤表情。 然而终归是一种抱歉的羞愧。 但是他…… 学习之外的时候。她脑子里会不受控制地冒出很多画面。 做的时候他很少讲话,做狠了,她也无暇顾及他的呼吸频率,只是她提前被他顶上高潮后,他仍然在她体内抽送之时,扣着她大腿根的手指又紧了紧,她无意看进他眼里的迷恋以及专注的沉溺。 汗液就在额侧,打湿他黑色的碎发,他的眼神时常让她小死一秒。 她每次都会把发红的脸用手臂盖住,低声喘息,有时顶深了,才高潮不久的小穴又传来酥酥麻麻的爽感,刺激她的声音难以遏制地变高转调。 他在那种时候克制又极爽的表情,总会让她产生一种他好像很喜欢她的错觉。 可是他们认识的时间真的不算久,只是身体交流的时候频繁。 然而这不足以让她迷信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他能对她产生多深的情感。 — 但这人很会卡点。 在她有些摇摆不定、拿不准主意时,直接把选项递她面前。 特别坦率且肯定地向她表白。 又是看电影,又是夹娃娃的。顺便两人还很不害臊地,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起坐了旋转木马…… 他眼神灼热地盯着她小口撕扯棉花糖时,有些话已经很明显了。 他偏偏还一副藏着大事但瞒得很深的表情,装着云淡风轻。 频繁滚动的喉结却出卖了他。 她没告诉他的是,初中时候一些男生经常会约她出去玩。 他们大多时候会和平日一样大大咧咧,但要是某天,他们突然收敛许多、言行举止开始有些别扭时——她心里就会一紧,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是的…… 这个时候他们通常会表白。 明明已经紧张到微微发抖了,男生们却还装着没事。 面部表情绷得死紧,紧得像不合脸尺寸的人皮面具,怪异且局促,还硬要扯出一个常态的笑。 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发抖了,全是颤音。 她心里微微叹息,虽然很想直接逃窜或是就地隐匿,但也不能让别人尴尬。 面上挂起礼貌的微笑,说 自己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后来…… 她就不怎么单独和男生出去玩了。 就算是男女聚伙出去玩,也很少和男生独处。 就算还有不知何时降临的爱意。 因为经历得多,拒绝起来也游刃有余。 但这次不一样…… 天平朝某一方倾斜了。 往事 蒋经纶总认为他在装。 被打的疼痛是装,下意识的躲避是装。 呻吟是伪装,淤青是伪装,就连鲜血也是。 他在心里从不叫他爸。 总是直呼其名。 蒋经纶。 天杀的蒋经纶。 有时在他名字前加上辱骂人的前缀。效果甚微。心里还是难受得像猫抓一样。狂躁且发疯的野猫,像铁钩子般的爪子抓在肉上。 眼泪是最廉价的。 比他三块钱两个的草稿本都廉价。 一开始他会抱住蒋经纶的腿,像抱住溺水时的救命稻草,手指因过分用力而发白,拼命而无助地向上乞求。 蒋经纶额头爆出青筋,浑身紧绷,洁癖的人碰到陌生人呕吐物的作呕表情,然后像甩开扒在小腿上的蟑螂般用力甩腿。 一步、再一步地迈开腿。 大步向前。 反手几个浑厚而响亮的耳光常常能使他瞬刻平静。紧抓深色裤腿的双手松开,不再作无谓的挣扎。 双手最好是捂一下腹部。手背疼是小事。 他从没主动抬头去看过蒋经纶在暴怒时的脸。 不用看都知道有多狰狞。 一回到家脱下正装就开始打他。 夏天要穿短裤,蒋经纶就踹他大腿根,大腿根部一片淤青。 夏天要穿圆领T恤,拳头就挥在后背。有时候是灼热的烟头,但穿上衣服什么疤都看不见。 蒋经纶一直有在给他留体面。 都打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 他出了家门,把腰杆挺直了走。因为五官秀气,皮肤白皙,个高,身板瘦且平。腿根疼痛,步履微跛,这却让他自带弱柳扶风气质,走路拖泥带水也从不会招人怀疑。 有时甚至能帮他招几株陌生而短暂的烂桃花。 是这样。想死的人命却硬。怎么折腾都还能活。 趴在地上喘几口气,又能颤颤巍巍爬起来。但命硬点也好。多熬熬。说不定能把他酗酒的爸熬死。 老师讲课说阿Q真可悲,死到临头都没意识到自己可悲的根源,死要面子活受罪,都要死了也非得画出最圆的圈,简直是愚昧至极! 他本在低头做笔记,听到这他才抬起头,麻木的眼睛漾出波澜,他看向老师归于平静的面部表情,老师扶了扶镜框,视线停留在前三排学生的笔记本上。 学生眼睛死盯黑板的板书,频繁抬头,右手很忙碌。 阿Q只是讲到兴起插进的题外话。 这是一节作文课。 黑板上赫然几个大大的白色粉笔字。 「议论文入门课」 “我们说到选论据,注意,论据必须为论点服务,论据为论点而生,量体裁衣,再好的例子也要克制字数,语言要凝练。议论文语言不求华丽,质朴准确即可。切记,论据不可贪多。三五两句要把它讲清……” 蒋温声轻撩衣袖,低头检查手肘靠上的几块淤青。 淤青几周就能消,而暴躁的吼叫声却总是在脑内循环。 所以他总在走神。 阿Q才是最勇敢也最乐观的人。 他一向这么认为。 他不是非要唱反调。 一个人,过得非常不好,遭人嘲笑,走到哪都是行走的笑话,干一件事就多造一份笑料。吵架不占理,打架打不过,除了让屡屡挫败的自己享受下偶尔的精神胜利,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反思自己活着的意义吗? 自杀吗? 无能就该死吗? 一无是处就不能狂放大笑是吗? 他没有阿Q的勇敢。 蒋经纶让人不设防的拳头耳光砸到他身上,他全盘承受的时候;他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斜着脸流泪的时候;大门哐当,门锁被外力大甩扣紧锁上,屋里再度一片黑的时候;他模糊的视线无意识盯着白墙,无论如何无法对自己讲出“儿子打老子”这类安慰的话,也没法发出因真正释然而痛快的大笑。 全身到处都痛。 每次去检查都是小伤。 真希望他爸死在外边,浑身爬满腐烂的蛆虫,脸被撞得稀烂让人没法辨认。 不过他只是想想而已。 写作文的时候仍然惯性套模板。 “父爱如山。 是最沉默的守护。” — “这趟打算玩几天?多待会呗。这几天我还算闲。平时你一个人在家挺无聊吧,你妈无聊到自己搞刺绣了。脑袋看着精明,可惜只是半开发,手特笨。扎几针就把手扎伤了,又把刺绣布甩给我扎。” 烫着羊毛卷的女人到厨房,拿起勺子搅几下锅里正煲的汤,又走到客厅,和蒋温声相对而坐,闲聊。 这是他的奶奶。夏邱纱。 将近五十岁,但穿搭和妆容很显年轻,即使眼角有了诸多细纹,整体优雅的气质也能窥见年轻时的风姿。 “给妈妈过完生日我就回去。”蒋温声浅笑。 “也行。”夏邱纱没多劝。 “你坐,我出去再买点凉菜。水果洗了的,自己拿着吃,别不好意思,都是一家人。自己开电视,不过声音开小些,你妈妈在睡觉。你别吵到她,到点她自己会起。” — 蒋温声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是夏天。不过今天不太热,他穿的短袖。 衣服下没有伤口和淤青。 他上来是要经过他爸允许的,妈妈过生日这种事,他爸肯定要放他上来的。 在此之前一个月都不会打他。 — 妈妈的名字很好听,叫夏枳釉。 夏枳釉是单亲家庭,夏邱纱三十来岁离的婚,男方出轨净身出户,第一次出轨就被逮到。 夏邱纱翻个白眼,很不屑地对女儿讲道,幸亏发现的早,他要在外多搞几次,她都得查查自己有没有感染艾滋。 以前是两个人开店,现在她一个人开。收益风险一人担,夏邱纱觉得这种生活爽炸了,赚钱多快乐,没两年就做大做强开了连锁店。 后来赶上网店潮。进了大批平价化妆品和新潮服装,年轻人消费能力多强!没几年她就成了富婆,女儿成了小富婆,前夫更是频频出现在面前说后悔了想复婚。 夏邱纱黑着脸不耐烦地让他滚。这人脸皮厚,隔三差五上门骚扰,还带着他那小三,不,是他的现任。 纯纯搞心态,他是对家派来搞商战的吧??想看她为爱痴狂放弃挣钱?没门! 索性搬家。 — 事业蒸蒸日上,每天忙的焦头烂额,没时间管女儿。 钱是越来越多,健康却越来越差,看一场病,大把银子又哗哗流出去,一去不回,年底查出得了个肿瘤,还好是良性,切除瘤子又花了大把钱。 心痛。 心痛啊。 — 更气人的是,在恢复期,不知道夏枳釉是嫌她命太硬还是怎么的,带了个一看就很不靠谱的小子,低着头,手指绞衣摆,说自己怀孕了,想结婚。 夏邱纱看一眼旁边衣冠整齐的男生,他站得笔直,那种长得帅玩得花的气质,一看就不靠谱,夏邱纱扭脖又看她:“孩子多大?” 男生抢答:“三个月。” 夏邱纱现在很烦眼前这男的,完全没往他想勇敢地担起责任这方面想,只当他没眼力见,情商低。 她和自己女儿说话呢。他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她死亡凝视夏枳釉:“谈了多久?” 夏枳釉老实交代:“两年半。” 夏邱纱气得心梗,好啊,藏得够好的,她成天在外当女强人拼命挣钱,这妮子偷摸着谈恋爱是吧? 等她好了,少不了一顿毒打。 打谁?他们俩这对金童玉女啊! — 完全恢复后出了院。 夏邱纱本来不想承认蒋经纶的,说不就多个小孩?不差这钱,养得起。 没办法。女儿遗传她,一上头就恋爱脑十级,什么真命天子什么命中注定,她是没把这堆尬话说出来,但就这个意思。 明明白白的意思。 非他不可。结不了婚就殉情,孩子就当孤儿,陪她这寡妇,守一辈子连锁店。 越说越激动。夏邱纱脸都听黑了。 结婚是吧?结啊。 迟早得离! 从保险柜拿出她的户口本,两人嬉皮笑脸地把结婚证领了。 婚礼上,夏枳釉一席洁白婚纱,纯色的婚纱尾像天鹅羽毛,在台子中央像一朵滴着露水的纯白茉莉,眼睛死死腻着那小子,唇角带笑,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幸福地说出那烂俗的三个字:“我愿意——” 夏邱纱在场下聚精会神地看。 啧。有一种看到蛤蟆吃天鹅肉,作为母亲本该履行奋力制止的原始使命。但自己却看得热泪盈眶的诡异半麻感。 行…行吧……幸福就行! — 果然。结婚没到两年,夏枳釉说想离。 问她为什么。说蒋经纶性欲太强,成天神经兮兮给她扣出轨的帽子,天天晚上都得做,不做就咬死她在外偷吃了。 夏枳釉满脸无语。 夏邱纱说夫妻间小摩擦,能克服最好,克服不了就分居。 夏枳釉点头,思考的时候侧脸像小女孩,思想太稚嫩——还是没长大。 而且她一直不喜欢小男孩,蜜月期想过要是男孩该怎么办。男孩的话……男孩还是让蒋经纶来管教吧。 太调皮了…… 做月子喂奶,蒋温声总是咬破她乳头,衣服蹭到都疼,更别提比孩子更混那男的——孩子他爸,晚上搂着她非说肚子饿,口渴,趴在她后背,性器在她腿间蹭,让她把奶水分点给他喝。 这人婚后。特别是夏邱纱不在家的时候。为了做爱是一点脸不要。 说出来的话让她都有些反胃,虽说反胃可能是生孩子后不良反应…… — 真正决定分居,应该是发现蒋经纶在翻她家存折吧。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他们姓夏的姓蒋的,眼里除了爱就是钱,不对,钱排在爱前边! 不可忍受! 这简直是不可忍受! 这事跟夏邱纱一说明,她就立马翻脸了,他们家那段时间闹个不停,成天就围着钱,骂得可难听。 夏邱纱急了连着女儿一块骂。 夏邱纱骂:“当时是你非要嫁,劝你多少次都不回头,现在好了!嫁个小偷!” 蒋经纶:“你什么意思?我和夏枳釉都结婚了,一家人不分两家财,看了又怎样,说难听点,用了又怎样!” 夏邱纱:“这不是用不用的问题!家里没人你就翻保险柜,你想干什么呢?你有什么困难不能明明白白讲出来?做人要坦坦荡荡,什么困难我们一起帮你?!贸然动柜子不就是偷?!!” 蒋经纶:“话非说这么难听吗?!什么偷?说得像我没为孩子挣过奶粉钱似的!” “你是挣了,你也只挣了奶粉钱——温温,你来评评理!”坐在客厅里的蒋温声看向开着一条大大门缝的卧房。 奶奶盯着他不眨眼,屋子安静了,都在等待他开口站队。 他抿抿唇,一脸单纯:“我们都是一家人……我认为爸爸没有错……” 所有人沉默了三秒,这句话有明显的情感偏向,直接撞夏邱纱枪口上了,她癫狂了。 “哈哈哈哈哈你教的好儿子夏枳釉,胳膊肘就往外拐!我说吧。老偷生个小偷!老的手脚不干净,小的思想不干净!” 蒋经纶火了。一教踹翻床头柜,玻璃杯踹翻几个,他正要踹梳妆台,不小心摁到一把锋利的大剪刀,手心渗出血。 “你干什么?要杀人?我报警了!!” — “温温。怎么不开电视看。”夏枳釉打着哈欠从卧房出来,睡眼惺忪。 “没想好看什么,吃了两个橘子。”蒋温声乖巧道。 “吃呗。不用和我说。坐,妈妈给你倒杯柠檬汁,我自己榨的~”她回头对他俏皮一笑,披散着一头黑发,一身睡衣睡裤,状态却好得像20岁那年的刚结婚时候。 “嗯。” 家有蠢弟 “姐。拥抱算不上性骚扰吧。” 她拿着锅铲一顿,对着空气比划一番,边笑边思索后,说:“嗯……顶多算‘强抱’。” 这两字一出,两人都愣了。 段岑溪松开了她,尴尬地松手,里外不是人地站一旁,浑身上下都写着想死。 徐昭璃也冒冷汗,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一耳光。 她真的只是想和他幽默一下啊…… 但段岑溪这人脸皮厚,他反正记吃不记打。 她刚把衣服拿出洗衣机准备晾,又被某人紧紧抱住了。 嗯……抱的是肚皮那块,错开了敏感部位。 “姐。要亲亲~”他在她耳边撒娇。 “快滚!”她立马侧头,躲过他的脸侧一吻。 她恨铁不成钢地用衣架一端打他:“啊,虽然我们没有血缘,但你也太嚣张了吧,谁家正常姐弟会成天又亲又抱啊!” 段岑溪躲她打,往后退,退到两米开外 眼神哀怨:“你明知道我喜欢你。” 徐昭璃回怼:“那是你的事!” 他拔高音量:“不行。我们订过娃娃亲的——” 徐昭璃:“那是家长开玩笑。不是我定的!” 段岑溪:“初中以前你都允许我亲你抱你,允许我和你躺在一张床上。就算我不小心摸到你腰碰到你胸你也不会在意。不就是因为12岁那年被我撞见你在房间自慰——从那以后你就不理我晾着我,那如果初中以前你接受我的亲近是因为觉得我还小什么都不懂,还很单纯,那你知不知道很多男生小学就会打飞机了——” 徐昭璃:“……” 徐昭璃:“然后呢。你喜欢我,我就应该让你亲让你碰,为什么?我对你又没感觉。” 这话杀伤力很强,但饱受摧残的岑溪已经练就了一番炉火纯青的演技,他面色不改地说:“你有感觉。你湿了。” 徐昭璃被他的愚蠢打败,暗吸一口凉气,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因为我午睡后都会自慰,所以湿了,但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行了吗?” 段岑溪气势弱了:“你明明不讨厌我,又总在拒绝我。” 徐昭璃沉默了半分钟,这确实没什么好反驳的,她确实不讨厌他,否则按他这样他叁天两头作来作去,换个人,她早把他赶出去了! 徐昭璃:“……这是两码事。我不讨厌你,不等于喜欢你,等量代换不是这么用的,上课没听课吗?” 好。好好好。又开始扯到学习上了是吧。 他眼睛红了,话里带刺:“要是你只是自己自慰就算了,我可以等,等你接受我,但是、但是你明明都和那个男的做了,我哪比不上他吗?” 徐昭璃晾完衣服决定不和他杠了,一句话就可以秒杀的事,非掰扯这么久。 “因为我喜欢他,而且答应了他的表白。你想和我妈说就说吧。礼尚往来,我也把你性骚扰我那事完完整整告诉段阿姨。段岑溪,你是男生,你不知道要和女生避嫌吗?我和你也不是什么亲戚,就是你妈和我妈关系太好,非扯我们是表亲,你觉得我真的不敢说吗?我和谁做,我的自由,和你没关系,懂?下不为例,再有一次,我就不会容忍你和我呆在同一个屋檐下。” 徐昭璃踏着拖鞋回了房间,挽上披散着的黑发,脑子里还重播着刚刚的事。 段岑溪外型还行,网上吹的那种小奶狗,有人喜欢,但这个人不是她。 完全不来电啊! 况且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就算她有性瘾,她也不可能和他做吧——天哪,简直难以想象。 设想一下,一个你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男生,小的时候穿着露档裤,边跑小鸡鸡也上下颠簸,因为尿在裤子上,而把湿裤子扔掉。 自己偷偷去换了条牛仔裤,拉开拉链,站在草丛边,然后一脸愚蠢地说“姐,我们来比谁尿得远——”然后一脸专注盯着她裤裆,等着她掏出鸡鸡和他比试一番。 然后这个人现在说喜欢你,成天一脸发情样,说想和你拥抱亲吻加做爱。舔你下体摸你奶。说求你接纳我! ……呃。 光是想想都会晕倒的程度。 她绝对不可能和他做的—— 除非、 除非她哪天道德完全败坏! — 热恋期 高中太忙了。 她渐渐简化了写日记这一环节。 其实是有可以写入日记的大事件的。 比如上周末和陈朝沅在水上乐园玩,两人除了脑袋浑身浸泡在水里,急眼了就打水仗,一整天都玩得很开心! 还拍了很多照片! 还有比夏天玩水更开心的事吗? 那天拍的照片她全在笑,笑到镜头无法定格动态,拍出来一看,好多张废片——张张五官模糊,身体扭曲不成形状。 况且她怪相百出,姿势各异,看上去每张都能入选《山海经》—— 但是真的很开心! 陈朝沅比她好些。 拍照的时候,表情管理还是到位的,但也只是他认为啊—— 她憋笑憋惨了,小脸红成一颗软柿子,像被人的大手捏着,挺着柿肉肚子像是随时要爆汁。 憋得太难受了,迫于他的淫威她又不敢放声大笑,捂着脸,蹲一旁的软垫上,忍得浑身发抖。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嗑药磕嗨了,药瘾发作了呢。 这货一脸装杯相,绷着脸,绷出一条清晰的下颚线,站得可有心机,叁分松弛,六分紧绷,还有一分在暗中凹造型,用的还是网上吐槽烂了的「经典体育生拍照大赏」。 她很想问这些pose是不是蒋文骏教给他的,但她不敢问,因为她真的会被他锤爆的! 她看过他们的很多张合照—— 人家蒋文骏根本不这样拍照! 再比如这周一江斯琦和她表了白。 说实话她心情很复杂。 不恨他,但心里难免有隔膜。 把她当什么了呢? 为了冲刺中考就自顾自地断掉联系,一声不响。 换了联系方式,也搬了家。 这算什么意思呢? 就算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好歹也是一起裹着玩了两年半的朋友啊! 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留她一个人难过了一个暑假。现在想起来,那段日子常常丧着脸猜他心思,思来想去无解,泪水就轻轻贴在了捂着脸的手指上。 真是的。 但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知道她会报一中。 她被他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哽住了。 知道她会报一中?所以为了自己不受干扰就晾着她?那一系列操作搞得像要和她断交。 真是过分。 没听他的解释前,她还对他抱有善良的幻想。 要是他真有苦衷,只要能说服她,她肯定也会原谅。 他对她微微笑,她就会立马忘掉他晾了她一个暑假的伤心事,还想着继续和他做好朋友。 没和陈朝沅谈恋爱前的日子,忙里偷闲的日子里,她甚至还在思春—— 她把他这一连串的糖衣炮弹,看作是他迟来的“表白”,这人完全就不愿长嘴表达。 直到…… 看到她朋友圈有男朋友了,才后知后觉有点危机感。 那天之后,她就不太想再理他了。 她并没有在和他赌气。 她只是觉得他们之间有时间差。 她最喜欢他的时候,偏偏他态度最是冷淡。现在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了,他却说喜欢她很久了。 搞什么呢? 讲真的。 她现在没有非要和他谈恋爱的冲动了。 偶尔在呆一起开开玩笑,说说话,讨论习题,互相分享零食,就挺开心的了。 更进一步也只是在不断消耗初中的友情。 还有一件事。 和陈朝沅的体育生朋友关系近了很多。 学体育的男生太高,总给人压迫感,她一开始对蒋文骏无感。 就……偶尔见面的关系。 叁个人同在一桌吃饭的时候。蒋文骏去取纸巾,陈朝沅就在她耳边小声说,说蒋文骏只是看起来四肢发达,性格还是很好的。 她抬头看蒋文骏,他略有疑惑的眼睛下意识露出笑意,轻拍陈朝沅肩膀,眼带威胁,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 [你又想造我什么谣?] 抬头看徐昭璃,又是一个惯常的、人畜无害的笑。 ……其实也挺好的。 这样的距离刚刚好。蒋文骏开玩笑很懂分寸,不开黄色玩笑,不会不分场合地抖一些没营养的烂梗,开他俩玩笑也只是浅尝辄止。 她常常被他的一些俏皮话逗乐,绷着的神经松了许多。和他做朋友真的会很开心。 上高中后,她很少有这类男性朋友了。 尤其在有了男朋友之后。 有时她和陈朝沅也会吵得不可开交。 她生气顶多晾着他,不理他,当他是空气。 这人一吵架就把她拉黑,社交账号电话号码全拉黑,她要连着哄他好几天才能搞明白他生气的点。 要是她不占理的时候,花点精力哄他也没关系。 但有些架真的吵得莫名其妙。 就好比—— 就好比他有时候连蒋文骏的醋都吃。 …… — “退烧” 其实有想过。 有想过某一天谁会无意瞥见他手腕上的疤,然后一脸担忧地问他怎么了,需不需要帮助。 有想过有人能抓住他收回的手,再次撸起他用来遮伤的长袖,或许ta也会一脸心疼地满眼冒眼泪吧。 有想过有人会发现他正遭遇的事叫做家庭暴力。然后会握着他的腕骨,温柔的眼睛像被阳光晒过,自上而下的眼光竟也柔和温暖,会问他还好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总在幻想,又总是不敢相信。 直到某天。 班上的一个女生和朋友笑闹后的告别时分路过他,上课铃在夺命般狂响,她匆忙而略显慌乱的衣角,先是磕到他后座的桌角,侧头道歉的时候又不小心弄倒了他的笔筒。 他微笑着说没关系的时候,很自然地去抬手接过笔筒,衣袖往后缩,闪现一般露出他手上的割伤。 他自认为反应很快。 只以为只被她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残影。 他可以咬死那是纹身贴。 可是…… 那一刻她的表情担忧而惊讶,美丽的眼睛欲言又止,老师已经进入教室,她只好潦草地扔下一句小声地对不起然后立马离开。 她温柔而友善的眼睛,像被太阳晒暖了的池水,她每天都有许多开心事,所以,那个对视,也好像被她很随意地遗忘掉了呢…… 但那样和煦的笑容成为他记忆里的残影,亦真亦幻。 后来收到一张无名纸条。 他知道是她。 所以,他也决定去勇敢地迈出第一步。 哪怕这有些冒险。 — “徐昭璃,我能和你做朋友吗?” 徐昭璃检查完A区的卫生,正往B区走,听到他的话,侧头看他,笑颜如花。 “当然可以啦。” — 这学期快到期末了。 发生了太多事,和他谈恋爱,热恋期叁个月,后面的月份不是在阴阳怪气,就是吵得不可开交。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被阴云笼罩着。 她不是太容易在意他人。 她只是……她只是会过分在意她在意的人。 吵架吵得她心里一团火,有时候又是一团暴躁的黑气,在她焦躁的心口上窜下跳。 真是什么小矛盾都能升级到大事件。 太烦了…… 况且最近几次做爱,他还总是强迫,因为是情侣,所以强迫这词用起来也变得有些界限不明。 她没有和他在调情。 有几次。已经很接近强奸。 她明明说了很多次不要、不要再…… 但没有用。 就因为身体对性爱的过度依赖,很多次都放任了他在她的底线上打擦边球。 一次次地放低底线,一次次地放任……他越发过分了,踩着她底线轻佻地玩弄她的身体,取笑她的原则。 好烦…… 蒋温声让她分手,高一整个学年已经到尾声,反正高二要分科,再不会有什么纠葛,她的意识是清醒的,身体却半推半就。 很多时候,他服个软,道个歉,稍稍收敛一下行为上的吊儿郎当,说点好听的话哄着她,没几天,两人又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她心里真的很烦,很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这样变卦、意志不坚定的自己。 性瘾有时让她的生活一团糟,让她总在性爱之后产生自厌情绪。 这和那些说“他打我,但他有时候对我很好”的那群劝分不离的娇妻有什么区别。 况且她发现她最近的午测成绩都在下降,在月考来临前,她必须解决掉这事。 蒋温声低着头洗青葡萄,问她为什么不多找几个。 “什么? ” 她没理解他的意思。侧头看向他。 “就……多找几个炮友啊。找喜欢你的。好拿捏。反正说分手他也不同意。绿他呗?” 言罢,他关掉水龙头,带一点示好的笑意,看向她的眼睛。 “我没有在开玩笑…… 我可以帮你——如果你需要的话。 ” 沉寂的空气里,她有一些错愕。 还有一些……动摇。 不分手就绿你(h) 事情是什么时候出现转折的呢。 和女生闹矛盾,被对方气急后的几句言语攻击,她不在意,和她道歉也只是想知道原因。 但他当时也在现场。 他看起来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入戏。 “你莫名其妙去威胁别人干嘛?看到我和她闹矛盾你很开心?你特别希望看到那些女生都和我绝交,我成天就巴着你黏着你?” 这个月吵得第几场?数不清了。 她以前很少和人发生纠纷,不擅长吵架,但现在常常被他气得一团黑气。 照惯例她又对他提了分手。 然后不出意料地被驳回。 并被他惩罚性地连着做了几场爱,直到她筋疲力尽没法开口,他才肯停。 她看着天花板歇气,胸口因呼吸略有起伏,她平静下来的心一直在咒他,咒他精尽人亡。 “不分手…… 不让分手我就绿你—— ” 听到她的埋怨,他有些好笑地看她一眼,但这句话让他眼里微量的暴虐因子,也开始有些躁动不安。 他垂着眼皮,眼睛被碎发遮盖,所以,她看不见他眼睛里,正有有鲜红纤长的红血丝在缓慢生长。 “你试试呢?”他唇角微勾,勾出讽刺的弧度,语气中带着似有若无的威胁,右手狠掐了一把她柔软的奶子。 左手则捏着她的大腿根,手指分开,指尖抚弄着她湿淋淋的小穴,才做完爱,穴口被他的鸡巴扩张太久微微撑开,一时间没办法完全合拢。 一张一翕地微微开合,他垂眼专注地看向有着蓬勃生命力的泉眼,生命之泉源源不断涌出热液,他的指节轻佻地猥亵着她的下体,拨弄出咕咚的细微水声,指腹在她穴口打转,小小的圆口也显得可爱。 他的手指曲起顶入了她的湿穴,手指比阴茎更灵活,弯曲的指节有一定弧度,更容易顶到女生的g点,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抽插着,明目张胆地玩她。 她的手臂盖着眼睛,明显不想理他,但嘴巴很诚实,藏不住不经意间泄露的媚人骨头的娇吟。 他蹲下身,直面她的私密地,倾身贴住了她的下体。湿软的舌头在穴口逗留娱玩,舌尖挑衅地往湿红的内壁探入,目不转睛地看她的反应,生理刺激下她不受控制地夹腿,无力地夹住他的脑袋,拒绝也像发出邀请。 他觉得这一幕的冲击力很大,反差过大,刚才气焰满满一脸嚣张威胁着他的女孩,转眼在他的调教下动情软化,他觉得很好笑。 绿他? 怎么个绿法? 她身边除了他,根本没有男的敢和她走得太亲近,他能让她知道为什么吗? 还要绿他? 和谁? 每天被他操到意识不清荤话乱讲,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一头乌黑秀发凌乱披散在床单上。 没爽够,勾引他的时候,还知道红着脸自己玩两颗涨圆的奶头 。 正面位做爱的时候会紧紧抱着他的头让他大力点吸。 那些男的知道你床上这么骚吗? 你就敢去勾引他们—— 不怕他们被你搞到精尽人亡,到时候你的秘密就会人尽皆知,人人知道你是吸人精血的淫魔,怕不怕? “神经病。 ” 听到他略带羞辱的挑逗,她没好气地骂到。 他掐了一把她的阴蒂作为报复,单手将自己衣服往上撩,半分钟就脱得近乎全裸。 他报复性地加大力气,啪啪啪地猛烈顶撞她的身体,她一具白净而单薄的身体被撞击出明显的杂音。 他用她承受不了的力度顶撞她、亵弄她,她无奈之下只好紧紧揪住床单崩溃地哭叫求饶。 掐着她的臀没好气地问。 “还分吗?” 她精疲力竭只想赶紧睡觉,编谎打发他几句,听到满意的答案,他这才停下。 但那之后她就开始和蒋文骏单独接触了。 起初只是两人刚好碰巧去同一个地方,一起走一小段相同的路。 有时会单独约出来吃饭。 再后来…… 也就顺理成章地睡到了他。 第一次3p(h) 不是、那天的场景他还没想明白,此刻的场景更是魔幻。 此刻,她迷乱地撸着他的性器,他还有点发蒙,但还是低下头和她接吻。 经常在一起打球的男生正在后入她。 一个月前的他释放欲望还得靠自己辛勤地diy,怎么、怎么现在就直接做上了! 他红着耳朵,身体很诚实地解开了自己裹在腰间的浴巾,露出已经高高翘起的正在吐着清液的鸡巴,弯下腰,调整了一下她腿摆放的姿势。 杜陵贺刚从她身体里出来,到一旁喝水,他们俩除开球场,这还是第一次相聚……不如不聚,真是太尴尬了,还好对方不是那种喜欢盯着他性器官上下打量的人……真是尴尬! 上翘的阴茎直挺挺地顶在腹部,他随意撸了几把,然后捏着鸡巴上下磨着她腿根。 然后又用阴茎头部磨了她的穴口,她爽得眼睛湿红岔分开腿,对他大敞开湿漉漉的身体,他小心地把阴茎一点一点顶进她的身体。 她的腰肢绷紧,身体因受不了他的进入而微微向上弓起,喉间溢出难耐的呻吟,他的汗水大滴大滴滚落,摁住她腹部里穴口还有几寸的位置,然后他低着头,一帧不肯放过地、灼热的眼睛看着她完全吃进他的性器。 太爽了…… 每次刚插进去就想射。 杜陵贺喝完水很自然地掐着她下巴和她接吻。 他在前面掐着她腰顶撞她的身体,时不时舔吮她的奶头,不敢留痕迹,怕被陈朝沅发现……况且她皮肤太嫩,玩奶的时候他都不敢太用力,她的奶肉像水一样,掐在手心都像要从指缝溢出。 怎么走的这步的…… 一两句话真的说不清,杜陵贺看了他一眼,他了然,于是调整了一下他们的体位。 很快,他们俩开始一前一后地操弄她。 他还没完全泯灭的良知仍有负罪感。 但她好像已经过了这道坎,很乐在其中的样子,因为他方才走神,顶撞的速度慢了下来,她就表示不满地狠掐了一把他腿根的肉。 “快点呀……你、你做不做…水都要干了……唔——” 为了不再让她说一些伤人的话,他低头咬着她的唇和她舌吻,一面掐住她挣扎的大腿,往更深的地方开凿。 他的阴茎弯曲的弧度刚好,很容易研磨到她的敏感点。 于是没多久她就开始呜呜求饶。 —— 酒精[文骏的初次h] “你当时喝醉了……我就想着把你一个人留在餐厅不安全……我问了你的…我当时有问你要不要我给陈朝沅打电话让他来送你回家……你立马把手机反扣过来关了机,说叫他干嘛,没那必要……你说你家很近,钥匙就在兜里,让我自己拿…… 我把你送回你家,刚把你放到沙发上打算回家的……你当时醉到神智不清,拽着我手腕把我就把我按在了你家的沙发上……你们练体育的…我怎么挣脱得开? …… 然后你整个人压到我的身上,二话不说就按住我的手脚,开始脱我衣服……我当时很害怕……你是男生,又醉成这样。要是我反抗,可你硬来怎么办?我会受伤的——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这样…我们也算是做了几个月的朋友…我很信任你的…… 可谁知道你们男生都一个样…… ” 说到这,她有些负气地把脸埋在手臂里流眼泪,光裸的肩颈泛着白炽灯光,她的肩颈因情绪的波动而微微颤抖,在凌乱的大床边沿显得那样脆弱而令人怜惜。 “对不起……你,别、别哭了。”他下意识想要安慰她,在看到她颈部细皮那点像蚊子包似令人浮想联翩的吻痕,正准备张开去抱她、安抚她的双臂僵在了空气中。 他,以什么立场抱她? 他喝了点酒上了头,就莫名其妙把别人按倒在沙发,又是扒衣服,又是强上的。虽然这一系列操作一点也不符合他蒋文骏光明磊落的伟岸形象—— 要不是她包里正好有套,那他是打算无套做吗? ……想到这他就想给自己刮上几耳光……真是畜生……人好好的一女孩…现在被自己弄得身上青一块红一块的… 他看到她没被被单遮盖的腿,看到了她的膝盖……她的膝盖上有浅浅的淤青,淤青周围的皮肤微微发红,摩擦过度的最好证据…他有些心虚地不敢再看……那是他刚才做得太兴奋了…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让她自己扶稳沙发站好,好让他从后面插入。 他大手捏着她的柔软的一对奶子,掐着她腰操得很深,然后不知怎么的,后来意识过来时,就变成她跪在木质地板上被他摩擦着后入的体位了。 他平时和陈朝沅这么喝,也不会醉到这种程度。到底怎么回事……他那时觉得很晕,胸口闷得慌,当时那几杯酒下了肚就越来越晕。 就…就奇妙……他就只喝了几小杯,放平时也就微醺的程度,这么就一点约束自我的意识都没有地压着她干了两个小时? 要知道就以茶代酒了。 现在好了—— 单身变三了。 他眉心紧拧,神情懊丧 ,垂着头,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光裸着上身,手指紧紧交插着平搁在大腿上,沉默地坐在床沿思考。 他觉得这会儿很适合来个人给他随一根事后烟,在吞云吐雾的缭绕中眯着眼睛迷乱地思考。 ……可是他不会抽烟。 …… 身后的她还在小声啜泣,她的哭声细而柔,夹杂一点难以释怀的委屈。 他内心升起怜惜的同时,鸡巴也因为她的哭声一点一点变硬…… 他低头看被撑起来的裤子,暗吸一口气,内心的情感很难用简单的复杂二字概括—— 要不找个地儿自我阉割了吧? 这是该硬的时候吗! 他的内心正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呢。忽然意识到身后攀附上来的柔软,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顷刻冻结了,身体一点点逐渐变得僵硬。 她从后面轻轻搂住他的腰—— 柔软的手环抱着他的腰,然后再一点一点收紧,悄无声息。 他没有穿上衣,她……也是。 她身上裹着被子,胸前的柔软却贴着她的后背,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胸前的圆点状凸起。 “你知道的。他那个人,占有欲那么强。你不会告诉他的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也想恨你,责怪你,骂你,曝光你。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事已至此,难道要我和他提分手吗……我不是没提过分手,提一次生气一次,一生气就冷战拉黑,怎么都联系不上人。这些你不是不知道……” 她温热的泪滴滑落到他的肩头,温转凉的泪液像是能从他的肌肉渗进他的乱如麻的心脏。 她的哭腔像是啮咬着他心里的防线。 微微的心脏绞痛感让他忽略了同样光裸的彼此,转过身抱住了她。 她的眼睛里充斥着泪液与无措,灯光下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可以尽收眼底。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负责到底。我会去结扎。不想分手也没关系。他那边我会处理的。你……你需要我的时候都可以给我打电话……聊天可以…要做的话……我也随时有空……”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气势弱了下去,像是觉得说这种话很不好意思,闷红了脸。 “另外…实在对不住……强迫你发生关系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你想怎么样都没关系。打我骂我,甚至是——曝光我。” 怀里的她久久没有说话。 他被她的沉默弄得心里不安到发毛时,下意识去看她的表情,身下最要紧的部位却被她轻轻捏住。! 他一瞬间呼吸骤停。 “你一直硬着不难受吗?” 她的眼睛看向他顶起的性器,冷不丁发问,他像被踩尾巴的猫,浑身一激灵,甚至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捂。 快被她盯射了…… 这、这他也才刚开荤呢……实在是承受不住这种段位的打量……赤裸裸的眼神像是能把人扒光,毫不回避的欲望流露。 她无视了他的紧张和挣扎,对他微微岔开双腿,两腿间可爱的小穴因主人的动作而微微抖动,在他视线的注视下,粉嫩的穴口缓缓吐露出大量水液,黑色卷曲的阴毛上有少量晶莹的水液。 她坐在他一向睡的床的中央。 很平淡而又很摄人心魄地轻轻发问,黑色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在胸侧,发尾勾连在乳晕。被子已经完全被蹭开了,他能看到她粉嫩的乳头再空气中再一次挺立。 怎么能做到这么翘的,她的乳头……又粉又翘…… 他眼热地一面三心二意地想着,一面身体已经很诚实地做出了回应,他跪在他的腿间,饥渴地吞吃她的小穴。 做完后。 她已经在他柔软而又舒适的被单中熟睡,侧脸微红,碎发微微凌乱。 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隆起,拿了钥匙出去买粥。 今晚她耗费了太多精力,估计这会儿是又饿又困,不想打扰她。 他关了卧室的大灯。 床头的小夜灯总在漆黑的夜晚给人留有余地,那么一圈的光晕环抱着她,像一位母亲在温柔无声地哄孩子安睡。 而他在这样外边飘着小雨的夜晚,屋内的暖光灯和熟睡的她都让他产生了一直不易察觉的—— 依恋。 —— 肉前奏(微h) 周末。 做早餐煎蛋时,蛋液和油点因高温而飞溅,微量热油溅到了她的手背,她心一惊,连忙关火,刚才碗边几滴清水掉进锅,爆起的油点差点溅到她的脸。 铲子给煎蛋,她沉默地看着被微微煎糊的那一面,用锅铲剐蹭掉黑糊的部位,突然想起之前段岑溪给她煎的黑椒牛排。 当时他也煎糊了一些,但滋味是在的,她承认这一瞬间她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怀念给她做饭的段岑溪,浮现出他一脸示好且期待的表情。 她现在是独居。 嗯…… 她、她和段岑溪发生了一点摩擦…… 说是摩擦,其实也就是双方积攒的不满都正好借机爆发了而已。 某天和杜陵贺约在家做爱。 可谁知道他会突然回来啊?! 而且那本来就是她家好吧!她和谁做,带谁回家和他有半毛钱关系啊?! 他生什么气?? 他有什么理由生气? 那还是他第一次对她说那么重的话。 他当时一脸不可置信的崩溃,眼圈发红,气极了完全是口不择言,摆出那副不得了的模样像在捉奸。 “徐昭璃,你真是骚得够可以的,就那么饥渴吗?谁你都得尝试下滋味如何是吗?你没点羞耻心吗——那是我同学!我偶像!我就靠着问他题才提的分,考上的一中——那么多男的,不够你爽的吗?你就非得和他吗?!” 原话。 一个字没改。 他到底什么毛病。他偶像又怎么了。他不说她也不知道他们是同学啊。有她什么事? 而且就连杜陵贺本人看到他来后也很平静啊,亲了亲她的侧脸,贴着她耳朵轻声说了声“走了哦”。 所以他到底在激动个什么劲啊?! 捉奸这种事按轮次排也轮不到他啊! 真服了。 总之那天中午后他就麻溜地收拾完行李,打算拎包走人了。 真要提起段岑溪那人,她真的懒得说他。 搬走就搬走吧,本来男女合住就挺多事挺不方便的,这样也好,她也不需要再去注意这儿的那儿的,再去给别的人解释他是她的谁。 他走的那天把她摁在墙上强吻,右手垫着她的脑袋,怕她情绪激动后脑勺磕到墙。左手则撑在她胸上狠狠揉了几把。 她当时就应该礼尚往来赏他几巴掌的。 真是有病。 至于她为什么没扇他…… 他亲完拔腿就跑,尽管他已经跑得很快了,但跑之前,她还是看清了他的眼睛。 一双眼睛哭得湿红,而且是两只眼睛都哭肿了。 就知道哭。 不答应他表白也哭。不和他做爱也哭。看她谈恋爱也哭。 真是的。 仗着她就比他大一岁,名义上怎么都是姐姐这事,在她这吃一回闭门羹哭一回。 小时候多可爱一小男孩——那时她还亲过他的脸蛋,挽着他的手,答应他以后给他当老婆。 一想到这她就头皮发麻。 果然是小时候身边看得过眼的男玩伴太少了,所以才会饿得什么都吃得下。一想到他脱光衣服,打开她的腿挺压上来的场景,她就会一阵恶寒。 非咬死那天她湿了。她为什么湿他不知道?他像条狗一样跪在她底下舔起那么起劲,她就算心理没有反应,也该有生理反应吧? 她那段时间一连素了几天,内裤一直湿着的,单纯没空做爱,学校那越排越密的作息,她哪有时间? 顶多放学在器材室和男朋友做个半把小时,但也得速战速决。 巧了不是,管器材室钥匙的正是蒋文骏,那是学校唯一一块可以让她安心做爱的地儿。 那两天和陈朝沅闹分手呢。不想找他。她又带上来她的自慰棒,课间插个十来分钟,爽是爽了,欲望被撬动是更深的空虚,她不禁想起昨晚看的片儿。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插一个女人,旁边的人玩奶的玩奶,接吻的接吻,撸的撸。好在是女性向av,男生的身材看起来都很好,声音也很好听,喘起来让人淫水泛滥。 真的好想做爱……早知道不和他吵架了…就一点言语摩擦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她只是单纯看他不顺眼,不想理他的时候,随便找找他的茬,几句话激怒他,就能冷战好几周。 自慰棒顶到了花心…… 她眼角渗出泪花。 微微泛红的脸贴在床单喘息,陈朝沅越来越会做了……上周做的时候,她靠在他怀里,眼睛不眨地盯着他,他唇角上翘打开她腿,手指嵌入她腿根的时候她就已经湿了,内裤热腾腾的,他冰凉的手指贴在上面,她会忍不住地微微战栗,缩着腰想往后躲。 结果这人直接把龟头碾压在她阴蒂处上下摩擦,色情得要死。拨开她内裤直接从侧边就干进去了。 真的很爽…… 她不就嘴毒了点,咒了他几句了,导致他到现在还在生她气,真是小气死了,害得她现在只能一个人躺在床上,可怜兮兮地自慰。 她腕骨都酸了,diy果然很累! 还是全自动的好……呜呜……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们俩吵的所有架,其实也有那么十来件是她的错。 比如这件…… 听到敲门声,她懊丧地穿上内裤去给段岑溪开门,被打扰了好事,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问:“干嘛。” 段岑溪被她不友好的表情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干笑几下,“姐。吹风机哪去了?” “哦。在我房间。上次用完忘记拿出去了。” 她侧身走几步,把吹风机递给他。 他表情不自然,脸颊酡红一片,眼神微微躲闪却又决定直视她,哑着嗓子开口。 “姐,你在自慰吗?” 徐昭璃愣了一秒,立马打算关上门。 结果他摁住她的手腕,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飞速地掀开她的睡裙开始舔吃,像是怕被她推开,用尽一切技巧讨好她。 又含又吸。牙尖轻轻磨扯几下阴蒂,舌尖顶穴口,试探性地往里戳。 她的裙摆被撑大。 段岑溪单手掐着她腿根,稳住她的重心,右手不老实地往上摸。因为她是半躬的姿势,没有穿内衣,很容易被他揉到奶。 她抗拒又舒服地哼哼几声。 也就半推半就了。 段岑溪舔了好大半天,给她爽了一个小高潮,也就顺势把她匀点力气把她推倒在床单上,掀开她的睡衣,吃她两只饱满的奶团,舌尖磨吮着她粉嫩的奶头。 一面开始给自己撸。 够硬了……他想进去。 他擦着她阴唇想要进入的时候,她一个侧身躲开了。 “没有套了。”她微喘,冷声道。 段岑溪脑子里电路快烧通了,眼睛是红热的,心是透心凉的。 ——